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郑成功之孙,打造日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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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比野蛮人还野蛮

    几个小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儿啊,儿啊,你在哪?”

    姚启圣那八十岁的老母,眼睛看不见,摩挲着双手,四处寻找姚启圣的位置。

    “郑克均,你个泯灭天良的畜生。

    早晚天打雷劈,五马分尸,下十八层地狱。”

    姚启圣完全没了东南第一圣贤的风范,拼了命的挣扎,想去救下母亲和儿孙。

    身上的绳子越勒越紧,甚至溢出血来。

    “新北军是不是太残忍了?”

    “这也太惨了。”

    “我看这两夫妻很恩爱,可以饶他们一命啊。”

    “再怎么样,也不能连老人小孩都杀啊,伤天害理了都。”

    观刑的杭州百姓,议论纷纷,都开始同情姚启圣。觉得郑克均残暴过度了。

    贞德终于也看不下去了,向郑克均拜倒。

    “公子,两军交战,生死由天,但老弱妇孺无辜,贞德恳请公子网开一面。”

    岳飞也站出来,向郑克均拱手道:“公子,杀老弱妇孺,恐失道义,还请公子三思。”

    “请公子三思。”

    陈梦纬,陈宫,潘凤都文官武将,都跟着向郑克均拜倒。

    “很好,都为姚启圣求情。

    看起来,你们都是好人。

    就我郑克均一个人是坏人。

    残暴不仁,嗜血狂魔,对吗?”

    “我等绝无此意。”

    岳飞,贞德等人赶紧辩白。

    郑克均冷哼一声,怒视那些押解犯人的士兵。

    “本督的话听不见吗?押上断头台,刽子手就位。”

    几十名新北士兵互相看一眼,只能听命行事,将姚启圣一家老小押上刑台。

    最小的那个孩子,还没刽子手的砍刀大。

    “郑克均……四公子。”

    姚启圣突然开口喊郑克均。

    悲楚和屈辱让他面庞扭曲。

    “我求你,求你放过他们。

    只要你饶了他们,我姚启圣……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哪怕投效新北军,老朽也心甘情愿。”

    说完这些话,仿佛抽干了全身力气。

    姚启圣整个身体软倒在地,老泪纵横。

    他一生清高,以大清忠臣自诩,一心舍生就义。

    可是现在说出这些话,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生不如死,嚎啕痛哭。

    “本督没听错吧?刚才还铁骨铮铮的姚大人,满清第一智囊,东南第一圣贤,竟然愿意背叛大清,投效我明郑匪类?”

    郑克均不可思议地看向姚启圣。

    姚启圣生无可恋,紧咬着牙关。一字一句地道:“是,姚启圣愿意背叛清廷,余生供公子驱使。

    只求公子大发慈悲,放过我一家老小,姚启圣必为公子牵马坠蹬,以死相报。”

    “本督就说嘛,你那副铁骨铮铮的嘴脸,保持不到下油锅前,怎么样?本督没说错吧?”

    “是,姚启圣表面忠骨,实则软骨小人,卑鄙无耻。

    如果公子羞辱姚启圣满意了,还请公子下令放人。”

    姚启圣面无表情,心冷若死。

    “嗯,本公子很满意,但要我放人?你他妈想多了。”

    郑克均神色突然转冷,不屑地看向姚启圣。

    “老狗,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本督把你一家老小抓来,你以为是逼你效忠我?

    笑话。

    什么天下第一智囊?什么东南第一圣贤?在本督眼里,就是狗屁。

    实话告诉你,我为什么抓你一家老小?

    因为我听说,你要为你侄子姚大来报仇。

    你连你侄子都那么在乎,对你家人肯定更在乎吧?

    所以,本督抓你一家老小,没别的目的,就是要杀给你看。

    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

    “郑克均,你……”

    姚启圣猛地抬头,怒视郑克均。

    突然喉头一甜,一口老血喷出。

    “咦,吐血了?这就对了。

    你要是好受了,我就难受了。

    现在看到你吐血,本督心情可是畅快得很。”

    郑克均不再搭理姚启圣,抬头面向所有观刑的杭州百姓。

    “杭州的父老乡亲们,我知道,你们此时一定认为我郑克均,就是个毫无人性的暴徒。

    残忍到连小孩妇孺都杀的魔鬼。

    所谓刑不上老人。

    连草原民族,都有只杀高过车轮男子的规矩。

    我郑克均竟然比野蛮的草原人,还要野蛮。”

    “没错,我是野蛮了,可是各位父老乡亲,我问你们一个问题。”

    郑克均目光扫过每一位观刑的杭州百姓。

    “这三个月,你们有没有父母妻子被清军祸害的,有的举手。”

    一众百姓互相看看,慢慢举起手。

    越举越多。

    很快,差不多三分之一的百姓都把手举了起来。

    “那位大婶,清军对你做了什么?”

    “禀报总督大人,那群清狗不是人。

    我种在地里的洋芋,都还没长大,就被那群畜生刨了。

    现在家里只剩下小半缸糙米,我家还有三个孩子。

    这个冬天,我都不知道怎么过,呜呜呜。”

    大婶说着哭了起来。

    “那位大叔,你家呢?”

    “上个月,官府那群狗娘养的闯进我家,要把我家晾晒的干菜抢走。

    说是为清军筹集军粮。

    我拼死反抗。

    可不但没有保住干菜,还被打断一条腿。

    总督大人,你看……我上有老下有小,这一大家子人,下半辈子怎么活啊?”

    大叔在郑克均面前走了几步,一瘸一拐,眼圈都红了。

    “你呢?”

    “两个月前,清狗闯进我家,把我家所有存粮抢走。

    连唯一下蛋的母鸡,都不放过。

    我老婆正怀着孕,本来一直吃鸡蛋保养身体。

    可家里粮食全被清狗抢光了,不但鸡蛋没有了,连口粮也没有。

    最后……最后我老婆饥饿过度,流产死了,哇………”

    男人放声痛哭。

    “我爹就为了一袋子红薯,和清兵理论,被他们一刀捅死。”

    “可怜我那孩子,发着高烧,却没吃没喝,活活病死。

    可我家本来是开饭店的啊。

    那群清狗,不但抢光了粮食,连店都砸了。

    我刘老三一辈子老实本分,为何会落得断子绝孙的下场?”

    “你那算什么?我本来还是一个小财主呢。

    可清兵搬空了我家粮仓。

    老母亲眼看着一辈子心血,都被抢光,痛哭一天一夜,最后活活哭死。

    可我连给她办葬席的粮食都拿不出来……呜呜呜……”

    一时间,观刑百姓哭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