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霸三国,开局先偷孙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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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名传天下

    接下来几天,丁宽一直窝在丁氏书坊,盯着《算学基础》、《平面几何》、《立体几何》三本书的刊印校对工作。

    这三本书里面有太多新的符号,所以校对工作只能丁宽自己亲自来,不能假手旁人。

    十日之后,新书刊印完成,徐璆拿了几套,分别送给刘宽、刘洪等认识的学问大家点评。

    丁宽终于抽出时间,拜访一位故人。丁宽此前主要在徐扬两州活动,在洛阳熟识的人并不多,这位故人也是扬州人士,谏议大夫朱儁,就是那位征讨黄巾三统帅之一的朱儁。

    朱儁是扬州会稽郡上虞人,标准的寒门出身。

    朱儁少年时父亲就去世了,母亲以贩缯为业,将朱儁养大。朱儁长大后任郡吏,先后经历过几任太守,都很赏识他,后任太守的尹端任用他为主薄。

    主簿这个官职很特殊,类似于后世的董事长特别助理,已经是幕僚中的最高几个职位之一,非是亲信的人,不可能坐住这个职位。汉末很多名人都做过主簿,陈琳是何进的主簿,吕布做过丁原的主簿。

    熹平二年(173年),会稽许昭造反,太守尹端征剿失利,被州刺史臧旻举奏,应问斩刑。朱儁悄悄到京师,花费数百金,买通主持章奏的官员,把刺史的奏章加以改动,减轻了尹端的罪过。

    这事朱儁跟谁也没说,又悄悄回了会稽,在臧旻征剿许昭的过程中立下了功劳。

    这场平叛,是丁宽与朱儁结识的开端,那时候丁宽还在徐州跟着徐淑读书,但已经“发明”了用生石灰蒸馏无水酒精之法。

    酒精最常用的用途,就是给外伤的伤口清创消毒。丁宽凭借着酒精的效用,借助徐家的人脉,搭上了扬州刺史臧旻和吴郡顾氏的交情,并把舅舅芮祗推荐到军中。

    别看这次平叛历史上只留下很少的记录,但却是很多汉末诸侯的起点,在这场平乱战争中,展露头角的还有另外一个牛逼人物,孙吴的真正创始人,孙坚孙文台。

    当时,朱儁刚刚过而立之年,以会稽郡高级郡吏身份,统领着会稽郡兵,丁宽的舅舅芮祗同样过了而立之年,率领的是丹阳郡兵,孙坚却不到二十岁,以吴郡郡司马身份带领吴郡郡兵。

    三人在刺史臧旻的指挥之下,作战勇猛,立下战功。战后,朱儁被举孝廉,做了兰陵县令,孙坚则升了盐渎县丞,芮祗同样升做了县丞,不过没有远离扬州,而是在丁宽安排疏通之下,留在了临郡会稽为官。

    朱儁任县官三年,政绩出众,东海相又上表推荐。正好赶上交州群盗并起,交趾的梁龙率众万人,和南海太守孔芝一起反叛,攻破郡县。

    光和元年(178年),朝廷任命朱儁为交州刺史,前往平叛。朱儁受到任命,先是回到老家会稽征兵五千人,期间再次遇到芮祗,就邀请芮祗协助他一道平叛。

    此时丁宽也已经回到扬州创立基业几年了,恰好正在交州创立农庄,引种甘蔗、占城稻等农种。丁宽此时在扬州、交州的山越、蛮族人中,已经有了巨大的声望,给朱儁平叛提供了很多帮助。

    旬月之间,朱儁就斩杀了梁龙,逼降几万人,平定了交州。朝廷论功行赏,封朱儁为都亭侯,食邑一千五百户,赐黄金五十斤,并征他入朝任谏议大夫。

    丁宽虽是白身,无官无职,却是名士徐淑的弟子,又是故吏芮祗的外甥,在交州与朱儁交往的还不错。朱儁是军功封侯,虽入朝为官,品秩却并不高,仍是六百石,在洛阳的好友也不多。得知丁宽来访,朱儁很是高兴,自然不会摆官架子,只是与丁宽论私人交情。

    丁宽知道朱儁真正发达,还要等黄巾起事,朱儁与黄埔嵩、卢植各领一军之后,此时正是加深交情的好时候,就送了很多扬州的特产、以及丁庄特产的很多新奇之物。

    朱儁本就是豪爽之人,喜欢结交朋友,两人一时之间,频繁见面,很是喝了几顿酒,交情日渐深厚。

    这天早上,丁宽刚刚从宿醉中醒来,却听管事来报,徐璆带着一位名叫刘洪的人来访,已在堂中等待。

    丁宽一听刘洪来了,不敢怠慢,赶紧洗漱更衣,赶到前堂。只见徐璆正陪着一位年过五旬的老者坐着,两人都没有着官服,而是穿了一身儒装。

    丁宽抢步上前,深施一礼“末学后进丁宽,见过刘洪先生。不知先生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还请先生恕罪。”

    刘洪笑呵呵起身还礼“却是我冒昧登门,未曾提前约定,失礼失礼。”

    徐璆在边上笑着解释“今日一早,刘公就堵住我的家门,说要见见你这算学奇才,我就赶紧陪着刘公过来了。刘公也不必客气,子厚是我师弟,有何指教之处,还请不要吝啬。”

    刘洪也不兜圈子,拿起桌上的三册书,“子厚,你这三册书中,用了诸多新的符号,此前我都未曾见过,好在你把这些符号的用法标注的非常清晰,否则我还真没法看懂你这三本书册,这些符号可是你发明出来的?”

    “刘公,这些符号是我在一些西域传进来的书中看到的,因为感觉这些符号用起来十分方便,就把它们编入了书中。”

    刘洪点点头,此前他已经问过一些涉猎广泛的老友,有人提起这些符号在一些外邦书简中有看到过。

    “子厚,你如何想到要撰写这三本书册?”

    “刘公有所不知,我家在扬州开有几个农庄,种植、制造的粮食、物品品种较多,所开之田多在山间,形状极不规则。需要很多初步通晓算学之人进行丈量统计计算。

    可惜我丁家人丁不旺,更难请到族外通晓算学之人帮忙,只好自己带领一些庄中聪慧子弟勉为其难。

    这些子弟此前算学接触不多,这三册书就是在教授这些弟子算学之时撰写的。”

    刘洪点点头“子厚,你这三册书,其中内容并不艰深,大部分在前人的著述中已经有所阐述。因此算不上算学大著。”

    “刘公说的不错,这三册书不过是把前人成就重新整理罗列而已。”

    刘洪看丁宽所著被贬低并无不快之意,心中暗赞,话锋一转“不过,你这三册算学编撰之法却甚有特色,书中内容,由浅入深,层层递进,使人读起来较之前人著述更易理解,用于教授弟子算学,却是极好的。”

    丁宽心说,这就是抄写的后世中小学校专业教材。“刘公,宽本身算学所学就说不上精通,也就是勉强了解一些算学的皮毛,只是囿于世间粗通算学的人才不足,才编撰了这三部书册,希望能够帮助更多对算学有兴趣之人,方便入门罢了。”

    刘洪已经年过半百,在天文和数学方面成就非凡,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衣钵弟子,实在是算学方面要想深入对天赋要求太高。

    看了丁宽的几册书,发现书中的内容虽然不艰深,但解释的非常通透清晰,这与很多精通算学之人的著述截然不同,很多精通算学之人,最常遇到的问题就是他们认为极简单的问题,怎么讲解,别人都听不明白。

    听闻丁宽年纪不大,心中就起了一丝收徒的心思,不过经过一番交谈,已经明了丁宽并不是能够继承自己衣钵的好人选。

    虽然收徒之事不必再提,心中略有失落,不过对于这三册书的价值,刘洪却非常清楚。

    “子厚也不必妄自菲薄,你这三册书虽然并未提出太多算学方面的新内容,但却对以往算学的基础内容总结的极好,以后我如果再收学生,一定会让他们先学通此三册书的内容,再教授其余。未来你这三册书,极有可能成为天下算学的启蒙之书。”

    “子厚,我有意给我一些算学同好写信推荐你这三册书,你可愿意?”

    “刘公抬爱,宽必铭记在心,明日我就会送500套书到您府上,刘公可以随意赠送好友。

    另外,我这书坊颇多笔墨纸砚等书写工具,也经常有士人委托代为印刷一些书籍,刘公以后但有所需,尽管派人来取用。”

    “呵呵,子厚,你这书坊的笔墨纸砚等物却是极佳,只是价格昂贵,以前我还真是使用不起,既然你这么说,老朽可就不客气了。

    另外,你所发明的那个算盘,也是甚为机巧,使用起来较之算筹方便很多,你也同样与我一些,我要送些给老友。”

    “这算盘能得刘公认可,是宽的荣耀,只是算盘制造略微繁复,工坊一时库存倒是不多,明日我先送上一些到府上,以后刘公但又所需,只管差人来取就是。”

    “如此甚好。”

    第二天,丁宽就带了人送了几车的东西到刘洪府,其中当然不止书和算盘,丁庄所有的特产,均都准备了几份一起送上。

    而随着刘洪发出的信件,丁宽的三册算学书很快被送到各个算学大家手中,再经这些大家的认可,这三册书的算学启蒙书地位被正式确立下来。

    可不要小看启蒙之书,士家大族各个都有家学,同时汉末在太学之外,很多大儒也会广开私学,算学虽然不入经典,却是士人必学的基础内容,丁宽所撰写的三册书进入这些家学、私学的同时,丁宽的名声也会被所有士人知晓认可。

    尤其随着时间的推移,未来新成长起来的士人,启蒙之时读的就是丁宽的书,遇到丁宽即使不需要执师礼,但也不敢轻易说出对丁宽不敬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