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帮刘备网罗天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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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商业奇才

    陈孟一行在天黑关城门之前,顺利进了城,并很容易就打听到了卫家老店的所在。

    但奇怪的是,这卫家老店明明位于陈留城南城的黄金地段,周围却很是安静。

    不仅没有往来行人,老店中更没有其他住客,静悄悄的一片。

    进入其中,陈孟一眼就看见张信正在正堂中的一张桌子旁,与一中年男人对酌。

    两人虽然谁都没说话,但气氛还算和谐。

    并没有陈孟想象中的剑拔弩张。

    “信叔!”

    陈孟走过去,张口就是埋怨:“离开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这给我急得……”

    张信看了他一眼,有点无奈:

    “我去向您禀告来着,可我对着凉亭喊了好几声,您都只看着蔡公之女,完全不理我,我便只能托文长告知与您。”

    “哈哈哈是吗。”

    陈孟立刻望向跟张信喝酒那人:“这位是……”

    张邈自陈孟出现之后,就一直在呆呆地看着他。

    他本以为张信说陈孟长得跟大贤良师极像,有夸张的成分。

    此刻亲眼看见,这哪是像,分明就是大贤良师返老还童了!

    回过神来,张邈站起身来,笑着道:

    “张卓,字孟厨,算起来,也是令堂的远房亲戚。”

    “哦哦,那我就叫您卓叔……”

    “我今年四十三岁,比你阿父年长。”张邈纠正道,“你该叫我伯父才是。”

    “四十三?”

    陈孟诧异:“我阿父今年都四十五了啊。”

    张邈一愣,随后回过神来:“看我这记性。要不,咱们就从你阿母这边论,你叫我舅父如何?”

    陈孟看向张信。

    “倒也没问题。”

    张信点头:“孟,孟厨他年少时期便出门行商了,如今是这陈留一代数一数二的豪商。这卫家老店,就是他的产业之一。

    先前与我偶遇,并得知咱们还没有落脚之地后,便立刻把这里的客人全都安排了出去,只让咱们住。”

    陈孟看了眼张邈的头顶,发现只有银光闪烁,并没有相关信息浮现。

    不是真名?

    他又看了张信一眼,见他并没有任何紧张的神色,默默收回目光。

    “多谢舅父。”

    他笑着拱手:“刚才信叔说,您是一位大商人?那您想不想把生意做得更大一点?”

    “生意?”

    张邈微微诧异之后,脸上浮现出笑容:“刚刚听说,玄空你诗才惊世,备受世间游侠景仰,没想到你还涉猎商事?”

    说着,他拉着陈孟坐下,开始以行商之事为切入点,跟他畅谈起来。

    作为东汉末年“八厨”之一,因“以财救人”而名声大噪,并成为顶流名士的存在,张邈对商业之事不仅不陌生,更极其精通。

    他家虽世代官宦,但每一任家主都鼓励门客行商,借着家族名声,每次都能收获颇丰。

    不然,他也没那么厚的家底去堆名声。

    而很少有人知道的是,张邈自幼就对经商极感兴趣。

    只是,在顺着家里人给安排的道路一路成了名士之后,张邈就再没有跟任何人聊起过关于商业的事。

    名士嘛,谈商贾铜臭之事,那不是自降身价?

    但现在,张邈则没那个心理负担。

    一来,他觉得眼前的陈孟并不是外人。二来,他现在的身份是陈留豪商张卓。

    几句话下来,陈孟心中就放下了戒备。

    那日与麋竺交谈,听他讲了许多这个时代的行商常识和规则,对一些行业内幕,也有所耳闻。

    而眼前的这位舅父,居然总结得比麋竺更加精炼透彻,而后更是提出了很多自己总结的观点,和行之有效的套路。

    陈孟一听,这不就是后世的饥饿营销和病毒式推销吗!

    东汉末年,就已经有人琢磨出来了?

    这是真正的商业奇才啊!

    可为什么不用真名?

    转念一想,关羽早年行侠仗义逃亡天下时,也用过假名。

    这位舅父,应该是犯过事。

    “哈哈哈,舅父大才!”陈孟一招手,“拿酒来!我要与舅父一醉方休!”

    魏延很快抱着三只已经打开的小坛过来,分别递给桌上的陈孟、张信、张邈三人。

    酒香四溢间,张邈不出意外地惊讶称赞一番。

    在得知此酒竟是陈孟所酿,都没等陈孟开口,张邈便主动道:“如此绝世佳酿,若经营得当,获利之多,将远超想象!”

    “舅父与孟,真是不谋而合呀!”

    陈孟大笑:“不知您可有想法,成为这沛国春酒在陈留地区的独家经销商?”

    都没用陈孟解释,张邈就立刻理解了“独家经销商”是什么意思。

    “玄空想法甚佳。”

    张邈抚须:“但,若想让此酒打开口碑,为世人真心青睐追捧,必须从一开始就货真价实才行。

    来来来,让舅父分别尝一尝,这三坛酒的酒香,到底是不是都如刚刚所闻那般诱人。”

    他说着,直接把张信面前那坛酒拿起,仰头就灌,张信想拦都没拦住。

    “嗯?”

    张邈尝过,脸色立刻就变得古怪,之后又尝了尝陈孟那坛。

    “水?”

    他看着陈孟和张信:“这是何意?”

    整个堂屋一片寂静。

    耍诈其实不尴尬。

    尴尬的是被当场拆穿!

    魏延连头都不好意思抬,张信脸色发红,饶是见过大风大浪,也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这种情况。

    陈孟却是长长叹息一声:

    “不瞒舅父,此番出来,是为了推广这沛国春酒。但一路状况频出,行至陈留,已是丢失大半,只剩下一车了。

    您既是我的舅父,又与信叔多年不见。所以我们只能让您一饮为快,而我们实在舍不得喝,只能强忍诱惑,以水代之。

    舅父,您千万不要太感动,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张邈脸上胡须一阵乱颤,强忍着没把酒坛呼过去。

    他盯着陈孟那张只是看一眼都会让自己心生敬畏的脸,良久,这才轻轻摇头:

    “你可真是你阿父的好儿子。刚刚那副嘴脸,跟他当年,简直一模一样!”

    陈孟好奇:“我阿父?他……”

    张邈直接打断了他:

    “既然你都已经说了,要与我不醉不归,那光饮水如何醉得了人?再说,不是还有一车呢?就算一人一坛,有何不可?”

    陈孟立刻就有点怵头。

    虽说收魏延之后,酒量见长了些,但依旧还是菜鸡水准。

    真要是敞开了喝这沛国春,他用不了多久就会去桌子下面。

    “舅父,实不相瞒,我今日身体……”

    张邈却是想起了先前张信跟他说过的一些关于陈孟的事,直接一摆手:

    “今日若能尽兴,我赠你十斤黄金!”

    “我今日身体状态极佳!文长,上酒!我要拿大碗跟舅父喝!”

    “哈哈哈!”

    张邈开怀大笑:“黄金算什么,我那里还有两样无价至宝,可一并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