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穿:我差点就杀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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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处理

    累了、倦了,梦璃放下箜篌,夕阳是如此美丽,美的让人心醉心伤。

    “这是做什麽?”微带戏虐的声音,让梦璃欣喜却又更添愁绪。

    “你来了!最近无事?”梦璃转过身来,看着门口那个潇洒俊逸的白衣少年。

    江一坐在桌旁,把玩着陶杯:“我倒没想到,你还会有如此表情!”

    梦璃微笑,也坐了下来:“那我应当有什麽表情?”语中微含嘲讽。

    江一饮尽杯中的茶,不理会梦璃这句绵里藏针的话:“梦璃,我这次来是有话想对你说!”

    “什麽话?”梦璃别开脸,心中忐忑。

    ……

    江一坐在那,半天未发一言,最后站了起来:“我先去给江一凰沐浴,回来再说!”

    梦璃看着江一离去的背影,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那样子像落荒而逃。梦璃的嘴角不自觉的弯起。

    溪水边,江一正在给自己的爱鸟梳理羽毛,嘴里碎碎念着什麽:“要我怎么说出口啊?真是……梦璃也许对我并没有……哎,烦死了!小凰,你说我应该怎么说呢?”

    江一凰瞥了一眼此时完全不在状态的主人,又回头去梳理自己的羽毛去了。

    “直接说?万一她拒绝呢!婉转的暗示?要是她不明白呢!到底要怎么说!不说了?可是……”江一不断地自问自答,天完全黑透了都没发现。

    “江一。”梦璃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天黑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江一忙站起来,迎着梦璃而去:“哦,不知不觉就忘了时间!一起回去吧!”

    满天星光,透过斑驳的树缝漏下来,抚过草地上的小花和绿芽,梦璃欣赏着周围的景致,江一却低着头想着自己的事。

    “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梦璃回过身来,倒退着走。

    江一摇摇头:“你小心些!这样走小心摔着!”

    “怎么会呢?”梦璃张开双手,一步一步后退:“这里我可熟悉了。”刚说完梦璃就被脚下的石子绊了一下,向后倒去。江一连忙伸手一拉,梦璃向前一冲,正倒在江一怀里。一阵静默……

    “你,你放开我!”梦璃有些气息不稳。

    江一没有放手,仍将梦璃揽在怀里:“梦璃,我有话要说,你能听我说完吗?”

    “你先放开我,这样怎么说啊!”梦璃觉得心跳得好快像揣了一只兔子。

    江一放开梦璃,但他牵住梦璃的手,把她拉到一片开阔的草地:深蓝色的天幕缀着似钻似宝的星辰,微风拂过草地,掀起一层层幽绿的浪,萤火虫翩芊地飞着,一会向东,一会向西。

    梦璃从未在夜晚来到过这里,眼前的美景让她觉得置身仙境一般,轻轻偏转脑袋,却又坠入了江一那如星似火的眼眸中,梦璃低下头:“你……到底要说什麽?”

    “我……”江一沉吟片刻:“梦璃,我不会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我直说了吧!我……我……我喜欢你!”

    说完江一就盯着梦璃:“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时候喜欢上你的!也许一开始就是吧!但当我发觉自己的心意时,我已经无法自拔!这些天我没来见你就是想想清楚,今天我……反正……”江一的最张张合合,却再也发不出一个音。

    梦璃的心此时是惊喜,是欢跃,是无措。她想过千遍,自己和江一的关系会是如何,现在江一实现了她最渴望的一种!梦璃的脸是红的,手是凉的,心中的狂喜反应到身体上带着微微的颤竦。

    “你怎么想的?梦璃,如果你……”江一感到梦璃轻轻的颤抖,内心开始不安起来:“也许……也许我不该说这些!我先回去了!”江一转身。

    “等等,我有话说!”梦璃拉住江一的手,江一回过头来,带着微弱的期望看着她,梦璃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笑了,那是从未有过的笑容,江一只觉得眼前只剩下那个笑。“遇上你,我才知道,什么叫在意一个人,忧心一个人……还有……喜欢一个人……”梦璃停了一下:“这就是我想说的!”

    江一带着欣喜望着梦璃:“我没有听错吧?你说了。是不是?你说喜欢我!”

    “恩!”梦璃点点头。

    江一一把抱起梦璃不停的转着:“太好了!你喜欢我!”

    梦璃从未见过这样的江一,但她能感觉到,此时的他是快乐的、幸福的,就如自己一样。

    已平静下来的两人,牵着手慢慢走在回屋的小径上,梦璃拉着江一的手:“这件事还有别人知道吗?”

    江一握紧梦璃的手:“首领是知道的!就是他让我回来和你说清楚的!”

    “卫庄?”梦璃想起晓的留字:“卫庄是个什麽样的人?”

    “首领是个很有目标的人,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虽然有时候会伤害到很多无辜的人,可是总能完成或达到他想要的。”江一淡漠地描述着。

    “他对你……”梦璃感到江一在说到卫庄时会出现多年前梦璃感到的那种冰冷之感。

    江一拍拍梦璃的手:“总有一天,我会超越他的!”梦璃点点头,表示赞同,江一又走了两步:“梦璃,这些年,你一直蒙在这个山谷里,现在你的幻术也练成了,而且鲜少有人能敌得过你!不如,你就此出山如何?也好看看外面的世界!”

    “好啊!等你打败了卫庄,我们就再退出江湖,来这度过余生!”梦璃靠在江一的肩上,幻想着他们的未来。

    五天后,梦璃随江一离开了自己生活多年的空谷,再次踏入那纷纷扰扰的乱世!

    梦璃似一朵妖娆而飘忽的奇葩,绽放在血雨腥风的江湖中,未及三年,天下无人不识“紫云仙子”的名号,与此同时江一也成为卫庄手下四大杀手之首。

    “无门无派,但仰慕墨家所以与众位前辈一同前来,想献上一份自己的力量!”那女子看了少羽一会:“你是楚门项氏?”

    “姑娘果然好眼力,在下正是项少羽!敢问姑娘芳名!”少羽一抱拳。

    “段弦音!”弦音学着少羽很男孩子气的抱了抱拳。

    “段姑娘!”少羽点点头。

    那边晓已慢慢醒转过来,星牧忙叫夏米实过去。

    “晓儿,你醒了!”星牧收了收手臂,看着晓张开眼睛。

    夏米实探了探晓的脉:“果然是圣者的唯一传人,恢复力惊人!”

    晓看看四周:“打退卫庄了是吗?”

    星牧点头:“是的,你就不要担心这些了!好好养伤!”

    晓摇摇头:“我师姐呢?”

    “她没事!你就放心吧!”夏米实接口道。

    “夏夏,你来了!太好了!”晓转头,拉着夏米实放在自己手腕上的手。

    “都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夏夏!我是长辈,知道吗?”夏米实一脸正经。

    “呵呵,夏夏,你还是一点都没变!”晓笑言。

    “哎,怎么说都不听啊!”夏米实假装很失败的样子。

    “那是谁?”晓指着盖聂身边的少年:“我从没见过他!”

    夏米实顺着晓的手望去:“奥,他是和我们一起来到这的,据说曾和盖聂学过剑术!”

    “是……是吗?”晓挣扎着坐了起来:“扶我过去,我要看看师姐!”

    他二人见阻止不了,就扶着晓来到端木蓉的身旁。盗跖见他们过来,一下跳了起来:“晓儿姑娘,蓉姑娘她不会有事的,是吧?”

    “小跖哥,你放心吧!师姐她不会有事的!”晓坐了下来,把了把端木蓉的脉:“夏夏,师姐的毒怕是要用云间雪才能治好啊!”

    “我也是这麽想!可这云间雪又岂是好得的!”夏米实微微摇头。

    “什麽云间雪,哪里有,我去取来!”盗跖一听可以救端木蓉,忙问。

    “这……小跖哥云间雪并非凡品,不是可轻易取得的!”晓想到其过程的艰难,顿觉不忍。

    “说吧!这世上还有我盗跖拿不到的东西吗?”盗跖催促。

    “此去往西八百里处有一深谷,名唤风泪,期间有一种草通体雪白,且有冰雪之气,多生长在背阳阴寒之处,此草就叫云间雪,是疗伤圣品。此草一旦脱离土壤只可活三个时辰,所以采摘此草时,需将其周围泥土一并取出,放于盒中,不可见光!才能保存其药效。”夏米实娓娓道来。

    “好,我这就去!救蓉姑娘需要多少云间雪?”盗跖站了起来。

    “不多,三棵足以,但你必须取五棵回来,以备万一!给!”晓递给盗跖一个锦盒,巴掌大小:“自己小心!”

    盗跖点头,一瞬间消失了。

    晓低头理顺端木蓉的发丝:“师姐,你一定可以醒来的!”

    “夏先生,盖先生他又出血了!”刚才待在盖聂身旁的少年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怎么会?”夏米实一脸不信,可还是向那边走去。

    晓拉拉星牧的袖子:“哥,我们也过去!”

    “你还有伤,好好歇着吧!”星牧忙按住晓的肩。

    “我没事!我担心聂大哥!”晓说着就要站起来。

    星牧连忙扶住她:“慢点!”

    走到盖聂那,盖聂腰间的伤确实还在流血,晓盯着那伤口:“夏夏,这会不会是……”

    “应该不是,他没有那个症状!你还有玉瑾吗?”夏米实回头问晓。

    晓从怀里,摸出一个盒子:“还好,我带了!”

    夏米实接过盒子,打开,取出里面似朱还丹的药丸,喂盖聂服下,有点住几个穴位,盖聂的血总算止住了。

    晓转头看着那个少年:“敢问少侠名号!”

    “晓儿姑娘不必客气,在下上官潇,曾受盖先生教以剑术!”上官潇微躬身一礼。

    “恕我有伤在身,不便行礼!”晓点点头算是问好。

    “欧阳邪!”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快给我住手——!”

    “——!”因为头顶挨了一击而吃痛地低吟一声,被念道名字的少年揉着痛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谁、谁啊,扰人清梦……”

    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眼前是比自己的雕花木桌高不了多少的一位老前辈,正捂着下巴涨红了脸,手里还攥着卷成筒状的书卷。

    “哎呀、班大师,”少年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眨了眨眼,迅速现出讶异的表情,原本清越的声线,在此刻却让人觉得十分欠扁:“是谁这么大胆,让您老如此动怒,以至于胡子都吹掉了一半?”

    “混账小子,刚才扯掉老夫胡子的人不就是你吗!”班大师的眼镜瞪得更圆。这个小祖宗,已经是第几次在他讲到墨家的兼爱非攻尚贤之说时,支起书卷倒头大睡了?难道刚刚不是他自己跑来说要听听墨家学说的精髓所在吗?

    道家尊人将欧阳邪送来机关城托付给墨家……虽说是别有内因,可这数十日来,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除却见识过了这位欧阳公子“自来熟”的本事着实不一般——和机关城里众墨家弟子,乃至项家诸位都相处得七分热络。

    还有偶逢天朗气清月圆花好,这公子会在回廊交错的花厅支上筝琴,弹些众人皆闻所未闻但却音色绝妙的曲子,再来就是他有别于常人的特殊嗜好,比方说三天两头泡在厨房钻研什么食谱,以及他随身佩得的一件兵器,由檀色的锦缎包裹,也不见他曾取出舞弄过……

    这古怪调皮的小子就是道家尊人意向所趋的下任天尊?班大师有些郁闷。

    想当日,欧阳邪抱拳颔首,“晚辈欧阳邪,日后多有叨扰,望前辈海涵。”

    谦逊地低一低纤狭眉梢。班大师拂须而笑,错看他成俊逸温良的少年。如今俊逸还是俊逸,只是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德行,不是罪大恶极也绝不可称无害温良。

    难道他果真是老眼昏花了?

    班大师抚了抚余下几缕单薄的白须,属于老人家的不悦明晰地显露在稍稍平复的语调里:“既然欧阳公子觉得乏了,那我们就到这里吧,公子若是实在无聊,大可在机关城里四处逛逛,不必整日屈就我这糟老头子絮絮叨叨的说教。告辞了——”

    班大师转身便走。

    “哎、大师,您且等!”身后少年急忙快步追了上来。

    “公子还有何事?老夫也非闲人,机关城内还有诸多事宜要去处理。”嘴上虽然这么说,班大师却停下了脚步,心中喜忧参半地寻思着,难不成这欧阳公子终于肯反省自己,决定要诚心诚意地向老夫请教学习?

    “咳,晚辈是想说,”少年煞是诚恳地在班大师面前摊开手掌,修长纤细的手指间夹着几缕白须。“您的胡子落在晚辈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