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想刘岚也好，李怀德也罢，毕竟都只是些NPC。自己堂堂一个大活人，能对着奥格瑞玛拍卖行的地精发脾气么？

    后厨人员配置怎样，重要接待工作怎样，轧钢厂的发展又怎样，这些和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他来这里就是享受怀旧生活，又不是来争权夺利，振兴烹饪事业的，生那个闲气完全没必要。

    安排谁来工作，那又不是他能决定的。哪怕来的聋老太太，他不是也得伺候着。

    傻柱想通了，就走回后厨，坐下和高家闺女聊天。

    东说说、西扯扯，当高家闺女说自己的学名叫高菲的时候，傻柱忍不住了，乐不可支地回复了一句：“我叫布鲁托，咱俩平辈…哈哈哈哈……”

    刘岚走了过来，见傻柱和高菲聊得眉开眼笑，心里不禁暗骂道：“还说不喜欢寡妇呢？这男人嘴里就没实话！”

    一番生拉硬磨，刘岚把傻柱拽回到办公室，说了半天软话，傻柱这才明白竟然自己又得了些好处。

    看着刘岚不情不愿地递过来的钱，傻柱说道：“我要你钱干吗？咱俩谁跟谁呀，给换点实惠的呗。”

    听了这话，刘岚直接急了眼，瞪着傻柱叫嚷道：“傻柱你想干吗？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这刘岚不愧是属猫的，怎么还出了应激反应了。傻柱无奈地看着刘岚，高声分辨道：

    “我还动你？净想美事呐！我是让你再给搞点上次的棉花。我才做得的那床新被卧，让人给顺走了。”

    刘岚见会错了意，也有点不好意思，汕汕地说道：

    “我还以为你闹猫呢。你赶紧找个屋里人吧，被卧都能让人顺走，日子都过成什么样了。”

    傻柱对刘岚刚才的误解还是带着气，说道：

    “咱俩认识都多少年了，我傻柱是哪样人你不知道？你今儿这活可把我伤着了，还不赶紧抱着咱哄哄。”

    “滚！”刘岚对傻柱的伤心毫无怜惜。

    刘岚的执行力是机关食堂算的上数一数二的。下班的时候，她就在厂外附近和傻柱汇合，又给了傻柱和上次一样的棉花、细布和被面。

    有所不同的是，高菲借口要找易中海替老高赔个不是，硬要坐上傻柱的车子和他一同回四合院。

    高菲还记得傻柱用怪话取笑过她的名字，就在路上给傻柱解释着名字的来由：

    “我们老高家前几辈流散的人很多，也没了按谱取名的规矩。我原本叫高香草，上高小的时候很多同学都改了新名字，这样显得进步。我喜欢书里芳草菲菲这个词，跟家里人一商量，就改名成高菲了。”

    “哎，你在厂里跟我说的【布鲁托】是什么意思？”高菲好奇地问道。

    真是轴人家生的轴闺女，傻柱只好现编些瞎话解释说：

    “说起这布鲁托呀，那也是位有名号的小神仙，在这天庭里面，跟哮天犬的级别差不多。”

    傻柱把高菲带回了四合院。高菲只在易中海家陪着笑脸和一大妈说了几句话，扭身就进了中院正房。

    高菲可没把自己当外人，进了屋就拿起笤帚扫起了地，归整了桌子和床上的东西，还把傻柱的脏裤子破袜子都收拾到盆里，端着就在外面的水笼头旁搓洗了起来。

    傻柱看见高菲这动静，想着请人姑娘一顿饭怕是免不了的。还好他今天保持着平日里的优良传统，从后厨小库顺回来了一小条酱肉。

    他把酱肉剁碎，又切了些土豆丁，跑去一大爷家借了些米，在炉子上闷了锅土豆闷饭。

    秦淮茹做饭时就瞧见院里的动静了，前天这疯姑娘可把她气的够呛。

    虽然不明白这姑娘怎么今天又来找傻柱了，她决定还是先出去会会再说。

    秦淮茹提着个桶，走到水池边佯装着接水，对蹲在地上正在盆里揉裤子的高菲说道：

    “是老高家的闺女吧。你是不知道，傻柱的裤子难洗着吶。这人整天灶上蹭来蹭去的，身上落的净是油点烟灰。嗨，我给他洗着可费了劲了。”

    高菲抬头一看是秦淮茹，心知这位就是和傻柱腻歪了很久的寡妇，嘴上半点都没客气：

    “呦，您是寡妇，那我不也是。这傻柱的裤子衣裳就许您洗，我就洗不得？说出大天儿来，也没这个道理！”

    这话把秦淮茹气的胸口生疼，看着那张清秀的面容，她一句话也不想再说了，掉着脸提上空桶就回了屋。

    饭闷好的时候，高菲把屋里的桌子都擦过两遍了，正扒着墙上挂着的相框，仔细地在端详老何家的相片。

    碗端上了桌，她尝了口闷饭，对傻柱表扬道：

    “当官的就是当官的，你做饭真的是比我爸强太多。你俩都是厨子，可这手艺差别还真大。”

    当着人家闺女面，傻柱不好评判，只得客套着应付几句：

    “食堂里大灶和小灶讲究不同，都叫炊事员，但大家技术侧重方向不一样，你爸有他厉害的地方。”

    “我是他闺女，还能不清楚？他就嘴厉害。”高菲莞尔而笑，心里开心极了。

    收拾完碗筷，时候不早了。傻柱送她回去的时候，高菲执意要把那一大卷的棉花被面都抱上，说是什么大老爷们张罗这种事儿不好看，她拿回家给做好网套绗得了，再把被卧送回来。

    傻柱实在拗不过高菲，只得就把这一大堆的东西交给她去收拾了。

    就在傻柱把高菲送到院门口，推车要走之际，高菲靠近了傻柱，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傻柱的眼睛，冷着脸对他说：

    “布鲁托是只狗。迪士尼的动画我小时候看过电影和画书，不让放的时候我都已经八岁，早记事了。再不宽裕，我家也是四九城的人家，不是乡下山沟里的门户。”

    傻柱满脸的尴尬神色，完全想不出该怎样把话给圆回来。

    这时那张清秀的脸庞又贴近了一些，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我是个寡妇，不比别的闺女。你想骗我可以，那就得用点心，不要让我知道……”

    其实四合院位面故事开始的年代，距今还不到60年。谁又能糊弄得了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