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刺杀教父
“什么意思?”奥利弗惊讶的张开了嘴巴,“你不会是要?”
楚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径直当然来到他的背后,单手扶着他的头,让袖剑直直的插入了他的脖子里。
“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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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和兰奇抬着奥利弗的尸体,在空中摇摆了几下后用力甩进了水里,任由下水道的污水将他冲走。
“都解决了?”楚青问。
“嗯,他的脸和随身物品已经被我们破坏了,不会有人能看出他的身份的,。”
“那就好。”楚青点了点头,“但我有一个问题……”
“嗯?”兰斯抬起头,“还有什么没有做全的吗?”
“跟这个没关系,我是想说,为什么你们的据点都喜欢设置在下水道这种地方啊?”
“隐蔽。”
“安全。”
兰斯和兰奇一人一句,反倒把楚青给弄不会了。
明明就是穷吧?
“对了执行官,我们为什么要和黑帮染上关系,他们可都是些暴徒。”兰奇问。
“我的家乡有一句古话,叫师夷长技以制夷,”楚青说,“芝加哥既然是黑帮的城市,那就得用黑帮的方式来解决他们。”
“万事皆虚,万物皆允。不用拘束于做事的形式,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难道你还管猫爸猫妈是谁?”
“……”
兰斯一时间有点难以理解楚青这一串带有强烈东方特色的话语。
“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去杀了阿尔伯特?”兰奇兴冲冲的说,已经按耐不住的想要试一试手里的汤普森冲锋枪了。
“不,先让他再活一会。”
“先把那个花店老板给做掉,我看他是不想活了,居然敢吃我?”
“这个……”兰奇用手摸了摸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的表情,“恐怕是有点难度,奥班宁平时神出鬼没,除了亲信,没人知道他会出现在哪里。”
“而且他手下的那些杀手也不是吃素的,我们只有三个人,过去就是送死。”
“难道你要利用黑手党的人去干掉他们?”
“谁说一定要干掉他们所有人了,政府不是傻子,大规模械斗只会引起全城范围的大清除,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楚青说。
“那我们?”兰斯问。
“我有更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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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斯酒店内,几名步履匆匆的黑手党成员径直推门进入了位于七楼的会议室内。
奥托坐在里面,独自一人望着空荡荡的会议室,手里握着一杯威士忌,黄色的酒水里漂浮着两颗晶莹剔透的小冰球。
实际上,里面的冰球已经换了五次了,但杯子里的酒水依然还是当初的那一杯。
黑手党成员们将手里的文件毕恭毕敬的传给了奥托。
“老大,我们找到了。”
“说。”奥托抬起了头。
“这次暗杀是奥班宁发起的,我们抓到了一个被他们贿赂的警员和询问了一些路过的人,他隶属于芝加哥警察局第二分局,担任副局长的位置,就是他给爱尔兰人提供装备和警服的。”
“他们大摇大摆的冲进林肯公园街时用的是第二分局的身份,目的是突袭一个暴力杀人狂的据点,并且警告其他人不要靠近,这事由他们全权负责。”
“所以路上巡逻的警员并没有在意里面发生的枪战。”
“第二分局……”奥托摩挲了一下手指,“我记得他们的局长是叫艾尔豪斯•查库吧。”
“是的,这位局长是新上任的,似乎还是你亲自提拔上去的。”
“我知道了,”奥托抬起手,“还有别的吗,如果没有的话就先出去吧。”
“是的。”手下继续说,“刚刚楚先生让我告诉你一件事,他需要你帮他在奥班宁的花店里订购一笔价值五万的货物,至于选什么花……”
“他说交给你来选就好了,你很擅长这个。”
“呵。”奥托浅浅的笑了笑,“他做事还真是大胆,既然他都提了,那就去办吧,至于花么……”
奥托想了想,“那就选百合吧,记住,要纯白的,款式也要最好的,超出的预算从我这里扣。”
“毕竟这是要送给一位大人物的,得隆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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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
奥班宁小声嘀咕道。
“怎么会有人一下子买那么多花,而且还都是清一色的白百合,还选了最隆重的款式。”
作为爱尔兰黑帮的教父,暴力和权力的代名词,旁人似乎很难将奥班宁和一位成功的花商联系起来。
但事实就是如此,奥班宁将他的花店视为他心中最后一片净土,所有进入这里的人都不得佩戴武器,就算是他自己也不可以,这是他的底线。
平日里他也会到花店里指导一下工人们的作业,作为芝加哥最顶级的花商,奥班宁本人也是一位极其出色的园丁,他对园林工艺有着十分独特且惊人的见解。
不过最近事务繁忙,特别是死兔帮的阿尔伯特崛起后,他的地位逐渐开始动摇,于是他前往花店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但今天不同,昨天早上店里突然接到了一笔价值五万的大订单,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人以私人名义的方式来订购如此昂贵的花卉。
意识到对面的身份可能不一般后,他觉得他必须亲自到场进行指导作业,也算是对他名声的一个交代。
“出去!”
奥班宁十分生气,他的手下居然未经他的同意下踏入了花店,并且腰间还挂着手枪。
“老大,我们必须在这里看着你。”
“那个中国人没有死,我们前两天派过去的人都死了,连我们在警局的人都被奥托揪出来了,你现在很危险!”
“这个不是你们站着这里的理由!”
奥班宁用一根手指指了指他们,又指了指窗外。
“去,站到外面去,坐在对面的酒馆里喝酒也可以,不要来打扰我!”
“听懂了吗?难不成那个中国人还敢直接来这里杀我?他现在估计躲在不知道那个洞里瑟瑟发抖呢!”
手下不敢再说什么,连忙低着头走了出去。
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结。
看到奥班宁的保镖一个一个的走了出去后,楚青拉起兜帽,同时将绑在手上的袖剑固定了一下
“走吧。”他挥手示意站在背后抽烟的兰奇。
观察了一下四周后,楚青快步穿过街道,向着奥班宁的花店走去。
“都说了不要进来打扰我!”奥班宁听到有人走了进来,十分恼火,“你们是不是……”
!!!
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不是因为奥班宁不想说了,而是因为不能说了,一把袖剑已经直直的贯穿了喉咙。
楚青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另一手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安息吧。”
楚青将尸体推入装满百合花的长方形水晶盒里,洁白色的花瓣上染满了红色的鲜血,殷红的血滴随着刚刚喷洒上去的水珠一同落在地上,溅起红色的水花。
芝加哥爱尔兰黑道教父,迪肯•奥班宁,死亡。
死于他自己的花店内。
楚青看向窗外,那两个看到楚青走进花店,想要阻止的保镖也已经被兰奇所刺杀,两具尸体被一前一后的拖进一旁的巷子里。
一切都做完后,楚青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花店,隐入人群,消失的无影无踪。
刺杀动作之迅速,让一同站在花店里工作的花工们都没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直到有一个人过来取花剪的时候猛然发现了躺在白色花丛中的奥班宁。
“!!!”
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
当楚青和兰奇回到酿酒厂的时候,兰斯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他们了。
“事情成了?”兰斯随口问了句。
“嗯,我跟你说啊,那个混蛋死的太轻松了,要是我啊……”
楚青挥手打断了兰奇,如果任由他继续说下去,他估计能说到明天早上。
此时的兰奇就像是一只快要被憋爆的气球一样,脸涨的通红。
“呵。”兰斯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随即又将状态调整回来,“我已经潜入了奥班宁的办公室并把里面的东西都拿来了。”
兰斯将一个麻袋从地上提了起来,里面装满了几沓现金和几张合同。
“这些都是从他的保险箱里面找到的,双层机械锁,虽然有点麻烦,但不碍事,不过里面的钞票面额有点小,加起来才不过五千块。”
“这些不是钱吗?”楚青从麻袋里面拿出了一张存折和几根金条,这几根金条沉甸甸的,看起来十分有分量。
“让我看看哈,一二三四五六,哦豁,这老登藏的钱还不少。”楚青看着存折上后面的六位数字,瞬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三十五万美刀,这不比大先生给的启动资金还多了?
“这些给你们拿着。”楚青把那五千块钱全都递给了兰斯,“顺便给兄弟们改善一下生活,毕竟长期住在下水道里也不是个办法。”
兰斯和兰奇这辈子都没真真实实的抓着那么多钱,这一下子让他们还有点不那么适应。
“那剩下的钱……”兰奇说。
“shutup!”兰斯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剩下的钱执行官肯定是要用在大事上的,你怎么能随意揣测执行官的心思!”
“?”
楚青都还没开口,兰斯就已经帮他把全部理由都说完了。
这是多怕我收回那五千块钱啊。楚青扶了扶额,想起了他刚穿越来在赌场做服务员的那几天,好像也是这样子的?
“记住了,我们作为浪人,不仅要在精神上得到富足,也要在物质上得到富足,怎么都不能亏待了自己!”
兰斯和兰奇郑重的点了点头,一脸虔诚的样子,这让楚青差点以为这里是什么正在进行宗教祷告仪式的场所。
“老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然后就看见哈森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有人,有人罢工了!”哈森气喘吁吁,一副稍不留神就会倒在地上再也起来不来的样子。
“什么?”楚青皱了皱眉,心想我这里的待遇还不够福利?怎么会有人搞罢工这种东西,坏了,我成黑心资本家了?
“怎么回事。”楚青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从椅子上扯下风衣外套穿上,顺手将桌面上的手枪插入了腰间。
这其中肯定有问题,楚青现在丝毫不怀疑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在这里捣乱,毕竟他已经将工资提高了两倍,工作时间也有了保障,照理说是不应该出现这种事的。
“是这样的。”哈森连忙跟上楚青的步伐,一边走一边说,“本来这几天新设备都已经处理好了,工人们也陆续回来工作了,他们领了工钱后都十分开心,干活也比以前更有动力了。”
“这不是好事吗?”楚青说,“工资以后还会涨,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对,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想的,他们觉得生活已经开始有了盼头,包括我,现在我们的啤酒已经开始陆续销售给附近的酒馆和俱乐部了,用新机器做出来的啤酒发酵时间更准确,糖化工艺也更精准,他们都喜欢从我们这里进货。”
“听起来是个好兆头。”楚青点了点头,“说重点,为什么有人会罢工。”
“你也知道的,我们工厂里什么人种都有,德国法国英国中国……可以说什么肤色都可以在这里看到的了。”
“自从老板你接手了这里之后,厂里面的某些华人就按耐不住了,他们天天上班偷懒,还常常欺负别的工友,因为他们觉得你会站在他们那一边的。”
“而且他们还鼓动其他在这里工作的其他华人,想让他们也一起罢工,好让工资再翻几番。”
说完,哈森有些不安的看了楚青一眼,毕竟这事他自己也有点慌,担心楚青真的会偏袒他们。
“放心吧。”楚青看出了他的顾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对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的,除非他站在了我的对立面。”
来到工厂面前的空地上,楚青愣了一下,几十个华人正围在空地中央,手里还举着几块写的歪七扭八的抗议语。
“我们要人权,我们要自由,我们要工钱!”
“我们厂有几个华工来着?”楚青问哈森。
“五个。”哈森叹了一口气,“这才是我找你的真正原因啊,有个混蛋把他在中国城的势力都拉了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