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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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对县令的小女儿一见失魂

    杨顶天了解到平民百姓不能佩刀这一点,再看回街道上的马车时,觉得车里面坐的人主人必有来头,非富即贵。

    马夫身后是马车的车帘,这车帘是一根一根串了细木珠子的垂珠线做成的垂珠帘,因此里面坐着的人可以大致地看见车外头的情景。

    这个驾马的车夫似乎没有留意到前头有巡街的兵丁,因此行人避让后,他的马和马车便一下子就走到七八个兵丁们的身后了。

    兵丁们微微一惊,回头看时,马夫也看见了兵丁,赶紧刹车,将大肥马拉停了下来。领头的兵丁一笑,望马夫道:“哟!原来是吴老哥啊!”

    姓吴的马夫急地拱手堆笑道:“李头儿可好,小弟这厢有礼了!”这时,姓李兵丁头领两眼往车里瞅了一下,嘴上道,“这里头坐的是贵府的千金陈大小姐罢!”

    姓吴的堆笑道:“正是正是!刚刚从她叔父家里过来,正赶回自家里去呢!”姓李的笑道:“陈大小姐是愈发生得漂亮了啊,将来定能嫁个好人家!”姓吴的急拱手笑道:“托您的吉言!”说时,从衣兜里摸出了八九个铜钱来,道:“兄弟们巡查辛苦了,给李头和众兄弟拿去吃些茶水!”

    姓李的两眼一放光,正要出手去接过时,忽然陈家马车的后头又来了一队车马,而且来得很急,见陈家车马在道路当中停着不动,不由叫喊到:“那前头谁家的车,怎么不走呢!”这叫话的人肯定是没看见有兵丁,不然他怎么敢这样叫。

    果然,姓李的一奇,顾不上去接过姓吴的铜钱,往回退出来了几步,跟着往后行走来,他身后的七八个兵丁也跟了他去。原本姓吴的可以趁机开溜,但他手里的铜钱还没给出,同时他也看出了姓李的想要拿,因此不敢开溜,自然是担心得罪了姓李的和他的六七个兄弟,只有耐心等候姓李的再回过头来,至少跟他打个招呼了再离开。

    姓吴的等候时,听得后面姓李的跟他的兄弟们行上后,那前刻喊话的人“哟”地惊出了一声,跟着急道:“原来是李头儿!在下不知,得罪得罪!”

    听得姓李的似乎也惊了一下,他急道:“原来是江公子!失敬失敬!”随口道,“江公子这是带了少夫人去了城外了么?”原来这后头是三个骑高头大马的男人,然后他们三个后面是一辆跟陈家马车差不多的马车,从李头的话可以听出,里面坐的是姓江的妻子,马车的后面还有四五个佩戴有兵刃的步行的家丁。

    姓江的回李头的话道:“方才带了贱内去城西的弘福寺上了柱香,拜观音赐送个一儿半女的!”姓李的拱手道:“令尊乃是本城中响当当的人物,江公子定然能得观音菩萨的照应,不日便生个大胖儿子来!”

    显然,从李头的口里的话和他的恭维的态度,还有马车后面佩兵刃的家丁,还有姓江的说话时只是向他拱手而没有刚才姓吴的那样低头哈腰的谦卑,都可以看出,这后来的姓江的人,在这县城中的家势地位要比前头姓陈的大许多。

    这时,姓李的恭维客套了一番,晓得自己不能再耽搁对方赶路了,急吩咐手下的兵丁道:“去叫吴大德赶紧往前走,可别挡了江大公子的道了!”

    说完还使了个眼色,这小兵到底跟他久了,或者说他们在弄这些勾当多了,见了眼色就会意,急忙跑过这前头姓吴的跟前来,趁着后头的姓江的看不见时,一边向姓吴的伸手接钱一边道:“唐大小姐,您家车马没问题,请您赶紧离开,免得堵了街道!”

    姓吴的自然晓得他们的伎俩,赶紧把手里的铜钱放了小兵手中。然而巧的是,小兵刚刚接下铜钱,还没来得急退回,姓吴的也还没来得及驾起马车。

    街道的另一头,也就是杨顶天他们所在饭店的左侧,咕噜咕噜地赶来了一队小车马,车马的前头和尾巴都有七八个带兵器的武夫护卫着,最前头的一个武夫还坐在高头大马上,劲装结束,腰间挂着一柄金光闪闪的大宝刀,昂首挺胸,威风凛凛。

    马车的两侧是四五个二三十岁的女仆,因马车走得比较悠闲,因此两侧的这四五个女仆步子迈得也很从容。

    马车前头是一个马夫驾驭着,马车的车身上面没有蓬顶,代以一个较高大的伞盖,遮阳挡雨,无论马车的车身还是上头的伞盖都有许多的雕刻与修饰,看着比对面唐家和江家的都高出一二个档次;而且更为引人注目的是,这个马车的是由并排行走的两匹马拉着,这跟对面的唐家与江家的单匹马拉着的马车,给人以明显的尊卑与高低之别。

    马车里头正中坐着的一个是十四五岁的女孩,女孩左右又坐有两个陪同她说话的小丫鬟,女孩穿得很金贵,比如杨顶天看见她手上戴有翡翠手镯,这个时代没有玉石造假技术,所以她的翡翠一定是真的;她脖子上戴有珍珠项链;胸前有小金锁,金锁还连带五六个小点缀,做得很精致,且不说金子本身的价值,就是那精细的做工也要不少钱了。

    女孩年少活力,两只眼珠子神采奕奕,偶尔往外瞟几下街道的行人景物,她跟她左右两个陪坐的丫鬟,说说笑笑,显得很是欢快得意。

    这两边来的人马正好出现在小饭店的前面,因此杨顶天三个还有店里的其他几个吃客,都看得很清楚。刚才杨顶天三个看见唐家和江家的车马时,已经有些吃惊和羡慕了,此时再看到左边来的这队车马时,更是惊讶了,心里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是富贵。

    杨顶天看见这个十分特别的马车以及车主前拥后簇的派头,第一反应就是:“这应该是古代敞篷跑车了吧!”继而想,“里头的这个女孩会是谁呢?”

    晓年本就震惊到了,跟着看见车里的坐的竟然是个十四五岁的漂亮小女孩时,两只眼睛简直都要飞出去了,就是地震来了,他都没空理睬,他要好好看看这个既漂亮年少,家里又富贵无比的女孩子。而小店里的其他人,包括晓月在内,无不既是惊奇又是艳羡地傻看。

    于是乎,他们看见那接钱的小兵赶紧往李头一边跑了过去,嘀咕了一句,李头的一惊,顾不上刚才还使命恭维的江家公子,急忙领着他的兄弟回过身来,迎至唐家车马前头。

    刚跑到跟唐家拉车的马匹并排时,忽又察觉陈家车马还没动,又急忙望驾车吴大德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让开,赶紧让开啊!”吴大德似乎有些惊慌,只顾着将马拉过一边,却忘了催打马匹,那马口鼻吃痛,微微叫出一声,一边往被拉扯转头,一边往后退步。

    姓李的见这慌乱的情景也着了急,跟手下兄弟道:“真是活见鬼了!赶紧去帮忙,把马车拉开,把马车拉开!”四五个小兵,牵马的牵马,催打的催打,这才急急忙忙帮吴大德将马车拉过了一边。

    后面的江家公子见众人惊慌,同时也瞧见了对面来的车马,似乎也是惊了一惊,赶紧领了自己的车马和人,避到了就近的一边。

    这对面来的少女和她左右陪坐的两个小丫鬟,忽然看见李头和唐家车马,还有江家车马的惊慌避让模样,都在车里忍不住地指点谈论,嗤嗤发笑。

    跟着,前头一些的李头见两队车马都避开了,这才松了口气,跟着急忙又招呼他的七八个手下,聚拢来,整整齐齐地于路边站成了一列,跟着低头弯腰,恭恭敬敬地等候即将到边的车马。

    他们这个情景,跟刚才街坊百姓们给他们避让时的情景一模一样,甚至更加的快速严整,到底是训练过的兵丁。即便杨顶天是二一世纪飞过来的,见多识广,忽然看到小店前头的这一幕,还是有些触动,而痴呆观望的晓年,看到这一切似乎都是围绕车里坐着的那个少女,都是因为这个少女时,心里则更加震撼了。

    不片刻,少女的车马行至小饭店正前头,因为城民百姓们不敢跟巡街的兵丁们站一块,更不敢站他们前头,因此他们站定后,就显得很显眼。

    车上的少女看见兵丁们站立恭候时,只是随意瞧了一眼,言行举止没有任何变化:该看帅哥看帅哥,该聊天聊天,该说笑说笑。

    杨顶天触动之余,心头立马现出了一个大问号:“避让的那七八个人明显是官兵,职位再小,也是朝廷的人,所以无论陈家,还是江家车马,他们都不畏惧,而此时的这个少女及其护卫个簇拥她的这班人,显然不是朝廷的人,她家里再有钱有势,按理说也不能让朝廷的兵勇给她们让道,而且还对他们的避让毫不在意!”

    杨顶天想时,不禁向店伙计低声问到:“小二哥,那马车上坐的是哪一家的千金呐?连官兵们见了她都得避让!”晓年和晓月也紧紧留意杨顶天的问话。

    听得伙计低声道:“客官你不是咱们这城里头的吧?”杨顶天道:“我们是绿柳乡里来的。”伙计道:“难怪你们不知道了!她是咱们长清县县令大人的小千金啊!”

    杨顶天三人一惊,杨顶天脱口道:“是县令的女儿呀!”伙计道:“不错!咱们县大人有四个女儿,她是最小的一个!”杨顶天听明白,应了一声。忙又问:“县令大人没有公子?”这个话题伙计似乎不敢多讲,随口道:“没有。”

    晓年痴痴呆呆,盯着已经走过的县太爷的女儿的背影出神;杨顶天见晓年这模样,猜想他是不是喜欢上县令女儿了?还是让她家的富贵给迷住心窍了。晓月也瞧得很认真很仔细,心里自然是惊羡,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么金贵,这么舒适惬意的少女;连少女身边的小丫鬟也比她穿戴得好。

    跟着,县令女儿的车马走过后,李头和他的兄弟们没有了之前的优哉游哉的兴致,让陈家和江家的车马上路后,他们也认认真真地往前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