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保佑:我建立了千年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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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玄奘讲法,世民多哀!

    苍莽沙海,随风而起催迫人世,石柱林立,宛如刺破天穹的利剑,驼铃悠扬。

    数十上百米高的崖峰上,处处石窟,石窟中神人环绕,有蛇身人首的天神,有散花的天女,有飞天的神女,有璎珞,有莲花,更多的则是宝相庄严的诸佛菩萨,护法金刚。

    玄奘站在最大的石窟中,抬头望着这里最高大的佛。

    这尊佛像高达六丈,这在佛教中是一个非常不凡的数字。

    佛教修建的极度宝相庄严,站在佛像之下,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都能感受到佛像在俯视着你。

    佛像上用鲜艳的颜色描摹着。

    在佛教中,这据说是素王上皇天世尊的人间正身,万佛源头,处于生灭之间。

    这是雕塑的艺术!

    所以这尊佛像在任何地方,都位居正中,就如同素王上皇大天尊在道教中一样。

    姬灵均是大菩萨,昭圣王是佛陀之一,还有许多从中原传进来的神灵都是护法金刚。

    在玄奘看来,这尊佛像和真正的素王相比,不能说没有联系,只能说毫不相关。

    但这问题不大,神话本就是口口相传的东西,对于神的形象也是在不断变化的。

    这世上除了文公外,没人见过真正的素王。

    之所以来这里,玄奘是要看看,自己接下来最大的对手之一。

    现在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虽然文公没有明说,但他知道前往西域的目标很简单,那就是万法宗主,万者之上,要一己之力把其他人都打趴下。

    至于如何做到,那就有不同的方法。

    此刻望着这些恢宏的建筑,玄奘放弃了最激进的办法。

    佛教和道教都已经不仅仅是宗教,而是融入了文化和血液中,是凉州以西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彻底铲除不亚于挖掉肉,放干血。

    数百年的发展,道佛都有一套自己的体系。

    想要直接毁灭,那就只能发动宗教战争。

    征服西域容易,将西域纳入统治容易,但毁灭西域,那是绝对不行的。

    即便是鼎盛的中央王朝,也一定会失败,会拖垮在战争中。

    况且没必要走到那种地步。

    洛氏还不至于搞出异端比异教徒更可恨的极端思想来。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走多重分身之道,玄奘最后望了一眼这尊素王上皇天世尊像。

    一路向西,诵经的声音不断响起。

    在玄奘的坚持下,他只带了五十个敢战士以及十个灵兵西行。

    因为灵兵无所谓,但敢战士是有家人的,一路西行万里,还要做那么重要的事,即便是最快,都要起码十几年见不到家人。

    玄奘带走的,都是以后要在西域立业的人,都是族中对经文等方面有天赋的。

    在前往西域的这一路上,玄奘有意识的开始锻炼自己有关于宗教方面的天赋。

    在过去三十多年,他一直将自己往内政人才的方面引导,注重的是脚踏实地做事,所以他的狡言是偏低的。

    现在既然要搞宗教方面,那辩经就是最重要的事之一。

    他的天赋兑现的很快,尤其是狡言这一项能力,仅仅几個月的时间,就突破了90大关。

    他才三十多岁,还没有达到人生的最巅峰,在进入西域后,他的属性已经达到了——

    【洛玄奘(曾用名:洛玄照):

    权斗:82;治国:83;御人:84。

    统率:73;武力:84;军略:78。

    狡言:88→90;学术:93→94;魅力:95→96。】

    玄奘在进入西域后,很快就展现出了他作为洛苏钦点洛氏宗教头子的天赋。

    在西域广袤的土地上,强人极多,真是应了那句,真佛之下,有妖魔。

    苍莽黄沙掩盖下,呼啸而来的强人,各种人都有。

    玄奘穿着的服饰不是僧侣,也不是道袍,而是一种糅合了这些,再加上祭祀服的许多风格糅合起来花纹的衣裳。

    相同的服饰能够强化一种认同。

    在西域,僧人的地位不低,但实际上死的最多的就是僧人,因为僧人喜欢出游,强人可不会管这些信仰,经常会有僧人被截杀在道上。

    玄奘很明显就是被当成了出游的僧人。

    洛氏中的灵兵大部分都跟在洛苏身边,玄奘带来的灵兵还没有启动,依旧是雕像状态藏在玄奘身上。

    敢战士是正常人类,在正常行军时,当然是不会穿戴甲胄的。

    甲胄都放在车辆上,可能被当作了货物。

    面对前来打劫他的杀气腾腾的强人,玄奘只想笑,好啊,现在就是验证自己所学到底有什么效果的时候了。

    玄奘未曾让敢战士等人上前,他独行上前,舌灿莲花,然后给这些强人开始讲理。

    “你们这些孽畜,还不速速跪下,聆听圣言。”

    他的吼声宛如雷霆,如同丛林中的狮虎,震慑心神,这一刻,他仿佛自己回到了凛冬城!

    那些强人纷纷跪倒在他的面前。

    那是一个痛哭流涕,对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忏悔到了极点。

    口称,“愿从法师教诲,愿诵玄门天经,弃恶从善,从此洗心革面,愿做法师门下走狗。”

    玄奘手中持着木制权杖,重重击在这些人背上,口中呼道:“业火罪状,自此而消!”

    玄奘手中的权杖是实木的,他又势大力沉,这一击下去,立刻就是肝胆破裂,就算是壮汉也顶不住这一击。

    几乎立刻就毙命当场。

    “罪孽太重!”

    玄奘脸上带着和善表情,望着毙命在自己杖下的一些强人,剩下的人都跟着玄奘念诵经书。

    有人活了下来,不住叩首。

    玄奘觉得颇为不够爽利,他完全是单方面输出,这些人并不如何懂得道理:“你们这些人都不曾明白什么大道,只是些芸芸众生牛马罢了。”

    玄奘现在想要遇到的,是那些能够和自己一战的人,他踏上露天的车,在太阳的照耀下,继续往西而去。

    身后则传来不住叩首诵经的声音。

    “上皇历十二万八千劫,每劫又有十二万八千载,一载无量量年,上皇先天而生,此所谓先有上皇后有天。”

    “上皇睁眼而有日月,呼气而有风云,发声而有雷霆,神躯一动山川尽显,思则造作羲娲,念则催诞太一。”

    所谓经书,无非解决信徒的几个问题。

    这个世界是怎么来的。

    神在这个过程中又处于一个什么位置。

    神又有什么威能,即信徒为什么要信仰。

    纵观世界神话,总是创世神话,然后是神之间的神话,以及神的神职。

    最后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这到底是个什么神系,信徒如何去亲近神。

    在这方面,佛教会诞生在天竺自然是有原因的,那片土地数学比较发达,天灾又很多,特殊的地理以及文化造就了,那里是真的能吹牛逼。

    而能吹牛逼,在创造神话上就相当牛逼。

    所以佛教能发明出那么多的大数,佛教里面的世界有那么多,恒河沙出现在佛教很正常。

    但洛氏不一样,编故事而已,谁怕谁,我家有真神!

    虽然这个真神实际上是家神,只管家族,不管外面,但外人又不知道,而且现在的素王,也不仅仅是家神,权能真的高的不可思议。

    一个已经逝去一千多年的人,竟然还能重新降生在世上,这就是素王老祖的恐怖之处。

    玄奘作为宗教大手子,写一本创世经书问题不大,不过这本经书,不能回流中原,否则就有些不好搞了。

    毕竟这些东西都是假的!

    应该是假的吧?

    玄奘自己也有些不确定,貌似素王老祖真的有些太过于强。

    道教和佛教讲究的是超脱。

    道教就不用说了,天天想着成仙,佛教其实一样,想要成为佛,但玄奘自己是很清楚的,那就是不可能。

    洛氏有真神都成不了,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所以道佛玩到最后,只能说一句心诚则灵,要么就玩来世或者往生极乐。

    但问题是,来世这种东西那是一定没有的。

    至于往生极乐,无论是道教的东极大帝宫,还是佛教的西天极乐,这玩意都是假的,这世上唯一一个可能存在的极乐,就是素王的。

    文公的出现证明真的有一个可以容纳亡者的世界,但能不能进入其中,玄奘也不太确定。

    但至少比道佛纯骗要强的多。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把其他人都打趴下,然后收编,让整个西域最后的终极信仰都落在他这里。

    他为自己这个教派取名叫做——玄门。

    当这个名字出现在他脑海中时,他就感慨这一定是命运的安排。

    ……

    玄奘西行按下不表,长安城中,在李元吉的挑唆下,李建成对李世民的压制越来越严重。

    在这之间发生了一件非常离谱的事情,那就是李元吉竟然想要直接杀死李世民。

    而且是在李世民陪同李渊前往太子东宫的时候,李元吉安排了刀斧手,准备直接把李世民乱刀砍死。

    李建成知道这件事后,李元吉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这种事李元吉真的能干得出来。

    李建成连忙阻止了李元吉说道:“父皇就在府中,你这么光明正大的杀死秦王,这不是找死吗?”

    李元吉很是生气的说道:“如果不是为了大哥,我又何必要杀秦王呢?”

    李元吉对李世民的恨意太深了,虽然李建成也不知道这种恨意从何而来。

    更让李建成认为比较离谱的是,魏征竟然赞同这件事,他也直接和李建成说,让李建成早日对秦王动手,只要秦王一死,秦王府就是一盘散沙。

    秦王府诸将的功勋虽然高,但官职不高。

    秦王府现在之所以这么强势,就是因为秦王的威望,让天子也有些投鼠忌器。

    但朝廷禁军终究是掌握在天子手中,如果秦王活着,凭借巨大的战功威望,还能和天子分庭抗礼。

    如果秦王死了,那军队立刻就会将中立的脚步转向天子,秦王府就只能等死,最重要的是,秦王府实际上是没有继承人的。

    秦王世子李承乾还太小了。

    完全不可能继承李世民的任何政治遗产。

    这让李建成也开始犹疑,但他还是拒绝了这件听起来就非常不正常的事。

    这让魏征觉得非常可惜,他已经好几次劝告李建成杀掉李世民,不要再犹豫。

    但李建成一直都在犹豫,不听从魏征的建议,他所思考的和魏征不一样。

    魏征是看到了秦王的巨大威胁,而后这种威胁难以解决。

    正如一个月前,魏征对李建成谏言,“太子殿下,无论是削弱还是其他,但只要秦王不死,那事情就都没有结束。

    因为秦王站在那里,就是权力,这种权力来自于他的功绩,这种权力来自于人心。

    这种力量就是所谓的振臂一呼!

    这种力量只有他自己能够毁掉,不是我们所能够毁掉的。

    只要秦王不死,他一旦逃到山东,他走过的地方,那些刺史和县令就会依附他,他一封信可能就会让军队叛变。

    太子殿下啊,难道您不知道您所遇到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对手吗?

    杀死秦王,未来的天子位就是您的!”

    李建成认为魏征说的很有道理,但他反驳道:“孤是太子,孤本来就是正位,这世上从来只有皇子攻讦太子的,哪里有太子害怕而攻讦皇子的呢?

    那岂不是孤失德,到了那个时候,怕不是才会给秦王机会。

    只要孤不犯错误,这天下终究是孤的,秦王他又能做什么呢?

    先生所说的那些,都有些太过于玄,秦王的确是有名望,但如果真的强大到那样的地步,现在又怎么会陷入下风呢?”

    这话听的魏征是急的跳脚,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直接投靠秦王,他一定劝秦王,先下手为强,把太子和楚王都杀了。

    他有些后悔帮助太子变得势力强起来,导致太子对秦王竟然会生出一丝轻视和怠慢。

    李世民现在的处境的确是说不上好,他的陕东道大本营在山东洛阳。

    但是他现在身在长安。

    东宫有两千卫士,李建成还一直收揽勇士,这件事被李渊知道后,只不过是斥责了李建成,但李建成依旧在这么做。

    李元吉府上也有亡命之徒,两个人加起来有三千多,在长安城有这么庞大的力量,已经相当的可怕。

    秦王府只有八百武士,一旦打起来,这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战斗力,东宫卫士也都是精锐,不虚秦王府卫士。

    李渊也在不断的压着李世民,在李建成和李世民争斗的过程中,一直拉偏架,导致李世民很难受。

    若不是中途突厥人入侵大唐,李渊不得不让李世民领兵出击的话,李世民简直差点就扛不住了。

    大唐帝国的死敌突厥人,却成了李世民的救星,这可真是个笑话。

    李世民默默忍受着这些事,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

    终于被他找到一个最合适的机会,为了不让太子和秦王再起起争端,李渊去避暑的时候,带着李世民离开,让李建成留在长安,李世民乘此机会,向李渊告道:“父皇,太子勾结外藩谋反!”

    与此同时,派人和李建成说秦王告发他谋反,天子已经派人前来抓他,如果李建成慌张的话,很可能就会真的谋反,如果真的是那样,李世民会直接笑出声来。

    就算是李建成不造反,但问题不大,李世民还有后手,那就是和李建成勾结的外藩,李世民知道这个将领是李建成用来对付自己的,这样的外援,李建成还有不少。

    尤其是河北,李建成的很多人都在那里。

    但这才好,这样等到那个将领杨文干造反的时候,才能把屎盆子扣在李建成头上。

    这一环套一环,听起来很简单,但需要的布置却极多,李世民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功夫,才达成这一切。

    殿中烛火飘摇,殿中其他人都瑟瑟发抖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李渊苍老的面容中,满是痛苦和不解,但手中拿着李世民呈上来的关于李建成的信,他又该说什么呢?

    他没想到会等来太子谋反,“秦王,你立刻派人去查这件事,不,将太子带到这里,朕要亲自询问他。

    如果他真的参与了造反,秦王啊,朕这次真的要立你为太子了。”

    李渊只觉自己喘气都有些难以喘息,李世民脸上带着悲痛之色,缓缓退出殿中,脸上再无表情,他回想过去的种种。

    这次废掉太子的位置,大概就是结束了吧,杀掉元吉,将大哥流放,就让这场争端结束掉吧。

    李世民对李建成不是特别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只要父皇认可了他,区区太子,根本就不算是什么,他有绝对的自信让太子的旧部都投奔他。

    就像是在大唐统一天下的过程中,他招揽的群雄豪杰一样。

    这些人大多数都曾经不是他的人,但现在却都对他忠心耿耿。

    殿中的李渊深深的坐在垫子上,他心头有愤怒,是对太子建成的,他自认自己对李建成仁至义尽,到了现在还没有废掉建成的太子位。

    为什么太子要造反呢?

    突然一个想法冒出,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会不会太子根本就没有想着造反呢?

    太子李建成很懵逼的被带到了行宫,他几乎一瞬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一方面好奇自己和边将勾结的事情为什么会被秦王知晓,一方面他心头又有无尽的恐惧。

    “父皇,儿子冤枉啊,我绝对没有想过造反!”

    李建成知道现在没什么可说的,他只是一遍遍的磕着头,地上有鲜艳的血迹出现,他的额头上满是鲜血,上面带着灰尘,他一下下的叩首着,用一种决死的意志,向皇帝宣示着,他绝对没有造反。

    李渊很快就心软了,他张了张嘴道:“秦王,或许这上面的消息是有一些误会,太子朕还是知道的,他仁厚慈孝,不可能会做出造反之事。”

    很快杨文干真的举兵造反的事情就从边境传来,李建成如堕冰窖,他不明白为什么,杨文干是疯了吗?

    但无论如何,刚刚有些相信太子的李渊,再次暴怒,将李建成软禁在宫中,转而和李世民说道:“秦王,杨文干造反就由你去领兵平定吧,此番回来,朕就册封你为太子。

    建成失德,已经不适合担任大唐太子了,朕会将他封到蜀地或者江南,以后伱就让他当个富贵王吧。”

    李渊的声音有些悲伤。

    李世民抑制住心中的狂喜,同意了这一点,只要他能正常上位太子,这些都不是问题。

    等到李世民将这件事告知秦王府时,洛玄夜却说道:“秦王,平定区区杨文干,让我去就行了,你还是留在长安吧。”

    洛玄夜是一种直觉,因为李渊不是一次拿太子晃点李世民了,在洛玄夜这里,李渊的话没有什么信用。

    最后李世民踏上了平定杨文干的道路。

    他前脚刚走,张尹二妃和裴寂这三人就开始给太子建成求情。

    “陛下,太子本就是东宫正位,为什么要造反呢?而且他仁厚慈孝,又怎么会造陛下的反呢?”

    这些言语如果不能让李渊动摇的话,那后面裴寂的一番话简直就是绝杀。

    他直接把李渊一直以来想要掩盖的问题撕开了,“陛下,臣以为太子和秦王争斗之事,如今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陛下您一直以来都是站在太子这边的,武德五年的时候,如果不是突厥入侵,现在秦王或许已经是个闲人了。

    当时您还说秦王是‘挟持着突厥人来威胁您’,臣还记得这番话。

    既然如此,那您就是太子最大的靠山,如果没有您,或许现在太子早就已经不是秦王的对手。

    太子造反又有什么好处呢?

    这是相当不合理的!

    当时陛下您和秦王在长安外的行宫,区区杨文干难道真的能攻进长安吗?

    就算是有心算无心,杨文干长驱直入,但真的能抓住陛下和秦王吗?

    就算是能够夺下长安城,那又有什么用呢?

    只要有陛下和秦王在,这大唐哪里不是长安呢?

    太子的造反是绝对不会成功的。

    太子的造反就算是夺取了长安城,也没有丝毫作用,他又没有对付您的可能,那太子为什么要造反呢?

    臣斗胆说一句,太子就算是动手,那也是对秦王动手,怎么可能对陛下您动手呢?

    还请陛下三思!

    太子谋反之事,疑点重重,千万不要成为有心人的棋子,以免中了奸计!”

    奸计自然由奸臣所出。

    谁是奸臣,以前不知道,但现在奸臣自己跳出来了!

    一个就是秦王,另一个就是秦王死党,周国公洛玄夜!

    裴寂的分析实在是有理有据,让李渊不得不相信,他更加愤怒起来,秦王为了成为太子,竟然诬陷太子,这是完全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

    裴寂对李渊实在是过于熟悉,一看到李渊的神情,他就知道李渊听进去了,李建成这次没事了,自己又挫败了秦王的一次阴谋。

    李渊和裴寂都没有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所谓太子和秦王之间的“二府之争”,实际上完全是李世民和李渊之间的角力,一旦李建成失去了李渊的帮助,会在短短时间之内,被李世民所击溃。

    杨文干的叛乱就像是一场笑话,如果不是现在天下初定,李渊担心还未曾收拾的人心,因为杨文干而再次波动的话,根本就用不到李世民上场。

    李世民率领着军队根本就没什么打仗,见到秦王来到之后,杨文干手下的军士直接就把杨文干的脑袋砍掉送了过来。

    如同巡游般平定了这一次叛乱后,李世民再次证明了自己在军队的威望,就兴致勃勃的返回长安去拿属于自己的太子之位。

    但是让他失望了。

    李渊就像是完全忘记了这件事,他不仅仅没有给李世民太子之位,甚至还训斥了李世民不懂得孝悌之道,竟然告发自己的兄长,而且还是用一件并不正确的事。

    杨文干造反和太子并没有关系。

    李世民当然不服,他跪在大殿下,朗声道:“请陛下下法司,查验太子和杨文干造反是否有关。”

    这话让李渊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他是不可能把这件事张扬出去的,李世民这就是在公然对抗自己。

    李渊深深地望了李世民一眼,冷哼一声离开了这里。

    李世民走出皇宫,望着明明是白天,却黑暗宛如有野兽伏沉的皇宫,突然低声吼了一声。

    天子的金口玉言,如何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废黜,为什么直到现在还不愿意将太子之位给我。

    一个区区嫡长难道就真的重要到这样的地步?

    明明一切都能够有一个好结果,但就是不愿意,陛下啊,父亲啊,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难道真的如同文公所说的那样。

    你是担心我为太子,你将会失去权力吗?

    难道我们父子间,竟然真的会因为权力而到这样疏远的地步吗?

    武德二年,太宗将攻刘武周,高祖曰:“我儿有太子相。”

    武德四年,太宗欲东出,高祖勉励,曰:“若取中原,功难赏,储位可配。”

    武德六年,突厥寇侵,高祖曰:“退突厥,当有东宫。”

    武德七年,太宗平文干,高祖曰:“归来策东宫正位。”

    高祖无信,太宗多哀。——《通鉴·唐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