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试探
香波地13号岛屿
夏奇把刚刚闹事的海贼狠狠教训一顿,揍得差不多了,等人把赊的贝利还完,立刻打开门,把这伙人扔出酒吧。
酒吧的其他客人都是常客,早已习惯了老板娘的行事风格,看见新人的惨状,纷纷开心大笑:“哈哈哈,老板娘又在收拾新人了。”
“哈哈哈,老板娘免费给新人上一课,新人都感动哭了。”
“哈哈哈,老板娘这次下手太轻,当年打我们可比这重。当时,我们兄弟伙在香波地群岛休养了半个月才恢复。”
“哈哈哈,那你们比我们惨,我们只躺了一周。”
回到吧台,夏奇挑眉,吐了口烟,白雾遮住娇艳的容貌,朱唇轻启:“行了吧,男孩们。不远前来,有何贵干?”
夏奇玩味一笑,故意停顿片刻,才接着说:“…革命军的诸位。”
话语刚落,酒吧陡然变得安静,“海贼”不复刚才的欢乐,陷入沉默。
“老板娘不愧是传说中的大海贼,一眼就看出我们的身份。”
见状,领头人站出来,不再伪装身份。
害怕夏奇误会,领头人连忙说明来意:“既然您知道我们的身份,想必对我们有一定的了解。这次前来,我们是依照您故人的嘱托带信给您。”
说着,领头人从怀中取出信递给夏琪。
夏琪接过信,拆开信定眼一看,神色微变,略带急切地说:“她们怎么样?”
领头人似乎明白夏琪无厘头的询问,温声回复:“别担心,等事情处理完,她们会平安回来的。”
夏奇松了口气,重新点燃一根烟,平复一下心情。
领头人带信的任务完成,正打算带人离开。还没走到门外,夏奇叫住了他们。
“你们先别急着走,岛上一会儿会有人来。”
夏奇说完,掐掉快燃尽的烟,不管众人反应,开始收拾凌乱的吧台。
领头人与其他人对视一眼,坐回原位,拾起海贼的伪装。
酒吧重回热闹,夏奇擦拭着吧台上的酒杯,姣好的面容带着几分轻松,眼中流露出对这伙人的赞赏。
夏奇垂眸一笑,“还蛮可爱的,下次革命军来买消息打九折。”
此时,香波地群岛各处,有身穿黑色西服的人出没。
香波地42号岛屿
克洛抱着阿斯特丽德紧紧跟着带路的CPO,几名黑西装近身保护。
带路的CPO边走边介绍香波地群岛的区域划分,“香波地群岛由79棵亚尔其蔓红树组成。每棵红树形成一个岛屿,每个岛屿有相应的编号。”
“1-29号是不法地带,海贼聚集地。66号是海军驻扎地,其他岛屿是岛上的娱乐休闲场所。”
随着亚尔其蔓红树树根呼吸,树根分泌的天然树脂随之膨胀为泡泡,飞向天空。
上次没来得及欣赏香波地独特的风景,阿斯特丽德希望这次有机会欣赏。
前方的CPO停下脚步,转身对阿斯特丽德说:“阿斯特丽德宫,我们现在在香波地42号岛屿,这里有不少香波地群岛的特色产品,您感兴趣的话,可以看看。”
“不用,继续前进。”
阿斯特丽德感兴趣地四处打量,却出声拒绝CPO的好意。
比起用短暂的欢愉逃避即将到来的现实,她更想清醒面对现实。
见阿斯特丽德的态度坚决,CPO不再多说,带着阿斯特丽德一众人前往此行真正的目的地。
眼见着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克洛秀丽的脸庞蒙上一层阴霾,眼眸浮现挣扎。
突然,克洛停下脚步。
前方的CPO立即转身,后方的黑西装快步上前,呈包围之势。
众人盯着克洛,面露不善,眼中掠过阴狠之色。
阿斯特丽德见情况不妙,脸色一沉,呵斥:“你们停住干嘛?继续往前走。”
察觉阿斯特丽德有意维护克洛,CPO和黑西装们互相对视一眼,转身继续赶路,克洛也只得抬脚跟上。
“没事的,克洛,我可是阿斯特丽德。”
阿斯特丽德本想轻拍克洛的后背来缓解克洛的不安,无奈手太短,只能拍到克洛的肩膀。
温暖的手掌落在肩膀上,抚去克洛的焦躁不安。
克洛一瞬间感觉,她回到了当年被海贼入侵的梦幻王国。
破碎的王宫,绝望的国民,恐惧流泪的特蕾西,残忍大笑的海贼,眼睁睁看着一切而无力反抗的自己。
但刻在她脑海深处的,是一切结束后,那个人伸出的手掌,和那句,“别害怕,一切都结束了。”
两人的身影重叠,最后只化为阿斯特丽德掌心的温度。
“阿斯特丽德宫,我们到拍卖所了,走在前方的CPO对阿斯特丽德说。
半晌,一行人终于到达目的地-拍卖所。
阿斯特丽德一路上由克洛抱着,到了地方,克洛把阿斯特丽德放下后,就被黑西装原路带回船。
看出克洛有些担心她一个人,阿斯特丽德露出个温柔的笑容,让克洛安心。
望着克洛远去的背影,阿斯特丽德的笑容缓缓变淡,最后带着几分不耐。
刚落地,阿斯特丽德被克洛刻意遮挡的面孔暴露在周围海贼的眼中。
“那小孩长得真漂亮,抓来卖给拍卖会一定能大赚一笔。”
“这么好看的小孩,老大一定会喜欢的。”
“可惜了,周围这么多保镖,看来是贵族的小孩,不好下手啊。”
“不过听说,革命军暗地里极力打击人口贩卖,尤其是贩卖小鬼的人贩子。”
“该死的,革命军在搞些什么鬼。害的我货源减少,大部分都是海贼。”
“谁说不是,不知道革命军干嘛多管闲事。”
…
得益于阿斯特丽德天生拥有的见闻色,她能清晰感到,周围海贼的窃窃私语后投来的饱含恶意的眼神。
她忽然觉得胃不舒服,恶心感涌上心头。
“阿斯特丽德宫,欢迎光临拍卖会~”
“拍卖会快开始了,请尽快落座贵宾席~”
阿斯特丽德忍住心中的不爽,望向拍卖会出口。
一个有着屁股下巴,身穿紫色外套紫色长发的男人弯腰屈膝,一脸讨好地笑着。
作为拍卖会的负责人,迪斯科见天龙人高层特地嘱咐好好照顾的客人还没进会场,便亲自到会所大门口迎接。
阿斯特丽德看了一眼迪斯科谄媚的笑容,直呼辣眼睛。
另外,好白的牙,可惜了,不能担任牙膏代言人。
不管内心如何嫌弃和吐槽,面上她矜持地颔首以示满意。
面对阿斯特丽德的冷淡,迪斯科毫不气馁,脸上笑容不变,内心不屑一顾。
不过是个出生好的小鬼,仗着她天龙人的身份罢了。
“阿斯特丽德宫,您第一次来,不熟悉场地,请允许我为您带路~”
维持着面上谄媚的笑容,迪斯科带着阿斯特丽德一行人进入会场。
或许是有人交代过,路上碰到的人都把阿斯特丽德当作普通贵族,没有刻意行礼。
阿斯特丽德见他们没大费周章地行跪拜礼,顿觉一丝轻松。
很快这丝轻松消失不见。
阿斯特丽德一进会场,会场所有人热烈的目光投向阿斯特丽德。
瞧着会场内贵族因兴奋而狂热的脸,阿斯特丽德内心七上八下,只觉一阵嘲讽。
也是,想必他们以为讨好了五老星的亲孙女,说不定五老星耳边能响起自己的名字。
很遗憾,他们注定要失望了,五老星不会因为孙女而手下留情。
不过,作为既得利益者,她似乎没资格这么说。
想到这儿,阿斯特丽德瞬间淡然,眼中掠过几分厌弃。
会场内的贵族,参加此次拍卖会,自然个个都是人精。
察觉到阿斯特丽德宫的不喜,立刻移开视线,好似期待地看着拍卖台。
但暗地里,还是忍不住打量阿斯特丽德宫。不单因为阿斯特丽德宫世所罕见的漂亮容貌,更为了她背后所代表的利益。
因为纳斯寿郎圣的示意,今天不少贵族都带了自己家族拿得出手的小孩前来会所,指望他们能有机会在阿斯特丽德宫混个眼缘。
阿斯特丽德五感何其敏锐,自然察觉到身后若有若无的窥视。
她歪头朝贵宾席旁的CPO递个眼神,CPO转身面向众人,略带压迫的视线扫过,身后的视线很快消失。
“阿斯特丽德宫的脸真漂亮啊,年龄也刚好。”
坐在角落里的男人状似温驯地低下头,眼里充斥着扭曲之意,无声道。
“欢迎各位来到拍卖会,希望各位都能拍得心仪的物品。那么,现在拍卖会正式开始。”
迪斯科带着星星眼镜,说明竞拍原则和注意事项后,宣告拍卖会正式开始。
许是预料到之后竞拍的情况,迪斯科脸色潮红,仿佛看见无数贝利飞来。
受到迪斯科的热情感染,拍卖会很快变得热闹。
迪斯科看着一件件拍品被竞拍走,只剩最后一件拍品时,阿斯特丽德仍不为所动,露出一个含有深意的微笑。
他神秘一笑,调动起会场的气氛,“最后的这件拍品,是此次拍卖会的压轴之物。这件拍品是我们拍卖会费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诸位一定会满意的。”
话毕,迪斯科殷切地看向阿斯特丽德。
阿斯特丽德注意到,迪斯科看她像看摇钱树般火热的眼神,心生不妙。
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迪斯科满意地环视全场好奇的目光,揭开黑色的幕布,赫然露出最后一件拍品。
一个金发美人,带着项圈,面色惨然。
台下的贵族们一片唏嘘,虽然确实美丽,但对见惯美人的他们来说,没有惊艳到他们。
迪斯科早有预料,继续说:“最后一件拍品是此次拍卖会中唯一的人类拍卖品—莉莉丝,她是神的奴隶。”
他没有忽视一些贵族惊喜的表情,肯定了他们的猜测,“没错,…正是不久前的大事件中逃脱的奴隶~”
霎时间,台下一片轰动,全都盯着金发美人。
这些贵族不乏想成为天龙人,拍下侍奉过天龙人的奴隶来侍奉更能满足他们内心对权力的渴望。
阿斯特丽德闻言,原本冷漠淡然的假面差点儿瓦解,蓝绿色的眼眸掠过一丝狠意。
会场内的贵族,多半知晓阿斯特丽德被艾尔莱克斯绑架之事,都观察阿斯特丽德的反应。
注意到会场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特别是CPO那钉在她身上的试探的视线。
阿斯特丽德迅速变换好表情,别人望去时,只觉阿斯特丽德脸上的兴奋。
那种要拍卖品命的兴奋。
CPO凝视着阿斯特丽德,向前一步,贴心地说:“阿斯特丽德宫不用担心,拍卖会花费的贝利会由人送来。”
“好的,那我放心了”,阿斯特丽德十分受用地点头。
内心咆哮:大哥,你可真是我贴心的小棉袄啊,我真的会谢!
迪斯科见阿斯特丽德打算竞拍的样子,更加卖力地介绍着拍品的来历。
“这件拍品被那只该死的鱼人带走后,不知是何缘故没跟上叛徒的大部队,而是选择独自一人下船离开,回到家乡。后来被她的家人发现了身上的天蹄之印,举报给了当地政府。多方转手后,被天龙人卖给了我们拍卖会。”
台上原本一片死寂的女人,似乎受到什么刺激,轻声嘀咕着:“孩子,我的孩子已经长大了。真好啊…”
其他人离得远听不见,但阿斯特丽德听得很清晰,她清楚女人已经在亲人的背叛和重回折磨的恐惧中疯了。
在黑暗中苦苦挣扎求生,好不容易逃离折磨她的恶梦,或许是对亲人的思念决定提前下船回家,却被满怀期待再见面的亲人亲手举报给了当地政府。
可悲吗?或许是吧,白白浪费逃生的机会。
迪斯科见气氛差不多了,“最后一件拍品竞拍开始,起拍1000万贝利。”
眼看着在拍卖会的托儿的抬价下,贵族们越来越疯狂,竞价迅速上涨,阿斯特丽德仍未参与的模样,CPO状似无意提起:“阿斯特丽德宫,您这次出来玩儿,不买点纪念品吗?”
阿斯特丽德眼神一暗,不屑地说:“别人的奴隶,我不感兴趣。而且一看到这个贱民,我就想起艾尔莱克斯,那个该死的叛徒。”
CPO背后之人根本不打算让这个女人活下去,她的存在就是打了天龙人一个大嘴巴子。
阿斯特丽德没能力护住她,比起被她拍走带回玛丽乔亚被群情激奋地天龙人弄死,说不定贵族被拍走反倒能留条命。
既然允许贵族参与此次拍卖,那么当然也默认了他们可以竞拍所有拍品的可能。
而且,老头故意把人送到拍卖会,再让CPO把阿斯特丽德带来,不就是想试探她的反应?
是不是故意帮助艾尔莱克斯逃走,最重要的一点,她是否明知艾尔莱克斯是革命军还帮助他逃跑?
对赞巴隆·V·纳斯寿郎和萨坦来说,只是第一种情况,他们不介意自己有个心软的孙女。
是第二种的话,一个损害天龙人利益的孙女,他们也不介意少一个,毕竟格雷西才26岁,还很年轻。
CPO觉得阿斯特丽德的话有道理,默默守在一旁,直到拍卖会结束。
CPO安静下来不再作妖,阿斯特丽德反倒不适应,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拍卖会结束,阿斯特丽德率先离开会场,还未出门,一个六七十岁的贵族拦住了她。
意识到他就是刚才拍下最后一件拍品的人,阿斯特丽德有种不详的预感,正欲抓紧时间离开,身后的CPO有意无意地堵住阿斯特丽德的去路。
没办法,打不过CPO,阿斯特丽德只能掉头,听道貌岸然的贵族一脸殷切地说话。
“阿斯特丽德宫,您好,我是加盟国阳光王国的公爵雷米西奥这个拍品是我送给您的礼物,您随意处置。”
说着,他用力扯着锁链,拽着女人走到阿斯特丽德身前。
锁链连着女人脖子上的项圈,太过突然,女人被拽得趔趄,她可能猜到贵族的计划,原本不稳定的精神状态更加糟糕。
男人怕阿斯特丽德拒绝,担心阿斯特丽德拿不动沉重的锁链,就准备转交给一旁候着的CPO。
至此,阿斯特丽德咬牙切齿,彻底明白CPO的静默。
好呀,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呀!难怪刚才一点儿不慌。
男人离CPO越来越近,莉莉丝满脸绝望,十分抗拒重回天龙人手中。
精致漂亮的脸蛋上布满泪水,金色的长发凌乱地贴在脸上,却因对天龙人的恐惧失声,说不出一个字。
她太害怕重新回到玛丽乔亚,回到她的噩梦的开始,重新遭到天龙人的折磨。
趁锁链交接这一刻,她兀的生出一股勇气,趁大部分人没反应过来,扑向阿斯特丽德,用手上捆着的锁链猛的击打阿斯特丽德的头。
阿斯特丽德额头被锁链砸伤,伤口源源不断地涌出血液。
在场所有人被这一幕打得措手不及,全都愣在原地,面色苍白,恐惧地颤抖,只想逃离此地,但害怕被清算,强撑着身体留在原地。
“指枪。”
CPO才反应过来,面色惨淡,额头流着冷汗,颤抖着身体,快速处理掉伤害天龙人的莉莉丝。
尚存的理智记得阿斯特丽德是秘密出行,其他人强压抑住喉间的尖叫声,去叫会场配置的医护人员。
温热粘腻的鲜血不断从伤口涌出,顺延而下流进了阿斯特丽德的眼睛,她强睁开迷糊的双眼,只看见了莉莉丝倒下的身影和那重归宁静的双眸。
该死的,该死的,太蠢了,居然在最后一秒对自己的仇人手下留情了。
阿斯特丽德心中生出一股强烈的愤怒,对莉莉丝手下留情的愤怒和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愤怒。
接下来,场面一片混乱,看着流血的阿斯特丽德,顾不上处理莉莉丝的尸体,CPO匆匆忙忙把阿斯特丽德抱回拍卖所。
正好碰上迪斯科带着护卫和医护人员慌忙赶来,来不及多言,CPO连忙蹲下身,以身体为垫子让阿斯特丽德坐着处理伤口。
医护人员经过一系列手忙脚乱的操作,好不容易把阿斯特丽德额头上流的血止住。
见血止住,众人吐出一口气,总算保住自己的小命了。
见阿斯特丽德心情不好,害怕成为发泄情绪的出气筒,其他人纷纷散开,给阿斯特丽德留出空间。
“小姐。”
许是收到了消息,本该呆在船上的克洛喘着粗气赶来了拍卖所,身后跟着一窜黑尾巴。
见她来了,阿斯特丽德神色漠然地望向她。
克洛不害怕阿斯特丽德的冷脸,抱起阿斯特丽德就走,黑西装和CPO远远地缀在两人身后。
一路上,两个人都很安静,沉默不语。
良久,阿斯特丽德苍白吐出一句:“她死了。”
克洛知道阿斯特丽德不是想和她交谈的意思,也没有追问,只静静地抱着阿斯特丽德前进。
两个人,走了很远,终于回到军舰。
军舰返航途中,整座军舰一片安静,静的可以听见阿斯特丽德微弱的呼吸声。
夏姨敲竹杠bar
革命军早已在阿斯特丽德登上军舰的同一时刻离开,此时酒吧只余夏奇一人。
“嘎吱”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夏奇毫不意外来人,开玩笑:“一个月过去了,终于舍得回来了?见着漂亮小姑娘了吗?”
“见着了,是很漂亮的小姑娘喔。”
“冥王”雷利爽朗一笑,从吧台倒了杯酒,意味深长的说:“是位很有趣的小姑娘喔,说不定,你也认识。”
夏奇觉得稀奇,回想之前的记忆没有符合的人,转而提起新的话题:“拍卖会那边出了件大事,天龙人被奴隶偷袭了,岛上最近会很麻烦,你小心一点。”
“喔,这么巧。我正好在拍卖会,看到了这一幕,不过可不是奴隶袭击天龙人,而是…”
雷利回想起那一幕,觉得颇为有趣。
傲慢无礼的天龙人小姑娘明明通过见闻色意识到了奴隶的杀意,故意不躲开奴隶的攻击,而另一方也很有意思,不知道什么原因,砸向天龙人要害的锁链在紧要关头收手。
雷利低头看着酒里晃动的冰块,镜片白光一闪,止住了话头。
“对了,我收到消息,香克斯快到香波地群岛。”
夏奇想起之前收到的消息,随口一提。
“是嘛,那小子终于来了。哈哈哈…”
雷利一口气喝完酒,转身离开酒吧,回到船坞,给即将进入新世界的海贼船镀膜。
夏奇见雷利离开,也不在意,抽着烟,收拾好吧台。
玛丽乔亚
赞巴隆·V·纳斯寿郎收到了阿斯特丽德受伤的消息,勃然大怒:“一群没用的废物,人在就在眼前都能被伤到,全部下去领罚,再有下次,全都去死。还有那个该死的贵族,把他也处理了。”
房间里的下属心中嘀咕,面上清一色的恭敬。
不是您暗示那群贵族拍下奴隶,送给阿斯特丽德宫?
现在怎么又要处理他?
算了,老大的心思你别猜,作为小啰啰,听命做事就行。
赞巴隆·V·纳斯寿郎接着嘱咐:“把阿斯特丽德身边的CPO撤下,以后不用再监视她了。”
等他说完,下属纷纷离开,前去完成赞巴隆·V·纳斯寿郎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