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签到生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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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城卫军

    今天的街坊们算是开了眼,解了恨。个个都在心里,把掌鼓了个震天介,只是嘴上不敢言语。

    削这肖家二位公子,秦浩心里早有打算。

    现在和往日不同,自己身后也算是有了几位大人物。

    再说,这商铺,不是小貂的父亲有五成的分子嘛!还压了学宫一头,这来头肯定不小。

    虽说自己也占了三成分子,但那是拿盈利当的担保,真要一成分子每月得利白银万两,这买卖那些权贵自然上心。

    自己保护的可是他们的财物。一个肖太尉,虽然执掌军队,权势无两,但这朝中利益、党争,却也不能一手遮了天去。

    再说,自己只要把这雪花花的真金白银赚到,上肖府拔了那“子不教父之过”的肖太尉的胡子,说不准都没事。

    占了理,还有利,天平上有了这两样东西,不怕身后这些大人物不来保他。

    至少,在这买卖见到收益之前,自己应该是安全的。

    当街狂揍太尉府俩少爷,不出意外,明天怕是整个咸阳城都知道了。

    这一来,三天后开业,商铺的第一波名头也算打出去了。同时也给后面生意红火了,那些个觊觎眼红的,先挂个立威警告的招牌。

    二来,若自己挺过这一次的风波,恐怕再有那想动自己的,也都得好好掂量掂量。

    作为可以和肖太尉叫板的人物,想来也该入了某些权利核心人物的法眼。再看看能不能为自己下一步皇宫寻龙,提供些条件……

    秦浩的每一步,都在为自己这新人的生添加筹码——有些是无心之举,有些必须仔细经营。

    该苟的地方,得苟。该冒的风险,得冒。

    一切只为提升实力。

    否则,待那危机到来,一切只怕都晚了……

    秦浩看着这两公子哥:一个在地上嚎着,一个被巴掌呼的还有些晕。

    他心说这肖常要是带种,赶紧把那妖王符箓拿出来,自己也好下手再狠些……

    正想着,城卫军来了。

    “什么人聚众闹事?城卫巡查,还不闪开!”

    一位大胡子武将,身着校尉武装,带着十来个军士,分开人群走近。

    一看地上捂裆的那位,再看脸上老大个巴掌印子的肖家大公子,这大胡子一激灵。

    大胡子武将姓仇,名叫仇终山。

    他本就得了肖二少的提点,说是等会去秦浩那里办事,要是搞出什么事情来,好过去收个尾。这事儿常有,仇终山也没放在心上。

    眼见着大概差不多了,带了军士过来压阵,没想却见这二位主子让人撩地上了。

    这还了得!

    仇终山一指秦浩:“把这当街行凶的给我绑了,若有反抗,乱刀砍死!周围这些也不许走了一个,都随我去军部问话!”

    这是要是绑了秦浩,再带了众人做实了口供,回军部就找个由头把人给杀了,好让这二位主子消气。不然少不了自己“办事不利”的名头。

    “且慢!”秦浩亮出了“廷尉司”的都尉铜牌:“刑部办事!莫非这位将军有什么误会?”

    一看这都尉的牌子,仇终山的眼睛就有些发红。

    都尉太尉向来不对付,你这是打了我们的脸还问我们这脸上的巴掌印子好不好看哪!

    “什么误会!你当街行凶,殴打朝中亲贵,你若束手就擒便罢!若敢抵抗,乱刀剁了!”

    周围早有军士围了上来“呛啷”一声长刀出鞘。

    “你们敢!刑部办案,你们不问是非,不分青红皂白!光天化日之下指鹿为马!安的是何居心!”

    仇终山见这小子偌大的声音当街揭短,那个怒啊,刷地抽出腰刀来,大喝:“给我砍了!”

    “你敢!”

    刑部方奉常老远一声大喊:“刑部奉场在此!谁敢胡来!”

    跟在他后边的,是秦浩新晋的班底:六个刑祠。后边也还远远缀着好几个,正往这边疾跑。

    “好你个仇终山!我刑部办案也是你这城卫能胡乱干涉的?信不信我禀你个乱军干政的罪名!”

    “方狐狸!你少拿话吓我!爷爷我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哪管你那些!论军功,我他妈就是砍了你,也不过是削了这官身。”

    仇终山一看刑部来人也不少,嘴上回着方奉常,左手悄下做了个手势,便有后边的军士悄悄地去了。

    六个刑祠一身黑衣,往秦浩身边站了,解刀。

    这些个孤寡命硬的刽子手,经年砍头,这身上的杀气煞气极重。

    随着六人一齐解那白布裹刀,一股子阴狠凶厉之气弥漫,天色好象都阴沉了下来,这漠漠的酒香中都带了丝血腥味道。

    这六人原本是阴门诡事中活得长久的,除了带他们的师傅,没什么人瞧得起,在刑部,也就是听命办事,谋个活路。

    最近诡事太多,人说没就没了好些。

    这秦浩当了把头,却把所有砍头的阴事都揽下了,自己破了每日砍头不过三的规矩,还给长了月例钱,大伙心下感激。

    秦浩为他们不计生死破过规矩,如今有难,他们也为他白日解刀……

    所以说“仗义每多屠狗辈”,往往井市底层之人,才真正更讲这个“义”字。

    那些城卫,除了仇终山这上过战场的,依旧一身横气。其他的兵卒,日常对的都是些百姓,哪见过那刀头舔血的阵仗,一个个被这煞气杀气一冲,脚都有些软了,气势怂了一半。

    秦浩冲方奉常感激点头,又看了这些刑祠兄弟一眼,转头对那姓仇的说道:“仇校尉,你我行事,在这皇城根下,都得讲个法理。”

    “这肖家二少,一个擅闯民宅,一个阻挠执法。拿他们本就是秦浩职责所在。你这武将,上来就要打杀执法命官,安的是什么居心?”

    话还没完,那肖常醒过神来,一把拉了仇终山:“就是这凶徒,目无法纪,欺我太尉府今日无人!你看他下的毒手!快给我绑了!一切自有太尉作主!”

    现下人手不占优势,仇终山扶了肖常,又去挽起肖二少。这二少还在蛋疼,嘴里咝咝地吸着气,还讲不出话来。

    “私闯民宅,自有苦主申诉,你这分明就是借机行凶,还妄图挑拨我大乾军政不和!本将军怀疑你是潜藏的细作!拿你是天职所在!”

    “仇终山你混蛋!”方奉常一听这老大的帽子,急了:“你才是细作,纵军乱政,居心叵测!”

    得,今儿这事,要让他带走秦浩胡乱治罪,自己这官怕是不要做了。

    两人这帽子你来我往地正扣得精彩,一阵马蹄急响,一大队骑兵带了一路的烟尘,冲散了街上弥漫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