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的和好了？”

    艾玛有些心累，她明明都还没上大学，却要管着两个和自己年龄一样的孩子，不让他们两个天天吵架。

    罗修拿起手机翻出聊天记录：“真的和好了，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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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球人：和好吧。

    永远的仙剑：凭啥。

    永远的仙剑：你知道你的行为对一个少女的心灵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吗？这不是任何东西能够弥补的！

    守球人：绝版的狂三限量典藏版手办。

    永远的仙剑：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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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玛：……

    突然心更累了怎么办？

    两人现在正位于梵蒂冈图书馆的禁区，结束环球宣传后他们就来了梵蒂冈，艾玛准备在教廷一直呆到新年弥撒结束。贝拉女士同意他们在图书馆的禁区里进行A2考试的复习，也方便艾玛在这里查找和灵魂有关的资料。

    所以现在艾玛的面前堆着两堆书，一堆是黄冈密卷，一堆是教廷密卷……

    罗修收起手机，看着艾玛在翻一本关于灵魂研究的书，随口问道：“有什么发现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对灵魂的理解，中世纪的托马斯·阿奎那认为灵魂就是这个世界的本质，约翰·邓斯·司各脱还提出灵魂就是万物诞生的基础，”艾玛揉了揉太阳穴，这几天的学习强度有些大，就连她都有些累了，“但我发现一点，大部分灵魂学家都认为物质也是具有灵魂的。”

    “物质的确有灵魂，神眷骑士的灵魂理论里早就证明了这点，例如我的鬼手无双，就是通过赋予物质的灵魂一个特性实现的。”罗修作为神眷骑士，对灵魂的研究比常人更有发言权。

    艾玛眨了一下眼睛，她刚刚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你能感受到别人灵魂里的恶意，那你能读出物质灵魂里的恶意么？”

    罗修摊了摊手：“早就试过啦，物质的灵魂非常简单，只是存在而已，就像是单细胞动物那样，根本就没有任何情绪。”

    “那如果不是读取情绪呢？”艾玛并没有放弃，“其他任何可能性，放下我们对灵魂的固有思维，尝试用所有不可能的角度去考虑灵魂的本质。”

    罗修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历史上曾经有很多神眷骑士尝试过，但他们都没有成功，物质的灵魂没有记忆，没有思想，因此不会有任何东西产生。打个比方，如果我们向敌人冲去，一定会有情绪波动，或者思考应该攻击哪里，起码有个最简单的‘瞄准目标’这种概念产生；但一块石头如果飞向敌人，石头本身不会有任何想法。”

    “灵魂和思维之间的关系么？”艾玛皱着眉头，但随即又想到了一个突破口，“那灵魂之间是怎么联系的？”

    “信息交流？”罗修说出了一个神眷骑士内部公认的标准答案。

    随即想到艾玛可能体会不到这一点，罗修又补充道：“我们的神眷传承就是一种信息传递，神眷骑士将自己的知识和技能以记忆的形式通过原初圣球在每代人之间相传。这是灵魂层面的直接信息，如果要找个相近似的东西，你可以理解为邓布利多的记忆抽取，导师就是用以我们的记忆传承为原型写出的这个魔法技能。”

    艾玛稍微消化了一下就明白了罗修的意思：“这并不是联系，联系应该是双向的。”

    罗修模模糊糊地把握到了艾玛的意思，他再次思索了一会，但又觉得如果真有这玩意儿的话，这几百年里早就被其他的神眷骑士发现了。

    艾玛看出了罗修的疑虑，她认真地鼓励自己的大男孩：“哈利，你是特殊的，你有历代神眷骑士所不曾拥有的东西。”

    “你么？”罗修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艾玛的脸红了一下，罕见地没有修理这只不经过大脑思考就满嘴跑火车的皮皮修：“当然，你应该感到荣幸。但我说的是另外一件，你是唯一获得圣痕的神眷骑士。我一直都相信，你一定能比任何人都走得更远！”

    罗修听了之后一脸惊讶：“原来我这么伟大的吗？”

    艾玛的手不自觉地摸向了桌上的书本，但又想起这里是图书馆，动静太大可不好。因此女孩换了个办法，她抓住皮皮修的衣领往自己这边一拉，然后狠狠地吻了上去。

    片刻之后，艾玛放开罗修的衣领，脸上出现了一抹红晕：“现在，立刻，冥想！”

    “是，遵命，我的女王大人！”罗修立刻屁颠屁颠地闭上眼准备进入冥想状态。

    30秒后，罗修睁开了眼睛，艾玛立刻紧张地询问：“有什么发现么？”

    罗修舔了舔嘴唇：“太兴奋了，有点难进入状态，要不再来一次？”

    见到艾玛的手已经放在了最厚的一本书上，皮皮修赶紧闭上眼。

    这一次，罗修彻底进入了灵魂的领域。

    用灵魂去感知周围的一切是一种很奇特的体验，完全不同于“看”或者是“听”，更类似于“知道”某件东西的存在。

    非要类比的话，更像是罗修曾经玩过的ZMUD游戏。这是一种很古老的网络游戏，没有任何的图片，纯粹就是用文字描述游戏场景：

    “你的左边是城门。”

    “你的前方掉落了一个鸡腿。”

    “你使出了一招猴子捞月。”

    类似这种感觉。

    也正因为是这种感知模式，所以罗修虽然能够感知到眼前桌子的灵魂的存在，但他感知到的就是灵魂本身的存在而已，没有任何多余的信息产生。

    但这一次，罗修试着按照艾玛的思路，并不是去感知桌子，而是去感知桌子和自己的联系。

    毫无所获。

    罗修尝试半天也没摸索出什么东西，无奈只能放弃。

    当他睁开眼时，恰巧看到艾玛拿起一本书准备向自己砸过来，就在这一瞬间，一直保持着灵魂感知的罗修捕捉到了以前从来没有注意到过的东西：

    书的灵魂和自己的灵魂之间建立了联系！

    哪怕这本书还没有砸过来！

    “我看到了！”罗修兴奋地喊道。

    艾玛被罗修的喊声吓了一跳，一失手把原本只是准备装装样子的书给扔了出去。

    而罗修忙着用感知不知何时在两个灵魂间形成的联系，难得分心了一下……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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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们是为了尝试一种新的灵魂能力，所以才用这种办法？”贝拉女士检查着手里的《理想国》，确认没有破损，“虽然我不是很赞同你们用的办法，这是一本很宝贵的古籍，是西方哲学的源泉……不过如果非要扔什么书的话，那边的《卜尼法八世教令集》、《克雷门世教令集》更适合用来砸人，手感也会更好些。”

    原本还有些惴惴不安的艾玛更加愧疚了，她低声道歉：“对不起，全都是我的错，我会深刻反省的。”

    捂着脑袋装可怜的罗修望向贝拉女士所指的方向，那里有两排硬壳精装书，金属装饰的棱角在灯光下反射出幽幽的光芒……

    “我没得罪过您吧？”罗修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有点哆嗦。

    “嗯哼，你说呢？”贝拉女士似乎是真的没生气，“所以你们发现的新能力到底是什么？”

    罗修把自己刚刚的发现仔细解释了一遍，贝拉女士知道很多教廷的秘辛，对神眷骑士也很了解，说不定能提供有用的指点。

    “闭上眼。”贝拉女士对罗修下了一个简单的命令。

    罗修按照吩咐把眼闭上，然后感知到自己的灵魂又和某个灵魂建立起了联系，那个灵魂还有点熟悉。

    “等等！”罗修赶紧睁眼，正好看见贝拉女士把那本“哲学的源泉”对着自己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