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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定远侯

    “有多少我不知道,肯定不多,不过有一户姓布的却是大盛朝人尽皆知,怎么,你不知道?”

    见云行乃迷迷糊糊,刘友富恨铁不成钢的道“定远侯啊,大盛朝平定北患的定远侯啊。”

    “哦,定远侯我知道啊,可我真不知道姓啥。”

    孔龙两人也表示同意,大家都知道定远侯威名,先皇时期,北边蛮族壮大,一度快打到临安了,是定北侯一路扫平,直把蛮族赶回北漠,并在北漠驻扎数十年,换来这两朝临安的太平。

    但是定远侯具体叫什么,小老百姓就真不知道啦。原来姓布,老定远侯布从疑,当时还只是一个四品小将,主帅皆战死,他临危受命帅印。没成想却是个军事奇才,用了三年时间,把已逼近临安北线的蛮人一路打退回大漠。一跃成为一品军侯,一直在北漠镇守二十年。直到其子布弃,承侯位替老侯爷镇守,布从疑才得以回京休养。

    这布弃在北漠勤勤恳恳也是二十余载,曾经的荒凉小镇经过两代定远侯的整治教化,现在已然成为北方的通塞关要,往来商旅热闹非凡,城池稳固,成为北漠第一重要经济军事重地。

    老侯爷有一子一女,女儿布悔嫁与镇国公为妻。布弃与其夫人一直在北漠,其子布澈从十岁便回京就一直在老侯爷膝下尽孝,也算是对老人家的一点宽慰。就在前几年,北漠瘟疫,布弃夫妇不幸染病身故,皇上念其一门忠烈且北方如今已平稳,蛮人不成气侯,便不再派布家人去守,也把侯位让其子布澈继承,老侯爷直接擢升一等公,荣养天年。

    几人听刘友富简单道来,便对布家两代人的忠烈肃然起敬。怪不得这布澈与洪克清有二分像,合着他们是姑舅表亲呐!这布澈不亏是在北漠军营长大的,端得一身的英气就是洪克清没有的。

    “咦,这洪千户居然出身国公府?”刘友富也刚反应过来,如此说来,还真是。

    云行心道“这阮云要知道了,不得悔死了?这宝他可能压错了。”

    何晔道“富,你咋知道这些?”

    “呵呵,我家也有军需方面的生意,所以打交道的人里也有将军。”

    何晔对他比划了个大拇指。

    什么千户、国公府公子、皇商,孔龙通通没听进去,他就知道刚才跟云行很熟络的男子人家现在是个正经的侯爷。他心里很不安,他再迟顿,也看得出那男子对云行不一般,因为他也是男的。

    这酒,刘友富是喝的心满意足,何晔是就着权贵的八卦当下酒菜喝的,孔龙喝的就是闷酒了。云行是想着再见这布澈如何面对?原主跟他有来往她父母应该不知道,不然不会只字未提过。十年前,她七八岁,这布澈可是十多岁了,肯定记得清楚,反正自己受伤众人皆知,继续装糊涂吧。

    这富地酒家跟友力铁铺只隔了两家,路过了铁铺掌柜还在门口跟云行打招呼,何晔看了看友力铁铺的招旗,回头望了一眼酒家的,用胳膊肘拐了拐刘友富道“富兄,你家产业多,这铁铺和酒家也是?”

    刘友富有点懵,“小晔子,这从何说起?酒楼我家有,就是这铁铺我家不曾涉及。”

    何晔对这个小晔子的称呼有点不太满意,但现在他没计较,拉着刘友富回头,指着两家的招旗道“你看嘛,友力铁铺,富地酒家。哈哈哈,可不是友富?”

    三人回头看着,才明白是何晔的捉弄,刘友富气的追着何晔直踹他。孔龙也是无奈的笑笑,云行却觉得哪里不对劲,像是什么接上了,又断开了。

    一路上何晔和刘友富打打闹闹,孩子气十足的。云行一直在捕捉刚才接上的,又断的,倒底是什么?孔龙本来就郁闷,看着旁边的云行一直心有所思,好几次要撞上别人,都是他拉开的,心里更郁闷了,她在想那个布小侯爷吗?

    进了府衙,男女分路,云行快到女院时,便瞥见远处树下一角文书的衣裙,心道,凌飞也不知道换个地方,上次在这儿跟花守三,这次不知道是不是胡少理,心觉这凌飞真是好手段。

    她这次可真是冤枉凌飞了,这会在树下的却是齐纤舞。她本来是想去男院寻孔龙的,却被花守三告知孔龙出去了。齐纤舞中午晚上都没寻到,便有些气恼,寻了个石凳坐下。想着明天早些下值,来寻吧,偏生档库事儿真多。唉,龙哥哥他不喜欢我呢,我怎么不知道?可是,我喜欢他很久了哦,真放不下呀。

    也不知道呆了多久,直觉得凉意袭来,齐纤舞打算回去了,刚想起身,就听到墙后有声音传来,“我家主人知道还有两个没死,这两活着是麻烦。这次不用你动手,你知道她们关在哪儿吗?”

    另一个声音道,“有些麻烦,没关起来,在女捕快宿房。具体哪个院,现在还不清楚。”

    “一天之内必须弄清楚,不然,你弟弟的事,我家主人不管了。”

    “哼,威胁我?此事对你家主人可不是个小麻烦吧?谁也别糊弄谁,我能弄死赖大三个,也不差你一个。”

    就听另外一个气急败坏道“你松手!松开,知道你毒辣,现在还不是我们斗气的时候,互相扶持,你弟弟的事需要我家主人才能解决,所以你帮主人解决了麻烦不也是救了你弟弟不是?快松开。”

    墙这边的齐纤舞在听到弄死赖大几个的时候,已经吓得腿开始抖了,想着再听下去不知道会有些什么,快逃吧,可腿不听使唤。好不容易起身了,又撞到了旁边的树,疼的“哎呦”一声,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可为时已晚,墙那边的人听到声响就已经示识对方快走,自己翻身过墙,双手掐住齐纤舞的脖子,将她抵在了树干上。

    借着昏暗的角灯,齐纤舞还是看清了,此人正是许天身边的简军!

    简军也看清了这小姑娘是阮云借调来的文书其中之一,这下有点麻烦了,普通杂役弄死了,找个地埋了,也就是个小风波,毕竟谁还没个不对付的人。她刚来才两天要是死了,怕是不会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