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海贼,又苟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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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回家

    海军办公大楼

    “好~可~怕~呀,在这种局势下,赫尔墨斯圣竟然会来海军本部亲自接小小姐回去?他猜到了?”

    波鲁萨利诺倚靠着墙,一派老神在在的摸样,随口问着躺在沙发上看似睡着的花椰菜头。

    他的办公室与港口位于同一侧,透过窗户,正好看完了整场闹剧。

    “他没猜到才奇怪吧。”被波鲁萨利诺吵醒,库赞睁开眼睛,懒懒地起身,或许是刚睡醒,脸上挂着几分迷茫,看上去不太清醒。

    “也是喔~”

    波鲁萨利诺不置可否,又状似无意提起:“说起来,小小姐好像受伤了喔。”

    “噢。”库赞态度冷淡,面无表情地阖上双眼。

    他相信,天龙人的医生一定会处理好她的伤。

    波鲁萨利诺默打量着库赞的反应,玩味一笑,褶子脸上浮现几分感慨。

    忽而,波鲁萨利诺遗憾又幸灾乐祸地说:“萨卡斯基快从新世界回来,真遗憾,他没能和小小姐见一面。要是见了,到时候场面一定很有趣。”

    库赞靠着沙发,随着波鲁萨利诺的话想象到那两人见面的场景,也颇为可惜地摇头叹息。

    港口,赫尔墨斯马不停蹄地抱着阿斯特丽德回到自己的船只后,立马下令船只返航回到玛丽乔亚,宛如这马林梵多是龙潭虎穴,一刻也不愿在马林梵多留。

    吩咐完,他随手一抛,扔麻袋般把女儿扔给一旁的得力助手载奇,头也不回地前往船舱处理今天的工作。

    载奇被赫尔墨斯突然的举动打得措手不及,一阵手忙脚乱才接住了阿斯特丽德,感受怀里弱小的小孩子的气息,一向冷冰冰的面庞难得出现几分慌张。

    克洛鄙视地看了一眼手足无措的载奇,上前接过阿斯特丽德,最后依着阿斯特丽德的话,把人放下了。

    阿斯特丽德拍了拍自己的裙子,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并不意外赫尔墨斯的动作。

    她无奈又包容地摇了摇头,没办法,她要学会谅解她这个不成熟的父亲大人。

    他一定是被她崇拜的眼神感动了,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在女儿心目中的地位,太激动了。

    好吧,其实真相更可能是被她炽热的眼神雷到了,绷不住一向温和慈爱的假面,难以维系他俩的塑料父女情。

    当然,凭借赫尔墨斯的恶趣味,也可能单纯是想看得力干将载奇冷冰冰的表情被打破的样子。

    最起码,她觉得挺有趣,两年来很少见载奇这个面瘫,出现别的表情。

    想到这儿,阿斯特丽德分别地看了看载奇和克洛,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蓝绿色的双眸眯成半月状,眼底全是吃瓜群众的热情。

    可惜了,阿斯特丽德想。

    随后她来到船头,天气放晴,总算能肆意吹吹海风了。

    载奇和克洛紧跟其后,随着阿斯特丽德前往船头。

    和煦的阳光落下,阿斯特丽德被阴霾缠住的心情也像被洗涤一样,透出几分发自内心的愉悦。

    “欢迎回家,阿斯特丽德宫。”

    阿斯特丽德面带诧异地回过头,克洛褐色的长发在阳光下发光,琥珀色的眼睛眼底含着微光,庆幸地露出明媚的笑容。

    “欢迎回家,克洛。”

    阿斯特丽德俏皮地眨眨眼,回以笑容。她眼角的余光瞥向一旁看着克洛有一瞬晃神的载奇,眼神闪过复杂之色。

    航行一段时间后,船回到玛丽乔亚。

    阿斯特丽德一踏上玛丽乔亚这片土地,熟悉的哀嚎声从玛丽乔亚各处涌来,犹如无数阴森厉鬼凄厉地嚎叫。

    阿斯特丽德对这特殊的音乐习以为常,她淡淡望向重建过的玛丽乔亚,几天不见,玛丽乔亚没怎么改变,还是这么烂。

    赫尔墨斯也下船了,他牵起阿斯特丽德的小手,走向他们的家。

    克洛和载奇跟在两人身后。

    赫尔墨斯把阿斯特丽德送到自己的房间,嘱咐克洛照顾好她后,他带着载奇略显匆忙地离开。

    在香波地走了这么一遭,又连忙赶回玛丽乔亚,遭受身体和心灵双重折磨,才两岁且身体不好的阿斯特丽德早就扛不住,她现在特别想休息。

    不过,在这之前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她想先洗个澡。

    受伤时血流到了衣服上,虽然之后克洛帮她在船上换了衣服,但记忆中残留的血液黏糊糊的感觉还是令她不适。

    阿斯特丽德在浴池洗过澡,告诉克洛不用叫她吃晚饭后,换好睡衣一秒入睡。

    夜色静谧,书房内,正发生着一场谈话。

    赫尔墨斯还没踏进书房,就注意到书房里有人。

    他停下脚步,侧身看向载奇,正好看见载奇摇头。

    看来不是预约好的客人。

    他在书房门口顿了几秒,回想最近得罪过的人,但人数太多,而且没一个胆大到敢在他家对他下黑手。

    快速思考后无果,他不再纠结,脸上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按下门把手。

    瞧见书房里的人,他眼中浮现一丝惊讶而后又了然。

    听见开门声,书房内坐着的金色卷发美女淡淡地说:“回来了?”

    赫尔墨斯带上门,知道她话中的对象不是自己,温声回应:“嗯,阿斯特丽德回来了,受了点伤,不过没什么大事。”

    随即故意打趣,“格雷西,这么多年,难得见你到我这儿来。这次特意为了阿斯特丽德跑一趟,看来,你还是挺在乎阿斯特丽德?”

    格雷西抬眸,露出翠绿色的双眼,意味深长地说:“别说我了,你不也是吗?赫尔墨斯圣。自阿斯特丽德出生,杰加尔西亚家族就再没出现过一个奴隶,其他家族都暗自嘲弄你装模作样。”

    赫尔墨斯对于格雷西的到来确实有几分诧异,他们虽是夫妻,却不住在一起,格雷西作为赞巴隆主家的嫡女兼代理家主,一直都住在赞巴隆的别墅。

    除了阿斯特丽德生日外,两人一般工作上会有交叉,私下甚少见面,更别提这次突然来访。

    “别捉弄我了,格雷西。”赫尔墨斯面无表情地扯过一旁的椅子,随意坐下,整个人格外放松。

    他和格雷西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之间什么德性早就一清二楚,没必要过多伪装。

    “怎么样?”倏地,格雷西没头没脑的问了句。

    “就是她。”赫尔墨斯明白格雷西问的意思,给出肯定的回答。

    格雷西艳丽的面容浮现出一丝复杂,但最终只归结于一句话,“真奇妙呀,她居然是我们的女儿。”

    “确实挺有趣的。”赫尔墨斯双手交叉置于书桌上,蓝色的眼睛里掠过一分扭曲和算计。

    “我走了,实验室还有工作。”见两人聊的差不多了,格雷西毫不留念地起身。

    “拜拜,慢走不送。”赫尔墨斯回归温文儒雅的伪装,目送格雷西离开。

    格雷西打开门,顿了下,俯视着赫尔墨斯,戏谑地说:“提醒你一句,你假笑的样子真的很丑。”

    赫尔墨斯见状笑得更温和,笑的格雷西直起鸡皮疙瘩,恶寒地走了。

    人口拍卖会

    迪斯科正在和少主打电话,交代最近拍卖会发生的事情,尤其不就是天龙人被奴隶袭击的事。

    说完,他发现很久没听见少主的回应,心中忐忑。

    槽糕,不会是办事不力,少主打算舍弃他吧。

    要是天龙人在这儿遭受奴隶袭击的事被传出去,那拍卖会的生意就不好做了。

    真是,麻烦的小鬼。

    之前从来没有拍卖品袭击买家,也就没考虑到用铁链来束缚奴隶有一定危险性,或许需要换种材料?

    另一边,柯拉松察觉房间内的温度急剧下降,仿佛置身寒冰。

    他探头望向造成这一切的源头,多弗朗明哥额头青筋暴起,粉色大衣炸开,捏住听筒的力度过大,甚至出现裂痕。

    柯拉松寒毛直竖,不想触多弗朗明哥的霉头。但多弗朗明哥已经注意到他,朝他招手,让他进屋。

    面对多弗朗明哥恐怖的威压,柯拉松下意识想动手打破此时被动的状态,又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压下动手的冲动。

    多弗朗明哥仿佛未察这一切,收起恐怖的威压,对另一头的人说:“把消息压下去。迪斯科,之后再出现什么乱子,你就自己自生自灭吧,呋呋呋呋呋。”

    “感谢少主再给我一次机会。”虽被少主话中的警告和威胁吓出一身冷汗,但听到少主的处理,迪斯科还是松了口气,又活了的感觉。

    多弗朗明哥挂断电话,打量着自己的弟弟罗南西迪,他又笨拙地左脚绊右脚地摔倒了。

    多弗朗明哥扶额嘲笑,他已经习惯罗南西迪日常表演平地摔,只要关键时刻不拖后腿,他不介意罗南西迪偶尔脱线的行为,“呋呋呋呋呋,幸好你在交战时,不会突然摔倒。”

    罗西南迪爬起来,尴尬地挠头,然后掏出本子,低下头写字。

    “多弗,怎么了?”

    多弗朗明哥看完,扯出一抹疯狂的笑,简洁地说:“呋呋呋呋呋,拍卖会出了点状况。”

    罗西南迪看出他不欲多言,虽然担心,但也没再询问。

    他目光一暗,不过,拍卖会能出什么事?

    另一边,敲竹竿bar

    “老板娘,请问雷利先生是住在这里吗?”

    带着草帽的红发青年推门,笑容爽朗的踏进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