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新势力:辽东我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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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经国之略

    柯谟被他盯着背上发毛,苦笑道:“高雄,大势已去,做人要识时务,现在已没有高句丽国了,只有燕国。若不识天数,枉送性命。”

    说罢,将羊皮卷取来出来,大声道:“尔等二十七人,犯下滔天大罪,罪不容诛,王上有旨:参与行刺者皆枭首,抄家没产,家中男女皆为奴婢。”

    高雄脸色灰暗下来,不再辩解。

    当日,一行二十七人斩首,其家属则沦为奴婢,至于家产,当邓忠破开高雄府上,金银珠宝倒是不算多,可作为大户人家,其粮仓充足,入眼好似如山一般。

    这让邓忠欣喜若狂,目前最缺的就是粮食,当即命人运走。

    当二十七户人被枭首,其各族亲属五千二百六十五人为奴婢,抄没的粮草等物资达到恐怖了数字,要比丸都王宫内的国库还要充实不少。

    公孙修心情大好,这什么酋长可都清理掉了,一下子安定了下来,毕竟最怕的就是群龙无首跟未服王化之间。他也意识到柯谟是难得的人才,当即也把他安东都护府之中,同时启用前朝的旧吏,与汉人一起治理高句丽。

    他明白内迁人口不是朝夕之事,要逐步推进,毕竟现在的辽东大多是荒地,开发过个两年时间才有基础,目前就算有能力在几年时间都迁了过去,耕地也不足以承载大量的人口,最后也搞得饿殍遍地。燕国土地一大片,只是缺少开发,只有慢慢开发,再步步内迁,直至融合于彼此。目前采取的是胡汉共治,把底下的官吏给留住,毕竟高句丽也不乏人才可用,今后若是能力突出,还可调到燕国为官。

    这也跟唐人管控高句丽的方法相差无几,“复置安东都护府,擢酋豪有功者授都督、刺史、令与华官参治,仁贵为都护,总兵镇之”。

    至于各领主、豪强所有的土地,则按筹划留下小部分用来给安东都护府屯田,燕军可在驻扎边境的闲时耕种,至于大片的土地则分给普通百姓,曾经的奴隶也破格升为平民,并且降低赋税,这两年来东川王为征辽东,各种苛税杂捐,把高句丽人弄得民不聊生,这一下直接收服了人心。

    公孙修安排了伦直来安东都护府管治,命他即刻从燕国启程,由他在这里管任绰绰有余。

    高句丽的并入版图,给他带来的利益是非常可观的,不仅解决了边患,还扩大了领土面积,以及大量的人口充实。

    邓艾笑道:“这一战之后,大燕实际所掌握的人口,应当在六十五万人口。”

    公孙修将笔搁在桉头,询问道:“豪强大族所荫户的人口也不在少数,区区一个柳氏,荫户就将近万人,更别提尚有其他大大小小的豪强。孤粗略认为,燕国的人口理应在五十余万,只是因为荫匿人口后,才只剩下登记在册的三十五万口。”

    现代那样发达的社会下都难免有黑户、统计不到的人口,何况是一千八百年前的三国时期。在这个通知基本靠喊,出行走路或者骑马的闭塞缓慢社会,要想统计实际人口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即使五十余万,也只是大致的估算,而非确切数字。

    邓艾沉声少许,当然知道这一问题的存在,皱眉道:“世家荫户人口,古来久矣。现在不宜打压豪强,免得内外生乱,还是等内外安定,再行此事。”

    豪强释义是指强横而有权势的人,经常对那些比自己弱小者恐吓、苛刻或残酷的人。

    要真想成为有道明君,就必须打压豪强,这是通往明君之路的墓志铭。

    两汉就是一个非常明显的例子,西汉东汉虽然都是刘氏为帝,可基本政治大有区别。刘秀建立东汉王朝,迅速废除了王莽从周朝学来的各种制度,决定恢复汉家传统:五铢钱跟三十税一。

    刘邦初得天下,还搞过一次全民大授田。可刘秀当皇帝时,已经无田可授了,大量土地把握在前朝地主豪强手中,直接就是某位皇后或者太后的娘家人,也无法明目张胆地学农民起义那样“打土豪分田地”。

    邓艾深耕屯田二十年,对下层的生活条件,以及各朝的政策优缺极为了解,解释道:“汉高祖得天下大授民田高达百亩,按十五税一征税,至汉文帝又改为三十税一。”

    公孙修点了点头,皱眉道:“可这中间有一个问题:普通百姓绝大多数没有百亩田,也耕不了百亩田,三十税一是按照一百亩的税去收的。若是碰上歉收或者灾荒,按百亩征税,并加上杂七杂八的苛税杂捐,容易把百姓变为流民,或者直接投入豪强的门下成为附庸。”

    邓艾抬起头来,轻声道:“是的,光武帝也想授田,却无田可授,曾颁发度田令丈量天下的土地,所查百姓大多少则几亩,多则二三十亩,能有一百亩地的少得可怜,只得按照实际亩数征税。”

    公孙修明白并不是皇帝由豪强资助起家,就一会给予对方优待,豪强大族向来是吞并人口、掠夺财富的存在,对中央财政有着极大的损害。刘秀虽颁布度田令查田,却发现阻力重重。

    《资治通鉴》就记载了度田令的起始、过程、阻力:“帝以天下垦田多不以实自占,又户口、年纪互有增减,乃诏下州郡检核。于是刺史、太守多为诈巧,苟以度田为名,聚民田中,并度庐屋、里落,民遮道啼呼;或优饶豪右,侵刻赢弱。时诸郡各遣使奏事,帝见陈留吏牍上有书,视之云:“颍川、弘农可问,河南、南阳不可问。“帝诘吏由趣,吏不肯服,抵言“于长奉街上得之“,帝怒。时东海公阳年十二,在幄后言曰:“吏受郡敕,当欲以垦田相方耳。“帝曰:“即如此,何故言河南、南阳不可问?“对曰:“河南帝城,多近臣;南阳帝乡,多近亲;田宅逾制,不可为准。“帝令虎贲将诘问吏,吏乃实首服,如东海公对。上由是益奇爱阳。遣谒者考实二千石长吏阿枉不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