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庶子称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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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断案如神 3

    “是。”王飞躬身,又提高了音量,道:“禀大人,各位乡亲,但凡盗贼行窃,必取贵重之物,此必然之理,怎会去偷一块帕子?此乃疑点一。

    此外,大户人家的女眷就寝时,帕子等贴身轻薄小巧之物,往往藏于枕头之下,这周林有何本事,可以夜探香闺,神不知鬼不觉取来这玩意儿?莫非他也是神偷不成?此乃疑点二。”

    管涛摇头道:“也未必,这周林二十几岁未婚,若是见色起意,故意偷取妇人贴身之物,也有可能。且妇人手帕岂止一块,若放在衣柜之内,也可能被窃。”

    王飞笑道:“管经承这话看似有理,其实不然,若周林是起了色心,何必去偷帕子?偷妇人的肚兜亵裤玩弄,不是更过瘾?诸位乡亲以为然否?”

    “这……”管涛一想也是,暗叹王飞果然是江湖神偷。

    听审百姓也笑了,深觉有理,纷纷喝彩。

    韩晨颜面挂不住,忙道:“大人明鉴,此物说不定是周林从别处盗得,与我家无干。”

    贾琮笑道:“我又没说是你家的,你急什么?若这帕子是别处窃得,为何他作案之时还随身携带?恐怕,手帕不是赃物,而是传情之物!本官推测,定是某个女子赠与周林。”

    “大人英明。”管涛等人道。

    “周桥,周林平日可有相好女子?”贾琮道。

    周桥想了想,道:“禀大人,小人兄弟自小本分,只与村中邻居魏家三丫头青梅竹马,十分亲厚。村中族老、左邻右舍可以作证。”

    “魏丫头何在?”

    “去年已嫁入韩府为妾。”周桥看了韩晨一眼。

    韩晨怒道:“你含血喷人!魏氏与他有何干系?”

    啪!

    贾琮惊堂木一拍,冷笑道:“再敢插嘴,轻慢公堂,本官就先削了你的功名!传魏氏。”

    韩晨身子一颤,恨恨瞪了周桥一眼,再不敢开口。

    不多时,一个面容姣美,年约双十的姑娘走了进来,盈盈拜倒:“民女韩魏氏拜见大老爷。”

    贾琮看了她一眼,道:“你可识得周林?”

    “识得,他是民女从小的邻居。”

    “你与他可是交情深厚?”

    魏氏摇头道:“禀大人,民女与他是乡亲,又是邻居,平日家来往比别人多些,却谈不上交情深厚。”

    “可识得此物?”贾琮把手帕扔到她面前。

    魏氏看了看,道:“这是民女的帕子,因民女小名杏花,故帕子上绣了一枝杏花,却早已遗失,不知为何在这里。”

    贾琮冷笑,好个早已遗失。因笑道:“周林为何死在你家,你可知道?”

    魏氏道:“听说是周林潜入我家行窃,被家人发觉,又拒捕伤人,方被打杀了。”

    “既然你与他相识多年,本官问你,周林是何等样人?以往可有前科?”

    “这……”魏氏顿了顿,道:“周林平日老实本分,未曾听闻有偷盗前科。”

    “本官又问你,为何你嫁入韩家,他就偏偏来偷韩家,还偷你贴身的帕子?”

    “这……民女不知。”

    贾琮冷笑道:“你马上就会知道。传韩家一干女眷并丫头、婆子等人!”

    韩晨、魏氏额头已然见汗。

    不多时,众人被传到。

    贾琮道:“老管,可曾提审这些人?”

    管涛有些窘迫,道:“因这些人与本案无关,卑职尚未提审。”

    贾琮笑道:“所以说,你不懂。凡大户人家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些丫头婆子是门儿清,一审便知。”

    又看着底下众人,冷笑道:“此案涉及人命,谁敢虚言欺诈,作伪证包庇,与别人所言截然不同者,连坐!听清否!”

    众妇人跪了一地,磕头答应。

    贾琮又在管涛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才命他带下去分别审讯。

    “你们两个还有什么话要说?”贾琮看着韩晨、魏氏两人。

    韩晨拱手道:“事实俱在,请大人秉公而断。”

    “放心,本官自然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魏氏,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可有隐瞒?”

    魏氏摇了摇头。

    大约过了两炷香时分,管涛一脸喜色过来,把整理好的口供放到贾琮面前,轻声道:“招了。”

    贾琮点点头,把口供看了一遍,案件隐情渐渐在脑海中补全,只差最后一角。忽见最开始那个班头领人回来,穿的却不是衙役的“卒”字服,而是普通农家汉子的青布短衣、缚裤、麻履,与周林死时一模一样。

    “禀大人,小人等完命交差。”

    贾琮微微一笑,最后一角全了,道:“站到一旁。”

    “是。”班头带着十余衙役站到一边。

    贾琮起身走到堂下,叹道:“此案本官已然明了,试言之,尔等听完不服可以申辩。”

    “城外汇

    源沟村,有两家邻居,一家姓魏,一家姓周。魏家三姑娘魏杏花与周家二哥周林自幼亲厚,两小无猜,左邻右舍,村中居民,都以为这是一对儿。

    当然也可能是周林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不过,若无韩孝廉,说不定这也是门好亲事。

    某日,韩员外去收租子,无意间见到农家有女初长成,心中喜欢,便使重金,将其纳入房内,十分疼爱。”

    “杏花姑娘独宠闺房,难免其他妻妾心生怨恨,便大肆散布谣言诋毁,言其与周林曾经有染。韩举人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心胸狭窄,极其好妒!任由杏花如何解释,一概不信,从此便冷落了她。”

    说到这里,魏氏已然汗透重衣,娇躯轻颤。韩晨也脸色惨白,低头不语。

    贾琮续道:“为表明心迹,自证清白。杏花姑娘也是个心狠的,竟设了个‘相思局"请周林这傻小子入瓮!先以手帕赠之,表明心意,然后约定某日晚间在韩府后宅相会。

    待周林乘兴而来,刚一进后门,便被早已埋伏在侧的小厮乱棍打死!而后又被人栽赃成盗。魏氏,你没想到周林会把你的帕子随身携带,贴身收藏罢?”

    魏氏冷汗涔涔,软倒在地。

    “晚生不服,这都是大人推测之言,无凭无据,如何能作准?”韩晨大声道。

    贾琮冷笑道:“放心,一定让你死的心服口服。来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