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时间后。

    程雷拨通了白何愁的电话，脑海中想起他在分别时说的话：

    “以后有事别忘了你的白老师，或许能给你一些帮助。”

    他的心里顿时充满了师生情谊的温暖感觉，然而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程雷：“……”

    沈玲儿：“……”

    妈蛋，把我的感动还回来啊！

    “我擦，老白过分了啊，发达了就忘记自己学生了！”程雷无语道，“就算不把我当学生，也得把我当恩人吧？”

    “你别这么悲观，往好处想。”沈玲儿连忙安慰他，“或许白老师只是死了呢？”

    二青在一旁：？？？

    但程雷想了想，果然感觉好受多了，进一步猜测道：“嗯，可能是被大家族余孽刺杀了。”

    “或者实力受损，在野外遇袭了。”

    “还可能听到可以回京官复原职，高兴得死掉了。”

    “范进中举，我懂！”沈玲儿赞同道。

    两人越说越嗨，二青在一旁听得都呆掉了。

    这公母俩……服气！

    除了二青，也有人这么觉得，无语地咳嗽两声，说道：“你们这么诋毁自己的恩师，合适吗？”

    两人愣了一下，立刻转过头，看到在旁边的桌子上，一个青年无语地摘下帽子，看着他们。

    这不是白何愁嘛！

    不对，应该是白笑！大名鼎鼎的白色死神白笑！

    “哇，白老师……”程雷咳嗽两声，有些尴尬地变身冯老师，“我想死你啦！”

    “是想我死吧？”白笑似笑非笑地说道，“想象力挺丰富啊，几种死法我还挺心动，以后我死的时候你帮我设计呗！”

    “老师你说笑了。”程雷脸皮这么厚，背后咒人被发现也感到尴尬了，更何况从他看到白笑的一瞬间，就知道白老师即使改名了，也还是那个关心他们的老师，否则不可能在刚回京面对各种复杂形势的时候，却一直关注他，这样才能如此迅速地找到他。

    “别别，别叫我老师。”白笑笑眯眯地说，“应该我叫你恩人才对。”

    “白老师，你误会了……”程雷绞尽脑汁地解释道，“我主要是太关心你了，就忍不住担心你后来的遭（si）遇（fa）。”

    “那当然关心了。”白笑继续微笑，“等喝完咖啡就给我打电话呢！”

    程雷：“……”

    “喂，你到底到多久了？”程雷无语道。

    “你打完电话我就到了。真是服你了，换个电话就觉得安全了？”白笑不和程雷开玩笑了，严肃道，“听说你遇难了，没想到你小子遭遇挺丰富啊，根本不用我帮忙，就搞定了灵族。”

    他说到这儿，还是忍不住啧啧称奇：“灵王？你小子混得可以！按国际礼仪，你来访问，至少也得是国宴招待。”

    “那你知道我麻烦了吧？”程雷看他转入正题，立刻问道。

    “放心吧，我给你个秘密探员身份，你去灵界执行任务了，相关资料绝密，没任何人能够查你。”白笑十分干脆地说，“至于你小子那点秘密……”

    他自然听出程雷的描述中隐藏了什么，比如他不合理的成长速度，和为什么能够在转化灵族时保留身躯。

    前者涉及灵魂之神的祭祀纹，后者更是隐藏了金红闪电的身影，程雷只能一直隐藏。

    “我哪有啥秘密，我就是天赋好嘛！”程雷一点不心虚，义正言辞地说道。

    白笑笑了笑，说道：“我才不管你呢，我的地盘是全联盟秘密最多的地方，你既然成了秘密探员，以后就在我这儿干吧！”

    “哇，这还没毕业，就包分配了？”程雷并不想参加什么秘密部门。

    听起来就挺脏的。

    沈玲儿连忙踹了他一脚，说道：“你知道现在多少人想弄死你吗？因为你在秘境的事儿！白老师是想保你呢！”

    白笑笑了笑，要不然他还真不缺超凡级训练师。

    程雷咳嗽两声，诚恳道：“这个offer我接了，不是为了安全，就是想跟您干！打扫卫生都行！”

    “行，那你就当清扫者吧。”白笑眨眨眼，大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哦！”

    程雷：“……”

    客气话都听不出来？这啥情商啊！

    白笑千里迢迢来咖啡馆收了一个小弟后，不对，收了一个保洁后，便挥挥手离开了。

    等他走后，程雷看向沈玲儿，犹豫道：“他真是白老师吗？虽然他依旧很关心我，但怎么感觉他性格变了好多……京都生活压力这么大吗？”

    “因为白色死神本来就是这种性格啊，强势，干脆，还有点恶劣。”沈玲儿解释道，“你真觉得白老师那种性格可以管理联盟的秘密部门吗？”

    “可我觉得……”程雷犹豫道，“白老师在一中没必要隐藏性格吧？”

    沈玲儿愣道：“你是说……”

    两人沉默了片刻。

    “那还挺让人心疼的。”

    “是啊，很辛苦吧。”

    二青在一旁：？？？

    你们在说啥？为什么我听不懂？

    我已经不是和主人最默契的狗子了吗？

    “那他现在是白笑了，作为秘密部门的老大，必须是这种性格，你就习惯一下吧。”沈玲儿叹道，“不过他一直这么装着就不累吗？真实的性格多好啊！”

    “白老师是个好人，但他原本的性格不适合做脏事儿。”程雷也叹道，“柳清扬都那样了，他都不舍得重罚，要是这样执掌秘密部门，早晚干成社区派出所，给群众挑水那种。”

    “也对。”

    “所以说，像我们这样的好人就不适合干这种脏事儿！”程雷感慨道。

    沈玲儿：“……”

    你这无耻样儿，简直是天生的特工啊！

    她偷偷笑着说：“你不用干脏事儿啊，你不是给部门打扫卫生的吗？”

    “……”程雷沉默了片刻，“那还不脏啊？”

    “哈哈哈！”沈玲儿被他逗得大笑。

    “而且一般来说，在一个地方扫地的都是最的！”程雷忽悠道。

    沈玲儿哪听他忽悠：“那你们秘密部门还要剃秃头吗？”

    除了少林寺，哪有这种规矩！

    程雷仰天叹息：“不用剃头，有这么个杠精女朋友，早晚被气秃啊！”

    “好吧，亲爱的，你好厉害啊！国产007！啊啊啊！尖叫！”沈玲儿做鬼脸逗他。

    可程雷不按套路出牌：“我喜欢你叫我亲爱的……”

    沈玲儿又脸红了。

    “呕！”电灯泡。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