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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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难道不该贪便宜?

    几步后,杨顶天到边。晓年建议道:“夹子不用掰开,直接把夹子后面的绳索解开就行了,连着夹子一起提回去,这样就不用担心山鸡脱手跑掉啦。它现在还没死,放地上的话还是跑得比人快的。”这话有道理,杨顶天便出手去解开系夹子的绳索。

    绳索解开后,杨顶天将夹子连鸡一起提了起来,掂量一下,估摸着有两斤重,随口道:“今晚可有肉吃啦,而且还是野味!”晓年道:“听说野味腥臊味很重的,有的人反而不喜欢。”杨顶天应了一句,他倒是没想到这一点。说时,提着往回走。

    走不几步,忽然脚踩的地方啪嗒一声响,杨顶天也“啊!”的痛叫出一声,往脚下看时,脚尖上已经多了一个夹子,跟夹住山鸡的那个一模一样。

    晓年在旁边看得清楚,心里还不敢相信这事情居然是真的,脱口道:“去的时候没事,怎么回来还冒出一个夹子来了呢?”

    杨顶天已经痛得没心情说话,他急忙丢了手中提着的夹子和鸡,如同前面晓年的手法一般把夹子压下去。好在这个夹子也是裹了粗布的,不过夹子取掉后,杨顶天的脚尖还是渗出血丝来了。

    晓年见杨顶天取掉了夹子,问到:“还能走吗?”杨顶天咬牙忍痛道:“能,我夹到的是脚尖,可以用脚跟行走。”晓年道:“能走的话别忘了拿个夹子和鸡,不然可就太不划算啦!”

    杨顶天闻言,似乎有所醒悟,道:“对啊!都说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是不是看见我贪图别人夹子里的鸡,才让我的脚踩中夹子的啊?否则为何我去的时候没踩中,等拿了鸡走回来反而踩中了呢?”

    晓年闻言,也惊了一惊,又有些不服气的道:“话是这么说,但这个人的夹子夹到了咱们,咱们取他一只鸡,作个小补偿,不也应该的吗?”杨顶天道:“不过这个人的夹子也救了咱俩一命啊,倘若不是它的夹子,咱俩不是给那大灰熊追赶上了吗?”

    晓年似乎醒悟,道:“那这鸡,要还是不要呢?”杨顶天道:“还是不要了吧!”心里想:“对啊!我是有异能的人,有异能的人是不能做坏事的!这是或许是老天给我的警告吧,叫我连小便宜都不能贪!”杨顶天想时,又随手把夹子连带山鸡一起系在的近旁的一根小树上。

    晓年见杨顶天真的丢了,又有点可惜,随口道:“可大哥你已经给夹住了,就算你把它们还给了这下套的人,你的伤痛和流血也不会消掉啊!”

    晓年这句话倒不糊涂,杨顶天道:“算了吧,这是我贪图小便宜的警告!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相信大哥的,不会错。况且这人摆弄这些夹子套山鸡,也是不容易的,或许他们家里也是穷困艰难的。”晓年这才不去想那夹子里的山鸡。

    杨顶天虽然不贪便宜了,但脚上的疼痛是确确实实的,因此走一步,就喊一声疼。兄弟二人同病相怜地缓慢行走下山。

    好一阵后,二人忍着疼痛走到了第一个瀑布底下,到了这里,就是沿着小河边行走了,路基本上都是平的了。

    路虽然好走多了,但因为没有收获,而且两人都挂了彩,心里落差很大,所以都有点颓丧,只顾埋头走路,话也没有来的时候那么多了。两人因为挂彩的部位不同,所以晓年是用脚尖走路,杨顶天是脚跟走路,两人的姿势一踮一杵,看着倒也有趣。

    晓年无话时,杨顶天又放刘波的收音机,感觉这个坏蛋须得时刻提防。他脑中浮现刘波样子时,话声响道:“村西头的包老二死了?怎么死的?”话声又停顿了,杨顶天心想:“他会是跟谁说话呢?听这语气不像是跟他父母,难道是昨天的那两个随从?”继而想,“如果是那两个随从,我还能想起他们的样子……”

    杨顶天立可浮想随从的样子,想到其中一人时,话声果然出来了:“……他得那个怪病已经有段时间啦!据说身上还发臭呢!”刘波道:“身上都发臭了?那他婆娘夜里跟他睡一块,还受得了他?”

    听得那随从道:“他都有段时间动弹不了了,他婆娘哪里还会跟他睡一块呀!据说她有段时间都回隔壁村的娘家去了呢!”刘波似乎在笑:“好个小婆娘!听说她才二十七八岁,而且长得也不错?”随从道:“可不是么,往后便成了寡妇啦!可怜!”

    刘波道:“据说她还有些风骚,男人们跟他她说话,她还会笑嘻嘻地回应呢。”随从道:“哈哈!小哥你是想尝尝她的豆腐么?”刘波道:“自然是想了,可我跟她不熟,没办法弄到手啊!想得心里直痒痒,可难受死了!”

    随从道:“说的也是,像她这样的寡妇,你也是不能娶过门的……”刘波道:“那是自然,我哪能娶她一个生过孩子的寡妇呢!再说了,娶来做老婆了,睡起来也没那味道啦!须得偷出来的才香!”随从嘻嘻一笑。

    杨顶天不禁想:“这个王八蛋还真是够坏啊,成天想人家的坏主意!”继而又想,“他的随从为虎作伥,助长他的坏心思,那也是很讨厌的!”想时,出口向晓年问到:“昨天刘波身旁的那两个随从是什么人?”

    晓年道:“有个叫王小五,听说是他母亲一边的一个亲戚,有个叫孙大福,孙大福他爹会修房子,会养花草,是刘波他家里常用的一个工匠。”转而道,“大哥怎么想起这个?”

    晓年此时情绪低落,跟昨天的相比,落差极大,其实完全没有心情谈论这些。杨顶天自然也低落,也没心情讲话,只不过他得监听敌手的动静。

    因为两人脚受伤,行走缓慢,所以到屯子口时,已经是午后一两点了。而且这一次损兵折将,无功而返,两人有一种不太敢回家进门的感觉。

    不过怕归怕,家还是要回的。两人进院门时,小黄狗叫了两声,跟着瞧见是小主人回来了,满心欢喜,呜呜呜地凑上去摇头摆尾地撒欢。俩人看小黄狗这模样,心里真是有苦说不出。

    俩人进堂屋,在家里缝补衣服的林妈见俩人一瘸一拐地进屋来,惊了一惊。

    林妈道:“你俩咋弄的呀?”晓年道:“在猴子林里踩到夹子了。”一旁的晓月和晓岁也急忙凑了前来观看。

    林妈以为只是晓年踩到了夹子,杨顶天是别的伤,道:“顶天又是怎么回事呢?”杨顶天道:“我也是踩到夹子了,不过我觉得这是老天爷给的教训。”

    林妈心惊,道:“竟有这样巧的事,俩人都踩夹子上了?”晓年这时主动承认错误,道:“大哥这事,可能怪我。当时咱俩看见旁边有一只被夹子夹中了的山鸡,我就叫大哥去取。说来也是奇怪了,他去的时候没事,取了鸡走回来,却踩到夹子了。”杨顶天道:“所以我觉得这是咱俩贪图便宜导致的,是老天爷有意惩罚!”

    这时晓月和晓岁都在林妈旁侧,尤其林妈和晓月听了杨顶天的话,都感觉很惊讶。林妈道:“或许顶天说的是对的,咱们不该贪图便宜。那夹子上的山鸡该是放夹子的人的,他们也不容易。”杨顶天欣慰道:“我也是婶婶你这么想的。”林妈道:“现在既然还给人家了,想来老天爷也不会再怪罪了的。”转而道,“今天你俩是一进山就踩了夹子?”

    晓年道:“一开始是碰到大灰熊了,那熊追我两个,我两个就往回跑。跑的时候那熊最先踩到了夹子,跟着那熊吓跑后,我俩就接连踩到了夹子。”杨顶天道:“也是那个大铁夹救了咱俩一命,所以不该拿那人的夹子和鸡。”

    林妈听完,十分忧心两人的脚,道:“都扎到骨头了吗?伤筋动骨一百天呢,伤到筋骨可就麻烦啦!”晓年道:“骨头没有。”杨顶天道:“我的也没有。”林妈道:“你俩坐歇息会儿着吧,我去叫大夫抓药来给你们敷上,这天气变热了,处置不好是会发炎的!”杨顶天心里重叹一声,才知道这个医疗设备和水平都极端低下的时代,一点小伤小痛都可能要命。

    听得林妈嘱咐道:“你俩坐着别动啊,我这就去叫大夫抓药来!”两人应了一声。林妈又让晓月给他俩取水和东西吃,他俩其实也正好是又累又渴了。晓月穿着新衣裙,虽然美得跟个小仙子一样的,杨顶天却没有昨晚和今早的好心情去欣赏了,心头满满的都是失落感。

    一阵后,林爹自山里挑柴回来,同时摘了满满一大布袋子的山樱桃回来给大家吃。那些樱桃火红火红的,有手指头那么大个,晓岁看见了满心欢喜,抢着要吃。

    林爹看见晓年两人都挂了彩,心里也如前刻的林妈一样吃惊,听两人讲了经过后,也暗暗惊奇。跟着痛定思痛,叫晓月洗樱桃给两人吃。晓年吃着樱桃,倒觉爽口,杨顶天吃着,心里却有愧疚,觉得不仅不能为这个家帮忙,反而还要增加负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