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庙一哲徐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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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正兵 •奇兵

    唐皇世民策划境外征战,擒捉萧皇后及隋王杨政道。

    刑部尚书李靖改任兵部尚书,筹备军事,等得时机出兵草原。

    贞观三年冬十一月,突厥人寇境甘州肃州。唐皇李世民有了正当理由,师出有名,出兵征讨突厥汗国。唐皇世民诏:

    并州都督李世勣为通漠道行军总管,李孟尝、高甑生为副将。

    兵部尚书李靖为定襄道行军总管,张公谨为副将。

    华州刺史柴绍为金河道行军总管,秦叔宝为副将。

    灵州部督薛万彻为畅武道行军总管,段志玄为副将。

    幽州都督卫孝节为常安道行军总管,程咬金为副将。

    郡王李道宗为大同道行军总管,甘州刺史张宝相为副将。

    合十万余人马,皆受新任兵部尚书李靖节度。东起幽州,西至肃州,四千里战线,分道出击突厥。

    李靖率三府禁卫军骁骑来到并州,李世勣摊开地舆图。李靖反复斟量说:“这幅地舆图比兵部的地舆图详细多了。”

    李世勣说:“草原只有变动的蹄迹车辙,少有不变的道路。一年四季,羊群帐包逐水草而移动,道路也随之变化。三年以来,侦骑营年年月月,侨装胡人,累次侦探千里之外大漠草原。每一次回来都要修正绘图。”

    “懋功将军,你给我的向导官呢?”

    李世勣琢磨着,侦骑营两个校尉,苏定方与东何,哪一个给兵部尚书呢?苏定方草原经历多,传苏定方进见。

    苏定方进了议事厅,李世勣说:“苏定方,拜见兵部尚书大人。”

    “尚书大人?”苏定方攀上高技,麻雀变凤凰了。

    李靖说:“苏定方,你且解说一下大草原的山川形势。”

    苏定方说:“自朔州马邑北上,出恶阳岭白狼关,即进入白道平川。此处平川水草丰茂,东西长五百里,南北三百里,隋文帝赐予突厥人居住放牧,作为突厥人可汗牙帐所在地。

    白道平川北侧是阴山高原,阴山山脉东西长二千五百里。西起狼山、乌拉山。中为大青山,铁山。东为桦山、大马群山。

    从白道川平原去阴山高原,阴山南坡陡峭,高低落差几百丈。有条白色石头的缓坡道,世人称其为白道,羊群经过白道去阴山高原。阴山有七十座黑山头,山峰之间分布广阔不等的草甸子。突厥贵族喜欢夏天在阴山放牧,冬天为避严寒,到阴山南侧的河套平原及白道川放牧。

    白道川区域水草丰茂,是突厥可汗近亲贵族大酋长的放牧地。其他非嫡系的部族,或东、或北、或西,千里之外放牧。……”

    “苏定方,你是怎么熟悉阴山七十峰的?”李靖要问过明白。

    ”禀告尚书大人,咱青少年之期喜好与牛马相伴相长。精通:嘚、驾、喔、吁、稍,五字真诀,略通畜马医马,投身草莽驰骋战场,与战马共生存。前几年,旧主人夏王、汉东王相续败亡后,我遁迹于大草原牧牛马、修马蹄,医马疾,贩卖毛皮牲畜。流浪者离乡背井,列祖列宗气血涌。并州都督府招募武勇,承蒙都督大人不计前嫌,使在下报国有门。近三年来,在下领侦骑队走遍两千里白道川阴山高原,谙熟山川形势。

    尚书大人,在下愿意尽力效忠。”

    “好,苏定方为禁卫军骁骑营先导官。”

    “谢尚书大人。”苏定方满怀欣喜。

    李靖、李世勣密议出征策略。当下闺腊月,年前立春,年后雨水节。元宵将近惊蛰,万物复苏,顺天之时,正好用兵。

    禁卫军骁骑夜间突袭定襄土城子,隋王杨政道的汉人兵马一击必溃。

    颉利可汗不明军情,别部人马没有集结,突厥人不会原地死战。必然退却保护女人与畜群。待集结别部人马,再行大举进攻。

    颉利可汗的牙帐会退向哪里呢?无非向东、向西、向北,三个方向。

    向东?东方千里是突利可汗的辖区。突利可汗与颉利可汗叔侄俩不和睦。还有幽州都督卫孝节、程咬金领兵镇守相峙。

    向西?西方千里是颉和可汗母舅苏尼失的辖区。有民众五万户,主居地处于灵州西北。有李道宗、柴绍、薛万彻几位大将军领兵相峙。

    向北?向北。上阴山大草原,那边还有几万户牧民留守牧场。除了白道口,其他山路陡峭过不了羊群,亦行不通装运可汗牙帐财物的高轮大车。

    白道口?颉利可汗受到威吓,必定走白道口,保据阴山草原。

    定襄土城子以东百里外,有个长阔几十里的葫芦海。该地水源充足,牧草丰茂。是突厥人牧民又一处聚集地。

    攻击定襄土城子,须防葫芦海突厥人增援夹击。

    并州兵需要插进土城子与葫芦海之间,阻断葫芦海突厥人马的集结增援。

    待到禁卫军骁骑偷攻土城子,并州兵向西攻击颉利可汗牙帐。

    李靖、李世勣俩策划得天衣无缝,一击必中擒获萧皇后隋王杨政道。

    并州都督李世勣,代州都督张公瑾发布军令:所有路口宵禁封守消息。

    李世勣、李孟尝领十府并州兵为前军,副帅高甑生领二十四府并州兵为后军。依次发兵越过代州向东行进,目标东北方向的云州云县。

    李靖、苏定方领三府禁卫军骁骑为前军。张公瑾领七府代州兵为后军。潜隐于代州境内待机而动。

    李世勣领并州兵向东行进二百里外的云州云县,突厥人间谍密探跟踪遁迹,密切关注并州兵的动态。

    李靖斟酌时机成熟了,亲身率领禁卫军三府骁骑,直奔恶阳岭白狼关杀虎口。从此地到隋王土城子将近百里路程。

    日暮之际,民众入宅,牛羊进栏,大草原一片寂静。李靖领三府骁骑出了白狼关杀虎口,飞骑直扑西北方向的土城子。

    李世勣领并州兵在东方云州向北进军草原,东邻葫芦海,西眺土城子。两地交界处,地旱草稀牧户少。并州兵沿途收捕零星牧户,杜绝走漏消息。

    莽莽无际大草原,弱肉强食求生存。牧户必须要依靠势力强大的酋长庇护,方能占得一片牧场。

    草场载畜量有限制,方圆百步养一羊,千步育一马。一个牧户占地十多里,邻里之间犬吠不相闻。

    先导官校尉苏定方,导引禁卫军骁骑从牧户牧场相邻交界处穿插。行进到半夜之后,将近萧皇后的土城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