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海洋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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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风骨

    这句话说出口时候,餐厅里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是在目视着面前的菜盘或者拿起筷子往嘴里放一块菜肴。

    林夕不由的想到崇祯皇帝自缢殉国前,曾痛斥道:“诸臣误朕也!”又高呼曰:“大臣皆可杀!”

    而且相对于南宋灭亡时士大夫纷纷赴死的气节,以及10万军民投海殉国的悲壮,明朝灭亡时大臣们的表现着实令后人大跌眼镜。

    前有降清的洪承畴,三顺王,后有打开山海关的吴三桂,更莫提崇祯尽后李自成进京后匍匐在李自成脚下摇尾乞怜的文臣武将。

    但是,凡事不能一概而论,晚明时期实则也不乏铁骨铮铮的忠臣良将,就像面前的这个李师爷,他们也看到了大明的弊端,正在寻找旧重新振兴大明的方法。

    明末的大书法家黄道周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他是福建漳州府漳浦县(今福建省东山县铜陵镇)人,祖籍福建莆田,天启二年中进士,改庶吉士,历任官翰林院修撰、詹事府少詹事等职。

    黄道周师从晚明名臣袁可立,深受恩师刚正之气影响,为官期间,敢于直言犯谏,但也正因为如此,黄道周为崇祯皇帝所不喜,屡经磨难,仕途坎坷。

    袁崇焕案中,原大学士钱龙锡被牵连论死,朝野上下无人敢替钱龙锡求情,唯有黄道周冒死为钱龙锡辩冤,结果激怒崇祯皇帝,被削籍为民,赶回老家。

    崇祯九年,黄道周被召回京师,官复原职,兼翰林侍读学士。但是,仅仅两年后,也就是崇祯十一年,向来刚正不阿的黄道周,又犯了“老毛病”,因反对杨嗣昌私下议和与崇祯皇帝当面发生争执。

    皇帝袒护杨嗣昌,痛斥黄道周说:“一生学问只办得一张佞口!”暗指黄道周故作姿态,欺世盗名。面对龙颜大怒的崇祯皇帝,黄道周仍不示弱,而是厉声直逼皇上:“忠佞不分,则邪正混淆,何以治?”他有才有德,却不懂能屈能伸,再次激怒崇祯皇帝的结果是,被连贬六级,调任江西按察司照磨。

    江西巡抚解学龙向朝廷推荐黄道周,崇祯皇帝想起往年之事,大怒,下令将二人纷纷逮捕入狱,并治以“伪学欺世”之罪。这一次,黄道周又被廷杖八十,充军广西。

    以上种种事迹不难看出,黄道周仕途坎坷,不得皇恩,甚至还被崇祯帝骂为枉有学问的欺世盗名之徒。但是即便如此,黄道周仍忠心不改,誓死要与大明王朝同生共死。

    大明灭亡后,黄道周再次出山拱卫南明小朝廷,在隆武朝任吏部尚书兼兵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相当于首辅)。

    黄道周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但在国家危亡之际,他却毅然扛起抗清大旗,募众数千人,马仅十余匹,带着一月粮草,出仙霞关,与清兵拼死搏斗。结果不难猜想,不久后,黄道周兵败被俘。

    满清政府首先派洪承畴劝降黄道周,黄道周冷笑一声,仅用一副对联回应:“史笔流芳,虽未成功终可法;洪恩浩荡,不能报国反成仇。”对联中的“史”指史可法,“洪”指洪承畴,黄道周把铁骨铮铮的史可法与卖国求荣的洪承畴对比,表达了自己的宁死不屈。抱着必死决心的黄道周绝食十二日,于隆武二年三月五日英勇就义。

    殉国前,黄道周留下如是遗言:“蹈仁不死,履险若夷;有陨自天,舍命不渝。”在黄道周看来,他这是死得其所,无需悲哀。

    黄道周不忘向南最后一次跪拜故国,并撕裂衣服,咬破手指,留下如是血书:“纲常万古,节义千秋;天地知我,家人无忧。”刀落头断之时,黄道周口中仍高呼:“天下岂有畏死黄道周哉?”人头落地,黄道周仍“兀立不仆”。

    也就是说,黄道周人死头断后,身子仍挺直如松,气节不倒。收尸者在他衣服内发现了七个大字——大明孤臣黄道周。作为明朝著名的大书法家,这或许就是他一生中最珍贵、最感人的一副书法作品吧。

    读到黄道周的事迹的人都忍不住热泪盈眶,百年之后,就连清朝的乾隆皇帝也不得不盛赞黄道周:“不愧一代完人!”

    谁说晚明无忠臣?谁说大臣皆可杀?其实,在明朝灭亡时,也不乏黄道周这样的铁骨孤臣。明都亡了,他还在奋力抗清。几千民众,几匹劣马,难道黄道周不知道必然兵败?必然身死?

    最可贵的恰恰就是,他明明知道结局,却仍抱着必死决心甘愿付出生命代价诠释着一颗拳拳爱国心。纵然那个国家不曾厚待于他,那个帝王不曾恩泽,他就是大明孤臣!这就是文人的气节。

    大明其实是有很多忠臣良将前赴后继的进行挽救的,比如战死在京城旁边的卢象生,明知必死仍然一往无前的出兵与李自成交战的孙传庭。在清兵击破边墙进入京畿之地肆虐时带领家人死守高阳城的孙承宗。

    甚至背叛大明的闯王和张献忠的旧部恰恰是在抵抗清朝最猛烈的军队,他们甚至抵抗到康熙年间才最后被清军剿灭。

    这时张载的女婿兵备道副使魏大人开口说道:“李师爷你也莫要生气,面对这样地方势力。别说你要从他们身上收税。就是治理地方时,你要不和他们商量好了,他们都给你能给你玩儿出花儿来。”

    他看了看众人好像没有什么说话的意愿,他便自嘲的说:“诸位都知道我的名字叫做魏满仓,字雨农。就听我的名字,大家也知道我的家庭不怎么富裕,只是有个二三十亩地的平民罢了。我父亲我家中行三,我父亲开始让我读书,只是为了家里有个人认字,在签署田契和打官司的时候不吃亏罢了,根本没有想过让我当官儿。”

    他这一番话引起了在座诸人的兴趣。因为如果按照魏大人的这番话,他是根本不可能参加科考的,这时魏大人说:“我的私塾的老师非常认可我读书的本事,所以便举荐我参加了童子试,在童子试中遇见了我的岳父。”说着他朝张载拱了拱手。“岳父看我读书有成,便把他的小女儿许配给我,并继续鼓励我参加科考,我也是比较幸运,接连中了举人和进士,后来经过观政之后就分配到河南许县当县令。”

    “我在河南许县当县令的时候,根据岳父的指导,我便微服走遍曲县的所有的乡村,实地勘察当地的情况为我的施政作为依据。”

    “有一次我走到一条河的旁边。远处人声鼎沸、锣鼓喧天的河边很是热闹,那处被围得人山人海。”

    随着魏大人的讲述,当时的场面也展示在在座诸人的脑海之中。人都围在河边了,遮挡住了魏满仓的视线,让他看不到河边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听到锣鼓喧天、人声鼎沸。

    魏雨农看着大约像是在祭河,可是氛围却又不像,如果是集合的话,周围会有不少的民燃香还有跪拜。可是人们只是围观却无人祭拜。

    噼噼啪啪......

    一阵鞭炮声响起,好像过年一样,将河边的氛围推向了高潮,回荡起人们的嘈杂的声音。

    不知是幻听还是什么,魏雨农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咒骂声,这让出来散心的几个人更加好奇村子人们在河边究竟在做什么。人的好奇心是无限的,加上他魏县令带着几个名随从是出来了解基层情况的,看到热闹更会凑到前面去,所以他就向人群的中心挤了过去。

    当他们挤过人群看到面前的一幕的时候,真是让人触目惊心。

    河边的土堤上有两个竹篾扎成笼子,一米多长半米多高,扎成了圆柱形,开口处比较大,底端用竹篾编织了起来。用料十足,不计工本,坚固结实。

    这个竹笼跟用来装猪运到集镇上去卖的猪笼一模一样,只是里面装的不是猪而已。在猪笼里有两个人,一男一女,身上遍体鳞伤。

    男的被打的勉强还能看出人形来,浑身衣服都被鞭打成一条一条的了,浑身血淋淋的连身上的不文之物都遮盖不上,只能说是在身上披了几根布条子。

    男的脸被打成猪头看不出相貌,从轮廓上看大约是长脸,应该长得不丑,当然现在连他的两只眼睛已经变成了两道细缝。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已经看不出模样了已经肿成猪头了。

    男的衣着料子是普通的棉布,衣服已经被鞭打成布条了,但也能看出大致轮廓,有些像是大户人有点身份的管事护院之类的式样。此刻嘴里都被白布条勒住了,不能讲出话来,只能呜呜恩恩的叫着。不仅如此,他身上也是被缠了铁链子,胳膊和脚被重点关照用铁链捆起来然后锁了起来。他蜷缩在竹笼中,不停的扭动着身体好像在向四周的人哀求着什么?

    他旁边那个笼子里的女子的稍好一些,衣服上虽说血迹斑斑,但尚能遮体。从外貌上看,虽说脸上有伤痕,但也可以看出女的面容姣好,二十出头如花盛开的年纪。女的衣服上也是血迹斑斑,揉皱不堪,可是也能看出衣服料子是上好的料子,耳垂上有上好的珍珠耳钉,手腕上还有一个成色极好的翡翠手镯一看就是出身上等人家。

    女子的身上被人用白色的布也捆了起来。不但双腿双臂捆起来,还被人用白布捆扎成一节一节的。

    远远的看去,就像一只露出脸的蚕蛹在女子的后背上还被用铁链绑了一块青石磨盘这个女子只能仰面躺着,连身子都不能转动一下,只能像上岸的鱼一样,头尾一起一伏的在挣扎着。

    周围人群对着猪笼里的两人咒骂不已,并且不时的将手里的臭鸡蛋、烂菜叶子甚至是石块等投向猪笼里的两人。两人的身上也有残留的蛋液、烂菜叶子和一块儿一块儿的土石。

    这个村子山环水绕,村子前的大河因为村前有一片天然形成的巨石。它们的阻挡河水在村子前绕了个U形,像是给村子系了一条腰带,形成了腰带水。这条河水量很大,尤其是U形处更是水量丰沛,形成了一个很深的水潭,肉眼可见河水在潭中的漩涡,很是凶险。毫无疑问,这两人就要被投入这个河中沉潭了。

    魏雨农带着几个随从,怀着浓厚的好奇心快步的向河边走去,很快就到了现场挤进了人群中。

    人们围在河边群情激愤,人们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河边,根本没有注意到魏大人几人的到来。所有人的焦点都在河边,准确的说是河边的两个人身上。

    魏满仓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骂了一声,“这帮该死的族老。”

    这特么的那是祭河啊,这分明就是沉湖,这是私刑!!在此时的大明,民间的私刑随处可见。特别是聚族而居的村子族老和族长对所在的族人和村民可谓掌握生杀大权。有俗语说伸手五支令,攥拳就要命。可不是一句空话。

    在人群中是数位老者,最中间是位蓄着白须的老人,头发灰白,精神矍铄,一双眼睛深深的陷入了眼窝中,眼神深邃,脸上布满了皱纹,满是风霜留下的痕迹。

    对于这几位老者,尤其是最中间的白须老人,村民们很是恭敬。

    就看到最中间的那位白须老人抬头看了一下日头,然后用力的将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怼,沉声说道:“时辰已到。”

    在白须老人说完,旁边一个五十余岁的老者点了点头走了出来,满是鄙夷的扫了一眼猪笼里的两人,然后向着众人挥了挥手,吩咐开来:“沉湖!是生是死,就由河神来审判吧!”

    老人说完,人们便是一阵应和声,然后八个壮实的后生挺身而出,赤着肩膀上,手里提着绳索和大腿粗棍子。八个后生走到猪笼前,先用绳索将猪笼的开口绑住,然后将猪笼头尾缠绕绳索,用棍子抬了起来。

    猪笼里的两人呜呜挣扎,可是因为被绑锁了铁链,使劲了全力仍于事无补,两人的眼神一阵绝望。

    “一二,一二,一二”

    八个后生将猪笼抬到岸边,振开双臂抬着晃着,用一二来同一甩动。晃,晃,晃,惯性蓄力完毕,双臂甩开,眼瞅着就要往河潭里丢。

    魏大人看到如此情景,心里暗道,狗屁的是生是死就由河神来审判吧?两人手脚都被铁链锁住了,猪笼也都被封死了,里面还放了几块石头,尤其是那名女子身背石磨,按照人们的理解那就是被石磨压体,镇于河底永世不得超生。这样子被沉入河潭之中,压根就没有生还的可能!如此行径,自己又岂能坐视不管。

    “住手!”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传到众人耳中,突然之下,河岸作势欲丢猪笼的八个后生停下了动作,扭过头来。

    不仅是他们,河边的村人包括那几位老者全都将视线集中到了发声的人身上。当然,这个人就是魏县令。

    “外乡人,我们村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那位五十余岁的老者走了出来。看着大声制止众人的魏县令冷冷的说道。

    “无论两人是否犯死罪,都要经过县衙的审问,才能够判定罪责,然后勾决人命,你们这里不经判决。就处死两人。你们不尊国法滥用私刑,我看到了,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滥用私行?!”

    那位五十岁的老者闻言冷笑了两声,将目光从这几个明显是外乡人的身上转开落在猪笼里的两人身上,用力的冷哼了一声,“这是他们罪有应得!不处死两人如何正民风,树正气,如何警示后人?”

    “你个外乡人有何资格对我们村的家事指手画脚。”

    “哼,休听他胡言乱语,沉湖了这两个祸害!”

    五十余岁的老者黑着脸扫了眼不屑的哼了一声,然后向着愣住的几个后生大喊了一声。

    “就是,干嘛听一个外乡人他们又不是我们村子的,怎么知道这两个人干的那些恶心的事情?”

    老者一席话让这几个后生坚定了想法,然后抬起猪笼,再次晃了起来。

    “住手,我让你们住手,你们听见没有?”

    “还愣着干什么,沉湖这两个祸害!”五十余岁的老者向着八位后生再次挥了挥手。

    八个后生闻言,再次抬着棍子颠了起来,准备找到节奏后就一同撒手。

    “住手!”

    魏大人再次发声制止,此时的魏大人因为面前的老人连续否决自己,也有些怒发冲冠的感觉,他大声的斥责道。

    “岂有此理,匹夫视人命为草芥!早就听闻很多村子发生狱讼等案件并不呈报县衙,而是由族长或是村里的长老会或者有威望的长老处置,滥用私刑,无视国家公器!两条人命,如何能视而不见!今天这事我已经管定了,如果你们敢把这两个人扔入水中,我就到县衙告你们杀人害命。”

    魏满仓再一次站了出来,对于两条人命以浸猪笼这种残忍的方式在自己面前消失,如何能做到视而不见。

    为了要达到目的,魏雨农的声音较前几次而言,也更为有力。他的声音在人群中很是明显,打断了后生嘿哟的节奏。

    八个壮实的后生动作一顿,将目光转了过来,那个五十余岁的老者面带怒色,怒视了这几个出来捣乱的外乡人一眼。

    “一而再,再而三阻止我们执行家法。我们并没有因为你的无礼的阻止而对你有丝毫的不敬举动。外乡人有何资格对我们村指手画脚,若再捣乱,可就别怪我们欺负外乡人!”

    “资格?”魏大人闻言后微微摇了摇头,然后伸手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样东西展示在老人的面前。在众人尤其是几位老者面前晃了晃

    “那你看我有没有资格?!”

    几位老人看见魏大人手里拿的官碟,一时呆立当场。

    本来此事便是民间常见的私刑,本来就是民不举官不究的事情。

    可是刚刚就任县官的魏大人在自己的下属面前被人屡屡驳回,有些失了面子。

    加上可是事关生命,魏县令做不到视若无睹。而且,浸猪笼的方式也太不人道。没办法生命攸关,只好以权压人了。

    他看到面前的人只是呆地当场,于是想了想,他们也有可能不认识官牒,于是魏雨农又从腰间摸出了一块乌木牙牌,这是大明的等级身份证明,上面除了个人基本信息、官职等等还有吏部的印纹。

    此时魏大人的随从便对其面前的人喊道:“还不过来见过老父母,这位就是新上任的许县知县,魏雨农大人。”

    “啊?知县大老爷。”

    “草民参见大人。”

    五十余岁的长者凑近看了一下魏知县的官牒还有牙牌,脸色一变,就要跪下行礼。

    这些乡老也是有机会见县令的,而且他们王家村也是出过官员的,对于官牒和牙牌并不陌生,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古代官本位思想浓厚,这些村民见到当官的,从骨子里透出敬畏。看到老者下跪,村民们纷纷下跪。

    尤其是那八个后生,也是赶紧将猪笼放在岸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猪笼里的两人见状,绝望的眼睛焕发了光彩……。

    魏满仓虽然一时情急把自己的身份亮了出来。但是大名也有尊老的传统,他怎么能够让这须发洁白的老者给自己下跪呢。

    魏雨农赶紧伸手将村民前面的几位老者扶了起来,尤其是那位蓄着白须的老人还没跪下就被他扶了起来。

    其他村民也是刚跪下,魏知县连忙整了整身上的衣冠对众人还礼后,便让众人赶紧站了起来。

    五十余岁的老者敬畏眼前之人的官员身份,不敢再发号施令让人沉湖,可是看着猪笼里的两人,痛心疾首,心中一股抑郁和愤愤难以排解,脑门上的皱纹几乎挤成了一个大写的“我不服”。

    村民们也是,跪下是因为魏知县的官员身份,不得不下跪;全都面有不甘的看着猪笼,心中也是万万不服。面上敬畏可是眼神中还有心里却满是抑郁、愤恨、不服还有深深的不欢迎。

    魏大人看着眼前的村民和他们眼中的愤慨的神色也是十分纳闷。于是便对眼前人说道:“我之所以要阻止你们将两人沉塘,我只看到你们草菅人命,具体事情如何我却不知。不如在这里诸位乡前把事情跟我分说明白。让我在这里给大家断一下,你们看如何?”

    在所有人都敬畏知县大人官威的时候,可是却也有挺拔的身影也站了出来,

    这个站出来的人是那个最开始发话的老者,蓄着白须,原本佝偻的背,此刻却如青松一样挺拔。他两眼中露出坚毅的目光,坚定着望着面前这位掌握着众人生死的百里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