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的兼职是电影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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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可能悖德,未至异端

    12月29日,梵蒂冈派来的人抵达了修道院,当天就准备接两人出发,这比往年早了1天。

    艾玛猜测提前出发是为了让K措手不及,罗修表示你说得都对,不过后来两人才知道是因为那天机票打折……

    抵达罗马后,接机的仍旧是贝尼托先生,这次罗修总算能够想起他的名字而不是喊他地中海大叔,当然主要原因是这位大叔的头发居然长了回去,这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在贝尼托先生的带领下,两人顺利进入梵蒂冈,并在第二天见到了教宗。

    这一次,教宗办公室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精美的……花瓶?

    “这是萨莫瓦尔,”教宗向两人解释,“东正教的大牧首送给我的,是俄罗斯人用来喝茶的工具,他们也叫茶炊。”

    艾玛立刻告诉罗修:“格里高利耶娃的《俄罗斯茶炊》就是专门写这个的,这是一种金属制的烧水壶,有两层,外面一层灌水,最里层生火煮茶,还能保温。”

    罗修听了半天,又看到教宗内侍卡洛神父把茶炊上面的盖子打开,终于搞明白了这东西的工作原理:“这不就是涮羊肉的铜锅吗?”

    这次连教宗都笑不出来了:“虽然不知道你说的铜锅是怎么样的,但我想这句话最好还是不要让那些高加索人知道。”

    为了不让自家圣骑士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教宗决定还是赶紧烧水喝茶。

    十分钟后,号称这个世界上最接近神的男人灰头土脸地带着两个孩子在宗座宫前的广场上拼命咳嗽。

    “您确定那位大牧首不是想暗杀您?”罗修的脸上也占了不少柴灰,艾玛正拿出手帕帮他擦干净。

    对于男孩这种赤裸裸地想要挑起宗教战争的行为,艾玛狠狠戳了一下他的脑袋:“别瞎说,只是教宗忘了不能在室内生火而已。”

    教宗咳得更厉害了,他觉得比起自己刚刚的失误,宗教战争说不定还更容易让人接受点……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茶炊和涮羊肉铜锅一样,是要在中间的空心直筒里烧柴或者烧炭,教宗为了还原正宗的俄式手法而用了木柴,然后他又按照大牧师告诉他的办法往上加了一节烟囱。

    烟囱效应:利用热空气上升的原理,从上部出风口排出热烟气,外面的新鲜冷空气从入口被卷入,增加了燃料燃烧所需要的氧气,使燃料更加充分的燃烧,增强了火势。

    房间里的人用亲身体验学习了这个基本物理学知识。

    现在卡洛神父还在办公室里战斗,他得销毁一切证据,避免明天传出教宗亲手纵火的传闻。

    “看来今天不太适合喝茶,”教宗看着从办公室的窗口冒出的白烟,“真怀念啊,那时候我被选举为教宗,西斯廷教堂烟囱里冒的就是白烟。”

    冒黑烟那就是您老落选了……罗修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眼见下午茶已经泡汤,罗修决定还是回去和艾玛自己喝热巧克力,刚刚他乘乱从教宗的办公室摸走了一大把准备用来做茶点的图拉蜜糖饼和紫皮糖,这些可不能浪费了。

    “去吧,”教宗没有阻拦两人,不过却将一枚银质戒指从自己的手指上摘下递给罗修,“如果你们觉得无聊的话,我推荐一本有关佛教的书籍,它非常适合你们阅读。”

    罗修接过戒指看了一眼,这枚戒指的六角形戒面中央雕着十字架,并不是传说中的“渔人权戒”,不知道教宗把它给自己有什么用。

    “你们可以凭这枚戒指进入图书馆禁区,找到管理员贝拉女士,她会帮你们找到那本书。”教宗向两人眨了眨眼,然后就独自返回办公室,也许他还是想尝试一下俄式下午茶,只不过这次应该会找个室外来尝试。

    教宗刚刚从两人的视野里消失,艾玛立刻就拉着罗修的手往圣彼得广场方向走去:“快,我们去图书馆。”

    罗修不是傻子,他只是不喜欢动脑,教宗提起禁区图书馆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位老人一定有什么东西要告诉他们:“但为什么要用这么复杂的办法,直接说不好么?”

    “有很多可能,也许梵蒂冈城内也有危险,也许我们一直被人监视,”艾玛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总之我们需要多加谨慎。”

    罗修顺着艾玛的思路又想到一种可能:“弄不好教宗是太闲,所以决定效仿小说剧情玩个解密游戏。”

    艾玛发现罗修最大的能力并不是他身为神眷骑士(候补)的力量,而是他的脑洞……

    在图书馆的禁区,一位年龄看起约莫四十几岁,但打扮却像是二十几岁的女性图书馆管理员接待了他们:“你们好,我是贝拉”

    “贝拉女士您应该不是修女吧?”罗修一直认为图书馆管理员是绝对不能得罪的职业,和扫地僧一样很可能才是幕后的大BOSS。

    没有责怪罗修的鲁莽,贝拉女士解释道:“我只是一名这里的工作人员,不是神职人员。梵蒂冈的神职人员其实不多,大多数都是我这种单纯的上班族,只是我们上班的地方比较特殊罢了。”

    罗修对这位专职图书馆管理员更敬畏了:“原来如此……您了解中国佛教么?教宗推荐我到您地方找本佛教书籍。”

    “我对佛教的了解很有限,”贝拉女士如实回答,“不过佛教和圣堂的起源有关,我查阅圣堂相关典籍的时候看到过。”

    “圣堂?”艾玛装出一副无知的样子询问道。

    贝拉女士对于能向人介绍自己熟悉的知识非常高兴:“对,圣堂,千年前由一群苦修士组成的一个教派,他们从中国的佛教里领悟到一种新的修行法门,那些苦修士认为神的感知与我们凡人是不一样,想要与神更接近,凡人就需要学会和神一样看这个世界,只有看到了‘真世界’才能说修有所成。”

    “后来呢?”罗修其实和艾玛一样知道些圣堂的皮毛,譬如是由苦修士组成的一个隐秘教派,和神眷骑士一样是教会的守护者之一,但他们对这个教派具体的内容确实不太清楚。

    “有一部分苦修士获得了神的恩典,他们获得了比常人更加强大的力量和智慧,之后就有更多的人加入到这些苦修士的队伍里去。当时的教宗通过努西亚的圣本笃把他们组织起来,用来守护教会的安全,几百年后就变成了圣堂。”贝拉女士说这些的时候神情专注,她对这段历史一直都很有兴趣。

    艾玛立刻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现在也有圣堂修士么?”

    贝拉女士有些差异地望向两人:“我上次还看见贝尼托先生和你们在一起,你们不知道他就是一名圣堂修士?”

    罗修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一个地中海,这让他有些诧异——圣堂修士不应该是那种穿着麻木衣服,把自己的脸隐藏在兜帽里,成天躲在深山里灵修读经的形象么?

    贝拉女士解答了他的疑问:“见克吕尼修会将院规弛废以后,主张进一步的圣堂修士也分为两派,一派仿效古代‘沙漠教父’遁入荒野苦修,另一派成立托钵修会在市镇行乞传教,后来托钵修会又参考东方宗教的‘入世说’废除了行乞制度,强调本心的修行而不是世俗的职业。不过也有说法是当时一部分苦修士与教会发生的矛盾,所以才分裂出去的。”

    “所以圣堂修士其实是指两种,一种是苦修士,一种是托钵修会的入世修士?”艾玛很快就把事情捋清并为罗修做了总结。

    “可以这样说,”贝拉女士点头同意,“但分出来的苦修士不以圣堂自居,所以圣堂修士和苦修士其实是指两派人。”

    罗修大概知道了圣堂修士的由来,他心里还想着教宗提到的佛教,装作不经意询问:“这里好像没什么人,平时都没人来么?”

    贝拉女士环顾了一下四周,整个禁区就他们三个人:“一般都是这样的,只有专业人士来翻译档案的时候才会稍微热闹一点。”

    “翻译档案?”罗修的脑海里马上浮现出甲骨文……

    贝拉女士指着桌上的手稿复印件和翻译件:“绝大部分的档案和手稿都是很久以前留下的,古典语法发生了太多变化,没有学过的话很难看懂,这样很多历史就会被遗失,所以经常会有古文字专家来这里帮忙整理,顺便把内容翻译出来。”

    艾玛认为这是一件很有趣的工作:“每年能翻译多少本?还需要人手吗?”

    贝拉女士赞许地看了看少女,似乎很高兴她能喜欢这种枯燥的工作:“很遗憾,这些古物都很脆弱了,所以大多数情况下都不会去动它们,今年就整理出几份秘密档案,我记得是意大利古文字学家弗阿勒教授主持的,教宗还来参观过他的工作成果。”

    罗修闻言和艾玛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些兴奋,这或许就是教宗要他们看的东西。

    罗修悄悄捏住少女的手,镇定地询问贝拉女士:“我能看看您说的那个秘密档案么?我对带有秘密两个字的东西都很好奇。”

    贝拉女士笑着起身去找文件:“男孩子总是对这种东西感兴趣,但可能要让你失望了,秘密档案只是对当时而言,过去的秘密在今天也就剩下历史价值。况且真正的机密也不会放在这里,它们被专门储存在另外的机密档案室。”

    没多久,贝拉女士就把一份拷贝和翻译文件取了过来。罗修和艾玛接过后打开,然后很快就看到了他们要找的东西:

    圣殿骑士团被裁定为

    “可能悖德,未至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