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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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这小子坏主意挺多

    杨顶天有了这个主意,所以进乡城时,他特意要求晓年和晓月陪他去找一本可以看相算命的书。当然,这个事情引来了晓年和晓月极大的不解,他俩大概是觉得: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抽疯了?怎么忽然要找什么算命看相的书,而且还那么急?

    杨顶天面对兄妹俩的不解,苦苦找理由说,学会算命看相有个大好处,就是将来社会变动,没地方混饭吃时,可以拿这个本领出来救急,讨口饭吃。这个理由其实是成立的,所以晓年、晓月半信半疑。

    不过,这本小书确实也不好找,杨顶天拉了晓年、晓月,转了大半个乡城,打听了好几个人,最后才在一个穷酸老秀才的家里找到类似的一本。而且这个穷老秀才明白了杨顶天的意图,还坐地起价,本来一二十钱的一本小书,他硬是要七八十钱才肯卖,就好像等这本小书发家致富一样。

    以至杨顶天书拿到手时,心里都想:“我只不过是想以这本书为幌子,并不是真要去看这书,却费了这么大力气!哎……”跟着,三人出乡城往瓢子屯走去。

    杨顶天又监听刘波几个的情况,王小五似乎等得不耐烦了,听得他的话声道:“再过个把时辰都天黑了,还没见个影子!我这肚子都叫了,早知道这样,中午时该吃饱了饭再来!”孙大福道:“县城里头有客栈,莫非他们住客栈里,不回来了?”响起刘波的话声到:“那还得了!那岂不是说,我的小媳妇跟他们游荡在外,夜不归宿了?”

    杨顶天心里不由骂到:“它吗的真不要脸,我都没敢说晓月是我媳妇呢,你个王八蛋倒有脸来说!”

    听得王小五道:“这个没有道理!你们有见过屯子里有哪个去县城赶集,结果睡县城里没回家的么!”孙大福道:“那为什么都等到这个时辰了,还不见他们的影子?”

    王小五没耐烦道:“这个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先生,能掐手指头算事情!”孙大福忽然道:“说得有理,咱们来时,应当先问问先生,让先生卜一卦!”杨顶天忽听这一句,又想到刚才他忽悠晓年、晓月买书算命的事,不由笑了,觉得这个古老时代的愚昧人,可能心里是真信奉这一套。

    听得刘波道:“本是十拿九稳的事,竟然还能出幺蛾子来了?”刘波心里窝火,续道,“今日真是他娘的晦气,做什么什么不顺心!”王小五见小哥发火,反而又来了耐心,道:“哥你消消气,要不咱们再等半个时辰,这天色也还是早的,说不定他三个已经快走过来了!”

    孙大福见王小五愿等,也怕刘波不高兴,不敢闹着走,道:“不错不错!反正今天一天快过去了,再等一阵也不碍事,能赶在天黑前到家里就行了!”

    刘波道:“我是他娘的真咽不下这口气!”孙大福安慰道:“再等等,说不定就快到了,给波哥你出了这口恶气,咱们回家吃顿好的!”刘波道:“今日咱们也辛苦了!等打翻了那个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小子,我赏你俩一人二十钱!”

    孙大福欢喜道:“好嘞!”说时,不见话声,也不见他几个再说回去的事,大概是静下来坐等了。

    杨顶天心里骂刘波道:“你它吗的是横行霸道惯了,一点委屈都受不了!今天刚好,让你们一个个好好受一下窝囊气,磨磨你性子!”

    这时,驴子上的晓月一边用小手抚着驴背,一边开心地夸赞道:“这驴子真好骑!”晓月是两腿并拢,横坐在驴子上的,脸面朝向杨顶天和晓年一侧;她可能是走了这么远的路,实在是累了,忽然坐到驴子上,腿脚消解了疲劳,全身放松,同时驴子走动时有一定的起伏和摇晃,恰如坐摇篮上一般,因此十分舒服。

    杨顶天看见晓月明眸皓齿,笑着说话时,犹如春日里的花枝一般,给人阳光、美丽与清新之感;杨顶天感觉,她清纯而纤长的身子,如果能抱在怀里,就会像春日里站在一望无际的花草地上,拥抱阳光与清香一样,令人大脑忘却一切,安宁而舒适。

    晓月又道:“以后我跟娘亲和晓岁出来赶集了,我们就骑它可以吗?顶天哥!”杨顶天道:“那还用问,以后它就是咱们家的了,你和婶婶她们爱怎么骑就怎么骑!”晓月哈哈一笑。

    杨顶天看见晓月心情好时,笑得很欢畅,心里不禁想:“我这神仙妹子性格好像是有点外向的,她的小红嘴,亲吻起来应该特别香甜舒心!嗯,有机会我得想办法吃她点豆腐才行,等到将来成亲了再去碰她,就没那个味道了!”

    说来也巧,这时路边草丛忽然扑扑扑地飞出了四五只山鸡,朝向道路后侧的林子,正好从驴子和杨顶天他们跟前飞过。

    驴子猛然受惊,忽地哼出一声,蹄子一阵急动,此时它鼻子里的缰绳又拉在杨顶天手中,因此跑不了前面去,反而身子急地摆了一摆。晓月正开心欢笑,全没预料这一下,身子不稳,“啊!”的叫出一下,便忽然从驴背上歪倒下来了。

    杨顶天一惊,急忙放开驴子绳,抢上两步向着晓月迎上来,跟着晓月双手正好抓在杨顶天双肩上,杨顶天的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六左右,正好比母驴高出三四十公分。

    晓月这一下急抓后,身子便稳住了,而且杨顶天担心她向左右两边滑倒,也出手扶在了她的两腰上。

    稳住后,杨顶天忽然看见晓月的小嘴、鼻子和一闪一闪的眸子,距离自己都不过一个巴掌的距离,两人心头猛然一阵乱跳。晓月的小脸红了,杨顶天也红了。

    一旁的晓年忽然看过来,正好看见俩人这口对口、鼻对鼻、眼对眼的模样。这情景有生以来,首次见到,因此晓年傻眼了一下,傻看一下后,大概是觉得跟自己无关,没有兴趣,才把头转了回去。

    杨顶天急忙将晓月扶起,重新坐稳,话声有些颤动地道:“驴子…驴子没有鞍子…你担心着点……”晓月半羞半喜,也颤声道:“嗯,我自己主意就是……”三人又如常行走。

    杨顶天心头悸动这才缓解,跟着嘴角微微一扬,心中笑道:“刚才她怎么没整个掉下来呢,整个的掉来我怀里,我满满地抱住,不是更好!”

    又走了好一阵后,距屯子口已经不远了,杨顶天放收音机,听见刘波的话声道:“罢了罢了!这天都见黑了,今天那小子走运,咱们回去得了!”王、孙二人大概是见刘波垂头丧气,心情很不好,因此都没出声。他两个自然也是等得很不耐烦了。

    静了一下,忽听得王小五的话声道:“林晓月既然是波哥你的未婚媳妇,她就不该跟别的男子出门游荡,这在礼教上是不允许的!既然这样,波哥何不让陈鹏远去他们家警告他们一些,陈鹏远是本屯的里老,是专门掌管礼制教化的,他推托不得!”

    孙大福道:“对对对,小五这个主意不错!”刘波道:“可他们家只是答应了婚事,还没下聘的啊,我跟晓月其实还算不是定亲!”杨顶天心中道:“这个刘波倒不糊涂!”

    听得王小五道:“那怎么不赶紧下聘呢?”刘波道:“乡城里的韩先生来看过了,还要等二十来天才是下聘的吉日呢!咱们心急也没用!”

    王小五也停顿了一下,跟着忽然又来一个主意,道:“我晓得了,就是那个小子!他来得很蹊跷,不如让什长去查查他,什长是掌管十户里的户籍人口的,要是发现这小子来历不明,直接让伯父派人把拿走弄死算了!”

    杨顶天首次听到“什长”这个职务,也管不了它会是什么。听得刘波闻欢喜道:“不错不错!这个主意好,大妙!把这小子弄死,晓月就再没人来跟我抢了!哈哈——”三人说到这,欢欢喜喜,得意起来。

    杨顶天心里大惊,想到:“这下可遭了,这里是刘彬父子的地盘,我当真说不出个来历,他们想弄死我,确实是容易得很!”继而痛骂道,“这个他妈的王小五,之前说要把我打得三个月下不了床,现在又出了这么一个恶毒的主意整我!要不是我有这个偷听特异功能,真的要死在这儿了,真是可恨!”

    正此时,晓月看来了杨顶天,忽见他莫名其妙的脸色就变得很不好看,问他:“顶天哥,你怎么啦?你一会儿忽然大笑,一会儿又莫名其妙变了面色,让人感觉挺害怕的……”晓月说时,晓年也是皱眉头看杨顶天。

    杨顶天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却无心再说玩笑话,正色道:“我有预感,刘波他们可能要想办法整我,可能会往死里整,因为我在这里是个来历不明的人,如果他们咬住这一点来整我,我确实会给他们整死呢!”

    晓年、晓月都一惊。晓月道:“那该怎么办?”杨顶天想了一会,道:“之前我和晓年骗他们说是你们表哥,所以我就想,婶婶真有嫁在别的比较远的地方的姐妹吗?”

    晓年道:“这个是真有的,我四姨妈嫁在吴州,听说距离这里一千多里,山高水远的,来回要十多天的路呢!”晓月道:“四姨母只在我们小的时候来过这里几次,后来就没来了,前年来过一次书信。不过听我娘说,她有三个女儿,却没有儿子呢!”

    杨顶天一惊,脱口道:“这个可不巧了!”又思索起来,道:“有了,就说我是姨母领养的吧!反正那么远那么多年没来了,大家都不知道,只要咱们一口咬定,就是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事,想来他们也不会去吴州查去!”

    晓月存疑,道:“可以吗?”杨顶天道:“可以的!只要咱们自己别害怕,等回去了再跟叔叔婶婶他们说好,如果刘彬父子来人问,咱们说出来的话一样的就可以了。”

    杨顶天忽又想到可恨的王小五,问晓年道:“那个王小五家住哪里?他净给刘波出坏主意,可恨得!”晓年道:“这龟孙子心眼多,平时跟刘波作威作福,确实比孙大福可恨!”杨顶天道:“我想整整他!”

    晓年道:“大哥有法子整他?”晓月忧心道:“他们的老子都是屯子里的官,咱们无缘无故的干嘛去惹他们,他们来报复怎么办呢?”杨顶天见晓月担忧,知道女孩子胆小,这个事情不好跟她商量,就随口道:“我说说而已,咱们回家再说。”于是乎,三人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