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潘金莲身上的暗香
一阵草药的苦香味把沉睡中的魏锁惹醒,他闭着眼,抽动着鼻孔,暗骂,MMP,这是谁大半夜的不睡觉,熬什么中药,是不是怕挨不到天亮了。
“大郎,药给你煎好了,等会趁热喝掉,病很快就会好了。”一个柔媚的声音说道。
“嗯!有劳大姐了。”魏锁只觉得自己的嘴巴动了动,就听见一个声音响起,他连忙挣扎着坐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大郎?大姐?这是谁在我耳边说话?带着无数个疑问,魏锁连忙睁开眼睛。
“哎呀,大郎啊,你刚刚发了一身汗,这怎么又坐起来了,赶快躺下,别再受了风寒。”魏锁睡眼朦胧中,看见一个女子端着一个碗正走过来,见他坐起,连忙把碗放到床边桌子上,伸手过来扶他,柔声说道,“快躺下,奴家喂你吃药。”
奴家?
女子的指尖香馨悠悠袭来,一手扶着他后背,一手拥着他左肩,发梢轻撩过他面庞,洁净白皙的脖颈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晕,轻轻地贴上他的脸,肌肤如滑玉般温香细腻,顺间就俘获了魏锁的心。
“多谢大姐!”魏锁身不由己地脱口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魏锁一惊,自己怎么会不由自主的说“多谢大姐”?可是,可是这声音却不对劲,这不是自己声音啊!
他心里这样想,可身体却不受自己控制的随着那双素手的轻扶而躺下。
“辛苦大姐了!”魏锁又脱口而出。
这句话明明是从魏锁口中发出,却不是他的声音,而且所说的完全不受他自己控制。
细思极恐!
有鬼啊!魏锁大惊失色,心里想喊却叫不出声。
这绝不是自己的声音。而且,随着“辛苦大姐了”这句话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后,魏锁能感觉自己正在对着那名女子笑着,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笑得有多憨厚,掺杂着许多的受宠若惊和深深的卑微。
我这是在哪里?魏锁暗想,难道是穿越了?
昏暗的灯光照着女子,阴影遮住了她大部分脸庞,即便如此,也能从她婀娜的身材和被淡柔灯光反射的脸部庞轮廓上看出她美丽非凡。
大郎?
大姐?
武大郎?
卖烧饼的武大郎?
被叫做大郎的,而且被大郎叫做大姐的好像......魏锁暗想,这这,这有点绕,让我理理顺......叫大郎的人应该很多,而被大郎称呼为大姐的,就目前来说,最出名的应该就是潘金莲了。
卖烧饼武大郎的老婆潘金莲?
难道这女子是潘金莲?
一连串的问号迅速在魏锁脑海一一闪过。
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怎么在这里?魏锁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支配,在原处不动,想问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真的穿越了?魏锁暗想,我穿越到过去遇见潘金莲了?
“大郎,我喂你喝药。”女子说着侧过身子,伸出手,把放在桌子上的油灯端过来,放在床头桌子上。
“劳累大姐了。”魏锁感觉,自己这嘴也根本就不受控制。
魏锁迅速在房间里扫了一眼。
屋里居然还有一个大大的壁炉,柴火烧的正旺,怪不得自己浑身是汗,在这样温暖如春的房间里盖住这么厚的被子,不出汗的只有死人了。
“呸呸!”魏锁暗骂自己说话不吉利。
屋里的家具倒是很崭新,看上去完全是纯手工打造,和现代化机械流水线做出的家具相比,这样纯手工的家具更加显得古色古香,隐隐透出质朴的气息。
再牛的设计大师也做不出这种古代的气韵,这绝对是穿越了。
女子坐在一张凳子上,朱唇轻启,轻轻地吹着碗里的汤药,一只素手捏着一只奇怪的调羹,在碗里搅动着。
她穿着一身单薄的短衫,几缕长发慵懒地垂在香肩上,白皙的脖颈莹润而修长,锁骨在长发里散发着诱惑,细腰柔弱,在宽松的小衣下一眼看穿......
瞄着优雅的,并拢在一起的两只玉膝,不用再往下看,魏锁的喉结就开始不停地滚动着。
女子吹着碗里的汤药,眼神很迷乱,黛眉微蹙,从眉梢里散发出一丝犹豫,眼帘轻垂,偶然在眼波流转时看一下魏锁,媚的魏锁心头狂跳。
女子叹了一口气,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眼神也变得异样起来。
“大郎,奴家帮你把头垫高一点,趁热把药喝了。”女子说着,放下碗,俯身趴过魏锁的脸上,伸手去拿床里面的枕头。她小衣轻掀,露出白玉般的腰身,轻轻蹭过魏锁的脸颊,留下一股淡淡的体香,瞬间就让魏锁喜欢上了她。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赤果果的引诱我这守了了十七年的童少男贞啊,魏锁不是有些迷乱,而是很迷乱的暗想,房门有没有关好,自己一身大汗她会不会嫌弃,能不能先让自己洗个澡,做几个俯卧撑,让胸肌看上去不那么的一马平川好不好......
女子一只手抱住魏锁的脖子把他扶起一些,暖怀柔柔弹弹,悠悠晃晃,如小鹿般带着靡香,左右颤抖着撞动魏锁的脸颊,另一只手把枕头放在魏锁头底,把头垫高。
一股特殊的气息留在魏锁脸颊和唇上,对于他这样骨灰级的Diao丝,这是要流鼻血的节奏。
“有劳大姐了!”魏锁又不由的说道,语气里带着卑微,挣扎着把手露出被子。
看着自己的双手,一股凉意从魏锁心底升起,这双手的手指又短又粗糙,长满老贱,一看就是侏儒的手。
难道自己穿越过来变成武大了?
刚才被潘金莲的美貌吸引,忘了搞明白自己穿越后的身份,直到现在看见了这一双只有侏儒才有的手,魏锁才豁然明白,自己居然穿越到武大身上了。
魏锁欲哭无泪。小说、电视剧里才有的穿越,到了自己身上就变成了杯具。这武大还不如自己之前的模样,之前的相貌就说矮小点,猥琐点,丑陋点,懦弱胆小一点,但怎么样也比这卖烧饼的武大郎强吧!
同样叫大郎,反正都是死,哪怕就是穿越过来变成西门庆也是好的啊。
“大郎吃药了。”潘金莲坐在床边,伸手端过药碗,看着魏锁。
这眼光里有杀机,魏锁浑身一冷,却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
不对,魏锁大惊,水浒传他看过几遍,尤其金X梅更是他夜间消遣时的枕边书,书里,潘金莲喂药武大的只有一个场景,那就是毒杀武大。
魏锁心里飘出一万个曹你马勒戈壁,这刚穿越过来就要挂了,太特么悲催了吧!
不能喝啊!魏锁只觉入口后这药苦的异常,却听自己穿越成的武大说道:“大姐,这药好难吃。”
潘金莲的脸色在灯光下忽然变得阴毒,却柔声说道:“只要这药能医得好你的病,管它难吃不难吃。”
这一问一答和书中描写的一样。
救命啊!
你这傻沟,这是送你归西的毒药,当然难吃了,魏锁心里骂道,却不由的张开嘴,喝下潘金莲灌来的第二口汤药。
“啊!”魏锁大叫一声,“肚子好疼啊!”
话音刚落,抱着肚子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