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我只是来做卧底啊
繁体版

11 新宅不干净?

    徐阳给邹大郎办完了事,当晚就搬出了妙玉坊。

    一个小公爷,整日流连烟花柳巷,要是将来有好事之人传出去,不太好听。

    徐阳新的住处叫做汀园。

    宅子不大,却有个很大的花园。

    虽然滁州大旱,但是园中的花草树木被园丁养护得极好,青鸾买下这座住处大概就是因为这园中的繁花团簇、绿草如茵。

    汀园还有一潭清澈的池水,那潭池水快占据了半个院子。

    青鸾说想要种植一潭藕,初秋的时节可以收获一潭艳冶的荷花。

    但是这么一潭凛冽的水用来种荷花太过于糟蹋了,便被徐阳给拒绝了。

    青鸾打听到汀园的前身是杨冶通判的别院。

    院中原本住着一个小娘,姓黄叫四娘,被杨通判养在这处别院里。

    据说前先日子杨通判的正妻终于想明白了,允许杨通判纳妾,于是四娘就被杨通判接回了府邸,这座别院就这样被青鸾给买了下来。

    徐阳才搬进去的当晚就出了一个意外。

    徐阳一行人在妙玉坊喝酒到戌时二刻才自行散去。

    才被人接回汀园,倒头就睡。

    睡到半夜,觉得口干舌燥,晕乎乎的起来找水喝。

    刚摸黑到桌前,徐阳顿时被一软绵绵的东西绊了下,踉踉跄跄要摔了出去。

    他想要抹黑扶住跟前的桌子,不想桌子没有扶到,手中却多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这时徐阳的酒已经吓得全醒了。

    “是谁?”

    徐阳只听见一阵声响,那人冷冷到声音就传进徐阳耳朵。

    “你不必知晓!”

    话音落下,砂锅大的拳头带着呼啸声袭击了过来。

    徐阳连退数步,对方的拳又化成掌,朝着他的头就劈了下来。

    徐阳只感觉头顶一阵幹劲的风从头顶袭来,身体迅速一偏,避过了那一掌。顺势一脚朝那人踹了出去,正中那人腹部。

    对方后退了几步,徐阳趁此机会三步跨做一步,冲上前去,又是一脚朝着歹人腰间一掌打了过去。

    此时还不知道对方情况,徐阳并未使出全力。

    但也听见“咔嚓”一声响,那人就被打飞到了院中。

    由于声响太大,惊动了青鸾,没多久青鸾就举着火把朝徐阳住的这边赶来。

    徐阳借着火光看见一个穿着夜行服的中年壮汉,见到青鸾朝已经赶到这里,也没有着急走的意思。

    青鸾赶来,刚想要出手就被徐阳给制止了。

    作为一个从小在军营中长大的小公爷,不说武功有多高,寻常自保还是不成问题的。

    “是谁派你干什么?”

    对方沉着声,说话声和动作一块到了徐阳面前。

    “这就要你们去阴曹地府里问个明白了!”

    徐阳也朝着那人回击过去,见讨不到徐阳的便宜,便退回了一丈开外,跟徐阳对峙着。

    须臾之后,那人双手拿出两把刀,刀锋一闪便朝着徐阳快速攻击而来。

    这一刻徐阳只觉得此人手中的刀锋变得凌厉起来。

    感受着那人手中刀锋的变化,徐阳突然感受到了杀机越来越浓,便也认真对待起来。

    只见那人手腕一转,手中的刀锋便冲着徐阳的脖子袭了过来。数个回合,徐阳都颇感无奈。那人出刀又快又刁钻,那刀不断的在徐阳的脑袋上下翻滚,那虎虎生啸的刀锋声不断在耳边升腾咆哮。

    徐阳一边躲避进攻,心中不禁冷汗涔涔。心想要是等会抓不到此人的破绽,只得求助一旁的青鸾了。

    那人继续快速的朝徐阳进攻,没有金钟罩铁布衫的徐阳在凌厉刀锋面前毫无招架,一边避让,一边想趁机抓住他的破绽,以给其致命一击。

    谁知那人刀法了得,徐阳都快被逼到墙角了,他还未露出破绽。就在避无可避的时候,一旁着急的青鸾手中捡起一枚碎石子。

    只听见“嗖”一声,碎石子从那人和徐阳的面前划过,重重的没落进了徐阳身后的墙壁中。

    那人见青鸾出手,这才一阵恍惚。说时迟那时快,徐阳抓住这个瞬间,丹田一沉,气运于手腕之上,化掌为拳,使出了九成力,一拳重重地击中他的前胸。

    “咔嚓”一声,那人退后了数步。

    那人停稳脚步后想提起一股气,再次朝徐阳冲上来,刚一动身只觉得喉咙一痒,手中的刀似乎有千斤之重,拿着刀的双手再怎么也使不上力来,又是“哐当”一声,刀应声掉在了院中。

    此刻,他喉咙中的甜腥味也翻涌上来,一时忍不住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眼瞅着事已至此,又见青鸾在一旁虎视眈眈,此时就算是拼尽全力也落不到好,那人心中一沉,朝着屋顶一跃,“噼里啪啦”一阵急行,呷一口茶的功夫,屋顶上便没了动静。

    青鸾眼疾手快也跃上屋顶,还没向前几步。

    徐阳的声音就传入了耳中。

    “让他走!”

    青鸾身形一顿,几乎没有用多余的时间思考,纵身一跃就稳稳落在了徐阳的跟前。

    徐阳颇感疑惑地看着青鸾。

    “这个院子不干净?”

    青鸾认真地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杨通判外室住的别院,不会不干净吧。”

    此时杨冶杨通判的府上。

    一个受伤的身着黑色夜行衣的中年人捂着胸口,一脸疲惫地朝着黑乎乎的屋内轻声呼唤。

    “老爷……”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后屋内依旧没有任何回应,中年人又再次呼唤了起来。

    “老爷睡了没?”

    杨冶刚刚抱上了娇滴滴的四娘,窗外响起的叫唤声总能打扰到他。

    本来想置之不理,天大的事情也没有他造人大。

    “睡了,有事明天来。”

    可刚刚要进入状态,窗外又响起了叫唤声,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他一跳。

    “你这么晚不睡跑这里来干啥!”一阵爆呵便传了出来。

    “有急事!”

    过了许久,杨冶的房门打开了一个小口,一人手中端着摇曳的烛火跻身出了房间。

    “什么急事?明天说都不行?”

    直到杨冶看清楚跪在屋前空地上的人是野叔。这时的野叔手捂着胸口,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被打搅了好事的杨冶脸上的愠怒才缓和了些,野叔要禀告的确实还算是件大事。

    “成了没?”

    野叔并没有开口说话,听见杨冶的问询后,他脸上有苦难说的表情就更加的明显了。早知道新的买家已经搬进去居住,对方还会拳脚,就不会这么冒失前去了。

    杨冶见状,都已经不用野叔开口,心中便已经知道了个七七八八,不爽快的将手中准备好的一袋碎银子扔了过去。

    “这点银子你去喝酒,最近避避风头!”

    “多谢老爷。”

    “走走走!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杨冶极度不耐烦。

    那一夜,被搅扰兴致后的杨通判也是一宿没睡着。

    回房间后四娘刚搭上来的手臂都被他无情推了开,此时的他满脑子都是要野叔去办的事。

    那原本是别人留在他手中的把柄,现在到成了他留在别人手中的把柄了。

    此时的他只寄希望于新买到他别院的主人不会发觉,更寄希望于对方发现后,也发现不了那物件里藏着的秘密,只要那秘密不被窥探破,那就不会是他杨冶的把柄。

    即便是想到了这里,杨冶依旧困意全无,就这么眼睁睁地醒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