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帮刘备网罗天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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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强行邀请

    因为离得很近,那对陈孟露出猥琐笑容的兵士,被陈孟这一嗓子震得两耳嗡嗡作响。

    他都有点懵了,下意识后退两步。

    这年轻儒士,看着文文弱弱的,怎么这么大嗓门?

    但等他完全回过神来,脸上立刻出现了恼怒之色。

    他竟然被一个手无寸铁的读书人给吓着了!

    这要是传出去,他还怎么混?

    他眼中凶光一闪,立刻想要抽刀给陈孟点颜色看看。

    只是,刀才拔出一半,就被旁边一个更壮的兵士一脚踹到一边,险些从甲板上掉下去。

    那壮硕兵士仔细打量陈孟之后,恭敬拱手,有些紧张地问道:

    “可是作出《赠陈登》和‘人生自古谁无死’,并于前些时日,大义救庐江的陈君当面?”

    又是一个迷弟?

    陈孟收敛怒容,微笑拱手:“正是在下。”

    “啊呀!真的是陈君!”

    兵士更加激动,然后对着其余想要进船舱开抢的其他人大喊:“弟兄们都先别动!这是陈君的船!他本人就在船上!”

    话一出口,一众兵士中立刻有几人兴冲冲过来行礼,并训斥其他人,让他们赶紧住手。

    还有人快速下船,回去禀告长官。

    见状,那些不拿陈孟当回事,一心只想搞钱抢劫的兵士,只得暂时罢手。

    陈孟和兵士们聊了聊,并吩咐原本准备掏刀子的许褚和魏延给众人倒水。

    “少主。”张信凑过来,低声道,“接下来,情况不容乐观。”

    “我知道。”

    陈孟摇了摇头:“袁术虽然智商感人,但并不弱智。

    伯符之前从他那里骗回了其父的部曲,他只要稍一动脑子,就会知道此事跟我脱不了干系。

    这回我落在他的人手上,想脱身,怕是会很困难。”

    看了眼船舱,陈孟声音又压低了些:“但为了伯言,也只能先如此了。希望这群人的主将是个能讲道理的人,否则……”

    他没继续往下说,因为先前跑去通报的那个兵士已经返回,跑到近前行礼道:

    “陈君,桥公有请!”

    “桥公?”陈孟双眼一亮,“是桥蕤桥公吗?”

    见兵士点头,陈孟的表情瞬间轻松了不少。

    之前,孙策曾跟他点评过袁术集团的几位主要人物。

    其中曾经提到,这位桥蕤桥公茂,与其私交甚好。

    这过去聊聊,再捧上几句,桥蕤说不定就会冲着跟孙策的这份交情,放自己等人离去。

    有了桥蕤的命令,那些原本想着抢陈孟一波的兵士们知道这事儿没戏了,纷纷下船。

    之后,船靠了岸,一位身材高大,长着一脸大黑胡子的副将已经等待多时。

    副将姓于,性格十分开朗,且对陈孟的态度十分热情,见面后拉着他的手好生畅谈了一番。

    陈孟这才知道,因为冬天水少,不久之前,淮水在钟离之后约三十里处断了流。

    桥蕤之所以带兵驻扎此地,就是为了拦住路过的船只,以免接下来搁浅。

    当然,用意是好的,具体效果还要看怎么执行。

    就袁术手下这些爱民如子、秋毫无犯出了名的兵士,你能指望他们拦船之后,让这些船原原本本地返回?

    心情好的时候,他们除了会收一大笔辛苦费之后,还会留一半的货物,当收辛苦费的辛苦费。至于船上那些姿色不错的女眷,会被他们以带下船歇息为名带走。

    能活着回来,就已经是不错。

    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们能把整艘船都给扣下卖掉,人也捅了直接扔水里。

    问就是风浪太大船沉了,所有人都淹死了。

    陈孟看着平静的淮水水面,不远处就有被扒光了衣服,飘飘浮浮,背后还有刀伤的死尸,久久沉默。

    之后,于副将让手下兵士们帮着把船上的货物都给搬了下来,还特意给找来一些驽马,并亲自帮忙套车。

    等一切准备停当,这才带着一行人前往桥蕤的大营。

    此番,桥蕤带来的这三千人,并未进驻钟离县城,而是扎营于城外。

    原因,是因为袁术的从弟袁胤一直在这一带靠水吃水。得知桥蕤来此,袁胤觉得自己财路被扰,情绪很大,甚至都不愿意出城来见桥蕤。

    桥蕤当然懂他的意思,便选择了就地扎营。

    陈孟进了大营,很快便被副将单独带到了桥蕤的军帐。

    虽然从身形看,桥蕤属于那种孔武有力的一类,但如果看那张脸,又感觉此人颇为儒雅随和。

    五十来岁的样子,笑起来很干净和善,令人一眼望去,就难以生出恶感。

    四目相对,陈孟露出笑容,拱手行礼:

    “晚辈颍川陈孟,字玄空,拜见桥公。”

    桥蕤仔细打量他几眼,脸上露出了颇为欣赏的笑容:

    “久闻玄空不仅兼具大才和大义,本人更是面如冠玉,英姿不凡。今日一见,倒真是名不虚传。”

    说着,桥蕤放下手中的竹简,起身亲自将陈孟带到座位上。

    落座后,自然是一番礼节性的寒暄。

    之后,桥蕤跟陈孟仔细打听了他出现在此地的原因。对他们一行打着庐江周氏的旗号一事,只是点了点头。

    有些事情,没必要挑得太明。

    “不知玄空接下来,欲往何处?”桥蕤问道。

    “离家已有数月光景,如今已是年末,自当返回小沛与阿父和大父团聚。”陈孟笑着拱手,“还望桥公行个方便。”

    整场谈话下来,桥蕤对陈孟的态度都是极好。

    不仅从孙策这边跟自己攀交情,甚至还主动提了麋竺,言语之中没有一丝当初麋氏被自己截胡,未按他邀请投向袁术的不快。

    这让陈孟觉得,自己这个想要离开的合理请求,对方没理由会拒绝。

    可令陈孟没想到的是,桥蕤居然真的拒绝了:

    “小沛嘛,什么时候回都可以。在那之前,玄空不妨先与我前往寿春,面见主公。

    不瞒你说,主公对你极为重视,曾不止一次地表示,有机会一定要请你去寿春做客。我今天还想修书一封到舒县邀请你,没想到你居然出现在了眼前,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陈孟笑容一滞,没想到这桥蕤居然不按套路出牌。

    见袁术?

    我、孙策、陆康、刘繇四个人一起做局,把他耍得跟猴一样,他能对我有个屁的好感?

    就他那比孙策还广受士人赞誉的名声和作风,我特么去了寿春,人可能就没了。

    他再次起身拱手:

    “桥公美意,令我甚是感动。但我现在,真的不是很方便。我虽对袁公敬仰已久,但年关将至,不回家总是说不过去的。且大父年事又高,若因为担心我而积思成疾,那……”

    “元方公那边,我自会修书解释。”

    桥蕤根本不给他说完话的机会:“明日一早,便与我一起启程吧。”

    闻言,陈孟目光微凝:

    “若我真的不愿去寿春呢?”

    “呵呵。”

    桥蕤笑容收敛,脸上多了一抹嘲讽:“若我执意要让你前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