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庙一哲徐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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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章 妙阻东方兵

    李世勣初到管州,击败了王世充的太子王玄应。威压周边州府,使郭孝恪致书附近的各州县官员,说服他们归顺唐皇。

    荥州太守魏陆有意愿归唐,东方的汴州太守王要汉有意愿归唐。李世勣密令,暂不用改旗易帜,各自保境安民,不动声色等待时机。

    太子王玄应派遣大将军张志,领副将到荥州征兵。刺史魏陆不忍心本州民众子弟去战场送死,只有得罪太子王玄应。咬咬牙痛下决心,安排一批勇士在府厅侧房隐蔽。传令引见太子派来的四位将军,商议征兵交接兵员事宜。

    张志与副将四个人进了州府大厅,两边侧房内的勇士一拥而上,五花大绑送进牢房。大将军张志说:魏刺史爱民如子我知道,但不要做傻事。郑王与太子已经分遣特使到徐、兖、汴……十多个州府征兵。东部大量人马由张慈宝将军领兵,限期到达虎牢关,参加洛阳大决战。你放了我,免你无知之罪。

    情况紧急,东部大量军兵进入虎牢关。敌我双方军事力量发生变化,秦王世民洛阳大决战,能否稳操胜券?

    魏陆与李世勣商议对策,如何阻挡东部兵马西进?商定最好的方法是假传太子令:东部军兵原地待命,已经起程的军兵于汴州集结待命。

    魏陆说:“这方法只能蒙一阵子,东西方向每天有驿使往来,第二天就会败露。”

    李世勣说:“汴州刺史王要汉口头承诺归唐,由他出面废了募兵将军张慈宝,不知他能否下得决心。”

    张亮说:“主公,来不及请示了。你还记得前次唐皇给你诏命:【使世勣经营虎牢以东,所得州县,委之选补。】唐皇一直没有收回诏命,不妨拿来一用。给汴州刺史王要汉加官晋爵,事后向皇上解释。激励他把王世充的领兵将军废了。

    李世勣点点头说:“先越权行事,再表奏解释。功成无罪,事败担责。张亮与郭孝恪你俩在此地是熟面孔,不宜作密使。张公谨听令,你以右武候大将军府长史之职,领命左右俩武候大将军府特使。秘密私见汴州刺史王要汉,晋职他为汴州总管。以假太子令,密谋王世充东部募兵将军,阻挡东部兵力西进虎牢关。”

    在大牢里脱下张志与副将四个人的衣甲。张公谨与卫士穿掛敌方衣甲,拿上张志带来的调兵阴阳符,即刻启程东去。

    临近汴州,前方旌旗招展。张慈宝领着新募军已经上路在途中了。事出突然,怎么办?

    张公谨在王世充所辖州府任职长史,通晓王世充所属地区的公事规则。不慌不忙迎上前去,按礼规呈上太子王玄应的手敕令。

    张慈宝看着相貌魁梧、神态自若的张公谨,第一映像信得过他。且回汴州城歇一夜,反正在自己的地界无敌情,平安无事。

    张公谨径直进了汴州刺史王要汉的府邸,迴避闲杂人等。恢复了本来面目,说明来意。借说左武候大将军秦王世民,右武候大将军世勣俩人的心意。晋职王要汉为总管,责成阻止东兵西进。

    王要汉本心本意要归唐,又见二位武候大将军荐举晋升总管。总管军政统一权力,当然令人向往。王要汉毫不犹豫下定决心,宴请领兵将军张慈宝。

    朝庭官员途经州县,地方官宴请接风洗尘,这是惯例,不宴请才是怪事。大将军张慈宝兴高采烈来赴宴,进了州刺史府邸。进得府门,酒未尝,刀饮血,暴尸官场。

    汴州刺史王要汉接管了新募兵士,管政又管军,成了真正的总管。不几日之后,唐皇李渊又赐爵郳国公。

    李世勣悬心吊胆几天,终于园满终结。没有大动干戈血染沙场,虎牢关以东的州县,方圆几百里连成一片。切断了虎牢关以东的兵源兵粮。秦王世民终于掌握了洛川的主动权。

    太子王玄应镇守虎牢关,见到虎牢关之东地区全部陷落于唐军,见机不妙,退回洛阳去吧。牛马驴车一队又一队,把虎牢关的存粮运往洛阳城孝敬父皇。

    虎牢关内马嘶牛哞驴叫,李世勣探到消息,太子在装车运货。快骑飞报秦王世民。

    秦王世民派遣的马军副总管李君羡,飞马奔袭太子王玄应的运输队。刀斫缰绳割粮袋,辛辛苦苦筹来的粮食七零八落。所剩无几运回洛阳城。

    太子王玄应不来坐镇虎牢关募兵征粮,由荆王、王行本镇守虎牢关。原来守关的官史动了心思,有个兵曹沈悦,暗中与李世勣拉上关系。筹划适当的时机里应外合,拿下虎牢关。

    秦王世民出征洛阳之初,唐皇李渊叮嘱:洛阳宫里的宝货太多了,不能让战火毁了洛阳城。主要战略目标是:困京城、打外围。

    唐皇李渊的战略确实很有效果。王世充京都洛阳被围,外围的州府官对王世充悲观失望,增加投靠唐皇李渊的意愿。

    与围攻洛阳同步,皇太子李建成着力经营北方。幽州罗艺的北边境界,累受燕州靺鞨族侵袭。太子建成招抚靺鞨部族,承诺增置州县、授官爵。靺鞨族酋长们信以为真。太子建成命令二十岁以上男子全部来筑城邑。几千靺鞨人集结之后,太子建成发兵围歼,大开杀戒,斩杀六千余人。幽王李艺北境安定了,靺鞨族与唐朝结下不解之结。

    唐皇李渊亲自操控山南地区,时德叡、田瓒、二十多州归唐皇,李大亮又攻下诸多州。使淮河流域与巴、蜀、汉,地区连成一片。

    困京都,打外围。唐皇李渊这个战略部署取得成功,疆域快速膨胀。

    山东窦建德着急了,唐皇李渊几个月前还是局守关中。甚至于被刘武周、宋金刚逼迫得议迁都。自从平定山西,几个月的功夫,竟然有一家独大的趋势。不行!必须要连弱抗强。

    英雄所见略同。洛阳王世充也想与窦建德共同抗击唐皇。派遣使者拉了许多宫庭宝货送给窦建德,重复着唇亡齿寒的故事。

    夏王窦建德,拿人钱财为人消灾。给唐皇李渊写了一封诚挚书启:【……请罢洛阳之兵,退军潼关,返还侵郑之地。……】

    唐皇李渊想一想真有趣。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中原地区三足鼎立,转来转去二打一,老二老三联合打老大。

    不久之前,唐皇李渊与王世充双打窦建德。如今王世充欲与窦建德双打唐皇李渊。

    窦建德思想,上次李神通与宇文化及打得两败俱伤,被我捡了一个大便宜。

    这一次支援一下王世充,让王世充有力气与唐皇李渊打个你死我活。到时候,嘿嘿,我窦建德再捡个便宜货。

    唐皇李渊呢?反复看了窦建德的来信,弃置高搁,已读不回。

    洛阳城外秦王世民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