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庶子称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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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走马上任

    次日一早,贾琮领着亲兵走马上任。

    出了宁荣街,沿着缸瓦市街一路往南,在内城西南角的归义坊,白虎庙街,跃马桥畔,寻到了南镇抚司衙门。

    一路行来,贾琮颇有些兴奋,好歹前世看了些影视剧和穿越小说,对锦衣卫这样神秘的权力机构早就悠然神往。

    虽不太了解,不过南北镇抚司这两个锦衣卫最重要的实权部门还是知道的,最常见的一句话,北镇抚司对外,南镇抚司对内。

    换句话说,北镇抚司再牛逼,也得归南镇抚司管着,看来陛下对自己是寄予了厚望啊,一回来就安排了这么一个实权的位置。

    贾琮头戴簪缨嵌宝凤翅金冠,穿着麒麟服,腰系玉带,胯下宝马,踌躇满志,思考着待会和部下见面说的话。

    “三爷,到了。”燕双鹰道,他昨儿早就派人来踩过点。

    贾琮看着南司门口摩肩接踵,吆五喝六的商贩行人,笑道:“常听人说镇抚司衙门是生人勿近,可见传言不可信,咱南镇抚司就十分亲民,很好很好,就是要接地气。”

    “三爷说的是。”

    贾琮驱马缓缓走到衙门口,见一对高大狴犴蹲踞门前,猛恶威风,门上悬着大漆红地乌木匾额写着几个银钩铁画的大字:南镇抚司衙门。

    大门洞开,里面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无,只有几个老卒在院子里扫雪。

    贾琮皱了皱眉,莫非都出去办案了?也该留几个人看门罢。

    贾琮一提缰绳,带人长驱直入。

    听到门口响动,旁边值房内忙出来一个中年人,相貌普通,双目有神,身穿黑色飞鱼服,足蹬白底青面朝靴。

    那人看了贾琮一眼,忙过来单膝点地,抱拳道:“卑职钩察千户方极,参见伯爷。”

    贾琮嗯了一声,翻身下马,径往里走。

    方极忙跟上,介绍道:“伯爷,这是前院,里面就是咱南司的大堂,再往里两进都是卫狱,最后一进是库房。”

    贾琮一路走来,冷冷清清,荒无人烟,哪像个权势滔天的衙门,心中暗叫不妙。

    见正堂上也挂着一块牌匾写着:法不容情。

    两侧柱子上也悬着一副对联:我自横刀待强虏,君且抚剑听惊雷。笔势凌厉,霸气逼人。

    不过此时看来,更像是一种讽刺。

    偌大个衙门,鬼都没有一个,还横个屁刀,待个屁强虏。

    贾琮看了方极一眼,一路往里进,监狱空无一人,库房空空如也。整个衙门就是个空壳子。

    贾琮冷哼一声,铁青着脸,回到大堂坐定,亲兵分列两旁,喝道:“这是怎么回事?人呢?”

    方极站在堂下,不慌不忙,拱手道:“大人容禀。南镇抚司衙门早已衰败多时矣。如今衙门里也就卑职和几个扫地老卒看着,人都跑光了。”

    贾琮吃了一惊,变色道:“为何?!”

    方极苦笑道:“此中内情事关重大,请大人摒退左右,卑职细细禀报。”

    贾琮皱眉道:“但说无妨,他们都是我的亲兵,随我出生入死,天大的事都不必瞒着。”

    众亲兵心头一暖,身躯更挺直了些。

    “是。事情是这样的,今上登基之前,南北镇抚司本是分庭抗礼。自熙丰元年,今上任命了新的南镇抚使,咱南司的处境便一日比一日难。”

    “这是为何?”贾琮皱眉道。

    “只因南司乃为监察北司而设,今上任命新镇抚使,其意不言自明。只是锦衣卫里的大人物都是……那位当年亲自提拔。

    因此锦衣卫和东厂一般,只听命于宁寿宫,凡百要务皆是先报宁寿宫,再报养心殿。”方极压低了声音。

    贾琮悚然一惊,这可牵扯到今上和太上皇的争斗了,宁寿宫正是太上皇退位后颐养天年之处。

    “说下去。”贾琮吞了口唾沫,这位置不好坐啊。

    “北镇抚司乃锦衣卫要害,宁寿宫爪牙,财雄势大,见南司转向今上,岂会甘休?再加上指挥使大人暗中相助,数年之间竟生生把南镇抚司绞杀,只余虚壳。”方极语气沉痛。

    “如何绞杀?”贾琮道。

    “三招足矣。其一,不拨钱粮。指挥使万晋与北镇抚使唐炎沆瀣一气,逐年减少南司钱粮拨付,开始只拨七八成,后来竟半成也无,最近这两三年,竟一文钱都没见着。

    问着只说,户部和内务府都没钱拨下来,大家都过苦日子,可北司的人却个个吃得脑满肠肥。

    其二,大肆挖人。把南司稍有资历的精兵强将都挖了过去,断南司的根基,使南司即便想做事,也无人可用。

    其三,谋害长官。不瞒伯爷,您是熙丰朝第四位南镇抚使。”

    贾琮一惊,道:“前面三个呢?”

    “暴毙身亡。”方极叹道。

    “陛下不管?”贾琮失声道,北镇抚司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公然暗杀朝廷命官?还连杀了三个。

    方极道:“陛下自然震怒,可是查无实据,又碍着宁寿宫的体面。只能以病故草草结案。”

    “混账!狗胆包天!”贾琮砰一声拍案而起,跟着斜睨了方极一眼。

    冷笑道:“你们堂堂南镇抚司,竟连主官都保护不住,连续被人弄死三个,也算无能透顶,陛下要你们何用?”

    “伯爷说的是。”方极跪下请罪,道:“主官连遭不测,我等无不日夜痛悔,恨不能以身代之,只是事出有因,非人力所能强求。”

    “什么原因?”

    “前三位镇抚使大人皆是近三四年出的事,单是前年就殒了两位。实因当时在指挥使和北司的打压下,南司早已举步维艰,精锐流失大半不说,且皆是熟谙南司运作的百户千户。

    底层校尉、力士长年领不到俸禄,还得靠平日与人帮工养家糊口,许多人干脆点卯都不来了。

    最惨时,连镇抚使大人随身护卫都凑不齐十个,哪里还能保证安全?最后一任镇抚使大人,索性躲在家里办公,既不出门也不坐衙,仍难免遭人暗算……唉。”方极叹道。

    妈的!贾琮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