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海松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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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相正到XJ(四)下

    一会儿又端来了几大盘子抓饭,抓饭使用洋葱、红罗卜和羊肉炒了,再把米饭下到锅里,放点盐和花椒粉、孜然焖出来的,味道鲜美,吃抓饭按照当地的习俗是用手的,右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并拢当勺子用。喝完奶茶的碗,用右手把大盘子里的抓饭搂到自己的奶茶碗里就可以吃了,吃也是用右手的三根手指往嘴里送,吃羊肉也是用手抓着肉骨头吃。

    大家围坐一旁一起吃的场景很壮观,一会儿的时间就把几盘子肉和抓饭吃光了,过了一会儿又上了几盘子水果,有苹果、西瓜、哈密瓜、梨,谁想吃就拿。西瓜和哈密瓜、梨都是放在地窖里储藏了半个冬天的,现在吃起来格外甜。

    吃完了,盘子端出去,大家开始活动,跳舞,跳舞时主人先在里面跳,邀请在座的人跳,过一会儿换着跳,可以随意邀请人和自己跳。阿迪力的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奶奶都上去跳起舞来。

    阿迪力的爷爷奶奶已经是七十多岁老人了,跳起舞来矫捷轻快,简直不像是老人,跟着鼓点和乐曲有节奏的舞动,看着非常优美,阿迪力的妈妈和爸爸跳着有难度的舞蹈动作,相正和爱华都惊讶到了,圈外的人们情不自禁地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阿迪力请相正跳完,又走到爱华面前作出了“请”的姿势,爱华忙伸出两手推脱道:“不行!不行!我不会跳,我没跳过这种舞。”相正站起来说:“来!我教你。”说着,拉起爱华给爱华做着指导。

    爱华开始还扭捏的不好意思,在相正的连做示范,再指点下,爱华很快就上道了。两个孩子见爸妈跳的欢,也站起来跟着一起学,他们很羡慕阿迪力父母跳得好,孩子们的模仿力是最强的,爱华还生硬的跳着舞,琢磨着各种动作时,两个孩子已经娴熟的跳了起来,灵动优美,有模有样煞是好看。

    两个孩子跳的高兴了,上前拽起姥姥道:“姥!你也来跳一会儿,”钟母推着孩子说:“你们跳吧,我老了,跳不动,不会。”文平和文丽一边驾着钟母的一只胳膊,硬是把钟母拉近了圈子里,两个人热情的教着钟母做动作,一个做示范,一个掫着钟母的胳膊,边讲解边纠正,那个老太太不知如何是好,圈外的人都被逗得哈哈大笑。

    钟父一看老伴在上面出气了洋相,也着了急,他也站起来帮着老伴把动作复位,钟母无论俩孩子怎么教,比划了半天,把俩孩子累的出了汗,钟母才擦着脸上的汗说:“哎呀!我都累出汗了,也学不会,不行,姥姥太笨了,跳舞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老太太学不来,还是你们跳吧。”说着走出圈外坐在地摊上当起了看客。

    两个孩子看姥爷上来了,又抓着老爷教了起来,钟父毕竟是做过公职的人,也会跳交谊舞,文平和文丽在旁边指指点点的,教着姥爷做手势动作和脚上的步子。很快姥爷已经把基本步子学会,能跟上鼓点和谐的跳了起来,文平和文丽围着姥爷跳,姥爷跳的高兴了拉着文平和文丽的手一起跳。

    相正和爱华跳累了,做回圈外休息,看着钟父和两个孩子跳的正兴,相正指了指手上的表说:“时间差不多了,他们要做九点的班车走,别耽误了时间。”爱华说:“那就叫上,走吧。”相正起身走到两个孩子跟前说:“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该撤了。”文丽说:“爸!再玩一会嘛,我们还没玩够呢,现在才八点,九点的车,还有一个小时车才到,在玩半个小时行吧?”

    相正见俩孩子不肯走,看了一眼岳父,钟父说:“时间还来得及,再叫他们玩一会儿吧,我也没玩够呢,想再玩一会儿。”相正看着岳父那副老顽童的样子,无可奈何的笑着摇了摇头,又坐回到圈外,看着大家进行的跳着。

    一般跳舞都跳到深夜,相正和阿迪力跳了一会儿,到八点钟就告辞回家了,阿迪力家的庆祝晚会还在继续。

    相正对阿迪力一家的盛情款待表示了感谢,在大家还兴致勃勃的跳舞时,向阿迪力一家道别。相正说:“两个孩子吃完了饭要回学校,只好提前退席,孩子们要赶末班车回学校,要赶九点钟的最后一班车。我父母因年龄大了,不好热闹。”爱华的父母出于礼貌坐在原地没动,一直等到相正说要回家,才站起身来向大家告辞回家,送走两个孩子,相正和爱华往家走,一家人也都累了,因为第二天还要上班,回到家里都洗洗睡下了。

    相正和爱华早早起来,钟父钟母已经做好了早饭,相正和爱华洗漱完毕吃了早餐,都上班去了,两位老人就上集市去转圈,土犁乡的集市很小,只有一个供销社,里面都是一些凭购货本供应的东西。

    经常在集市上可以碰到卖鸡或卖鸡蛋的老乡,老乡打的黄羊、野鸡和兔子,还有嘎嘎鸡儿,沙鸡儿,换点盐和火柴等。不敢让别人看见,怕割资本主义尾巴,爱华父、母拿个小麻袋,每次碰上到隐蔽的地方,买了立刻装进小麻袋,去的目的就是看能否碰见。

    有时碰见了买回来可以一家人做着改善一下伙食,因为他们老两口经常在那周边转悠,所以经常可以买到一下新鲜玩意儿。买回来用开水烫了毛拔净,好放到星期六星期天学生们回来做着吃。

    钟家父母正在集市上转悠,眼看没有收获正准备往回走,忽然,钟母看见一个背着麻袋的人正往这边走来,钟母走上前去问道:“你那袋子里装的是啥?”那人悄悄说:“是一只羊。”钟母问:“多少钱?”那人道:“两块,”钟母说:“我都要,走。”那人跟着到了一个胡同里,称了称三十二公斤,是一只大羊,钟母给了他六十四元钱,钟父扛着两人回到了家里把羊解开,肉是肉,骨头是骨头,分别装好,埋在雪地里就是一个天然冷柜,啥时候拿出来吃,啥时候都是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