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海洋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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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钱袋

    林夕和石松亭出了大门之后,由于徐家现在有些慌乱,也没人给他们准备马车,两人便安步当车,向城中的店铺走了回去。

    因为石家和林家的店铺相隔并不远,所以两人走的方向是一致,这时天边已经看不到任何光彩,天色也有些昏暗,两边的人家已经陆续点起了灯光。

    借着两边人家灯火的照耀,林夕和石松亭两人在广州的街道上悠闲的走着。

    林夕很快就忘记了先前的一点不愉快,双手向后背着两只手搂在身后,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四处张望,感受着城市的繁华。

    虽然广州城的青砖街道十分齐整,街道的两旁不时有小店铺和挑着摊贩的人在售卖食物。

    林夕便掏出一些铜钱,在一些摊贩上买一些小吃,分给了石松亭一些,两人边走边吃。

    林夕吃的津津有味,但石松亭只吃了两口便把食物拿在手中。林夕看到石松婷不吃了没有丝毫意外,因为两个人刚吃到了在这个世间属于顶级的那种美食,在吃街边的这些小吃便如同嚼蜡。

    就像一个人一样,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至少这种状态石松亭要保持好几天。至于林夕为什么能吃的津津有味,因为林夕上一世是厨子,作为一个厨子的基本功,那就是要求他只要是食物,无论是糠皮野菜还是珍馐美味,只要能入得口就得吃的下去,否则就无法成为一个优秀的厨子。

    石松亭看着林夕开心的模样,心里一是像吃了蜜一般看着林夕拿着一根儿糖葫芦,边走边把一颗颗红彤彤的山楂吞到嘴里。看着林夕吃的那么香,石松亭也从林夕手里接过一根糖葫芦。

    他嘴里嚼着酸甜的糖葫芦不由得长出一口气。林夕的目光落在一个摆着瓶瓶罐罐的地摊儿上,突然间站着不动了,并拉住石松亭。

    石松亭以为他看上什么好东西,准备掏钱给他买下。林夕却如同做贼一般,让他蹲下去,在耳边悄声说了一句,然后又伸手指着那个地摊的某处。

    石松亭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发现那些瓶瓶罐罐中摆着一个漂亮的木盒子。摊主发现了两人知道自己的买卖来了。

    “这位海……先生,这是弗朗机人的东西,在咱们这里可是不常见的!”

    说着他打开盒子拿出一根黄铜管,把它抻开又推回去,把东西送到石松亭的面前。

    “这个东西被是叫做望天镜,你要不要来一个儿?”那个摊主是个机灵人,当即望着这两人说。

    林夕一时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见到了一个黄铜制的单筒望远镜。

    “多少钱?你这个东西我要了!”石松亭毫不犹豫的说道。

    摊主打量着石松亭的衣着,讨好的笑道:“一般人我肯定是要卖三两的,不过先生若是真想要买的话,给二两八就行。”

    石松亭却是蹙着眉头,按着一贯的行事风格,当即进行还价。

    “你这个东西一看就是粗制滥造的,我们就是走到这里突发兴趣。二两,如果你要卖,我们就拿走。”

    “成交,给您了,就当我赔本儿赚吆喝,今天是你二位帮我开个张。”

    说着把手里的东西递过来。石松亭从怀中掏出两粒银子扔到那人手中,说:“多的就算赏你了。”

    那摊主说:“谢先生的赏!”

    林夕拿着那个黄铜的单筒望远镜放在眼睛不停的向远处看去,远处的灯火和人影马上拉到眼前一样。

    石松亭把林夕送回林家的杂货铺,然后并告辞回到他自己的店铺去。

    旭日东升,红霞满天,温暖自天而降,人们随意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

    林夕也在这条充满早点食物摊贩的街道上来回巡视,不时在接班街边的小摊上买一个食物放在口中咀嚼,这是林夕利用这种办法尽快摆脱前昨天晚上吃的那顿饭的影响。

    昨天晚上吃的那顿盛宴,虽然只吃了一道菜,但是对林夕的影响还是在的,他今天早上吃饭的时候就如同为如同嚼蜡了。

    那些普通的食物,再吃到最终没有了以前的美味。但林夕还是强迫自己吃下去。

    如果吃不下去普通的食物,那就只能再吃那种美味的食物,这不是价格高昂的问题,而是一旦养成习惯,自己只能吃这种美味食物了。这也是一种别样的上瘾方法。古时不少人不少人因为这种食物瘾,不断的追求食物的美味,最后反而会活活的饿死自己。

    林夕这次出来也是付出代价的,因为昨晚石松亭提约好。今天要处理那个于先生的问题,在早上出来的时候,小丫头一定要跟着自己出来,最后林夕把昨天晚上才到手的青铜的望远镜作为条件给了小丫头,才他让他不跟着自己林夕。嘱咐了小丫头这个望远镜不能看太阳后便落荒而逃。

    林夕出来的有点早,便在这早餐一条街上四处的游荡,顺便治疗自己的食瘾。

    林西正常想在食物的海洋中他感觉自己的味蕾有一丝丝变化,能够品尝刚才吃过的那个螃蟹中的鲜味了。

    这是前面街道上围了一圈人乱哄哄的,好像人群在议论着什么。林夕无所事事的挤入人群,想看个热闹。

    当他进入人群之后,在街道一家食肆店前,人头攒动,在人群围在中间是四个人,两位巡街的差役以及在两人面前各执一词、争论不休,便看到了正在面红耳赤拉扯的两人。一人是衣着光鲜亮丽的壮年男子和另一个手里拎着两包药材,并且衣着破旧寒酸的少年。

    其中穿着光鲜亮丽的人,只是衣服有些褶皱,一双细长桃花眼,只是眼窝深陷,一圈都是黑的,好像昨晚没休息好似的。而且他的神眼闪烁着两只眼珠不断的在转动而且面目凶恶。虽然身为壮年,但身上的肌肉并不发达,一看就知道平时是不怎么劳作的人。

    此人手里正扯着一个穿着非常寒酸的少年,浓眉大眼,紫黑面膛,浑身肌肉隆起就像是精壮牛犊似的,全身都充满了劲力。

    他的衣着是真的寒酸,衣衫都不合身,有些短小,露出手腕和脚腕一截,少年手里拎着两包草药。

    这时林夕听着那个中年的男人在说道:“我这钱袋里明明装了十两银子,怎么现在只剩三两银子了?”

    穿着光鲜亮丽的那人手里举着一个青色的钱袋,此刻正气势汹汹的质问那位寒酸少年,另一手紧紧拽着少年的胳膊。

    “我捡到的就是三两银子。而且我在这里等了你半天,才把钱再还给你。这过程中我都没有打开前代看过一眼,根本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寒酸少年一脸委屈愤慨的辩解着。

    “不对,明明是你把那些两银子昧起来了。你若不给我,我就拉你去见官。”中年男子毫不认同少年的说法,仍然拽着他的胳膊强词夺理道。

    “不说你偷了我的银子,还在这里装可怜。不问自取是为偷,咱官府的有的是青天大老爷,管叫你皮肉开花,还得给还我银子。”穿着光鲜亮丽的那人紧紧拽着少年,大有将少年拉着去见官的架势。

    那人说着,不再理会那少年,便一下子跪在两位巡差的面前哭诉道:“两位巡查大哥这小子偷了我的钱,而且还诬陷我。恩将仇报,两位大哥一定要给我评理呀这时。”

    林夕眼尖的看到男子拽住其中一名巡差,把什么东西塞入到那名巡街衙役的手中。

    然后,穿着光鲜亮丽的那人反身紧紧拽着寒酸少年,便拉扯倒了巡查衙役跟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指着旁边的那位寒酸少年控诉起来:

    “青天大老爷呀!小的有冤,请大老爷明断。这小子诬陷我请大老爷,让他把偷我的钱还给我。”

    那位没有收钱的巡差眯了眯眼睛,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冷着声音问道:“你有何冤屈?”

    “小的,昨夜刚才家里取了十两银子要去办事,谁知半路掉了钱袋,被这小子拾去,在小的追索下,这小子才还了钱袋,可是钱袋里只有三两银子了,这小子昧下了小的七两银子。这银子可都是小的血汗钱呢。请大老爷为我做主啊。”

    穿着光鲜亮丽那人,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控诉道。

    那寒酸少年听了光鲜亮丽之人的控诉,浑身都在发抖,声音带着愤慨怒怼:“你血口喷人,我在此处捡了钱袋,就一直在这等了大半天了。见你像是在寻找丢失的东西,便叫住了你,问你找什么,你说找钱袋,我便将钱袋还于你了。钱袋里本来就只有三两银子,谁昧下你七两银子了。”

    “你还说没昧我的钱,你刚才说没打开钱袋,你怎么知道钱袋里只有三两银子?再说你手中的这药不便宜吧,哪来的钱?人赃俱获了还不承认!”

    光鲜亮丽的男子情绪激动的指着寒酸少年手里提着的草药,一脸气愤的质问道。

    “你胡说,这是我从码头上扛活挣的钱,然后在归仁堂药铺中抓的药。不信两位大老爷可以到药铺中询问。”

    寒酸少年在光鲜亮丽男子的质问下,红着脸愤慨的反驳道。

    两个人越说越激动,在两位衙役面前,空沫横飞,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休要吵闹,是非曲直,自有公论。”

    看着面前争执不休的两人,那名没收钱的红脸儿的衙役将手中的铁尺用力的相互一敲,发出铛的一声,将正在争论不休的两人震慑住了。

    “都听沈大哥的,谁再吵吵试试,看看是你们嘴硬还是牢饭硬!”另一位蓝黑衣服的衙役,将腰间的钢刀晃了晃。不过林夕也看出这个衙役好像对刚才说话的那个人有些意见,明显是把皮球给踢了出去。

    “你先说把来龙去脉讲清楚,如果你敢说假话,我就把你带到县衙去,让大老爷好好给你们断一下。”而先前开口的那个衙役好像丝毫未觉。还指着那名身着光鲜亮丽衣服的男子说道。

    光鲜亮丽的男子闻言身体顿时一颤。然后双手扶地叩头,然后指着那个寒酸少年。言辞凿凿的说道:“谢大人,事情是这样,小的……”

    在衙役查问两位当事人案情的时候,林夕在外围看了一眼,便决定做一次侦探将目光转向了周围,周围店铺林立,但是在不远处正好有一位卖冰糖葫芦的老人。

    于是林夕便从人群中出来,往老人那走去。

    “老人家。这糖葫芦怎么卖?”林夕走到老人那问道,并且两眼直愣愣的盯着糖葫芦,仿佛是一个馋嘴的孩童。

    “承惠6文钱一串。”老人伸出手比了一个六的手势答道。听了老人的回答后,林夕便低头从兜里数了六文钱递给老人,买了一串冰糖葫芦。

    然后林夕举着糖葫芦向老人套着近乎说道:“大爷,今天出摊多久了,生意可好啊?我听人说你这糖葫芦是广州最好吃的。”

    买冰糖葫芦的老大爷做了一单生意,心情也好,而且正愁着自己要看着冰糖葫芦摊子不能去看热闹呢,现在有人来跟自己聊天,求之不得呢,于是便和林夕聊了起来。

    “小伙子,你答应我做麦芽糖果串做了好几十好几年了。整个广州城。我这糖果串也是有名的。保证你吃了第一根儿想第二串儿。”

    “大爷一大早就出摊了,那看见前面是怎么回事了吗?”聊了几句后,林夕指着前面的人群,向老人问道。

    “哦。你还真是问对人了。刚才我看的真真的,一大早啊,那个小子拎着几包草药从那个方向过来。就打我跟前走过去,走了没多远,就看到那小子瞅着墙根一眼,然后那小子蹲下就捡了一个钱袋,青布做的钱袋,这小子可真是走运。不过。这小子也实诚,捡了钱袋就蹲在那不走了。就在那等失主。等了好一会。”老人说到这里用眼睛看着林溪,脸上带着表情,仿佛说要想知道怎么回事,快求我呀。

    林夕从善如流:“哎呀,还是老大爷眼神儿好,居然那么远的事情都被你看的清清楚楚,给我讲讲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然后,大约好一会,就看见那个男的从另一个方向过来,一边走古来,一边东瞅西看,像是在找东西。”

    “于是,那小子就问那男的在找什么东西。那男的就说钱袋丢了,在找钱袋呢。然后那小子就把那钱袋给那男的了,那男的接过钱袋,打开数了数,转忧为喜,也没说谢,转身就走了。可惜了,那么好的小伙子。碰到了这个倒霉的家伙,这小子混名叫做牛狗子,在这一片儿混饭吃,不是什么好东西。吃喝嫖赌全占全了。”

    “不过,刚走没多大会,那牛狗子的就又回来了,然后就看见他俩吵起来了。”

    卖糖葫芦的老人将整个事情的原委缓缓道来,林夕听后点了点头。然后又从老人的摊子上买了两根儿糖葫芦。然后咀嚼着他第一根儿买的糖葫芦向远处。看热闹的人群走去。

    按老人所说事情林夕在脑中大体还原了这件事情。的经过。

    光鲜亮丽的男子牛狗子丢了钱袋,寒酸少年捡到了,等来找时,就将钱袋给他了。牛狗子拿到钱袋后,打开数了数,转忧为喜。那就是说,钱包失而复得,里面的钱一个子也没少。

    可是片刻之后,牛狗子又回来,无非是想这娃真憨,拾到钱都不要,我不如再讹他几个钱花花。

    不过为了保证事情真实性,林夕在告别老人后,又溜达的去了附近另一个摊点,这是一个卖烧饼的摊位,摊主是一位大叔,身边还跟着一个吮指头的小屁孩。然后蹲下逗了逗小屁孩,夸了句就将手里的糖葫芦给了小屁孩。

    走到摊位前买了两个烧饼,接着又向这位烧饼摊大叔了解了一下情况,大叔说的话基本上和糖葫芦老人是一样的不过大叔还说出了老人不知道的一个情况,那个衣着破烂的少年名叫刘铁雄。是后街上刘家的二儿子,他的父亲和大哥是个小海主。半年前出海一去不回,刘家因此败落下来,他的母亲因忧虑成疾,一直卧病在床,现在的刘家就靠着刘铁雄和他14岁的妹妹支撑着。

    告别烧饼摊大叔,林夕将买的两个烧饼给了靠着墙根晒太阳的老乞儿,又问了下刚才发生的事,老乞儿说的情况与先前的两人所叙述的基本上也是一样。

    那么,事情就是那光鲜男子牛狗子恩将仇报讹钱了。

    于是,林夕便向着人群走了过去。这时人群中,红脸差役还在盘问两人,一边盘问一边仔细的观察两人的眼睛和神色,看看他们的眼睛是否在闪烁,看他们是否有理屈词穷的面红耳赤,他耳朵还微微动着,仔细的听着两人的回答,听两人的气息。

    这这名差异是刚刚承接了他父亲的职位。但是由于这广州城巡街差役都是家族承袭。

    他在继承衙役的时候,用了一些手段,也得罪了一些人。加上他如今刚刚担任这个职位不到一个月,还处于考察期限,如果被人拿到了把柄,很容易剥夺他的职位。所以他这些日子分外加着小心。

    跟自己搭档的这个人。的那些动作他是看见了按照他们的潜规则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但是自己现在这所处的位置和时间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做的。他也感到有些为难。

    根据家传的断案审讯经验,一曰辞听,即所谓听其言词,理屈则辞穷;二曰色听,即所谓察其颜色,理屈则面红耳赤;三曰气听,即听其气息,理屈则气不顺;四曰耳听,即审其听觉,理屈则听不清;五曰目听,观其双目,理屈则眼神闪烁,心中已明白了八分。

    他断定寒酸少年是个老实娃,无论自己怎么问,他说的前后经过一样。那个光鲜男子就不同了,自己询问时他昨晚取钱出去,宵禁了出来作何?!他的回答也前后颠倒,言辞不一。显然光鲜亮丽男子在说谎。

    正在他犹豫的时候,旁边的那个同伴说道:“事情还不明显吗明显是。那个小子捡到钱袋之后见钱眼开,私密了七两银子,但他又想占个好名声,所以故意把剩下的钱还给了这个男的。

    你不能被他表象所欺骗啊,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大人,这小子穿的寒酸,又买药,他是见钱眼开啊。”

    少年见状,一脸的愤愤不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诉起来。

    红脸巡差看着跪在地上干嚎的少年,一时间犯愁找不出好法子处理这件案子。他扭头看自己的同伴,却见他也皱着眉头。

    这红脸巡差正发愁如何处理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位少年轻笑声。

    他扭头便见一位少年轻笑着开口了:“此事易尔,人家那少年捡的是三两银子的钱袋,这位仁兄丢的是十两银子的钱袋,这说明这钱袋不是他的嘛。”

    巡差一听,大受启发,用赞赏的目光看了下那位少年,然后扭头向着场中的两个当事人说道,“对,没错,这钱袋暂给捡到的这位少年,去另等失主,等不来失主的话,就断给你用,你就给你爹娘买药吧。至于你嘛,这不是你丢的钱袋,你接着去找你丢的钱袋,不准胡赖,否则别我不客气!”

    说着,从那牛狗子手中拿了过来那装着三两银子的青布钱袋,放在了寒酸少年刘铁雄手中。

    “可是大人,这钱袋就是我的啊,我的钱袋就是青布做的。”牛狗子闻言,急忙道。

    “呵呵,青布钱袋,我也有一个啊。青布钱袋多着呢,快去找你丢的十两银子的钱袋去吧。”人群中林夕从衣袖家取出自己的青布钱袋,抛了抛,勾着唇角笑道。

    牛狗子在人群侧目中,干张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好灰溜溜的走了。后悔啊,自己赌了一晚上,好不容易赢了三两银子,贪心不足啊,唉,明天再去碰碰运气吧,希望昨晚的手气还在。

    人们既没有热闹可看,便纷纷散去。这时林夕刚想转头就走,那个红脸儿的差役走到林夕身旁,冲他拱了拱手说道:“少年人,还是你机智,我这里谢谢你了。”

    林夕拱手回礼,然后说道:“些许小事不必挂在心上。我也是今年新进的举人。也是见案欣喜,想试一试我的断案的本领,不知我的案件断的如何?”

    那名红脸差役闻言脸色顿时一变,然后恭敬的回答道:“小相公,真是聪慧过人,在下告辞了。”

    林夕望着匆匆而走的二人。脸上露丝露出一丝微笑,虽然林夕对这些衙役没有什么偏见,但是能和他们少打交道还是尽量少打交道,这时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可不是一句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