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过去！”站在船艏的海盗丰臣山治指着前方的飞羽号大声呼喊着，“靠过去，跟他们拼命！他们船上都是小孩儿，还有女人，我们怕什么？”

    海盗丰臣山治所部，船上的火器虽然明显比飞羽号要精良得多，但无奈船小，那些佛郎机炮根本打不到对方的甲板上。

    而对方居高临下可以轻易的将弹丸扔到他们的身旁，现在唯一的办法，恐怕只能靠帮接舷拼杀了，好在海盗丰臣山治部多为以前倭国武士出身，敢拼敢杀，作战勇猛。

    在互射了几轮火炮，又承受了十余名水手死伤后，海盗船慢慢地靠近了飞羽号海沧船。

    飞羽号在两船靠拢时，又轰出了一轮齐射，但距离太近了海盗船已经逼近了火炮的发射死角杀伤效果已然不太好，仅仅倒了两名丰臣山治手下。

    眼见海盗丰臣山治部五十余人持刀操簇聚在船帮处，等待接舷拼杀。石荣天部水手也不甘示弱，纷纷拿起刀枪，呼喝着，聚拢在两船即将靠帮的甲板上。

    “杀！”海盗丰臣山治和挥舞着一把倭刀，未等两船相接，抛出手中的钩勾住了艉楼，借势身体腾空从船舷处越了过来。

    然后右腿在船舷上狠蹬了一脚身体又往上一窜。然后双手握着倭刀猛烈地劈砍下来。

    瞬间，刀锋分别从两名水手的脖间和下腹划过，同时，一脚蹬飞第三名水手，然后一个侧滚，避开后面举刀劈刺一名老海狗的攻击。

    丰臣山治的手下见头领如此威势，发一声喊，待两船靠拢时，纷纷抛出钩索从船舷处跳帮过来，在结舷处战成一团。

    而此时处于艏楼周围的孩儿兵列成阵势，两排火铳齐射将跃船弦的海盗打了下去。

    却不想在孩儿兵的身后狭窄的过道里一伙手持短刀和木棒的女人突然冲入了孩儿兵的军阵，并且用手中的武器胡乱的攻击着。

    跳帮的海盗趁此良机爬上了船弦并分出一伙人攻击正在混乱中的孩儿兵。

    站在最前面直面海盗的孩儿兵挥舞着手中的火铳，都来不及拔出腰间的牛尾刀便和海盗纠缠在一起，而后面的孩儿兵趁着前方伙伴用生命争取来的时间，迅速用刀和火铳清理这些女人。

    但是这伙女人身子灵巧的钻回了船舱并四处放火，孩儿兵的指挥官郑小锁大恨，是他无暇顾及这些女人。

    郑小锁指挥着孩儿兵利用火铳齐射的威力将海盗赶开，并拉扯或者搀扶受伤的同伴退入了艏楼的上面。利用居高临下的优势守住几个楼梯为孩儿兵重新列阵争取时间。

    飞羽号船上有水手见丰臣山治滚落在甲板上，以为有机可乘，跳出两人操刀就砍了过去。

    丰臣山治此时已来不及翻身站起，顺势朝船艉方向滚去。

    两水手一刀砍空，紧跟着又趋步追来。丰臣山治翻滚至船边，停了下来，眼角余光瞥到追过来的身影，双腿微曲，待两人追及至身侧两三步时，猛地双腿一蹬，从甲板上直窜出去，手中的倭刀朝着追来两人的腿上挥去。

    追来的俩名老海狗大恐，收刀想退，但仓促之间，其中一个水手居然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另一个顾不上拉他，踉跄的退后几步。丰臣山治的倭刀在那倒在地上的水手腰上一晃而过，血喷了他一脸。

    然后丰臣山治左手撑地，一跃而起，几步手上的刀从下往上一撩，在另一个水手身上留下了一道从下腹到脖颈的血口，身体晃了晃，仰面倒在甲板上。

    丰臣山治从船舷之间跳帮到落地，短短一瞬间，砍到四人，使得石荣天手下的老海狗魂飞胆破。跳帮过来的海盗士气大振，呐喊着，各执长短兵刃，扑了上来。

    论海上操舟的本领，孩儿兵可能不及石荣天下面的水手，可要论捉对厮杀或者结阵对敌，那可老海狗就不如军户出身的孩儿兵。

    孩儿兵虽然被海盗打乱了阵势，往往两三个组成一个小圈，靠着娴熟的配合，不断的绞杀海盗水手，很快将聚集在船帮附近的十余个海盗砍到在地。

    “砰砰……”艏楼上一阵硝烟升起，火铳手正举着火铳朝这边射击。

    “啊！啊！”

    几声惨呼，丰臣山治下面两名海盗应声倒地，并在甲板上翻滚起来，不停呼嚎。

    丰臣山治眼见艉楼火铳朝他瞄了过来，心下一寒，随即，紧握手中的倭刀抛了过去，矮下身子，猛地冲向艉楼。

    “碰！碰！”两声，火铳击发，枪口冒出两股浓烟。在原来丰臣山治的身前的一名水手身中两弹倒地。

    丰臣山治欺近两名火铳手身前，挥起一拳，打在一名火铳手柔软的腹部上对方立时扔掉火铳，痛苦的矮下身子。

    另一名火铳手挥舞着手里的火铳就势砸向身前的丰臣山治。

    身子一歪丰臣山治躲过袭来的火铳，踢出左腿，正踢中火铳手两腿之间，将其踹到在甲板上。那名水手像一只紧缩的大虾一样，蜷缩在甲板上不停的惨叫。

    同时，急冲两步，低下头，一头撞在跑来助战的水手肚子上，同时右手倭刀反手一撩，结果了这名水手。

    丰臣山治这一波狂似疯虎的搏杀，极大的震慑了船上的水手。后面涌过来的海盗在他的带领下，赶羊似的将船上的老海狗朝后驱离。

    海盗和这些在艉楼的老海狗和孩儿兵们搅合在一起。双方举着武器奋力的在厮杀而海沧船的中部已经被海盗们占领了。

    “丰臣山治好样的！”刘山佬站在炮船的船艏上，大赞一声。然后转身命令他身边的武大郎召集剩余的海盗准备登船。

    “老大，飞羽号有贼人爬了上去了！”林夕旁边的李狗子惊呼道。

    林夕只见飞羽号船艉部边上搭了七八个抓钩，几艘靠在旁边的网梭小船上，海盗正在蜂拥向上攀爬，而附近应该值守在这里孩儿兵却被一群女人扰乱了阵型，然后被海盗赶到艏楼上去了。

    孩儿兵虽然在艏楼上重新列阵，但是经过刚才那一番厮杀，已经阵亡了将近一半儿的人，其余的人很多人身上带着伤势，能够正常开火的也就只有十多个人。

    这些人防守有余，但是却没有任何力量反攻。而且海沧船四周已经开始冒烟，这说明有人已经在海沧船内部点燃的这艘船。

    林夕非常懊悔自己在指挥部署中忘记了这是在海上。而无法像在陆战时通过城门和骑兵快速派出增援部队。

    只能看着飞羽号遭受围攻而毫无办法，这时林夕一狠心，命令船员调集所有的6磅炮，瞄准飞羽号开火。

    “大郎，马上带上兄弟们过去，务必要将他们全部赶到海里去！咱们能否成功就在此一举。只要夺得一艘海苍船，咱们就可以把佛郎机架在船上和他们对轰。这样咱们就可以一艘一艘的啃下这三艘船。”刘山佬立即吩咐道。

    武大郎应了一声，招呼几人，匆匆赶过去爬过船帮，瞧见登船附近空无一人，不由大喜过望，没想到这么顺利从小船爬了上来。

    他右手抓起短刀，左手在船帮一撑，就跳了下来。先是在船边驻足等了一会，待五六同伴爬过船帮，然后结伙朝舱室摸去。走到船舯部时，就要到舱室外面拐角处，突然，一个十五六岁少年面孔出现在面前俩人均是一愣，互相愕然的看着对方。

    片刻迟疑后，武大郎马上醒悟过来，抬起短刀就朝少年心窝刺去。

    其料那个小鬼非常机灵，身子往后往下一蹲，然后一个后滚翻，一溜跟头翻进了船舱里面，毫不顾忌这是在船梯上。

    只听见咚的一声，然后那个少年惨叫着扑进了底下的舱门。

    武大郎带着几名海盗跳下了船梯跟着进了舱门，看着地上爬行的小鬼，狞笑一声，作势一扑，就要结果他的性命。

    突然，“碰”的一声响起，武大郎忽然感到前胸一痛，身上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空，脚下一软在倒下的一瞬间，他隐隐看到对面还有一个少年，双手举着火铳对着他，枪口冒着白烟。

    紧跟在武大郎后面的同伴，听见火铳的声音，身形全都一滞，就想转身逃跑。可随即一想，火铳既然已经击发，那此刻就不会再次发射，又涌了过来。

    武大郎后面的水手提着短刀，跨过舱门，冲进了船舱。突然间砰的一声齐射，几名冲进船舱的海盗全部被打倒。

    船舱是海苍船上的医务室，船里的这船舱里的这八名孩儿兵是负责救护的医务兵，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上到船舱甲板上参战。

    这里是他们的战斗岗位，可是由于是局势崩坏的太快，他们便被海盗堵在这里，刚才派了一名身材瘦小的同伴出去查看情况，没想到却引来了一群海盗。

    这帮医护兵在齐射之后一声不响地拿着通条清理火铳枪膛，准备装填子药，眼角还不时地盯着舱门。

    后面跟着的海盗同时收住脚步，前面一声火铳响，估计是死了一个同伴，这刚进去四个，又被火铳射倒在舱门口。

    里面有几个敌人？几个海盗面面相觑，加之头领被第一个打死一时无人指挥当时犹豫起来。

    他们的犹疑给了船舱门内的医护兵装填火铳和冷静思考的时间。

    等到几名海盗商量后决定继续进攻的时候，从船舱中认出了三四个闪着火光的黑疙瘩，还没等这几名海盗明白怎么回事，那几个黑盒子就爆发出火光四射的弹片，在这狭窄的船舱中激荡着。

    那几名海盗都身体被飞溅的弹片击打出好几个窟窿。他们平躺倒在地，弥留之中想到真不该停顿，应该直接扑进去。没想到折到一帮小鬼的手上。

    船舱里的这群孩儿兵根本没有经历过实战。毕竟他能当上医护兵就是因为他们不适合在第一线作战，所以他们才改学医护的。

    可是当他们用手中的武器杀死第一名敌人之后他们平时在受到的严格训练便在他们身体中复苏了。

    他们决定利用自己所学杀出一条血路。能活着谁甘愿去死呀？几人互相看了看，然后根据教官交的在狭窄空间中作战时最好用的武器就是他们腰间的手榴弹。

    于是他们就在船舱中的油灯是点燃了手榴弹上的导火索，然后就扔出了舱门。没想到效果是如此的好舱门外海盗当即便被炸死了。

    因为他们使用的这种手榴弹是特制的进攻型手榴弹，装药量并不太多，杀伤力也不大，尤其适用在这种狭窄空间作战。

    然后他们就拿着火枪。端着火枪，另外几个人便挨个往船舱里扔手榴弹。

    舱室外是一阵阵喊杀声，偶尔也会有一两声火炮的轰鸣，以及人在濒死前的惨呼声，但是飞羽号的地舱中不时响起手榴弹爆炸声和人的惨呼声。

    不到两刻钟的时间，这几名孩儿兵便把隐藏在船舱中的女人全部赶到了甲板上面，而没有出去的这全部死在手榴弹的轰鸣声中。

    这些女人在船舱中点燃的着火点也被手榴弹炸灭了，即使还有一些小火星也被孩儿兵用船藏中储备的水给浇灭了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还找到了被困在船舱中的其他孩儿兵一共聚集了14个人。

    他们找到了船上的备用武器，每人都拥有两杆火铳死死的把守通向火药舱的舱门，并把打退了几次海盗的进攻。

    这是总角号上的火炮准备完毕，一共六门六磅炮被调整小角度对准了飞羽号的甲板上的海盗。

    轰轰轰轰连着六声炮响，六磅铜炮打出了散弹恶狠狠的砸在甲板上，甲板上的海盗顿时倒下了一片，毕竟是滑膛火炮，根本不可能进行精准射击，所以一些防守的飞羽号的水手也被炮弹波及了几个。

    海盗和防守的水手被这顿火炮打蒙了，两伙人都忘记了拼杀，站在甲板上互相瞪视着？

    “把刀都扔了！我们可以不让官府审判你们。”李狗子将火铳架在一个木箱上，朝飞羽号喝道。

    可是在他声音刚刚落下总角号的“穆什克特”火绳枪和小炮便发出了怒吼。他的这句话就是发射的命令。

    “小娃子，放下你们手里的东西，老子保证不杀你们！你们已经无路可退了，大船被困在浅滩上。你们早晚被我们一个一个拎出来放血。”刘山佬一边向船上喊话，一边用手暗示海盗了，快点撤离。

    而船上的丰臣山治也带着他手下的倭寇开始向船舷连狂奔，跑到船弦边毫不犹豫的一跃而下。

    这时出云号上的火炮也开始炸响，一排散弹横扫过飞羽号的甲板，那些没有反应过来的海盗也被打倒在地，只是出云号射击的角度比较刁钻，只横扫靠近艉楼的那一处甲板，所以并没有飞羽号上的水手受伤。

    总角号和出云号不顾及飞羽号上的水手的安全，向甲板开火的行为，也使海盗们的如意算盘打不响了。

    那些还活着的海盗纷纷的跳入海中向自己的船只游去，而飞宇号的船员都瘫坐在甲板上呼呼的喘气，而没有利用火炮和火枪对这些海盗进行追杀，海盗们回到海船上，然后迫不及待的远离了这三艘大船。

    郑小锁在刚才厮杀时，听到这边底仓的火铳声，知道舱室这边出了状况十分担心里面医护兵兄弟。他们的战斗力可以说是所有孩儿兵中最弱的。

    但是事情紧急，根本无法增援他们，可是令他惊奇的是多大一会儿躲入底层中的那些女人和突进去的海盗都被他们给轰了出来。

    郑小锁一边派人清理甲板救护受伤的兄弟，并把没死的海盗补刀，然后扔到船下。

    他当时在学习这些打扫战场规矩时心里还在腹诽难道不能救治一下对方毕竟都是汉人。

    但是此时此刻他非常理解那些制定条例的人，这帮人如果有反击的能力，就会给自己的人造成伤亡，只有死去的敌人才是最好的敌人。所以郑小锁严格按照条例执行，彻底的放下了心中的慈悲之心。

    而下到底层搜索的孩儿兵把那几名医护兵都带上来，令郑小锁惊讶的是居然没有死一个人。

    “狗子，你……怕不怕？”林夕见李狗子从击发火铳杀人开始到现在，脸上丝毫不见波澜。

    李狗子正在拿着通条清理火铳的枪管，听到林夕问话，停了下来说：“……俺怕……，但俺娘说了，对着贼人时，不能怕。越怕，越受欺负，……而且，也会死的更快。……俺爹就是这样，怕头人，怕他的狗腿子，还怕那些过路的兵……，可最后，他们还是死了。”

    林夕默然，在这个时期，人命真的贱如狗。

    李狗子是从粤西逃难而来的客家人，到达粮城的时候只剩下的他娘，他和只有三岁的妹妹，其余的家人全部死光了。

    就是李这个姓也是随他娘的，他以他的父亲为耻，就是因为他父祖的妥协造成了全家族近200人的死亡，而他加入孩儿兵的唯一目的就是为全家报仇。

    这是海盗已经退到了远处，四周充满了嘈杂的叫喊声和划水的声音，但是他们都隐藏在三只船的火光照射范围之外。

    此时，远处的天边已经泛出了红色，天色已经逐渐的开始亮起来了。

    虽然林夕透过硝烟弥漫的战场，还是可以看到西北方向，海盗的船队正在收拾船只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但是林夕已经感到了脚底下总角号的晃动说明潮水已经来了，在只要再等一段时间，船只就可以飘起来，到时候就可以发动反击了。

    海盗船队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有的船只纷纷调整船帆，往西南方向逃去。

    等海盗逃远之后，石元磊和石荣天都各自驾驶着一条小船回到了总角号。

    林夕开始总结此次战斗的得失。林夕先开始检讨自己没有考虑到海陆的不同，造成了三只船只各自为战。

    这时石荣天说道：“不怪11公子是我的人犯了规矩。原来从飞羽号船舱里扑出来的那些女人是那些老海狗违反了林夕的命令从海盗上，从海岛上带回来的女人总共有30多个。”

    石荣天比较奇怪的说：“那些女人在海盗中的地位低下，还经常受到欺凌，我们把她们救出来。她们不但不感激我，还在我们背后捅了一刀真是奇怪。”

    这时到海岛上搜查的人回来向人报告说海岛上的那些海盗俘虏跟着那些伏击船只的海盗都走了，包括哪些女人？

    石荣天的就更加奇怪了，不知道这些女人是怎么想的。林夕却知道因为什么，因为这些女人得了一种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病。如果不脱离这种环境，她们已经无可救药了。

    石荣天带着那帮老海狗在四处检查了一遍，给林夕一好一坏两个消息。

    好的结果就是船只没有什么损伤，船上食物也很充足另外岛上有淡水。他们手里有火铳可以猎取动物，食物不会短缺。

    坏消息就是由于他们在船上使用火炮，大炮发射的后座力使三艘船的位置都像海岛的方向移动了大概有三丈左右。

    这些船只即使在这几天高潮的水位也不可能脱离海滩自己浮起来，除非能够等到下一次天文大潮，用小船拖离现在的位置，回到水比较深的地方才能够脱离目前的这种座滩的方式。

    接下来的时间引起组织了孩儿兵在海岛上火化了阵亡将士的尸体，并把他们的骨灰装到坛子里。

    然后便加紧这些孩儿兵的训练之所以林夕要这样做，就是为了让这些孩儿兵变得劳累而忙碌，让他们无暇想起刚刚经历的战争。

    这段时间的劳累可以舒缓他们的心情，防止出现炸营等情况。

    并且每天退潮后的一个时辰，允许这些孩儿兵除了值班的人员都可以去海滩上赶海，用来放松他们的心情。

    而在其他的时间训练，收拾甲板，清理船只上的附着物就是这些孩儿兵们的任务。

    林夕也参与其中玩儿的不亦乐乎，并且在海岛周围找到许多美丽的贝壳，他打算把这些拿回去去哄自己的妹妹和小媳妇儿。

    至于那些违背林夕命令的老海狗，林夕对石荣天说他无权利处置那些人，让他们回去把事情告诉他的父亲。至于怎么处理，那就不是他能管的。

    至于那些逃走的海盗，石荣天分析这种投机取巧事情，一旦消息泄露就再也没有成功的可能了，所以那些海盗不会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