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我只是来做卧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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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知州公子受惊

    夜黑风高。

    连月亮都不亮堂。

    童小哥手中的灯笼就像是一只孤独的萤火虫。

    一行人出了妙玉坊,眼瞅着再转几个弯就要到知州府衙。

    突然有东西从房顶上蹿下跳起来,弄的屋顶噼里啪啦一阵响。

    童小哥刚举起灯笼喊出声。

    “谁?”

    话音刚落,手中提着的灯笼就应声掉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在场的人打了个寒颤,所有的光源瞬间都灭了下去,场面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众人乱成一团。

    “谁?”

    “大胆狂徒!你可知,软轿内坐着的是何人?”

    话音刚落,四个轿夫不约而同地咧着嘴放下了肩膀上扛着的软轿。

    一片“哎哟!”响了起来。

    童小哥这时候着急了,刚想要扯开嗓子大喊,才张开嘴,不知什么滑滑的东西就钻进了嘴中,接着滑进了喉咙。

    童小哥顿时口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没来及将喉咙中的异物呕出来,一记重重的的闷响从脖子上传进耳朵,疼痛席卷而来的时候,童小哥的身体就像是刚才掉落在了地上的灯笼般软绵绵地瘫倒在了地上。

    此时,两个穿着夜行衣的人,钻进了软轿之中。

    不多会,稀稀疏疏的声响过后,两人手中拿着一套衣服从软轿中钻了出来。

    直到后半夜,巡防营的兵丁巡查到这里,官兵们才发现了这里的异常,核查后才发现金公子身着寸缕躺在软轿之中。

    众人慌乱地将金公子送回了家中。

    金滔只见了金寿一眼,就气不打一出来。

    命人从井中打来了几桶水全浇在金寿身上。

    此时虽已经开春了,天气干燥,但滁州早晚还是比较寒凉的。

    一桶水才浇在金寿身上,醉醺醺的金寿就被这透彻心骨的凉水给泼了个激灵。

    惊醒来看见老父亲一双怒目睁睁地看着自己,刚要脱口而出的亲切问候也生生咽了回去。

    “你这个孽障,跑哪里鬼混成这样子?”金滔气得大声诘问。

    金寿的酒早就被吓醒了,可脑袋还是一片空白,他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金滔双眼瞪得滚圆,怒气冲冲。

    “老夫这张老脸,早已经被你丢完丢尽了!”

    说完就想冲上前去提放在地上的水桶,打算亲自给这孽障浇醒浇透。

    一桶水刚刚浇下去,手才刚刚接触到第二桶水,一个贵妇人跑了一出来,手中拿着一块棉麻长巾,将长巾裹在金寿身上。

    “这么冷的天,你好狠的心,这是想要寿哥儿的命啊!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贵妇人正是金寿的母亲金白氏。

    金白氏口中嚎啕,依旧掩盖不了她雍容华贵的气质,有些人就是这样,即便是撒泼也并不像是市井泼妇,金白氏就是这种人。

    “你都好好瞧瞧!全都是你惯的!”金滔板着脸气得脸愈发黑了。

    金白氏也很气愤,她将金寿从地上拽了起来,一边用长巾把金寿身上的水渍给擦干,嘴里一边嘟嘟囔囔。

    “自己管辖的地方治安不好,反而怨怼寿哥儿!”

    “我管辖的地方治安不好?”被金白氏数落后,金滔顿时哭笑不得,一副噎着了的样子。

    最后金滔老爷的怒气发泄在了童小哥的屁股上。

    伺候寿哥儿的两个小厮,各领了十个板子。

    理由?挨打哪用理由!

    翌日大清早。

    和煦的阳光刚刚将滁州城铺满,早起的人们便发现城中比平常多了很多的巡防兵丁。

    尤其是邹家的粮油铺前,几队巡防官兵来来去去巡逻。

    不解的滁州老百姓挠破脑袋也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要买粮油的老百姓也不敢贸然上前,衣服破了可以打个补丁,可是家里没有粮了总不能饿着肚子吧。

    只好绕了一段路去邹家另外的铺面。

    可绕了小半个时辰去到邹家另外的铺面,那边巡防的兵丁更多。

    去了好几个邹家的铺面,每个铺面前面都有兵丁巡防。

    这下轮到要买粮的老百姓破防了。

    一连拉了几个围观的热心群众,热心吃瓜群众也根本说不出个名堂来。

    刚想壮着胆子上前去询问巡防的兵丁发生了什么事,还没开口,兵丁的怒目而视,让其连大气都不敢出,更别提开口询问了。

    与此同时,邹家。

    客厅正中,一大片茶水渍,水渍四周散落着破碎的瓷片。

    很显然刚刚邹云龙发了一场大火。

    见一个身材修长,皮肤黑紫的高个慌慌张张从外面小跑进来。

    人还没跑进客厅,邹云龙的声音就传到了秦盼盼的耳中。

    “查清楚了没?”

    秦盼盼心中一紧,一大清早就陆陆续续有粮油店铺掌柜让伙计来禀告说粮油店铺周边多了很多巡防兵。

    要只是多了巡防兵也没什么奇怪的,问题是来买粮油的老百姓一靠近,巡防兵就一副要将其生吞活剥般,吓得没有老百姓敢去买粮。

    刚刚邹云龙发火也就是为了这件事。

    “听说是昨天有歹徒打劫了金公子。”秦盼盼忐忑得不行。

    “听说?听谁说的?”邹云龙语气提高了八度。

    邹云龙最讨厌别人搪塞自己了,还没打听清楚就继续去打听,用这种模凌两可的消息来跟自己汇报,心里的怒气不禁又多了几分。

    “白客。”秦盼盼小心翼翼回复。他在邹家做了这么多年的管家,邹云龙的脾气秉性,他比谁都清楚。

    可是今早上事发突然,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找最靠近金家的人打听了,可对方也一知半解。

    听到是白客给的消息,邹云龙的怒气顿时消了三分。

    这个白客是金白氏的亲弟弟,他的消息自然不会有假。

    于是耐着内心的愤怒,问秦盼盼,“他也不确定?”

    “他也是刚刚听说的,没去金大人家求证,所以也是一知半解的。”秦盼盼提着的心才慢慢放回了肚子中。

    “金公子昨夜被抢劫和我们有啥关系?”邹云龙说完这句话,嘴角抽搐了下,顿时脑袋像是被人给了一记闷锤。

    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秦盼盼问:“发生在我们铺面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