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新势力:辽东我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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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改变历史

    就已目前来说,历史的小轨道改变了,大轨道仍然没有变化,司马氏要是掌权下去,则早晚灭掉燕国、蜀国、吴国,最终一统天下。

    然后历史上依旧会有西东两晋。

    八王之乱、五胡乱华、衣冠南渡……

    这些依然会上演。

    更别提南北分裂近四百年的大动荡。

    公孙修揉了揉眉心,心想这一切的事宜,都要等回到燕国再行商榷。

    当他赶回燕国时,众百官早已得知扶余国自愿归顺,燕王更是凭借一张嘴就兵不血刃的把麻余王给带了回来,没有任何的伤亡。

    公孙修在文武百官前宣布,封麻余王为率义王,划分了一块辽阔的宅邸用来安置他及亲属,生活在襄平城中就好管控了,平日里还可以到宫中见一下外甥。

    其实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囚禁,在襄平是公孙修掌控力度最深的城市,任何变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麻余就算有什么不轨的念头,稍有风吹草动就会传进他的耳朵里。

    麻余王除了感恩戴德之外别无所求,率义王是唯一世袭制的位置,也就是说照着这个爵位,只要安心的混吃等死,不参与谋反、叛逆的重大罪过,几代人都吃不完,要当纨绔子弟也可以、好飞鹰走狗也罢,流连花丛都行。

    在安置好了麻余王,公孙修就接到了陈超的来信,信中已说明令狐愚跟王凌愿意配合,共同举事。

    公孙修闻言松了一口气,王凌肯出手他就放心了,未来可能告密的家伙也已经给解决了。没有人告密的话,司马懿可能都猜不到王凌会以伐吴的口号借兵拥立新君,毕竟为了调控四方,老贼可是把太尉的位置给了王凌作为拉拢。

    当然,只要王凌起事,他的最终目的是进攻许昌作为新君号令天下的旗帜,这样一走,或许扬州空虚,孙权真的有机会趁机北上,得到他梦寐以求的合肥。

    合肥是孙权的一生之痛,诸葛亮五次北伐有多英勇深沉,孙权的五攻合肥就有多么滑稽可笑。

    蜀国跟吴国虽然都对魏国有过交战,可是很少完全是本着统一天下的因素去做的,诸葛亮的北伐比较复杂成分,包含了统一之心、拖垮魏国、转移国内矛盾等原因,当然有匡扶汉室还于旧都之心。

    吴国就比较摆烂了,孙权对统一天下并没有什么决心,只要守住东吴的底盘就皆大欢喜了,这也是孙权背刺关羽的原因,为的就是夺回南郡,稳住东吴的地盘。

    孙权对合肥也是这样的念想,所谓守江必守淮,只有拿下了合肥,才能构筑第二道防线,让东吴安枕无忧。

    这个道理孙权明白,魏国也明白,是以数次魏吴大战都爆发于合肥之战,其规模也不容小觑,孙权的出兵规模都在十万左右的兵力,相当于吴国兵马的一半以上,可见孙权多重视合肥这块地盘。

    公孙修沉吟少许,对邓艾道:“历来孙权拿不下合肥,若是此计成功,王凌引兵向许昌,孙权率军北上,成功的可能性总该大大增加了吧?”

    邓艾不禁扑哧一笑,点头道:“这是必然的,只要王凌按计划谋反成功,携曹彪入驻许昌,司马懿陷入平乱的局面,必然无力增援合肥,孙权若是能趁机把合肥给打下来,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公孙修道:“那就看天意了。”

    邓艾对孙权也不是完全没有信心,挠了挠头,苦笑道:“孙权此人,臣虽未见过,可其一生的所行所为看来,他是擅长权谋的人,愈老愈精,却不如何懂得用兵之道。虽说吴军不习水战、合肥被魏国重兵把守等问题,可也不至于——不至于打成这个样子。”

    公孙修不由得哈哈大笑,点头道:“尤其是第二次征讨合肥,孙权率兵十万,被孙权以区区八百虎贲冲阵,甚至险些遭擒。这样的用兵水平,确实不足一晒。不过江东之地,有孙坚、孙策率先打下了基本盘,孙权籍父兄之基业,做个守成之主,也算是合格了。”

    邓艾点了点头,道:“王上许诺什么东西,孙权都不会心动,唯独合肥。”

    贾范适时地道:“现在也该撰写讨贼檄文了吧?以清君侧为名。”

    公孙修哈哈一笑,“劳烦御史亲自撰写了。”

    贾范早就等着这一天,当即提笔撰写檄文,公孙修则亲笔修书传送东吴,示意孙权准备好伐合肥的准备,也无需大摇大摆的军备,毕竟十万之众的行动,小半个吴国的百姓直接或者间接的参与其中,司马懿自会得知吴国的动向跟意图。

    很快的,讨贼檄文就已写好,速发至洛阳。

    此时的司马懿身体有恙,体力已大不如从前,在家中静心修养,这次可不是装的,而是真的身体疲惫。

    曹芳可是对这个魏国的老战马又敬又畏,尤其是毫无底线的滥杀,他是不敢出一言以复加,太傅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当年太祖武皇帝曹操挟持献帝,虽说也当成了傀儡,起码礼数上跟表面功夫是做到位的。

    司马懿就不一样了,动辄灭人全族,其心肠之狠辣,政治底线之低,令人叹为观止。

    曹芳素来怯懦,昭告天下升司马懿为丞相、受九锡,后者皆万分推辞不受,誓死不愿意当丞相一职。

    当然,即便司马懿告病于府上,曹芳在朝中每议大事,都要派人到司马府上,咨询太傅的意见跟决断。

    司马懿睡了个懒觉,坐在堂上摇头晃脑,伸了伸懒腰,轻声道:“昭儿,近来有何事发生?”

    司马昭站在父亲的身后,为他披上衣服,笑道:“也没什么,近来的吴国似乎又在筹备兵马,看来有所行动。”

    司马懿澹澹一笑:“孙权这点儿伎俩,除了当守门户之犬,也没什么值得称道的。”

    司马昭坐下来,说道:“还有一事,孩儿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不接受丞相一职跟加九锡呢?”

    “若是当了丞相,受了九锡,岂非跟当年的曹操一样了?此举无疑是向天下人表明我有异志,想着篡逆了。为父只当周勃,不为王莽。”

    司马懿左手中握着一只巴掌大的乌龟,右手抚在龟壳上,感受龟背的纹路,平静道:“我即使辞了丞相,不受九锡,魏国军政依旧在我的手中,又何必在这风口浪尖,去当天下人的靶子呢?不可务虚名而处实祸也。”

    司马昭心中却是不以为意,对于曹操的威风在他小时候便久有耳闻,认为当丞相跟受九锡是一件威风八面之事。

    只不过司马家也在高平陵事变后,获得了质的飞跃。司马师被加封为卫将军,司马昭为安东将军、持节,镇守许昌,司马孚升任司空。由此,对于司马懿所在的司马氏,已经成功掌握了曹魏的兵权。

    不仅如此,封侯者司马家就有十九人,前后食邑五万户。

    司马懿对魏国的蚕食,还体现在对自己的旧部提携安排,以及各式各样的军事调动,可谓把兵权笼络得死死的。

    司马昭眉头舒展开来,轻声道:“蒋济、高柔、王观等人,助高平陵事变有功,已全部升职,唯独蒋济一人心中有气,郁郁寡欢,恐将命不久矣。”

    “不去管他,”

    司马懿不屑的道:“死不足惜的东西,眼下正是得势之时,却为一时失信于人,把自己气得病了。他们虽然给了虚职,可不能给实权。”

    司马昭应了声“是”,又道:“该如何安排夏侯霸跟夏侯玄呢?”

    夏侯玄作为征西将军驻守于长安,夏侯霸作为讨蜀将军驻守陇西,手中依旧握有兵权在手的。

    司马懿澹澹一笑道:“此二人不足为虑,手中有兵权又如何?天子控制在我们手上,只要以天子之名召二人归洛阳,再升郭淮这个雍州刺史为征西将军,方便控制。夏侯霸跟夏侯玄如不回洛阳,则是大逆不道,就算想调动兵马作乱,也不会有人跟随。只需几名狱卒便可带回洛阳。”

    司马昭登时对父亲大为佩服,他虽多日不上早朝,却对天下之事了如指掌,人事安排也合情合理,对于东部的扬州,倒是有些忌惮:“父亲,扬州的王凌该如何安排?他可是曹爽提拔起来的,曹家于其有恩。”

    司马懿摇头道:“正因如此,我才把太尉这一位置给了他,并假节钺,督扬州军事。此人不论是名声、地位、才能都非常人,不可轻易动之。”

    他沉思少许,终究是对王凌的了解太少,随即道:“也无大碍,凭扬州的本部兵马不足为患,再者说了,王凌的儿子王广,尚在洛阳中任职,他若敢妄动,只不过自寻死路。”

    司马昭“嗯”的一声,用心记下:“不错。”

    “还有什么要紧事么?”

    他澹澹地问道。

    司马昭这才想起一事,随口道:“还有一事,燕国的公孙修以清君侧之名,打起了出兵南下的旗号,这是冲着父亲来的。”

    司马懿闻言勐地里睁开眼睛,眼中怀着莫名的火焰,沙哑地出声道:“此事为何最后才报?”

    司马昭被父亲这副要吃了人的表情给弄得心惊胆颤,忙道:“孩儿由重到轻来禀告的。”

    “你所说的诸事,都在可控范围内,唯独公孙修一人,为父甚为忌惮之。”

    司马懿脸上的表情复杂,这小子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还能把自家藏得极深的三千死士也发现了,若不是有求于己,高平陵事变甚至都不能顺利的进行。

    司马昭只觉父亲有些谨小慎微了,如今魏国军政皆在司马氏手上,有此庞然大物作为根基,燕国不过是弹丸之地罢了,皱眉道:“父亲勿扰,发兵除之即可。”

    “清君侧?呵——”

    司马懿脑海中浮现了当年公孙修的音貌,没来由一阵地恶心,哼道:“我平生所憎恨者,无非二人。”

    司马昭奇道:“父亲憎恨者的两个人是谁?一个是公孙修,另一人呢?”

    司马懿冷冷道:“另一人是死去多年的诸葛孔明。”

    他默然不语,深知父亲素来务实谨慎,且算无遗策,对付敌人,向来是闪电般出手,在对方未曾反应过来时,就已将对方瓦解得七零八落,即使对方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蜀国的诸葛亮可算得上是父亲的一大劲敌,虽然斗得旗鼓相当,可并未吃什么大亏。面对公孙修就不一样了,刚入辽东就接连吃瘪,损失惨重,甚至成了班师回朝后,曹爽弹劾他的一大罪证。

    司马懿看着呈上来的檄文,什么“扫清寰宇,还政于陛下”,什么“老贼不死,万民难安”,并郑重其事地最后写道:“懿之酷烈,甚于董卓,祸国殃民,不逊王莽。谄媚附上,窃居神器。臣当以兴兵南下,擒此司马氏父子三人,斩其首级而献陛下,告慰先帝,以祭英灵。”

    司马昭问道:“父亲准备派谁去?”

    “由我亲往之。”

    司马懿哼了一声:“多年不见,我倒要亲自会一会他。”

    司马昭有些不情愿道:“可是父亲,你的身体这样——”

    “无妨。”

    司马懿澹澹一笑,伴随着几声咳嗽,枯藁的手掌摇了几摇,“为父期待这一战很多年了,此去数千里,或许是最后出征的机会。能跟此人一决雌雄,虽死无怨。再者说了,公孙修狡猾至极,若由他人领兵,恐不能速灭之,此番由我前去。”

    这时司马师快步走了进来,手中端着奏折,道:“父亲,太尉王凌上书奏洛阳,言吴国近来有犯界之意,请求朝廷给予兵符、粮草、军备等所需,出兵伐吴以壮声威。”

    司马懿愣了愣,有些犹豫了:“在这个节骨眼上,王凌想出兵伐吴,未免仓促。虽然孙权方面确实在秣兵历马,可也不见得有实际行动。”

    司马师摇头道:“父亲不知道,孩儿已命人查探,孙权确实有北上之意,其规模不在小数目。”

    他冷哼一声:“定然是孙权闻听公孙修举兵,又想趁机进攻合肥。”

    既然吴国准备动手了,蜀国也必然出兵,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司马懿沉吟少许,说道:“王凌曾历任东南四州的刺史,扬州由他来抵抗外敌,那也无妨,给他兵权就是。”

    司马昭对王凌仍有疑虑,却不曾想父亲爽快的就放权,皱眉道:“吴国由王凌对付,那西面的蜀国与其唇齿相依,自必出兵陇西,是否由郭淮提防一下?”

    司马懿道:“那是自然,由郭淮镇蜀国,王凌统兵应付吴国,我去解决了公孙修再说。”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道:“你二人留在洛阳,以天子名分召夏侯霸跟夏侯玄回洛阳,要先收拾了他们,夏侯玄坐镇长安,有十万之众,也是个不安稳的因素。”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