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庙一哲徐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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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陌刀兵阵首战白道口

    颉利可汗驱军北进白道。李世勣令李孟尝将军领一府轻骑兵东出半舍地。令东何将军领一府轻骑兵西出半舍地。待机游击突厥人羊群与大车队。

    李世勣领军出营布阵,自领中军,马背上卸下两架长梯,上梢耦合,瞬间就成了稳固的四脚人字梯。梯子上搁架高平台,李世勣与旗令官上了高台,挥旗布阵。

    李世勣捋须自豪,三年苦练兵,功夫不负有心人。片刻之间,团队协作无间,布阵有序,队齐人到位,毫无差迟。有严谨的团队协作,攻必克,战必胜,守如磐石。

    中军大阵,外布八个方阵:南、北、西、东,西南、西北、东北、东南。

    囲型九宫八阵,大阵宽一里。大阵与阵之间有大通道,利于中军骑兵随时增援各阵。

    突厥人骑兵第一击战术是万马奔腾,以排山倒海之势,正面冲锋摧毁对手。如果一击不中,第二击最拿手,侧阵驰射游击。

    突厥骑士齐头并驰,似潮涌而来。唐军阵前排大楯齐列,楯下端两只尖脚插入土中,一士兵撑住楯身,能抗击对方弩箭击射。

    唐军每张楯牌开合处都有一架双弓强弩。突厥骑兵冲到两百步内,前排大楯统一开合,射出一排强力弩箭,对方许多战马中箭狂嘶,掀倒骑士。

    突厥骑兵前赴后继,唐军强弩射出两批弩箭,突厥后续骑兵已冲到百步之内。

    唐军将士弃弩换弓,快速射出三批箭,又伤了一批突厥骑士。

    说时迟,那时快,突厥骑士前排倒下,后排骑士不惧生死已冲到眼前,张弓射箭如飞蝗。飞箭越过楯牌顶射入唐军阵内,唐军将士侧身护面以盔甲挨飞箭,减少伤害。

    大楯与大楯间隙处,伸出一枝枝长槊,乌光闪亮的槊尖,一排排齐刺对方马头马胸。前排突厥骑士马伤人亡。

    听得一声号角响,后排突厥骑士勒马变方向。转过唐军阵角,擦边游击,侧阵飞驰射箭。

    突厥骑士前骑射箭,阵中士兵躲箭瞬间,后骑马刀飞舞,靠阵侧身劈斫,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占尽优势。

    突厥人骑士在运动中射击静止目标,射则多中。阵中士兵以静射动,多数射不中。突厥人这个传统战术累累战胜唐军。

    可惜这次不一样了。

    突厥射手一波箭,唐军楯牌相档,突厥马刀手居高临下砍楯牌手,唐军射出一箭,马刀手磕飞来箭。唐军大楯开合处,刺出长槊。马刀劲砍槊尖,飞箭槊尖都在马刀飞舞保护圈内。可惜在楯牌开合长槊刺出的同时,一个唐军士兵下蹲,蹚地横挥长陌刀,突厥马腿受伤嘶鸣,将主人掀翻在地,死神降临。

    陌刀手突袭一陌刀,迅速退回一步,楯牌前进一步,保护陌刀手。

    靠近阵近的突厥马刀手伤亡殆尽,颉利可汗号角传令骑兵,远离唐军大营几百步,保护羊群大车绕弯道北行。

    李世勣站在高台望得清楚。挥动号旗,东阵向东移动半里地,与东南阵交角。西阵向西移动半里地,与西南交角。整个大阵横向扩大双倍,阻挡突厥羊群与家眷大车队。

    突厥羊群与大车队又向外弯曲队型,超出唐军弓弩射程。

    李世勣再令,东北阵向东移阵,与东阵交角。西北阵向西移阵,与西阵交角。整个唐军大阵成了八字型。横向宽度达到了原来的三倍。

    突厥羊群高轮车队再次向外弯曲行道。

    李世勣远望十倍于己的突厥人马,不敢再扩大阵容。逐点火报讯,传令李孟尝、东何领轻骑兵游击突厥人马。

    学夷之长以制夷,唐军轻骑兵飞速而至,学会了突厥人掠边阵的战术。双路纵队靠近突厥人队伍,外队放箭掩护,内队挥刀砍杀。

    遇到羊群,专杀领头羊。遇到车队,专砍辕索缰绳。遇到马队,专割辔头带。大车散落货物,牛马羊乱窜,队形大乱。突厥酋长领大队骑兵来战,唐军轻骑勒转马头飞驰远去,退向广袤无垠的荒野。如此反反复复游击突厥人的羊群車队。

    如此两个时辰,突厥大部人马进入白道。李世勣并州兵截获部分羊群牧民。

    代州都督张公瑾控制了南方所有牧场,土城子向南到并州的道路安全畅通。李靖令一府禁卫军骁骑押解萧皇后、隋王杨政道,以及缴获的皇家物事,送去京城长安报捷。

    白道以南几百里平川战事已完毕,李靖移军来到白道,与李世勣会合。

    李世勣说:“惭愧,惭愧。愿指望守株待兔,在此堵住颉利可汗,一战定输赢。可惜我的胃口小,吞不下肚,放行颉利可汗主力军溜走了。”

    李靖笑道:“你呀,胆忒大。深入敌后腹地,巴蛇吞象,三年吐骨,没有被撑死,已属不容易了。当下一共俘虏了几万人口,收捕羊群牧户,颇废周折。等待皇上诏令吧。”

    飞马捷报京城长安,已经俘获隋王杨政道、及其奶奶萧皇后。

    唐皇李世民欣喜异常,时至今日,仍有许多旧臣念念不忘尽忠大隋朝庭。让这些怙顽不悛的旧臣民去做黄粱美梦吧。

    突厥颉利可汗率领部众越过数十里长的白道,这里是阴山高原武川关,曾经是秦赵时代南北争战隘口。

    颉利可汗召集众位大酋长会议,讨论当下紧急军情。唐军不宣而战,突然偷袭,使咱汗国来不及集结人马,导致大败。

    现时因败退导致人心不稳,缺乏斗志。应该派遣的特使去京城长安,与唐皇李世民议和。等待休生养息,再南下放牧围猎。

    执失部酋长执失思力,性格忠诚善良。是颉利可汗的心腹大将,多次往返于长安与唐朝庭交涉军务。

    执失思力肩负重任,简装轻从,出使大唐长安。向唐皇李世民谢罪请降,表示愿意和谈,向大唐朝庭进贡。

    “颉利可汗知罪吗?”

    “知罪,罪在扶植隋王杨政道复国。如今萧皇后、隋王杨政道已经被唐军所俘,可汗不再为隋王复国而战了。请求唐皇,予以议和。”

    唐皇李世民听得哈哈大笑,和谈,好哇。大唐立国十二年了,年年和谈,年年争战。大唐皇帝宽洪大量,不计前嫌,请颉利可汗到大唐京城长安为官。

    酋长执失思力难以答复,垦请唐皇派遣使者去阴山汗庭与可汗面谈。

    唐皇李世民诏,礼部尚书唐俭为特使,赴阴山汗庭与颉利可汗和谈,请颉可汗到朝中封官。

    礼部尚书唐俭出使突厥,与突厥酋长执失思力经并州太原,到了驻于白道的唐军大营。会见李靖、李世勣两位大总管,传皇帝口谕,大唐与突厥汗国议和,诏兵部尚书李靖,将兵迎颉利可汗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