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庶子称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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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武举文试

    贾琮进场一看,宽阔的校场内摆了上千张桌凳,每张桌子之间相隔六尺,前头点将台上搭了棚子,坐着一排考官,牛继宗赫然坐在正中。

    他的考牌是甲子·二十五号,正好是西墙根下第一列中间,这个位置相当好,又挡风,又干净。

    他心中默数,这校场内共30余列、50余排考生,一千好几百人,和贡院一样,座位有好有坏,有人坐广场中间,四处漏风,十分难受,还有人坐东南角,挨着一大排茅厕,更是臭气熏天,好在时间短,忍一忍就过了,也不知道这个考牌号码怎么定的。

    武举文试与文人科举不同,咚咚咚三通鼓罢,数十名士卒捧着许多信封,挨个上来分发今天的题目。

    只听牛继宗在台上大声道:“熙丰六年,武举文试现在开考!”数十名军士同时大声重复一遍。

    众人方敢打开信封看题。

    “问:古之善战者,必以两击一,既为之正,又为之奇。故我之受敌者一,而敌之受敌者二。我一而敌二,则我佚而敌劳,以佚击劳,故曰:三军之众,可以使之必受敌而无败。

    自唐季以来,古之阵法遗散而不讲。今世用兵之将,置阵而不知奇正,犹作乐而不用五声,饪食而不用五味,宫竭而商不继,甘穷而酸不辅,一变而尽矣,不可复用也。

    兵法曰:‘先出合战为正,后出为奇。"又曰:‘奇亦为正之正,而正亦为奇之奇。"所谓奇正者,将合为一阵欤?将离为二阵欤?学者所宜辨之。”

    贾琮心中暗笑,果然问的是奇正之变,题目照顾武人文化水平,文辞倒也浅白,没什么深奥的句子,一看便懂。

    当下铺开草稿纸,想都不想,奋笔疾书。

    周遭举子有些吃惊,这贾琮文思这般敏锐,老子还在看题,他就开始写题了,别他妈漏了题罢。

    贾琮感觉到周遭惊奇目光,心中一凛,忙停笔,假装皱眉沉思,忽又在稿纸上删删改改,勾勾画画,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

    众人心中大定,还好还好。

    一上午时间很快便过,贾琮虽早已写好,却并不急着交,打算等牛继宗敲响点将台的大铜锣,鸣金收兵后,才随着众人起身交卷。

    所谓将在谋不在勇,武举文试相当重要,占了一半权重,若是文试答得不好,后面武试基本上就不用参加了。

    故三日后发榜,至少会淘汰一半人。

    最终这千多举子,能考上武进士者不过两百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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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国府

    凤姐儿刚在上房伺候贾母用完中饭,才回到自家院儿里歇息片刻,刚进门便见平儿坐着怔怔出神。

    “哟,平姑娘可是跟东府太爷学了修仙练道,神游物外了?”王熙凤笑道。

    平儿忙起身接着她,让座。

    “奶奶说笑了,我想着今儿是琮三爷武举第一场,想必现在也差不多快考完了。奶奶还是亲嫂子,也不说关心关心兄弟。”平儿道。

    呸!王熙凤啐了口,冷笑道:“我还要怎么关心他?院子给他换了好的,礼也送了,宝刀也给了,就差把你送给他了,他就那般报答我?他眼里可有我这个嫂嫂?”

    平儿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忙挥手摒退下人,劝慰道:“奶奶息怒,我私想着,琮哥儿定然不是那个意思。”

    王熙凤怒道:“那你说说他给嫂嫂送那个……那个下流东西是什么意思?”

    “这……我看那顽意儿雕工极细,玉质也极好,寻常绝难一见,许是别人送给他的,他觉得贵重,便转赠给奶奶。”平儿低声道。

    王熙凤啐道:“亏你还替他说话,我都臊得慌,如今他发了大财,什么宝贝弄不到,单单送个光膀子女人给我,是什么意思?这不知廉耻、罔顾人伦的混账,等他考完了武举,我再问着他。”

    平儿忽地笑道:“看来奶奶还是关心三爷的,这般大的火气都硬生生压住了,若是往常谁敢冒犯,定是一例现清白处置的。”

    “小浪蹄子,又在嚼蛆,仔细我撕了你的嘴。”凤姐儿斥道,心中没来由一慌。

    平儿掩嘴笑道:“奶奶与其撕我的嘴,不如越性把那玉美人砸了,给三爷送回去,让他长长记性。”

    王熙凤脸一红,反唇相讥道:“若不是看那顽意儿还值几个钱,你以为我不敢砸了?留着,以后给你当嫁妆,哼。”

    平儿闻言大羞,嗔道:“奶奶又说胡话了,我是你的通房丫头,还嫁给谁?”

    王熙凤笑吟吟地道:“嫁给谁你心里清楚,不过现在还不行,那人年纪还小了些,过几年我再把你卖个好价钱,你好我也好,岂不两全其美?”

    平儿禁受不住,啐道:“奶奶越说越不像,就知道拿我们下人开心。”说完扭身跑了。

    和我斗,小蹄子。王熙凤哈哈一笑,肚子也饿了,忙命传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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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京校场

    咣,铜锣响起,武举文试考试结束,众举子忙停笔起身,挨个上前把答卷交上。

    见前一桌的考生还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口涎流出浸湿了一大滩稿纸,稿纸上一片雪白,半个字迹都无,贾琮暗自叹服,这位仁兄心宽如海,视考场如等闲,实为我辈楷模。

    不过看这人金冠、锦袍、玉带的打扮,显然家中十分殷实,也不在乎考不考得上。

    “兄弟,还不醒来,天黑了!”贾琮拿起一支笔,屈指一弹,打在他后心。

    那人一脸茫然醒来,吧唧了几下嘴巴,见众人都起身了,才慢条斯理站起来,回头笑道:“多谢三爷提醒。”

    “你认识我?”贾琮微微一愣,见那人约莫十八九岁年纪,身形挺拔,容貌俊朗,嘴角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意,一副吊儿郎当的二世祖模样,脑中急转,记忆中没这个人。

    “三爷大名,如雷贯耳久矣。小弟苏灿,家父苏擎,当年忝为先荣国公麾下参将,蒙国公爷举荐,任了广州将军。”苏灿抱拳道。

    贾琮恍然大悟,原来是荣国旧部,忙笑道:“世兄有礼。”

    苏灿忙道:“三爷切莫多礼,只叫我阿灿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