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签到生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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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一条龙

    这令牌一出,地上跪的二位一个脸更白了,一个绿得更狠。

    这位爷也忒沉得住气了,您有这家伙什您早亮出来啊!这不坑人么!

    仇终山心里那个恨啊!这二位小爷这干得叫什么事!不是说就一刽子手么!你家刽子手又是都尉铜牌又是御前金牌的?

    这是挖了老大个火坑让自己跳啊!

    肖二少心里也那个恨啊!自己这大哥是眼瞎了吗?还“就一个普通人”!你这读书怎把脑子越读越蠢了!

    见过坑人的,没见过这么坑自家兄弟的。

    这两位正那儿悔哪,小貂后边又走上来一人。

    这人高冠长须,一身儒袍,手里还拎着锦帛的画卷。

    “听闻这里酒香醉人,没想到过来倒瞧了一出大戏。”这人走到秦浩跟前,拱手一礼:“秦老弟别来无恙?”

    来人正是那莫文王。

    秦浩回了礼,只说一切安好,就是有些欺侮人的家伙,尽拿自己这小人物揉捏。

    莫文王不乐意了,一句“敢欺我学宫博士?”问得仇终山脸色由绿转黑。

    那肖常也是在一旁苟着,不敢作声。

    莫文王鼻子一哼,拿“悲秋笔”在仇终山身上点了一下,又转头对肖常说道:

    “上次犹可说不知者不罪,这次……以后学宫,你不用来了。回去告诉你家太尉,学宫没你这等忤逆师长不尊长辈的学生!”

    这仇终山被那“悲秋笔”一点,浑身功力真元都被禁了,悔恨懊恼直在那心里扑腾,没了这吃饭的本事,他在这军中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什么时候我秦老弟满意了,再解了你这禁制。我学宫禁法天下无双,你军中那几个老怪也别无它法。”

    莫无纸又看向秦浩:“秦兄弟,给你送了些字画。”

    说着又拿鼻子嗅了嗅满街的酒香:“这字画不白写,你得请哥哥喝这酒!”

    ……

    小貂唤过管事吩咐,不一会儿,就有宫中统领把肖家二位少爷和仇终山一众兵卒拿了,说是让肖太尉去内府领人问责。

    又听得秦浩跟莫文王说三天后开业,让他想法子把大祭酒请来捧场,人多热闹……

    这“开业”是个什么章程?

    “捧场”又是个什么讲究?

    小貂黑白分明的秋水眸子里,满是好奇的小星星。

    这“热闹”,我倒是帮得上忙。

    小貂心想。

    ……

    谢过莫文王,让小貂陪他在商铺里招待了,约了开业相关的事宜,秦便告辞出来,见了刑部同仁。

    “秦浩谢过方大人,谢过各位同仁厚意!危难相助之情,秦浩铭记在心。”

    向着在场的诸位同仁一礼,秦浩又笑道:“今晚春风楼、秦楼一条龙!哥儿几个,走起!”

    众人刚见着秦浩与那公主、文王这些个大人物,都好像私交甚笃的样子,还没从震惊里回过神来。

    自己也是刑祠啊,这刽子手做到秦浩这份上,怕是天底下独一份儿了。

    方奉常见秦浩拿出那“御前带刀”的牌子,就已经呆了。

    当朝三品以下,执令牌皆可先斩后奏,别说是打了,刚就是当场砍了那和自己品级相当的仇终山,别人也说不得什么。

    没想到自己手下一个小小刑祠,居然有如此深不可测的背景。

    方奉常所在的位置,也属大乾权力机构的核心,见多了尔虞我诈、肮脏血腥的朝党之争,想得也自然比旁人更多些,心头就有些发寒。

    他向秦浩回了一礼,说道:“秦兄弟,你带着手下弟兄先去,老哥我刚刚着人通禀了姚大人,我得赶紧迎他细说回禀。你我兄弟改日再聚。”

    ……

    秦浩一行七人,春风楼上围了一桌。

    七人黑衣,白布裹刀,目光一般的阴沉凶狠……

    这一桌子走近了都仿佛有些血腥味道,春风楼的小二,上菜时腿都是软的……

    这七人,除了秦浩,性格都有些孤僻,一开始都沉默吃喝,直到那酒下去三坛,这气氛才有些热闹起来。

    你一言,我一语,聊起了家常。

    都说自打做了刑祠,从来没像今天这般威风,也从来没如今晚一般,大碗喝酒,聚了一块儿亲近。

    秦浩只把酒拿了挨个儿地轮番敬着,但凡有回敬他的,也是一口干了,绝不推辞。

    众人见自家长官毫无架子,拿他们当兄弟一般,心下很是感动,都说着以后唯他马首是瞻、水里水去,火里火来……

    再晚些时候,隔壁厢房也都坐满了,这喝酒猜拳的、胡吹海侃的、喝多了骂娘的……各种热闹俱有。

    还有那议论的:“你听说没有?刑场那杀胚……对对对,就是那姓秦的!原来是“廷尉司”的大人,说是犯了事贬去当刽子手……”

    “你知道什么!下午我就在现场!秦……秦大人那威风!手里拿的是尚方宝剑,御赐的刑场砍头,下至凡夫走卒,上至当朝大员,只要犯法,“喀嚓”就奉旨砍头!”

    “听说下午,秦大人在太尉府上千的家丁里杀了个七进七出,把太尉府的二位少爷和城卫军的上百官兵都给打趴了,最后绑了去见官……”

    “我这才是一手的消息,我婶婶就住在这秦大人的隔壁。

    这秦大人,确是御前侍卫,奉旨砍头也不假,他还是学宫博士!我早就说,这砍头也总砍得有那骨子里的文雅秀气……

    最重要的,秦大人和当朝公主,青梅竹马,是将来的大乾驸马爷!”

    ……

    秦浩一行七人,酒至半酣,便去了秦楼。

    这帮糙汉,街里巷内的花档去得倒是不少,何曾来过“秦楼”这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地方?

    一个月三两银子的月例,还不够在这里端下杯子抿口酒的花销,谁舍得!

    可这里的姑娘是真美,身段儿可是真好看!还隔着老远哪,那女人香,也是真好闻……

    ……

    月色清冷、四下清静。

    秦楼灯火明艳、丝竹之音幽婉悦耳。

    秦浩七人,黑衣白刀,再被那腹中酒气一蒸,个个煞气缠身,一路走了个阴风阵阵。

    秦楼门口的迎客,远远地看了,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后脖颈子一寒,汗毛都立了。

    还隔着三五十步,这迎客就远远地挥手赶:这几位,您别往这儿走,别过来……噫!停下!

    开玩笑,今天要是把这几位阴煞偌重的刽子手放进去了,自己怕不得被老鸨打死。

    你想啊,你搁这儿花银子,边上小娇娘搂了陪着,听着小曲儿喝着小酒,温柔乡里醉着……

    好家伙,边上站了个……不,七个刽子手……

    不能想,想想做恶梦。

    “对不住啊各位,今儿满场,满场。”迎客连忙上前拦了,双手乱摆。

    秦浩“玄种”一展,心下了然。

    “你且去找丁香姑娘,就说是“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的那位找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