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历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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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帮助鬼魂 完成心愿

    有些事哪怕自己的道行能足够摆平,也要心谨慎,能够用外力来解决问题,那最好就是用外力。

    房门的白色冰霜,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散,见状我开口道:“你刚刚所说的凶宅,和这凶房并不一样,凶宅基本上是以入主之人来决定,大多数的情况下,都能以风水破之,但凶房却不行!”

    简单来说,凶宅本身只有一个主人,所谓一家之主便是这个由来,而凶房的不确定和不稳定因素太多了。

    阴阳师里曾经有一种职业,其名唤为住宅者,这职业必须要自身八字过硬,且自己的道行也要过得去那才叫

    所谓住宅者,又被我们戏称为主宰者,他们是通过在凶宅凶房里住上一段时间,在了解鬼魂的前因后果后,帮助鬼魂完成心愿,从而让凶宅归于平静。

    而这只是数住宅者的做法,大多数住宅者,都是直接用自身强横的道行,来强势驱赶在凶宅里的妖魔。

    只不过这住宅者行业就像日落西山般,人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我曾经去过甬城,也认识了一位住宅者。

    按照她的话来说,这一行其实更像是旧时代的遗物,在新时代的替代品尚未出现前,临时诞生罢了。

    没错,这位住宅者是一位女性阴阳师,而且长得还不错。

    在甬城的时候,是这位大我五岁的阴阳师在照顾我,只不过我所在乎的人早已过期,难听的就是死了。

    时至今日,我依稀记得在黄昏时分,她坐在顶楼的阳台上,任凭金黄色的光芒洒在她那忧郁的脸庞上。

    在天道面前,她表现得替道分忧,可实际上我能感受得到,她根本就不想干这一行,因为这一行注定了她不会有好结果。

    一想起这位姐姐我就自责得不行,只可惜当年我没有站在她的视角,而我年幼的目之所及,出来的话或许在她耳中,只是冷冰冰的语言,体现出来的更多还是那不在意。

    她常常对我微笑着说好累,可我并不了解她,也想象不到她的有勇气,在电闪雷鸣的夜晚,从高楼之中朝着所谓的自由而去。

    “吱~”

    当我忆起往昔陷入深深自责时,这房门忽然自主缓缓打开,我倒是没啥表情,迅速收拢了一下思绪,但郝一建却被房间里的摆设给吓了一大跳。

    客房内的四面墙壁,花板、地板、吊灯等等入眸之内的一切,全都已经严重腐蚀,而那张豪华席梦思床上,也布满了青色的霉菌。

    一具穿着洁白婚纱却高度腐烂的女尸,正坐化妆镜的椅子上一动不动。

    最诡异的莫过于贴在墙壁上那张大大的红色喜字了,因为在郝一建看来,这喜字也忒像那死字了。

    “尸体啊师父~尸体!”

    郝一建惊恐万分,见郝一建左手伸进口袋掏出了手机,我遂疑惑道:“你这是要作甚啊?”

    “报警啊~这不是有一具尸体吗!”

    闻言我气得忍不住狠狠扇了郝一建的后脑勺一下,同时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骂道:“你是不是蠢猪啊你~我之前是怎么跟你的?许多灵异的画面,普通人肉眼是看不到的,只有开了眼的人才能看到,特殊的情况也只有凝聚道行才能瞧见!”

    我怎么感觉我之前的一番教导,这郝一建完全是左耳进右耳出的样子。

    不管是眼、阴阳眼还是传中的重瞳眼,都只能看到百分之九十九的灵异画面,剩下的百分之一,除了开眼之外还必须拥有道行才能观之。

    越是那种邪门的画面,那么阴阳师的道行就需要更高才能看到。

    但阴阳师长时间看到灵异画面,也造成阴阳师有些神经质了。

    若是无法分清眼前看到的一切,到底是属于灵异的场景,还是现实画面时,只需左手捂着左眼,右眼闭上一半,那么就能将灵异和现实区分出来。

    郝一建自然是半信半疑,现在郝一建都感觉自己快成一个神经病了。

    一句难听的,我目前认识的阴阳师,已经有好几个人都送去精神病院了。

    我曾经去探望过一次,发现其中一位阴阳师,居然被五花大绑在铁床上,屎尿也是沾满了裤子无人清理。

    那时候我就站在走廊里,没有所谓的嚎嚎大哭,但泪水早就占据了我的眼眶。

    我们为了世间的安宁可以忍气吞声,但我们决不能像虫子一样被我们所保护的人,去肆意践踏我们那可怜的尊严。

    也正是因为如此,管理局才耗费重金在某个郊区建了一座养老所,让这群默默无闻奉献了一辈子的阴阳师,能够老有所依。

    其实我如果能看到这些得了精神病的阴阳师下场,那么我绝对不会再干这一行的。

    早知结局如此话,我又何必庇护这些人呢!

    郝一建按照我的话去做后,看到的一幕的确是已经没有了这些腐败的画面,只有干净和整洁的房间。

    “鬼新娘肯定就在藏在这房间里了~”

    我挠了挠头,发现自己的头皮屑是越来越多了,自从去年开始没入眠后,一旦醒来不管是春夏秋冬,我都会被冷汗所占据,我知道是我自己身体的原因。

    话以我现在的道行,对付这只鬼新娘的话,毫不客气的,可谓是翻个手掌那么简单,但这郝一建却没有这个能力。

    许多术法都是要在日积月累的经验之下,凝聚道行后方能施展,这口诀要是念错一个字的话,可能就把请神变成了请鬼。

    而且郝一建又刚刚入行,照理我该从头教起,可我也没那个时间从头教啊。

    “你将包里那捆金色丝线拿出来,沿着墙壁绕一圈就成!”

    吩咐完郝一建后,我瞥了一眼化妆镜,鬼新娘就藏于镜子之中,但我也没第一时间道破,总得让郝一建成长一番,否则事事都是我亲力亲为的话,那还要收徒弟干什么!“现在为师要先和鬼话,你站在一旁看着点学着点~不要老是如此笨手笨脚的!”

    我骂完郝一建后又开始后悔了,因为我总觉得自己的脾气,也不知为何是愈来愈差了。

    后来我在分析原因的时候,我认为是因为我自己看不到未来,所以才将这股怨气发泄在每一个相识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