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寺这边的线索几乎全断，罗修只能指望雷诺那边有什么收获，不然他就算把整个暑假耗在RB最终也可能一无所得。

    除此之外，罗修对滝崎委托小野寺调查的事情也很感兴趣：“又是不留纸面资料，又是一直用非正规渠道支付报酬，搞得这么神秘，滝崎到底让小野寺去干什么了？”

    艾玛同样也想知道其中的奥秘，不过经过罗修这一提醒，艾玛想到了一个线索：“笛木小姐，能查一下小野寺什么时候开始获得来源不明的收入么？”

    这个要求很简单，但笛木不明白这样做的意义。

    艾玛解释道：“查出时间后，比对小野寺的出入境记录。”

    笛木这才发现自己忽略了这个关键线索：“我立刻就去调查！”

    “原来笛木小姐也会有疏忽。”罗修等视频会议结束后，发表了自己的感想。

    艾玛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脸：“是人总会有犯错的时候，所以才需要互相合作。另外，哈利，背后说人坏话是不好的。”

    罗修一把握住艾玛的手指，放在唇前轻轻吻了一下：“我只是有点惊讶，还以为笛木小姐是个完美的人。”

    艾玛也没抽回手，指尖传来湿润的触感，让她的心底痒痒的：“别闹，我们今天还要继续盯着基恩士大楼和滝崎的本宅。”

    “不是有自动追踪系统么？”罗修的另一只手已经抚上了女孩娇嫩的脸庞，“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与其把时间浪费在等待上，还不如……”

    艾玛的脸颊已经变得滚烫，女孩没再坚持：“嗯哼，其实我有……”

    只说到一半，房间里突然响起一段音乐声，那是视频会议申请的提醒，两人同时被吓了一跳。艾玛下意识地抽回手指看向屏幕，幸好视频会议的开始需要自己这边的同意，不然她真的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已经查过了，第一笔不明来源的资金是在2010年18月汇入小野寺的账户，金额约为50万日元。”发起视频会议的依旧是笛木，她在那边没发现罗修和艾玛之间的异常，两人在屏幕上镇定自若的样子再次证明了他们是凭借实力获得奥斯卡小金人的，“就在当月的25日，小野寺出发前往欧洲，他从罗马入境，并在19月8日从罗马离境返回RB，此后他一直都有频繁往返欧洲各个国家的出入境记录。”

    面对新出现的线索，艾玛反而觉得自己陷入更深的迷雾中：“能分析他去过的具体地方么？”

    这超出了笛木的权限范围，不过她表示会立刻申请总部的协助：“可能会需要点时间，如果小野寺入住的是无需登记的旅馆，那样调查工作会更加困难。”

    停顿了一下，女情报官的语气里罕见地带上了犹豫：“也许是我想太多了，我曾经考虑过小野寺是滝崎与某个组织的中间联络人，但小野寺去过的地方差不多快覆盖整个欧洲……”

    艾玛明白笛木所说的“某个组织”就是圣殿骑士团，但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圣殿骑士团和基恩士之间存在联系，谨慎的情报官慎重选择了用词以避免思维上先入为主，对此艾玛非常赞赏：“我刚刚也想到了这些，哪怕不是联络人，也很难想象滝崎需要小野寺在整个欧洲要调查什么，反而感觉好像是在寻找……”

    “商业机密！”笛木提供了一个思路，“基恩士这几年的技术发展速度非常惊人，我们一直怀疑他们在窃取第三方的技术。”

    艾玛倒是没考虑过这个方向，但笛木的假设并非没有可能，而且正是因为设计到商业间谍，滝崎和小野寺之间才需要对委托内容进行严格保密。

    这么考虑的话，小野寺也许真的是一位商业间谍也说不定。

    “还是不要先下结论吧，”罗修并不喜欢这种毫无依据的猜测，推理应该是建立在事实的基础上，不然就是隔山估大猪——瞎猜，“先等总部那边的调查结果，我们这里继续监视滝崎，也许会有新的收获。”

    艾玛也认为罗修说的有道理，胡乱猜测的结果往往是反而将自己推离事情的真相，现在还是应该继续耐心等待情报的汇总。

    笛木也扶了一下眼镜：“是我多嘴了，我这就继续去调查手上的情报。”

    再次结束视频会议，罗修和艾玛已经没了之前的兴致，两人聊了一会笛木提供的有关滝崎的个人情报后，艾玛决定开始准备三年级的学科大考。

    不过仁慈的沃特森大小姐还是给了罗修一条活路：“你也可以选择写学位论文。”

    这两者有区别么……罗修欲哭无泪，刚刚就应该让这两个女人去头脑风暴的，这样自己就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我们还没决定学位论文的内容呢……”

    艾玛一点也不准备放过罗修：“所以才应该现在就开始准备，不然你肯定要拖到最后一个学期……不，最后一个月才开始写。”

    罗修发现有一个太了解自己的青梅竹马有时候真的是一场灾难，不过有一点艾玛还是猜错了，罗修准备最后一周才动笔……

    仿佛感应到了罗修的想法，艾玛的视线变得危险起来，皮皮修求生的本能被动触发，罗修心中警铃大作，他知道自己必需做点什么，不然待会的下场不会比荷兰弟好到哪里去，听说这个可怜的孩子最近天天鼻青眼肿，因为黛西正试图用物理手段帮他戒酒。

    “对了！没人规定学位论文必需是一篇严肃的学术报告吧？”罗修突然有了个好主意。

    艾玛第一反应是罗修又要作死，但看他高兴的样子好像是真的想到了个好点子：“理论上必需是，但如果导师同意的话，也许可以通融一下。”

    罗修不认为艾金森教授会反对自己的想法，于是和艾玛商量：“我们写个科幻题材的剧本怎么样？就像火星种土豆的那种。”

    艾玛扬了扬眉毛，如果罗修在一年前提这个方案的话，她一定是在第一时间用一本书让他清醒点，但自从参与了《火星救援》的剧本创作，她知道要写一部硬核科幻电影的剧本，需要准备的工作量不比交出一篇本科学位论文要轻松。

    更何况，罗修的主意向来很有趣，艾玛对此充满了期待。

    罗修见艾玛不反对，就知道自己的提议已经被接纳，接下来只要和女孩分享这部电影的剧情就行：

    “这是一个在太空种玉米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