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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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本来是醉的,但刚才一下醒了八九分

    这女子一进里来便盯着杨顶天,杨顶天心里不由想:“难道她就是魏公子他们今晚安排来对付我的姑娘?她看上去这么儒雅,竟然也是风尘女子?还能答应魏公子他们对我下黑手?”

    杨顶天这么想时,魏公子和单方桀在左右女子的簇拥下,纷纷入席。

    那披着面纱的儒雅女子果然向杨顶天款款而来。在杨顶天身旁坐下后,隔着面纱对杨顶天道:“大人,今晚便由奴婢来伺候你吧!”

    这姑娘的性格跟上次在县城时,徐光安排的那个不一样。杨顶天见她眉目清秀,透着白腻,看着很是迷人,不由有些脸红心跳。

    魏公子始终留意着杨顶天,见这女子成功把杨顶天迷住,心里欢喜,呵呵地向杨顶天看来,道:“杨大人,咱们喝一杯吧!”

    杨顶天心想:“你们这鸿门宴,还叫什么喝酒,我才不喝呢!好歹我也得尝到了美色才能倒下啊,不然今晚这一顿忙活,图个什么?”

    杨顶天虽然有偷听功能,但经常有漏听的时候,他担心对方在这一个环节就下药,所以不敢喝席前的酒菜。

    杨顶天随口道:“这酒气味浓烈得很!我肚子还空着,听说空腹急酒,容易醉倒,过早醉倒那便无趣了!”

    说时眼睛一瞟,瞟见单方桀跟前铜盘上的三五片鲜红西瓜,道,“我看我还是先吃几片西瓜吧!”说完便起身去取单方桀跟前的西瓜。

    单方桀和魏公子都皱了眉头,心里显然不舒服。杨顶天回过身来,正要吃西瓜时,才看见他头前的几案上也摆放的有西瓜片。这就是单方桀和魏公子皱眉头的原因。

    这情形有点尴尬,杨顶天心里咕咚一下,跟着也顾不了那么多,硬着头皮把西瓜吃了,还笑呵呵地说好吃。

    单方桀回想到刚才魏公子叫喝酒后,杨顶天迟疑了一下,这时又不取他头前的东西,而来取自己的,显然心里是顾虑。

    单方桀道:“看来杨顶天人是怀疑我们了!担心我们在酒菜里头动手脚不是?”话出,魏公子他们,包括在座的女子,都看向杨顶天。

    杨顶天没想到对方会说穿,微微一愣,跟着装作老实巴交的模样道:“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嘛!顶天心里多少有一点担忧!单大人和魏公子可别见怪!”

    这一句反而把魏公子逗乐了,他一笑,跟着对单方桀道:“既然杨大人担心,就劳烦你去帮杨大人他试一试酒菜吧!”

    单方桀应声,起身来取杨顶天头前的酒水喝了。

    单方桀喝完,问杨顶天道:“怎么样,杨大人!咱们没有在流水里下毒吧!”杨顶天干巴巴一笑,道:

    “公子和单大人待顶天可谓赤诚之心,顶天受宠若惊!顶天在此敬公子和单大人一杯!”说时,杨顶天自己倒酒敬上。

    魏公子笑道:“现在不担心空腹喝酒了?”杨顶天道:“不是吃了一大片西瓜了吗?当然不是空腹啦!”

    魏公子无语,随口对杨顶天身旁的面纱美女子道:“清玲姑娘可要好好伺候杨大人!”女子盈盈道:“是公子!”

    杨顶天不由向女子看来,随口道:“姑娘芳名清玲?不知贵姓?”女子神情一动,道:“奴婢贱姓毕!”

    原来毕清玲之所以动神,是因为杨顶天对她很温柔,而且很尊敬,魏公子却不会这样。

    魏公子瞧见毕清玲瞧杨顶天时的眼神,似乎动了真情,心里有点不快,道:“来来来!咱们闲话少说!赶紧喝酒!”

    单方桀等人纷纷附和,毕清玲知道是魏公子有责备之意,也急忙劝杨顶天喝酒。

    这么喝了几杯后,杨顶天感觉到了酒意,于是边吃东西边装醉,心里想着,如果魏公子再不加戏,他就要借口去上洗手间,然后趁机开溜了。他来可不是为了喝酒吃西瓜的,他要吃白嫩豆腐。

    果然,魏公子见杨顶天脑袋有点晃,眼神有点迷,吃东西不太注意形象,以为他真醉了。于是对毕清玲道:

    “杨大人看来是真的不胜酒力了!既然如此,便劳烦清玲姑娘你把杨大人扶进房间里歇息会儿去吧!”毕清玲应声。

    魏公子又特意叮嘱道,“房间里有醒酒的香茗,你务必得让杨大人喝了!待得杨大人清醒些了,再带过来咱们叙话!”

    毕清玲再应,跟着扶起杨顶天,向睡房一侧走去。

    杨顶天假装醉酒,由毕清玲扶着,身上的重心其实不在毕清玲手上,心里也盼着出这边房门,或者进入只有他和毕清玲的单间,好看看这个小姐姐究竟什么货色。

    实际上,毕清玲确实是楼馆女子中的一等货色,她不仅眉目如画,肌肤细嫩,而且还会弹琴跳舞。

    只不过这些优越与出众,在这越州城里还有不少人,她们多半被收养在像刺史、别驾、治中、长史这些州府高官的家里。所以像毕清玲这样的,在楼馆中就属于抢手货了。

    出了房门没几步,杨顶天一来感受到了毕清玲手臂上的温软,一来嗅到了她身上的清香味,就忍不住侧头向她看来。

    却不想,杨顶天头一偏,眼睛就刚好盯在了毕清玲如同两个大圆包子一样起伏的胸脯上。

    而且这楼馆有规定,不论姑娘们是文静内向的性格,还是外向浪荡的性格,穿衣服时,都要像达官贵胄家里的贵妇一样,胸口上要露出一片足够大的肌肤来。

    大成朝的等级规定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妇女袒胸露背这一点,也是如此,只允许官员到四品的,或者百姓是“上民”民籍的,他们家里女性才能袒胸露背。

    比如像瓢子屯那样乡下姑娘,如果也袒胸露背的话,就会被认为浪荡妇,可以由官府治罪。

    这里楼馆要求姑娘们这样做,既是对本朝上流女性装扮的模样,以满足许多中层顾客的虚荣心,又是楼馆这个职业的特殊性。

    显然姑娘们这样装扮,能更好地吸引顾客眼球,尤其那些如饥似渴,为了一夜女色而不惜花掉一两个月工资的男人。

    因为楼馆这个袒胸露背的要求,所以杨顶天偏脑袋时,眼珠子直接就落在了毕清玲雪白的胸口肉上,而且杨顶天比毕清玲高一小截,对毕清玲是俯视状态,眼光便往胸沟里头探去了一点。不过胸沟往里光线不太好,杨顶天看得不仔细。

    杨顶天不是故意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眼睛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那一两秒钟,是真的挪不开。

    这个小动作可把优雅安静的毕清玲逗乐了一下,她忍不住一笑,望杨顶天道:“你没醉呀?”杨顶天道:“本来是醉的,但刚才一下醒了八九分了!”

    毕清玲哧的一声,笑了出来,她知道杨顶天说的“刚才一下”指的是看她胸脯的事,这其实也是杨顶天的实话。

    毕清玲道:“想不到杨大人还会讲笑话呢!”杨顶天道:“姑娘香艳美貌,我是实话实说呢!”毕清玲被人赞美,又开心地笑了。

    杨顶天又道,“毕姑娘要把我带去哪?”毕清玲道:“咱们去房里歇息片刻!”说时到了小房门口,毕清玲推门进入。

    房中一张小圆桌,上面摆放了一壶香茶和几样点心,看起来确实像是歇息醒酒用的。

    圆桌旁边有两个长身木凳,也是圆形的。毕清玲就着木凳道:“杨大人,您请坐吧!奴婢服侍您喝点茶!”

    杨顶天一边坐下,一边看着毕清玲道:“喝完茶了,咱俩要做什么?像魏公子说的那样,回刚才的房间去吗?”毕清玲眉目泛红,又有些黯然,道:“是呀!”

    杨顶天心里想:“看来这魏公子是真不想让我吃豆腐呀!算计的真够紧的!这他么的也太小气了!”嘴上就着毕清玲不自然的面色道:“毕姑娘怎么了?气色不大好呢!”

    毕清玲已在另一个木凳上坐下,她随口道:“我刚才喝了点酒,现在酒劲上来,有些发热了!”杨顶天道:“这不正好,喝点茶水解酒!”杨顶天说时,举手往杯里倒茶。

    毕清玲果然紧张一下,道:“不…不必了!奴婢已经好多了!”杨顶天只是想试一试茶水里是不是真有下药,现在看到毕清玲紧张,知道了答案,她不喝也没关系了。

    杨顶天随口道:“现在这里没外人,姑娘还戴着面纱,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毕清玲眉目微微一红,才把面纱摘了下来。

    俩人距得近,这面纱一摘,杨顶天便能看得清清楚楚了。只见毕清玲面目清白,下巴微翘,确实是美人一个。

    杨顶天心里不由想:“看来本官今晚真的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这么一大块鲜肉放在嘴边,不咬上一口却显得本官不是男人了!”

    毕清玲虽然犯羞,却不忘魏公子交代的任务,她红着脸蛋道:“杨大人刚才喝的酒比奴家多,赶紧喝点香茶解酒吧!”杨顶天望着毕清玲道:“毕姑娘看我的样子像醉了吗?”

    毕清玲看来不是做坏事或者做特工的料,竟然回不上话,她迟钝一下,才道:“大人喝了不少酒,喝点香茶解酒,总是好的!”杨顶天微微一笑,道:“要不这样,咱俩一起喝!喝完了好趁早睡觉去!”

    毕清玲脸颊忽又泛红,随口道:“大人…这么急的么?”杨顶天见对方没有诚意,兴致也没了,道:“毕姑娘是魏公子什么人?”毕清玲心里一惊,想到:“他怎么知道我是魏公子的什么人!”其实杨顶天是猜的。

    毕清玲黯然道:“他把我养在这里,既不把我赎出去,又不让我跟其他人在一块,只是想来了就来看我一眼!”

    杨顶天心想:“这它吗的魏公子真是有点任性霸道了!这么高调地霸占着一个女人,也不怕出问题?不过,他的这个包养方式倒是跟别人的不一样!这不是得花两份钱么,一份是给毕姑娘的,一份是给楼馆老板和老板娘的!真是有钱有势,任性得很!”

    杨顶天嘴上道:“魏公子他就不担心有别的有钱有势的公子哥或者老爷来看上了毕姑娘你,从而带来麻烦么?”毕清玲苦笑一下,道:“除非是刺史大人来了,否则这城里,他还怕谁呢?而且,公子他跟咱们楼馆掌柜的很熟,别家的公子来了,他们也有办法应付!”

    杨顶天心想:“看来是这样的了!”嘴上道,“不过也好,毕姑娘不必应付其他男人,得了许多其他姑娘难得的清净!不过是姑娘心里盼着公子他把你赎出去,日后得个名分或者安身之处罢了!”

    杨顶天后一句说到了毕清玲的心声,她脸皮子也薄,微微一红,不做声;嫁入豪门确实是她的心愿。

    杨顶天想问毕清玲,她这么出众自身的条件,为什么会沦落风尘,但仔细一想,无非就是一个有点悲苦无奈的故事,便不问了。

    杨顶天觉得毕清玲是魏公子的人,魏公子也一定是不想他碰到她,于是去偷听魏公子他们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