圣阶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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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暗流涌动

    时间流逝的很快,这一个月内大家都很忙碌,都在为好戏开场做准备。

    南梁使者是外交大臣钟力,在会晤的三天前就来到了天令城中。北康外交大臣千邹亲自来到城门外迎接。

    北康官服三品以上都是红色,而南梁则是绿色。两队人马见面的时候,从天上来看别是一番风景。

    天上飞着的朱林隐身静静地看着他们。其实朱林已经比会晤时间早五天到天令城附近,只不过没有进城,他在离天令城五十里外的小山里扎了个营地。

    千邹迎面笑脸作辑:“钟大人,上次相见还是三年前陛下登基的时候。老夫可是想死你了。”

    钟力也笑脸作辑:“千大人客气了。”

    千邹让身后的欢迎队伍敲锣打鼓,自己靠近钟力旁边想要拉着他的手:“陛下吩咐先让微臣带使者到官府豪华酒楼住着,我来带路吧。”

    钟力则立马离他一个身位,手缩在衣袖里笑道:“那就劳驾千大人了。”

    天上的朱林看着下面南梁使者进城受到热烈欢迎的场面,觉得匪夷所思:这北康小皇帝把这么重大的会晤搞得满城皆知,也是不知道想做什么。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南梁使者都来了,本王是时候进城了。

    在当天下午申时,朱林队伍在城门处的时候也受到了千邹的热烈欢迎。

    千邹依然是笑脸迎面:“朱海王英姿飒爽,风采依旧啊,老臣远远就感到朱海王无与伦比的气势。”

    朱林也无语的看着他:“好了好了,带我们进城吧,很晚了。”“额,是老臣疏忽了,东海王,请!”千邹闻言连忙领路带朱林的队伍入住了跟钟力一样的豪华酒楼天令楼里。

    在路上,千邹向朱林告知北康帝明晚会在熹年宫为其和南梁使者举办一个接风宴,希望朱林戌时一刻之前到达。

    朱林也应答下来,顺便问了问狄明老王爷身体状况。千邹敷衍了几句,表现出狄明老王爷身体非常好的样子。朱林将信将疑,也没多问。

    而在他们入住的晚上,熹年宫忙的不亦乐乎。礼部尚书尚理亲自监工熹年宫的接风宴布置,一夜未眠。

    至于狄邵狄康则在观察院练功房内孜孜不倦的练武,一夜未眠。护国大元帅狄枭陪狄治在尚书房内商议事情,也没休息。

    天令城晚上是没有宵禁的,很多酒楼都开着直到子时结束,商业发达的样子使朱林惊讶了。

    他今晚在豪华单间睡不着,可能是被子太软了,又或者是外面的烟花此起彼伏。于是朱林秘密召见了一位潜伏在北康的东海暗探,询问北康商业之事。

    这位暗探回答新帝上位后,极其重视商业。说了等于没说,朱林也是无语。反正也是无聊,陪这位暗探聊聊天吧。

    朱林这么想着。于是,朱林打断了他的废话,让他坐着,询问道:“你觉得,东海和北康,哪个更好呢,随便聊聊,不问罪。”

    暗探戴着面具,手抖动的把桌上的茶杯都震了起来:“大王恕罪,北康自从这位皇帝继位来,朝政清明,国库充盈,军队壮大,以强硬手段禁止豪强土地兼并。属下以为此时对抗北康不合时宜。”

    朱林问道:“你来这里做暗探几年了?”暗探继续回答:“属下三年前受小王爷命令做暗探,在此开了一家胭脂铺隐藏身份和打探消息。”

    朱林笑了笑:“那你等会晤结束,给本王弄点上好的胭脂,本王要送给女儿朱玉。退下吧。”

    暗探闻言,从窗户静悄悄地离开了。“二阶,还是太弱了。”朱林看着暗探蹑手蹑脚离开后,自言自语道。

    北康宴席规定最多允许带两位护卫入宴。朱林带来的队伍里有两位五阶高手,其余十个人皆是四阶。他打算明日就带两位五阶入宴,另外十人留在酒楼防备。

    至于南梁使者钟力则打算带两个四阶护卫入宴,其余也都留在酒楼待命。他们两只队伍人员的房间,双方都探查的清清楚楚。

    本来朱林打算跟钟力见见面的,但是觉得自己身为东海王,应该是钟力先来找他,所以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钟力则非常害怕朱林,毕竟是圣阶师,心有余悸还是不敢去见面。再加上钟力觉得明天宴席上都要见面,何须多此一举。

    两人一个觉得有损脸面,一个懒得去。双方在同一个酒楼,但默认互相不存在。

    狄治安排的锦衣卫打扮成服务人员一直监视着他们是否会见面谈论一些要事,可直到天明都没动静。仅仅察觉到朱林会见了一个二阶暗探,而且一会就离开了。

    这些锦衣卫的任务只是负责监视双方是否见面以及探听双方见面后的内容,对于这个二阶密探根本不理睬。

    倒也不是锦衣卫失职,像这些小密探,狄治早就知道了,他会定期散布一些看似有用实则无用的消息给小密探,让他们交差。朱林也明白这些,虽然鸡肋,但聊胜于无,也不管这些了。

    钟力一个人待在房里思索明天如何应对狄治和朱林。他很犯难,因为丞相孙克交给他的任务是交好两国,以免战争,必要时候可以让出一点利益给两国。

    南梁得到的明面消息是朱林和康帝会晤是为了全面通商,但梁帝则担忧两国联盟攻打梁国,答应派钟力去会晤也是因为钟力性格不太刚硬。

    钟力把这个烫手山芋揽到自己手上不扔,也足以看出这个人也是唯唯诺诺的。不过仅仅靠左右逢源就能做到外交大臣,那是不可能的。这次任务的确难。

    钟力忧愁许久也思索不出什么,便老老实实躺在大床上安慰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机行事吧。”然后累的睡着了。

    子时后,皎洁的月光照在天令城墙上,显得光滑无比。灯火通明的天令城没多久后就寂静了下来,只剩下几处光亮。

    负责在城门处值班的士兵们异常精神,丝毫不敢懈怠。而那熹年宫里依旧人声嘈杂,显得格格不入。城中几个不同的黑影你来我往,跟先前一样,也是为明天的草台班子预热着。

    他们彼此心照不宣的互相切磋几番,若是有旁人从空中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乐趣也不比看那些乡野村夫打架少,甚至一时性起不自觉手痒难耐,想加入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