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海洋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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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银票纸币

    疍家,又称艇户,是福建、广东、广西、海南一带,一种以船为家的渔民,世代以打渔为生,而不在陆地上置业。

    疍家人主要分布在南海一带,靠捕鱼为生。这些称呼以《北史·杨素传》提到的泉州(今福州)南海有“五六百家,居水为亡命,号曰游艇子”之“游艇子”为最早。唐宋时期,水上居民被称为“白水”、“白水郎”等

    疍家人由于没有田地,以水为生,形成了一些有别于陆上社会的习俗,在旧时也因此受到陆居族群的排斥与歧视,由此也造就了疍家人在族群内部相互通婚的传统。其中谓疍民姓有七:麦、李、石、徐、苏、钟、梁。

    由疍家人的“水上婚嫁”他们结婚时,婚礼在船上举行,男女双方的船艇相隔不远,男方用小艇将女方接到男方船上,以大罗伞遮荫。

    结婚时要大请客,少则一两天,多则十几天。

    婚后,女方要戴一种用花格布做成的“猪嘴式面具”和“珠笠”。

    一直戴到生第一个小孩时才取掉,以表示女方守规矩。

    岭外代答:“儿学行,往来篷脊,殊不惊也。”可见疍家人的孩子,小时便能在船篷上走动,习惯了水上生活。

    疍家的船尾用橹,拖着橹为舵。船桨两支,是行船的动力,行船时船桨架在舷柱上支撑,称为“掉桨”。

    船首有竹篙,在浅水时撑船,叫“撑竹”,也用以定船入埠,称为“迈船头”。

    宋朝周去非之《岭外代答》卷三外国下有详细描述:“以舟为室,视水如陆,浮生江海者,蜑也。

    钦之蜑有三:一为鱼蜑,善举网垂纶;二为蚝蜑,善没海取蚝;三为木蜑,善伐山取材。凡蜑极贪,衣皆鹑结。

    得掬米,妻子共之。夫妇居短篷之下,生子乃猥多,一舟不下十子。

    儿自能孩,其母以软帛束之背上,荡浆自如。儿能匍匐,则以长绳系其腰,于绳末系短木焉,儿忽堕水,则缘绳汲出之。

    儿学行,往来篷脊,殊不惊也。能行,则已能浮没。蜑舟泊岸,群儿聚戏沙中,冬夏身无一缕,真类獭然。

    蜑之浮生,似若浩荡莫能驯者,然亦各有统属,各有界分,各有役于官,以是知无逃乎天地之间。广州有蜑一种,名日卢停,善水战。”

    疍家人有戴海笠的习惯,不论四季,头戴既可遮阳又可挡雨的海笠(垂檐渔民帽),疍家妇女喜爱留长发,结了婚的妇女把长辫在头顶上盘成髻。

    疍家人喜欢戴“疍家帽”。“疍家帽”用竹篾竹叶做成,直径约尺许厘米,帽沿下垂约一寸,帽顶呈六角形。

    “疍家帽”做工精细,编织讲究,外涂光油漆,坚实亮丽。在帽内,编织时可镶嵌银片或小铜镜。蛋家帽安有四耳帽带,系紧帽带后,任凭风吹雨打。

    “疍家帽”也不易吹落,具有遮荫挡雨的功能,很适宜渔家人在海边使用。疍家人以前还有互赠“蛋家帽”,以表示敬意或传情的习惯。

    旧时而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包在妇女头上的狗牙毡布。所谓狗牙毡布是一块2.5×2.5尺的黑色方布,四边是用红蓝绿等各种颜色丝线绣成的小斜三角,形似狗牙状,手工精细,颜色错落有致。

    后世珠海地区民间服饰水上人家的妇女习惯披黑色毡布(头巾),其作法是把布裁成方形,再用各种颜色的丝线,凭手工在布边缝绣成小斜三角,直到四边全部绣满,各种色彩错落有致,人们俗称这种头巾为“狗牙毡布”。

    披戴毡布时,先对角折成双层三角形,然后在中间放入一长形椰衣(硬纸片也可以)。这种毡布披在头上,成一拱形,突出额头一、二寸,护着双耳,两边脸庞各露一半。

    未婚的渔家女则用红色的“狗牙毡布”,或者平边毡布。

    疍民妇女还有专门的短裤,长度只到膝盖上端,配以蓝色或灰色的色调,显得朴质而纯美。

    裤子的后面则是往外翘,以免下田或者下海捕鱼把裤子弄湿。

    妇女在裤子上一般还系着银腰带,腰带上雕刻这美丽的图案。

    银腰带的作用主要不是美观,而是当疍民出海的时候,海上潮湿的空气容易使腰部沾上水气,引起风湿。但银腰带却恰好避免了这一点,美观而实用。

    海陆丰疍家人的穿着上也很有渔民的独特之处,比如,早期他们不穿鞋袜,系蓝黑色头巾,戴圆形垂沿竹帽,着苎麻所制的罾布。这些都是疍家人有别于陆上居民的特征。

    厦门疍民出海捕鱼都穿上自制的“油衫裤”,是用本色的龙头细布,先在特制的红柴汁中染浸,擦两遍桐油,再涂上一遍面光油制成的。

    这样的油衣裤舒适方便,能经受风雨和海浪的侵袭,经久耐用且独具特色。

    疍家人长年累月都在海上捕捞作业:大海给予了疍家人各式各样的海鲜食材,而他们也用自己的智慧将这大海的馈赠烹调成最独特的美味。

    他们是最了解海鲜的水上一族,每天的饮食中也是三餐不离海鲜。

    因此不论是海鲜食材的获得,还是海鲜的烹饪方法,没有谁比疍家人更得心应手的了。

    疍家讲究的是食材的天然和新鲜,原汁原味,习惯不像其他地方的烹饪,

    即使是贝类也只加点蒜茸即可,熟后以后撒些葱花,既提味又好看。既有香气,又保持了野生海鲜的鲜味和口感。

    他们将水烧开,把刚捞上岸的海鱼、海虾洗净,放入水中浸熟,加些盐、姜,辅以蒜、酱油即可,白水煮菜是水上人家独特的海上饮食味道。

    疍家人每天都会收获大量新鲜的海鱼,为了更好地保存下去,他们往往会选择将海鱼晒制成咸鱼干。

    疍家认为在陆上用砖块建房子是不吉祥的,不愿上岸居住。

    一怕得罪先祖,二怕行船不顺,三是无钱购买床、椅等家具。

    他们当中,有点钱的疍民有些在海岸边搭建疍家棚居住,其棚楼板浩爱洁净,一日数次刷抹。

    在疍家棚内,无凳无椅,待客、用餐、坐卧,均在棚楼板上进行,大多蹲着疍家人的寮屋一般用原木、竹子、茅草、树皮等为材料建筑而成,墙壁多用树皮或竹编织成围笆围成,屋顶多以茅草、树皮这种茅屋冬暖夏凉。

    石松亭生气的将书拍在书案上。以上的那些文字都是在林夕在石家住着的时候跟石松亭说的他在书中看到的内容。

    石松亭现在闲来无事,也把林夕所提到的那些书都找了看了看,果然跟书中林夕所说的内容一致。石松亭摔书的理由是这些书中虽然描写的事情都不错,但是具体原因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能住上砖石房子,谁愿意住草棚?再说如果有钱能在岸上卖到土地,谁愿意成天住在船上?至于石松亭这个疍家的首领,之所以他成天不管疍明的生活,而那些疍民还拥戴他的原因。

    就是因为死石松亭在岸上买了一块土地供他统辖下的疍民居住。这在疍民看来简直是天大的恩情所以即使石松婷不怎么理会他们平时生活中的难处,那些疍民也是衷心的拥护他。

    连石松亭要求这些疍民移民西贡,那些疍民毫不犹豫的携家带口的就去了。

    当中虽然有石松亭作为大家领袖的威望在,但是那可以在岸上居住,并且还有田地的诱惑,无疑是最大的原因。

    还有那些疍家的头人虽然不愿意望他们手下的这些疍民离去,但是还是迫于底下疍民的压力,还是出了好几千人。

    哪怕为了一丝希望,疍民们便聚集了四百儿郎,交给林家作为投名状。

    如果先去的那些疍民能够获得林家许诺的待遇的话,恐怕这广州周围的疍民会走的一个都不剩。

    至于疍家女人成天戴个猪嘴面具,那不是因为怕有权有势的人见色起意掳掠女人而已。

    就是因为疍民生活困苦,所以林夕才把移民的目标放在他们的身上。

    而且有石松亭这个疍民中的头领,所以更好说话一些。

    但是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办成的,虽然迁移了一部分石家的疍民前往西贡。那是因为这部分大名都是石家的部曲因为他们有大小姚氏为靠山,所以这些疍民毫不犹豫的就走了。

    但是其他姓的疍民确实有些犹豫,石松婷只好把他的两个女儿嫁给了其中两个疍民的首领的儿子。

    然后同各家首领商量,从各家的控制的民众中从聚集了4000疍民。但石松亭提出一个条件,迁移过去的必须是夫妻,只是单身的男子暂时先不考虑。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因为这些疍民在临走之前家里都会给他们娶妻的。只不过原来妻子要留在家里这边,这回只不过跟他们一起迁移。

    当然这些人里不全都是移民,其中有400人,包括石松亭的儿子石天玉是到粮城参加孩儿兵的。不过这些人是第一批疍家移民,所以准备的时间要略微长一些到现在还没有动身。

    当然石松亭负责的,这部分发行无记名小额钱票的业务也并不是光是这一种业务,他还是有一些配套的店铺呢。

    比如说原来林家和石家的杂货铺,由于剥离了金融业务,现在就是一个单纯的杂货铺买一些针头线脑的日用品。

    这两间杂货铺被划到了石松亭的手中,它们分别卖一些杂货的掩护下,大量的出售米粮,食盐等日常用物资,用来回收这些从南洋商行发行出来的无记名的小额钱票。

    还有那些使用了林家贷款的商铺的主人,也可以用这些钱票来归还他们从林家借出来的款项。

    所以这些小额钱票目前发行还算比较顺利,已经能少量的在广州城中流通了。

    不过这些钱票的流转速度很快,基本上一个月左右便能流回到南洋商行的手中。

    其中林夕还给石松平出了一个主意,让他大量收购绿茶,然后加工成花茶,卖到北方去然后用这些买卖的利润来弥补钱票发行中的亏空。

    林夕跟他讲一是北京的水不好,北京城的水井绝大部分都是苦水井,这种水烧开了就一股子铁锈味儿。京城的普通人家如果想喝茶的话就需要像花茶这样的茶。

    产茶区绝大部分都在南方地区,北京交通不便利,南方的绿茶送到北京那味儿早就变了。

    所以,像茉莉花茶这样的经过二次加工的能够保鲜的茶叶在北京就会特别的受欢迎。

    一是身经过二次加工的茶叶的保质期长,第二是味道重,能掩盖水的苦涩,一举两得。

    为什么北京的皇帝一定要喝玉泉山的水?不是因为玉泉山的水是多么好而且它是山泉水,没有那股苦味。

    石松亭听了林夕的话,悄悄的让人加工了一批花茶。借用林家两位进士的名义送到北京去,果然很好卖。虽然利润不算特别高,但是胜在细水长流。

    石松亭茶杯里喝的就是自家加工的花茶,当然他喝的茶叶是所有加工出了茶叶最好的那一种。

    这时林夕的舅娘石徐氏从外面走过来,看着石松亭说:“老爷,前面儿的开茶铺的徐老爷。今天中午刚刚亡故。他儿子刚才来报丧,已经到别家去了。”

    石松亭轻叹了一口气,人的生老病死真是没有办法说。一个月前徐老哥还在南洋商行中存了两千两银子的银票。

    石松亭连忙换上衣服,然后带着人向徐家的茶铺的方向走了过去。

    徐家的茶铺在东街闹市,当家人掌柜的突然暴毙而亡,家里面一堆儿女正在哭天抢地的乱做了一团。

    转过了两条街,他们来到了东街闹市上,一路往前走的时候,速度已经快不起来了。

    这两边全是繁华的商铺,熙熙攘攘的行人摩肩接踵,大家只好挤着往前走。

    等到他们来了一家店铺铺的前面,就见这间药铺上面的牌匾已经十分老旧。

    按照此时的规矩,牌匾轻易是换不得的,越老越显得这家店铺开得时间长,也有信誉卓著的意思。

    如今这店铺门前已经关张打样了。

    石松亭他们从人群中挤到了前面。就见前方大门紧闭,挂着黑纱,门上还贴着两张纸,这边写着“东主有事、今不营业”,那边写着“恕报不周”。

    谁都看得出来,这是家里要办丧事,门前悬挂着布白色的布帆。门口有总管迎来送往。

    石松亭带着人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来到了院子里,院中间停着一口红漆大棺材,周围满是烧纸钱的糊味儿,一片片的纸灰在空中飘荡飞扬。

    几个身穿孝服的家属,正在灵前哭得悲悲切切。见到沈渊一行人进来,家中的几位长辈立刻迎上来点燃了盆中的纸钱。

    就见石松亭先到灵前行礼,恭恭敬敬地上了炷香,然后他这才向着家中的长辈说道:

    “我是石家杂货铺的掌柜,我才听说,老先生身体好好的,却突然过世,因此特地前来吊唁。”

    其实石松婷不自报家门,这些人也认识的,不过该走的礼仪还要走一遍。

    石松亭这边正与管事的人正在寒暄,突然店铺内部的一间房间里发出了激烈的争吵声。

    那些人虽然争吵的很激烈,但是声音却压的很低。时宗婷和陪同他的管事只听到几句模糊的话。

    “谁说没钱,爹存的钱不都在你那里……”说话的人仿佛也觉得自己的声音大了,然后声音又小了下去。

    石松亭和管事人对视一眼,便抬脚向那个屋中走去。

    两人来到五中,看见那徐老板的三个儿子让面红耳赤的站在那里。

    他们身穿重孝但彼此却有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丝毫没看到悲哀的神色。

    作为管事是徐家的长辈轻咳一声,然后厉声斥责道:“你爹刚刚过去过世,,你们就在这里真的面红耳赤。到底怎么回事?”

    这是徐掌柜的三儿子徐鑫从进来的二人试了一例,说道,我们也不想与长兄争执,但是父亲过世,办丧事需要银钱,我们向长兄要钱,他却说没有。”

    “父亲在没有过世之前,曾经和我们兄弟三人吩咐。说家中有3000两存银,等他过世时,我们兄弟每人1000两。还有500两是他存给自己办丧事用的。这些钱都放在徐雄那里。”老二徐岳大也在旁边抱怨着。

    这是老大徐雄说道:“如今有你俩没在场,我也不怕你两回笑话。一位是我的长辈,一位是家父的好友。前一阵儿进了一批茶叶花了700两银子。将店中的银子都搭了进去,而那批茶叶已经随着海船出港。

    现在只有维持店铺运转的纹银三百两,真的没有银钱了。”

    “至于两位兄弟说的那些银子确实有,不过都在家父的手中。家父突然亡故,没有交代下来,我们根本不知道那些银子在哪里。”

    “可是我无论如何说两个人就是不信,非要把银子拿出来。”徐雄也是万分委屈的想进来的两个人解释道。

    徐家的那个长辈也不知道如何给三兄弟进行调解。花钱办丧事的确需要银子不过300两银子也能够用,再加上前来祭奠等人的的奠仪也能把这场丧事应付过去。

    但是恐怕另外两兄弟是想趁着丧仪把家分了。徐老大不拿出银子来这个家就没法分。

    这是宋松亭轻咳了一声吸引了屋中人的注意。然后对几人说道:“我倒是知道徐老先生那些银钱的去处。”

    屋中的几人将眼光死死钉在石松亭的身上。

    石松亭看了几人一眼,然后继续说了下去:“徐老先生为了给我们南洋商行捧场,所以拿了银子到商行中兑换了银票。那天是我和他一起去,徐老先生那张银票,是我们南洋商号发行的第一千张,因此我记得特别清楚。”

    “你们赶紧找找去他爱放东西的隐蔽位置,别在焚化遗物的时候把那张银票给烧了,那可是一大笔银子啊!”

    “对,赶紧找,赶紧找!”三兄弟听多几次之后留着几个孙辈少年在灵前守护,其余三兄弟便在徐老板的卧房和书房中四处的翻找起来。

    此时满院子祭奠人听说这件事,立刻就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这做爹的居然临死前,还存下了这样一大笔银子!这些儿子、儿媳妇连忙进去翻找父亲的遗物。

    “没找着!”等到他们天翻地覆地找了一阵之后,根本没有发现任何银票,于是带着哭腔儿回来找石松亭。

    这时候的在灵前守护的徐掌柜的长孙走过来对几人说:“爷爷在一个月以前曾经跟我说过。他在咱们家店铺的匾额后面放了三个小箱子,里面放着他给父亲和叔叔的遗书,当时爷爷吩咐我要等丧事办完之后再给你们。不知道是不是要找的东西。”

    说完这句话之后,这个小子发现父亲和两个叔叔看向他的眼神儿已经变了。

    根据这小子的说法,徐家兄弟三人果然从变革后面拿出了四个小木匣子。

    每一个匣子只有巴掌大小。上面写着他们兄弟三人和长孙的名字。

    按照他爹一贯的做派,兄弟三人已经猜出了这匣子中放的是什么东西?

    这时候那位管事长辈便笑着对兄弟三人说道:“既然东西已经找到了,那就先办丧事吧。具体事情最后怎么办?你爹已经都分好了。就按你爹的意思办吧。”

    本来石松亭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是没想到这件事还有后文。

    第二天他来到商行中,刚坐下没多久,底下便有一名伙计受李掌柜的委派,让石松亭到兑换银票的大堂去一趟。

    石兄婷有些莫名其妙,因为李掌柜虽然是南洋商行的大掌柜,但和石松亭之间并没有多大的交往。

    因为石松亭负责的这块儿业务几乎和南洋商行中的所有业务都没有多大交集。只有每个月对账的时候,双方就小额钱票收回来的数额,平一下账就可以了,平时不怎么打交道。

    这里面既有石松亭与他们负责的东西交集不大。也有因为石松亭身为林家的姻亲,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把他放到这个掌柜的位置本身就有监视的味道,所以这些掌柜都不愿意和他打交道。

    这次居然主动让石松亭参与他们的业务,一定是出了事了。

    石松亭来到大厅的旁边还没有进,就听见里面有人嚷嚷道:“要不你们再仔细找找?真要是没有了,说不定徐老先生在这两天之内,把这笔银票支付出去了也不一定……”

    “不能!绝不能够!”这时里面一帮人顿时七嘴八舌地说道:“我爹两三天前的时候还好好的,突然就暴毙。”

    “店里边算上今天,已经有五天没开门儿了。”

    “另外我们的店铺进货这些日子也没有五百两这么大一比生意的?有个三五十两一笔就算到头了!”

    “所以那银票他肯定没花出去,石松亭石掌柜是我们老爹的朋友,他亲口说的,老爹将500两银子存到你们柜上了。”

    石松亭虽然没有进屋,但是他已经听到了对话,既人的身份,那个推诿的就是李掌柜。那个要取银子的就是徐家三兄弟。

    石松亭走进屋之后,李掌柜看见他来了,把他悄悄拽到一边说道:“石老弟,你怎么能把银票的事情随便的告诉家属?”

    “我当时正在吊唁。看见他们兄弟吵的不可开交,便随口说了一句。

    再说这件事他们兄弟本应该就知道的,这么大一笔银子的去向,那徐老板能不跟他的儿子说吗?

    恐怕是他们兄弟心怀鬼胎,所以都不说而已。要不然今天他们能找到你这里来兑换银票?”石松亭踌躇了一下说道。

    李掌柜听着石松亭的话,顿时闭口不言。

    这时石松亭问道:“不就500两银子的事,给了他们不就完了,让他们打个收条。”

    石松亭转身看见李掌柜用眼角瞄了瞄徐家三兄弟才压低声音在他的耳边说道:“那个徐大良在咱们这里存了两万两千两银子。当时是500两的银票他开了两张。剩下的都是1000两的。如果只是这500两,我还用请你来吗?”

    石松婷之所以知道银票的事,就是因为徐大良办完银票后曾经来到他这里找他喝了会儿茶。

    他拿出那500两排号1000的银票给石松亭看过。他说自己运气真好,这张银票他一定收藏起来。

    石松亭对着李掌柜说:“那你想怎么办?”

    李掌柜看了看石松亭说道:“既然你和那徐大良是好朋友,可不可以你来做保,让那几个小子打个收条。我回去让掌柜的在账上记一下,把徐大良存在咱们这里的编号的银票注销。”

    石松亭看了看李掌柜说:“好吧,不过这件事要听我的,按我的方法办。”李掌柜点了点头。

    石松亭过去将徐氏三兄弟拉到他的房间,让他们坐下,伙计给三人上的茶。

    这时石松亭对他们说:“我可以通过关系查查你父亲在这里存了多少银子,也可以支给你们。

    但是你们要打收条,毕竟我是看在和你父亲是朋友的关系上才出手帮你们,你不能让我坐蜡。如果你们手里还有你父亲的放在你们那里的银票先拿出来。”

    三兄弟说道:“那些银票我们已经兑了银子了,剩下的就是父亲这500两。”

    石松亭看着面前的兄弟三人,叹了口气说道:“我刚才问了问掌柜,你父亲在放在这里的银子可不止500两,你们最好是还是回家找一找银票比较把握。”

    三兄弟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答石松亭这句话。

    石松亭一看他们的样子,知道他们恐怕把家里翻了个底儿,朝天能找到的都找到了。剩下的那些真是不知道在哪里。

    石松亭这时说道:“嗯,毕竟我是这家商行的掌柜之一,还是有点儿小权利的。我可以把你父亲存在这里的银子都给你们提出来。但是你们要给我写一个收条,还有保证书,即使以后你们再找到这些银票也不能来商行吵闹。当然商行也会把这些事情公布出去的。”

    “但是我和那些掌柜的毕竟负责不同的事情,所以这些银子我只能以钱票的方式给你们。

    你们在这里写下证明,用那些银子兑换了钱票。当然钱票也是可以直接兑银子的,不过你们要两个月以后再来兑付。”

    三兄弟这是点头答应,并按照石松亭的要求写下了各种凭据。

    石松亭这是从楼下喊道:“来把钱票给他们拿上来。”

    底下早已准备好的小伙计便用竹筐拿上了一堆钱票,这些钱票十两一打,百两一捆儿堆在面前竹筐当中,22000两银子也是满满的一竹筐。

    徐家兄弟看着竹筐里的钱票顿时都呆在那里,他们只想要回500两银子,却没有想到这满满一竹筐的钱票堆在他们的面前了。

    “哎哟,我的天!”这时徐老三。咬了自己手指头一下,疼的他叫了起来!

    这时徐岳看了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起身对石松亭躬身施礼说道:“多谢世叔成全,如此大恩,我徐家莫齿难忘。”

    徐岳之所以如此感谢石松亭就是因为他老爹徐天良存钱的时候根本没人知道,连他们这些儿女都不清楚。人家要是不主动来说起这件事,这银子谁还能知道。

    这是银钱存在南洋商行中而且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石松亭居然能给他们兄弟做保,把这些银子还给他们而且分文不少。

    虽然有石松亭和他父亲是好友的关系,但也同时说明石松亭做事真是太厚道了啊!

    其实他们还不明白,石松婷之所以这么做,还有另外一层原因。

    那就是通过徐大良存钱这件事情。让广州城的这些商铺的掌柜的和有钱人知道南洋商行做事的厚道,是在给自己的商号做广告呢。

    此刻这些人见到一大竹框前票在眼前,顿时高兴的不知说什么,始终挺挥了挥手,徐家三兄弟便带着这些钱票来到了商行的大厅之内。

    徐家兄弟之所以如此对这500两念念不忘,就是因为他们在广州新码头上各自买了一家店铺。

    欠着南洋商行大量的贷款。这下子有了这两万多两银子,再加上他们手里的银票正好把南洋的商行的贷款还清了。

    同时也说不上是巧合还是怎么的,三兄弟还清贷款后,只剩了500两银子。

    他们将这500两银子换成银票。而且指明道姓要换一张编号为整数的银票。

    他要拿着这是500两银子放到家中的祠堂中供起来。

    事情有趣就有趣在这里,当这三兄弟想将这张银票放到祖宗牌位的底下,却在底下发现了他老爹存下来的两万两千两银票。

    当时徐老大留下了那一张编号为1000的500两银票,把其余的银票送回了南洋商行同时在账面上重新做了记录。

    由于这件事发生的过于离奇了,所以一时之间,这条消息在这上一传十十传百,这事儿飞快地传遍了广州城。

    人们知道了这件事一时间全都在赞叹,你看人家这买卖做的,真是有良心!

    莫说是这家人根本不知道当爹的存了这笔银子,就算是他们知道,找到票号那边去,手里没有了银票,人家凭什么给你钱?

    就算是一个大子儿都不给你,那都是应该的!

    可是人家票号不但没有赖下这笔钱,居然在没有银票的情况下,还把钱给付了!

    这南洋商号做生意真是又规矩又厚道,信誉没得说!

    在这条街上不知有多少家底殷实的商铺,都听到了这条消息。他们有的人可能还对银票和钱票不太注意。

    但通过这些事情,广州城的那些商铺都开始收小额钱票来代替散碎的银子。

    毕竟这些小额钱票使用起来相当方便。比那些散碎银子要方便不少,而且他们正好可以替代这些散碎银子来进行买卖。

    再往下小额的就是铜钱这些铜钱才是普通老百姓经常使用的货币。

    这些商铺之所以如此痛快的接受小额钱票,就是以往他们将散碎银子送到金银铺中,要消耗火耗的。

    而小额钱票到南洋商行便可以等额的兑出银子,这样无形中他们就赚了一笔钱。

    但是那些有钱稍微有些钱的商铺却想到了另外一回事,那就是银票要比银子好隐蔽和隐藏多了,自己每天家中放着这么多银子,还要雇人看守,也是一笔开销。

    把银子放到南洋商行中,用的时候再去取,虽然要交一笔保管费,但是要比放到自己家里省心多。

    而且这些银票也可是可以直接拿钱当钱花的,所以不会损失什么。于是满街的商铺掌柜,竞相到去换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