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枉然
这段时间,海上一直流行一个传说。
一个船员捡到了一件女士洋装,然后那艘船就闹鬼了,一个还没结婚变成了寡妇的女鬼来那艘船上找她死在海上的丈夫了。
这种也许可以用来吓唬小孩的恐怖故事竟然成为水手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在去皇家港的途中,江一决定去找一个女人——提亚.朵玛,其实就是他之前和我提到过的什么海之女神--科莉普索。
对于神之类的说法,我只能无趣地撇撇嘴。
我们把船只停在靠近海岸线的地方,换了一艘小船继续航行。
同样是一片热带雨林,到处都是生机盎然的树木。偶尔可以听见清脆悦耳的鸟鸣声。
“为什么江一斯派洛那么怕大海?”威尔突然来了那么一句。
呵呵,他要是怕大海的话,就不可能去做一个海盗。然而我的片面想法是错误的。
Gibbs故意用阴沉的语调和大家解释说:
“Davy.Jones的手下有一只怪兽,它有巨大的触手,一下子就能把你的脸给吸下来。”
瑞杰蒂被吓到了。。
“然后把整艘船拉进海底深渊。那家伙叫‘挪威海怪’”
然后Gibbs还用了很多夸张的语句生动形象地描绘着海怪的特点。
我们在气氛诡异的河道上漂荡着,就像万圣节前夕鬼魂聚会的情景一样,这种感觉真得很不舒服。
江一站起来小心翼翼地盯着周围看。
我也很好奇,提亚朵玛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会选择居住在这么阴暗潮湿的环境下。
粗壮的树木上架起一间茅草屋。
“别担心,兄弟们。我跟提亚是老朋友,我们是。。。如此的分不开。。曾经。。从前。”
我看着他的表情,江一一定是在回忆起他的往事了。
嘱咐好船员后,江一轻轻地推开门,我安静地跟在他身后。
屋内正在低头捣鼓着东西的女人露出一抹不明思意的笑容。
“江一.斯派洛。。”她直呼。
这是一个扎着一头麻花辫的,皮肤黝黑的女人。
听见女人在喊他的名字,江一也很兴奋地打招呼。
提亚说着突然指向威尔,
“你,我对你的命运有预感。威尔.特纳。”
威尔很奇怪。
“你认识我?”
“你想认识我?”女巫坏笑着说。
两人在互相调侃着。
江一匆忙介入他们之间,想岔开话题。
“我们已经认识你了,我们有求于来,不达目的是不会走的。”
女巫调戏般的摸了摸威尔的下额,
“我能怎么为你服务?你知道我需要报酬。”
“我带来了报酬!”
Pintel用手拖着一个用布遮盖的笼子走过来,江一掀开那块布,然后用枪口对着不死猴开了一枪,猴子吓了一跳,不安地上窜下跳。
女巫接过笼子,打开小门,把猴子放了出去。
提亚表示她不能找到那把钥匙,但是她还是猜到了那把钥匙可以打开一个宝箱。
Gibbs三人组一起在猜着拿个宝箱里会装着什么。
金子?珠宝?还是无人认领的贵重物品?
“你们知道戴维.琼斯吧?他是个海员,很棒的水手。直到他碰上了让任何男人都苦恼的东西。。”
“awoman.”江一和我异口同声地回答。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们身上。
“awoman.”提亚意味深长地重复着。
这很简单啊,男人最苦恼地肯定是如何把心爱的女人追到手。
“江一,这个女孩你需要好好珍惜。你们将会有一场奇特的冒险。”
我对江一使了个眼色,知道没有?我可是个不可或缺的存在!
女巫欺骗了善良忠诚痴情的水手,DavyJones最终把自己的心脏取出来放进宝箱并一直寸步不离地带着自己的宝箱。
我为自己提前知道了宝箱的内容而感到无奈。因为人们之所以会寻找宝藏,正是因为宝藏带给人们一种诱人的神秘感。现在,这种神秘不复存在了。
“尽管如此,他只能每隔十年才能上一次岸。所以你需要这个以防万一。”
江一并不认为一罐土能有什么用。
“如果你不要,可以还给我。”
对于他这种爱占小便宜的海盗,还是留着比较好。
眼下,江一想找到飞翔的荷兰人号,他想还清他的债务,还有,这将是一件两全齐美的事情。
“火炬。。显示宿命吧。”
提亚在为江一卜卦,她晃了晃手心里大把的螃蟹钳子。
我们坐在小船在暴风雨中艰难前行,逐渐接近飞翔的荷兰人号。
其实现在最想找到钥匙的是威尔而不是江一,钥匙对于他来说更加重要。他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去拿到钥匙。
“谁挡路我就砍谁。”
威尔提前乘坐一艘小船去登飞翔的荷兰人号。船员们把所有的油灯都吹灭了。
他顺利地登上了船,因为已是深夜,没有人会刻意提防外来人的到访。
威尔提着油灯向一个正拉着缆绳的船员询问,但是那人似乎不怎么想跟他说话,说来也奇怪,荷兰人号上的人们都像被下了魔咒似的,徒劳地不停地干着活。
我看到那艘船的附近好像有一只不明生物在活动。
江一倒吸一大口气。
“看来最不想遇到的还是躲不开。看!那就是挪威海怪了。我之所以想拿到钥匙,就是想控制Davy杀了那该死的海怪。”江一严肃地对我说。
荷兰人上的船员们随着海怪的到来,全都集体出动了。说是船员,其实更像是生化武器一般的怪物。
威尔灵活地躲过了船员们的攻击。他砸坏油灯,用火苗试图吓走那些怪物船员。它们似乎有被火苗吓到,但也并没有起太大的作用。
威尔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己倒下了。
一个章鱼头似的怪物走了出来,他就是戴维.琼斯。他拄着拐杖,审视着船上的这些俘虏们。
不停地对每个人询问着同样的话。
“你怕死吗?”
他似乎很享受用这样的方式去击垮人的精神,并使人们一个接着一个地臣服在他脚下。俘虏们基本上都服了。
Gibbs独自一人悠闲地唱着海盗之歌。
“heyyohoho,来瓶朗姆酒。”
喝下一大口酒,然后又立即惊恐地打量着四周。灰暗的天空中飞过成群的乌鸦,这可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听到了俘虏说“我愿意”的时候,Davy总是乐此不疲。
“你为何来这里?”他居高临下地拷问着威尔。
“江一斯派洛,我来帮他还债!”
戴维琼斯不厌其烦地重复着问题。
“你为何来这里?”
但他得到了同样的回答。
“江一斯派洛,我来帮他还债!”
江一用望远镜看着远处的威尔和戴维琼斯。
而DavyJones不知道用了什么巫术,一下子就出现在了江一面前,把我们吓坏了!
江一故作镇定地笑了笑。
“你欠我的债该还了。你做了黑珍珠的船长十三年。”
伊丽莎白口口声声说要去救威尔,每次都被江一用同样的理由去引导她加入寻找宝箱的行列,他就是如此擅长蛊惑人心。
“Gibbs!有航向了!”
大伙早就迫不及待地想出发了,终于可以不用在这个地方继续耗着了。
“终于有了!割断缆绳!向罗盘指示的方向前进!”
就这样伊丽莎白和诺灵顿也一起加入了队伍。。。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落魄的。。司令官。
威尔所在的船只遇到了可怕的挪威海怪,船员们惊慌失措地拿出武器,他们刺向海怪巨大的触须。。但是仅凭小小的武器来对付如此巨大的怪物实在有些力不从心。海怪不停抖动的触须损毁了船上的一些设施,还卷走了不少人。
只有威尔一个人还在船帆的最高处闪躲着海怪的攻击,它彻底被激怒了。。。一半船体被海怪弄得支离破碎。大部分人都被卷入海中,威尔也无法逃脱掉进海里的命运,好在他往上游着,抓住了一块漂浮着的木板。
DavyJones没有在海上看见威尔,他以为他死了,还允许提靴带哀悼几分钟。他这个当爹的当然知道他儿子还没死。
“亡灵箱已经不安全了,向克鲁斯岛出发。”
黑珍珠上,江一在和伊丽莎白聊天。我懒得看他,想着下一步的计划。所有人都想最先到达圣克鲁斯岛,但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希望快点回到伦敦,然后去向乔治二世复命。
我们看见了陆地,江一大惊,他和伊丽莎白几个人换乘小船,担心挪威海怪很快就会追上他们。约翰号不紧不慢地行驶着,直到靠近陆地,不得不停了下来。
眼前这片海岸又是另一番独特的风景,如果没有岛上的绿色植物,就会形成海天一线的景色,这就是所谓的天涯海角了吧。
平特和瑞杰蒂看见了远处下潜的人号,全都惊讶地张大了嘴。
诺灵顿用铲子挖着,然后发现了那个宝箱。大箱子里面铺了一些杂物,杂物下面正是他们寻找很久的亡灵箱。
“你倒是说句实话。”诺灵顿很欣慰。
“我说过很多实话,不知为什么当人们发现时总是很惊讶。”
黑珍珠船员们所在的小艇载着他们回到了女巫的家。
女巫递给伊丽莎白一杯酒。
“酒可御寒,也能解忧。”
女巫转而安慰威尔无法救回他的父亲,威尔反倒觉得很豁达。
“已经无关紧要了,珍珠号完蛋了,连同他的船长。”
吉布斯走了过来,
“对,这世界已经灰暗了一点,他一直都在欺骗我们,但最后他的良心还是胜出了,为江一.斯派洛干杯!”
这时大家才想起江一对自己的好来,纷纷为江一干杯。
“再也不会有第二个江一船长了,他是位绅士。”瑞杰蒂感慨地说。
大伙都哭了。
“他是个好人。”
女巫说她有办法救回江一,大家都来了精神。
吉布斯带头答应,所有人都答应了,还有那只鹦鹉。
“那好,如果你们想去奇异而又充满牛鬼蛇神的天涯海角,你们就需要你们称职的船长。”
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大家十分好奇。但瞬间他们都愣住了。
来者是众人都以为已经死了的赫克托巴博萨——黑珍珠曾经的主人。
“说,我的船怎么样了?”
猴子江一站在他的肩上,巴博萨悠闲地啃着苹果,依旧不变的是他那爽朗的笑声。
食人族岛上,土著们在跳着欢快的舞蹈。
坐在酋长位置上的已不是江一,而是钥匙狗。一块骨头取代了那把钥匙,被放在了它的嘴中。
挪威海怪最终消失了,连同江一一起。
那时掀起的巨浪也回归成一些安静的浪花。
“逞能吧!让你逞能!!江一!你个十足的笨蛋!这下子,我看你还怎么逞能。。。。”
江一最终被海怪吞掉了,我以为他回不来了,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内心是说不出的难过。而对于我来说,故事已经落下帷幕,我也该回到属于我的地方了。
加勒比海上的夕阳是那么美,再见了,江一.斯派洛船长。我看到了他的背景,深深约约的,孤单地挪动着,在记起什么,在忘却什么......眷眷的微笑着.......微笑着......走向海天一色处......
再见吧,自由奔放的大海!
这是你最后一次在我的眼前,
翻滚着蔚蓝色的波浪,
和闪耀着娇美的容光。
好象是朋友忧郁的怨诉,
好象是他在临别时的呼唤,
我最后一次在倾听
你悲哀的喧响,你召唤的喧响。
你是我心灵的愿望之所在呀!
我时常沿着你的岸旁,
一个人静悄悄地,茫然地徘徊,
还因为那个隐秘地愿望而苦恼心伤!
我多么热爱你的回音,
热爱你阴沉的声调,你的深渊的音响,
还有那黄昏时分的寂静,
和那反复无常的激情!
渔夫们的温顺的风帆,
靠了你的任性的保护,
在波涛之间勇敢地飞航;
但当你汹涌起来而无法控制时,
大群地船只就会覆亡。
我曾想永远地离开
你这寂寞和静止不动地海岸,
怀着狂欢之情祝贺你,
并任我的诗歌顺着你的波涛奔向远方,
但是我却未能如愿以偿!
你等待着,你召唤着……而我却被束缚住;
我的心灵的挣扎完全归于枉然:
被一种强烈的热情所魅惑,
使我留在你的岸旁……
有什么好怜惜呢?现在哪儿
现在是我要奔向的无忧无绿虑的路径?
在你的荒漠之中,有一样东西
它曾使我的心灵为之震惊。
那是一处峭岩,一座光荣的坟墓……
在那儿,沉浸在寒冷的睡梦中的,
是一些威严的回忆;
拿破仑就在那儿消亡。
在那儿,他长眠在苦难之中。
而紧跟他之后,正像风暴的喧响一样,
另一个天才,又飞离我们而去,
他是我们思想上的另一个君主。
为自由之神所悲泣着的歌者消失了,
他把自己的桂冠留在世上。
阴恶的天气喧腾起来吧,激荡起来吧:
哦,大海呀,是他曾经将你歌唱。
你的形象反映在他的身上,
他是用你的精神塑造成长:
正像你一样,他威严、深远而深沉,
他像你一样,什么都不能使他屈服投降。
世界空虚了,大海洋呀,
你现在要吧我带到什么地方?
人们的命运到处都是一样:
凡是有着幸福的地方,那儿早就有人在守卫:
或许是开明的贤者,或许是暴虐的君王。
哦,再见吧,大海!
我永不会忘记你庄严的容光,
我将长久地,长久地
倾听你在黄昏时分地轰响。
我整个心灵充满了你,
我要把你地峭岩,你地海湾,
你的闪光,你的阴影,还有絮语的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