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新势力:辽东我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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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偷鸡蚀米

    燕军寨口的拒马被拖拽倒地,瞭望塔上的士兵也被射杀,余下的燕军丢下兵器,撒腿就跑。

    司马师纵马冲入燕营,二万大军齐头并进,直奔入帐内,魏军各执火把,皆奋力掷出,落到燕营的帐篷上。

    霎时间点燃了营帐,整片燕营都陷入火海之中。

    零零散散的燕军夺命而逃,司马师下令不准留活口,一律围杀。

    魏军弓箭手各执长弓,箭头缠着麻布,以火把点燃,羽箭在夜空中化作流星一般,射在营帐上,火焰瞬间蔓延开来。

    一连大大小小近千只营帐同时起火。

    司马师冷笑地瞧着,他看见每个营帐中仅奔出来一两人,不禁又惊又疑:“都着火了,怎地只有一二人出来?难不成都喝醉了?”

    当即策马上前,冲入就近的营帐中,揭起布帘,只见营帐内空无一人,只扎了六七个与人等高的稻草人支棱在那儿摆着,或者挂一件皮甲吊着,顿时脸上变色:“不好了,中计了!”

    营帐内点着烛光,把稻草人的映在布蓬上,从外面看就好似七八个人立在那儿喝酒一般,实际上竟只是两个兵卒蹲在里边,吆五喝六的唱双簧,营造出七八人正在营帐内喝酒的把戏。

    司马师深知自己中计,燕军大营竟只有千余士卒驻守迷惑而已。他从营帐中走出来,急喝道:“撤军,此地不宜久留。”

    话刚出口,只听得一声炮响,锣鼓喧天,燕军从四面八方盖地而来,杨祚、卑衍、伦直三人各引一军,分从东、南、西三个方位,无数的羽箭射了过来。

    司马师大惊不已,眼看漫天的羽箭落下,急忙提起盾牌抵挡,七八名近身的亲兵死命护他的周全,齐声大喊道:“先锋,您快从北面方向走,咱们中埋伏了!”

    杨祚纵马提刀上来,一口气连斩十几名魏军,卑衍合力进军,魏军被堵在燕营中进退不得,只余北面可遁走,也不知燕军究竟藏了多少人在此地,只惊得魂飞魄散,夺北面而逃。

    司马师气得直拍大腿,一咬牙,策马向北面遁走。

    魏军瞧见领军的先锋都走了,也急忙跟上。

    杨祚瞧见司马师意图逃走,当即率军冲上。燕魏二军厮杀成团,他抡起大刀斩向司马师的后背,去势凌厉至极。

    司马师听到身后风声,头也不回地长枪往后一拨,“铮”的一声大响,杨祚只觉虎口剧震,不由得吃了一惊,暗想:“这厮倒也厉害。”

    司马师拨转马头,长枪向杨祚刺去,后者死命抵挡。卑衍也从后而至,直取司马师,战局一下子变成二打一。

    三人走马灯似的厮杀,杨祚、卑衍两人论武力本不是司马师的对手,可燕军占优攻散了魏军的阵型,士气旺盛到了极点,司马师心惊胆颤,心中存着逃走的念头,交战便落了个力不从心。

    三人交战不下五十回合,两马一交而过才算是一回合,三人三骑于乱军中左冲右突,愈挫愈勇。

    公孙修故意围住东南西三角,只留北面给司马师遁走的机会,兵法说十则围一,双方兵力相当,围是围不住的。围死则意味着死战,留一线生机给其遁走,则可跟在后面追击,正是应了可疏而不可堵的至理名言。

    魏军四散败逃,阵型早已乱成一锅粥,仓促间不能结成有效的阵型抗守,皆望北而走。

    眼看围上来的燕军愈来愈多,司马师心中暗叹:“此番我命休矣。”

    杨祚从后方一刀劈落,司马师正面招架卑衍已筋疲力竭,根本无法腾出手来挡下这致命的一击。

    突然侧方一人策马迎来,“刷”的一枪架开杨祚落下的大刀,只吐出一字,大喝道:“走。”

    司马师此时连回头瞧一眼的心思都没有,他甩开长枪,一枪刺中了卑衍的左臂,趁势一夹马腹,也奔向北面逃走。

    杨祚定睛瞧营救司马师的人,只见淡淡的月光下,此人大约四十岁左右,相貌极为平庸,属于看一眼都能忘记的模样。

    他呆了一秒,回过神来,大喝道:“我先把你拿下!”

    卑衍虽中一枪,可伤势并无大碍,眼看杨祚跟那人战得不分胜负,当即拔出腰间的长刀,在地上一个滚身贴近,斩在那人的坐骑后腿。

    马儿长嘶一声,猛地里跳起来,马背上那人也被高高的扬了起来,失足摔翻在地上。

    正准备爬起来,杨祚用枪抵住了他的咽喉,近身的九名校刀手也围了上来,杨祚冷笑一声:“你倒是颇有勇气,喂,说话。”

    那人闭目不答,正待等死。

    杨祚呵了一声:“这人看来是个哑巴。”

    那人睁开眼来,瞪视着他,口齿不清地说:“你们……你们……当真是卑鄙,司马公——不会,不会放过你们的。”

    卑衍瞧他一句话愣是颠了半天才说得含含糊糊,打趣道:“不是哑巴,他是个结巴。”

    杨祚点头道:“把这结巴绑起来,回去再行审问。”

    校刀手当即上前,把那人给绑了起来,放在马背上。

    伦直策马上前,笑道:“继续追,他们逃不了多远。”

    三人各率部队,一路掩杀,所过的魏军勇卒身死,懦卒乞降,直追出百余里方始鸣金收兵归首山,知道司马师的先头部队已逃过辽水,再追也没了意义。

    众人一清点,毙敌近五千人,俘虏者约得六千人马,此战堪称大获全胜。

    公孙修视察燕营的情况,命士卒将火势给扑灭了,打趣道:“你们看吧,若是今日喝酒喝得酩酊大醉,现在咱们早被一把火烧死了。司马师向来用心歹毒,打着劳军的幌子,试图松散我军,现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给酒给肉给钱不说了,到头来咱们还把他给锤了一顿。”

    众将均是大笑。

    贾范笑道:“这当口,他或许正在捶胸顿足吧。”

    杨祚道:“那是自然。”

    目光又投向公孙修,皱眉道:“降卒该如何处置?”

    他冷笑一声,笑道:“先养着,可不能坑而杀之,等魏国真正授予燕王尊号、司马懿撤离辽东的时候,再把几千降卒放还给他。”

    杨祚笑道:“俘虏之中,倒有一个说话磕磕巴巴的家伙武艺高强,若不是末将跟卑衍同往,恐怕都不能生擒此人。”

    “说话磕磕巴巴的?”

    公孙修的心不禁猛然一跳,笑道:“带上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