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庶子称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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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章 封诰之制

    贺铁牛忙抱着他:“兄弟,你往哪里去,他们不信你,老牛一百个信你,你走我也跟你走。”

    “都是误会,误会。”

    “胡兄弟大人大量,实在是此事干系重大,我等不敢不小心谨慎,却不想枉做小人。”

    “我等绝无信不过胡兄之意,只是小心无大错,望胡兄弟海涵。”

    “我等晚上给胡兄弟敬酒赔罪,如何?”

    众人纷纷开口相劝,八千岁赔着笑把刀双手奉给他。

    贾琮接过刀,叹了口气,拱手道:“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小弟自然明白,只是被人怀疑的滋味却不好受。

    既然诸位当家的有苦衷,在下也无话可说,就此别过罢,免得日后又生嫌隙坏了兄弟和气。”

    众人又忙拉着他苦劝。

    “四娘,你好歹开个口,胡兄弟对你可比对俺们好。”有人道。

    见众人看过来,杨四娘脸蛋微红,啐了一口,“不情不愿”地道:“胡兄弟见谅,是我们错疑了你。”

    白莲圣母迫于压力,也不得不赔情:“胡兄弟,抱歉,是我多疑了。”

    “胡兄,你看四娘和圣母两位巾帼英雄都给你赔了不是,咱就揭过去罢。”众人劝道。

    贾琮借坡下驴,勉强点头道:“也罢,在下也不是小气之人,此事不提了。

    若以后哪位当家还有疑虑,大可开诚布公,能容小弟,小弟便留,若不能容,小弟便走,绝不拖累大家伙。”

    “胡兄言重了,言重了。你这等好汉,我等请都请不到,哪里容不下?”

    当下众人又摆酒安抚贾琮,直喝到天黑才放他回去。

    贾琮喝得醉醺醺的,被贺铁牛派的两个喽啰架回家去。

    程灵素忙扶他回房。

    柳湘莲则去打水,给他洗漱,又把两个小喽啰打发走。

    贾琮回到房间,顿时清醒,道:“拿舆图、笔墨来。”

    程灵素忙去张罗,在桌上铺好地图,摆上笔墨纸砚。

    贾琮看着地图,想了想,手指在上面画了一个圈,又重重点了一下,指坚落处正是曲阜。

    因提起笔来,在纸上写道:

    着济南府、东昌府、沂州府、曹州府、济宁州等各相邻州府并南路军速派骁将移驻重兵于泰安、宁阳、滋阳、邹县、泗水四城。

    外松内紧,不得大张旗鼓,走漏消息,限于十日内赶到,逾期不至者,斩!

    乔尹、彭程调集重兵,镇守聊城,不得有误。空性、解辉率所部并我亲兵,伏于滋阳。见令即行!

    贾琮写完,又画了花押用了印,叠成一小卷,塞进小小的竹筒里。

    片刻后,后院里一只神俊的海东青振翅而起,如幽灵般无声无息没入漆黑的夜空中。

    贾琮前些日子已命纳兰突在聊城训练鹰隼传信,建立了联络站点,这只海东青一旦放出,便会自动回到聊城。

    仅仅一个多时辰后,聊城守卫鹰舍的女真汉子便接到这只海东青。取下鹰腿上绑的小竹筒,急急呈送乔尹、空性等人。

    乔尹等人一看,忙派出八百里加急信使,传令各路人马。

    空性、解辉两人则连夜率部出发,赶往兖州府。

    神京城,如意公主府

    如意正拉着宝钗、黛玉在家里说话顽笑,如今从闺蜜升级为共事一夫的姐妹,自然要提前搞好关系,共同把某些人管得明明白白。

    黛玉笑道:“我听满城人说,行刑那天姐姐真的纵马长街,法场救人?

    果真是女中豪杰,我看编成戏文定要大放异彩了,这出戏的名儿我都想好了,就叫如意救夫,怎么样?”

    如意脸一红,啐道:“顰儿你再胡吣仔细你的皮,我不过想着怕你们两个美人儿变成小寡妇,才豁出去救人,你竟编排我,真是狗咬吕洞宾。”

    黛玉掩嘴笑道:“原来是为了‘我们"呢,我还以为是为了‘我们"”显然两个‘我们"含义不同。

    被她阴阳怪气的打趣,如意再忍不住,伸手便去挠黛玉腰肋,口中道:“好你个尖酸刻薄的蹄子,看我饶你。”

    “好姐姐,你饶了我这回罢,我再也不敢了。”黛玉倒在炕上笑着连声求饶。

    宝钗也劝道:“如意,就饶她这次罢。那天琮儿在金殿比武,杀了关阳侯世子可有什么关碍么?”她素来稳重,开口便问正经事。

    如意冷笑道:“戴权已经告诉我了,那天若非琮哥儿警觉险些被暗害了。

    原来东厂早已插手,暗中收买了戴权的人,给琮哥儿饮食中下药,想借比武之机光明正大除掉他。

    却不想琮哥儿早已察觉,让戴权暗中换了酒菜,而关阳侯等人并不知情,还傻乎乎的派李震出来与他相争,死了活该!

    此事父皇母后也已知晓,放心罢,自作孽不可活。有父皇母后护着,琮哥儿能出什么事?”

    宝钗听得心惊肉跳,缓缓松口气,叹道:“真想不到朝堂争斗竟这般凶险,稍有差池便万劫不复了。”

    黛玉也心有戚戚,轻声道:“琮哥哥在外面真不容易呢。”

    如意素来开朗,笑道:“你们两个担心什么,那混账精得跟鬼一样。

    听说又得了一个谋士,只有他算计别人,哪有别人算计他呢?你们就安安心心当夫人便是。”

    因是皇后赐婚,故贾琮这婚姻也打破了常规,按规制“封妻者止封正妻一人,正妻未封而殁,应封继妻者,正妻准追赠,继妻止封一人”。

    比如贾赦死了原配,续弦邢夫人,朝廷再给邢夫人一个诰命,如果邢夫人又死了,他再娶,对不起,没了。

    总不能你娶十个老婆,朝廷就给你十个诰命。

    理论上贾琮的诰命夫人只能有一个,便是正妻。

    可如意已经是公主,位比亲王,比贾琮爵位还高,若享受伯爵夫人的诰命,那不等于自降身份了么?

    因此诰命只能给平妻,而两个平妻无法共用一个诰命,给谁都不是,因此皇后额外加恩,又赏了一个

    诰命。

    以后宝钗、黛玉都是一品诰命夫人,也算皆大欢喜的结局。

    只要有诰命在,贾琮的平妻在身份上也完全和别人家的正妻相等了。

    豪门勋贵的夫人互相之间攀比的无非就是这个政治光环,没这层光环你就是个民妇,和官太太们说话都挺不起腰子。

    为什么荣府是凤姐儿管家,不让李纨来管,她还是大嫂子。

    就因为贾珠死的早,李纨没有官身,怎么能出去和各家太太、奶奶们打交道?

    别人只怕还说你贾府眼睛里没人,弄个民妇来招呼我,这不是得罪人么?

    这就叫级别对等,至少阶级对等。古今都是一个道理。

    因此原著里,秦可卿死了,贾珍想方设法都要给她弄个诰命,即便只是个五品诰命也脱离了民妇身份,就为了这个体面。

    故王夫人才对可能获得诰命的赵姨娘愤愤不平,因国朝规制有明文:凡封母者止封适母、生母,继母不准受封。适母在,所生母不得并封。

    适母就是嫡母。

    也就是说,按规制,贾环作为庶子,即便当官得爵,若要册封诰命,也只能封嫡母王夫人。

    但朝廷早已考虑到另一种情况,即父亲本来已经是官,庶子也是官,怎么办?总不能嫡母一个人享受两个诰命头衔。

    故又有规定:父官大于子者,适母以父官封,所生母以子官封。

    王夫人已经因贾政的员外郎封了五品宜人,若贾环再得个小官爵,便可直接给生母赵姨娘请封,即便只是个七品孺人,在身份上也是质的飞跃了。

    提到夫人一事,宝钗、黛玉两人顿时红了脸,好似羊脂白玉多了一抹血色,娇艳欲滴,齐声嗔道:“姐姐休要取笑,我们还要托庇于你这公主翼下呢。”

    这声姐姐自然是尊重如意的正妻身份。

    如意笑道:“那就说定了,若以后那混蛋不听话,你们就随我回公主府来住,让他打光棍。”

    黛玉闻言嗤一声笑了:“那他怕巴不得,没人管着他,更可以胡来了。”

    宝钗也笑道:“如意,这一来岂不等于退位让贤么?”

    “嗯,此言有理。他房里人可不少,譬如那楚婵,就是个狐狸精,一看就不正经。”如意点头道。

    黛玉抿嘴笑道:“你怎么说婵姐姐不正经呢?”

    如意哂道:“我早打听清楚了,楚婵出身大户,本是江南甄家大儿媳。

    因嫌弃丈夫是个废物,才和琮哥儿这色鬼搅合在一起,朝秦暮楚、见异思迁,说她不正经是轻的。”

    宝钗忙道:“如意,其中内情你并不深知,婵姐姐可不是那样的人。

    若她真是那般人品,琮儿岂会对她另眼相看,还托付重任?

    其实她比我和顰儿都不差什么,知书达理,名门闺秀,是江南有名的才女,只是遇人不淑罢了。

    琮儿怜其境遇,爱其才德,才助她脱离苦海。”

    如意嗤一声笑了,看着宝钗道:“宝姐姐真是好个贤妻良母,我要是男人也定要娶了为妻不可。

    一番话把一对儿女干夫***洗得干干净净。

    什么又怜又爱的,说到底还不是贪花好色,若楚婵长得丑些,我看那混账还怜爱不怜爱。”

    黛玉红着脸,掩嘴轻笑,这番话倒是话糙理不糙呢,琮哥哥那个坏人,若是丑女,他才不会去看一眼。

    宝钗被她讥讽一番,也有些挂不住,嗔道:“如意说的什么话,你说琮儿是女干夫……那我们成什么了?叫人听到,岂不笑话。”

    如意哈哈大笑,道:“本来就是,还不许人说。好啦好啦,宝姐姐别生气,我不说他了不行么,就你护短。

    宝姐姐,你这么聪明,我倒想请教你一件事。”

    宝钗道:“什么事?”

    “你说咱们怎么才能管住那色鬼呢?免得他以后整天往家里扒拉人儿,我看那府邸虽大,要不了多久就装不下了。”如意苦恼地道。

    宝钗抿嘴笑道:“公主殿下还操心这些事儿?即便家里人再多,谁又能迈过你去?有什么好担心的。”

    如意啐了一口,嗔道:“你们可别与我假装贤德,宫里的事儿我见得多了,许多不得宠的嫔妃几年见不到父皇一面,那凄苦的样子,别提了。

    难道你们眼睁睁看着那混账左一个小老婆,右一个小老婆弄到家里,就没点念头?不许说假话。”

    黛玉闻言轻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不舒服,琮哥哥什么都好,就是太好色了些。”

    宝钗道:“话虽如此,难道琮儿要收房里人,咱们还拦着不成?

    他平日虽顽笑不禁,其实性子刚强,若惹恼了他,生了嫌隙,岂不是得不偿失?”

    如意噘嘴道:“所以我才请教你们两个才女啊。那混蛋又不要脸,又无耻下流,我是想不出好法子治他的。”

    黛玉想了想未来可能独守空房的场景,神色黯淡了些,幽幽地道:“琮哥哥爱怎么便怎么,我也不去管他。

    他对我好就罢了,若不好,只怨我所托非人,强求来的也没意思。”

    如意抚额苦笑,顰儿不中用啊。

    宝钗道:“我们好言相劝便是,琮儿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他的性子吃软不吃硬……”说到这里,先红了脸,再也说不下去。

    “嗯?怎么了?”如意问道。

    “没什么,就这个意思。”宝钗忙道,暗啐了一口,想到最后一句话在贾琮那里的歧义,哪里还说得下去。

    黛玉看了她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也红了,琮哥哥真真儿是个色坯子呢。

    如意摇了摇头道:“你们的法子不好。我决定了,日后那混账再要纳房里人,须得咱们三人一致同意,否则不许。”说完豪气地一挥手。

    “若他不从怎么办?”宝黛二人问道。

    如意哂道:“他欠我多少人情债,他敢不答应?敢不答应,我就把你们并他房里人通通弄到公主府去,让他打光棍儿去,这色鬼最怕这个。”

    宝黛二人都笑起来,这倒是个釜底抽薪的办法,若那人回

    家见一个人芽儿都没有,定要急死了。

    如意笑了一阵,叹了口气:“那混账走得太也急了,都没好生道别,留下个破字便走,军情再紧急,也不急于这一时罢。”

    宝钗笑道:“琮儿的留字里不是写的清楚么,早一刻走便能早一刻回,他也舍不得如意你呢。”

    “也不知道琮哥哥怎么样了。”黛玉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