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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管住嘴,迈开腿,长命百岁!

    堵胤锡玩得真花啊!

    好想去看……

    可惜,不能打草惊蛇,还得在这做肥饵,听听故事得了!

    朱由检驱散了念头,笑着说道:

    “这么一大段,难得你还背下来了,以后有行森大师那边的消息,呈上来便是,你这厮目不识丁,万一背错,岂不是耽误事儿?”

    一眼瞥见还船帮上凭栏吹风的两个御医,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朕记得太医院有个叫柳养吾的医官,现在何处?”

    魏忠贤正陪着笑,一听这话,顿时尴尬起来,一咬牙,抬起手来,“啪、啪”给了自己俩大耳瓜子,“噗通”跪倒,叩首道:

    “奴婢该死,那柳养吾……已被奴婢害死了……”

    朱由检故作惊讶,把眼一瞪,喝道:

    “到底怎么回事儿?”

    魏忠贤颤声道:

    “奴婢罪该万死,柳养吾等一众医官,是因‘红丸案’受了牵连,被判‘失职’,处充军岭南,因此人曾与奴婢有些口角,奴婢怀恨在心,不肯罢休,便派人在押解途中动手,将其乱棍打死……”

    “混账东西!”

    朱由检“火冒三丈”,拍案而起,怒道:

    “朕记得父皇曾说柳养吾善养生,这几日身子有了起色,凑巧想到了他,还琢磨着讨个方子……万万没想到,早被你害死了?”

    “奴婢,罪该万死……”

    魏忠贤一听,只剩下“咣咣”磕头,“忠心耿耿”使然,又是悔恨,又是内疚,一时间涕泪横流,恨不得当场自尽!

    好半晌,朱由检才叹了口气,道:

    “罢了,事已至此,朕还能让你去阴曹地府把他换回来不成?朕也不计较了,速速派人去寻他家眷,没准儿他有家传秘方……”

    魏忠贤愣了一下,又磕了个头,艰难的说:

    “奴婢该死……那柳养吾落罪之后,家产一并罚没,夫人杨氏隶籍官奴,杨夫人甚是节烈,托人将幼女送去兄长杨洁儒处,就服毒自尽,以身殉节……只怕,也没有药方了!”

    这些事儿,朱由检自然知道,却仍佯怒不已,叱道:

    “你干的好事!”

    背着手,兜了个圈子,才气呼呼的说:

    “朕会跟袁阁老打招呼,让朝廷给柳养吾平反,追封为太医院使,杨氏为一品诰命夫人……你亲自去寻他妻弟、幼女,收拢二人尸骨,于柳养吾原籍另选一处风水宝地合葬,你亲自抬棺,叩拜谢罪!”

    魏忠贤以为皇帝在帮他擦屁股,顿时老泪纵横,叩首道:

    “谢陛下隆恩,奴婢,奴婢……”

    朱由检一脚飞出,怒道:

    “还不快滚?”

    魏忠贤胸口结结实实捱了一脚,顿时翻倒在地,滚了好几圈,爬起身又磕了个头,才匆匆下船去了。

    两个太医面面相觑,过了半晌,才怯怯的凑过来,孙太医到底是个不怕死的,俯身一礼,便直言道:

    “陛下,据臣所知,柳养吾并不以养生见长,而是精通……”

    “孙太医想多了……”

    朱由检无奈道:

    “闲来无事,朕就是找个由头收拾老魏罢了!”

    果然是想多了!

    俩老头其实一直想问他“采补”之事,又怕皇帝尴尬,不肯说。

    方才听了一耳朵,以为可以借着“养生”的话题,转到这事儿上来,可没想到刚一开口,就被噎回去了!

    二人默默不语,互打眼色,还问不问?

    半晌,孙太医一咬牙,问道:

    “陛下近日恢复神速,似乎另有一套养生之术?”

    还想打听我金手指?

    “有啊,想知道?”

    朱由检暗笑,面色一整,见两个老头连连点头,都眼巴巴的凑过来,这才煞有其事的说:

    “管住嘴,迈开腿,自然长命百岁!”

    说罢,扬长而去。

    剩下两个老头儿愣在当地,“管住嘴,迈开腿”,皇帝啥意思?

    半晌,李太医悚然一惊,压低嗓子道:

    “陛下……是嫌我等话多了?”

    “恐怕是了!”

    都被皇帝嫌话多了,那还怎么“长命百岁”?

    溜了,溜了……

    转眼到了四月,天气愈发炎热。

    正是江南好风光,繁花盛开,江水如洗,两艘画舫秦淮河兜兜转转好几圈,便从西水关驶出,进了扬子江,往东而去。

    周皇后的眼神,一天比一天幽怨,都快滴出水来了!

    可惜,老祖宗还是不放人。

    “清心寡欲”的效果,还是很明显,朱由检身上终于挂了些肉,看上去不那么形销骨立,双手也不像鸡爪子了。

    估计用起来,效果更好……

    只是,这一块儿归皇太妃管,万般不由人啊!

    出了南京城,行程愈发自由了。

    不局限于水路,走走停停,遍访名山古寺,朱由检身子骨儿又硬朗了几分,偶尔也跟张之极学习骑马、射箭,倒也逍遥自在。

    京师、武昌、陕西,都没什么要紧的消息。

    四月初二,魏忠贤回来了。

    朱由检刚骑了圈马,一身便服,远远便见魏忠贤身边有个小姑娘,心头一喜,策马奔了过来,又板起脸冷冷的道:

    “让你寻个人,半月没音信,这么难么?”

    “奴婢该死……”

    魏忠贤“噗通”跪倒,叩首道:

    “奴婢瞎了眼,一直在嘉兴附近寻找,毫无头绪,近日才探得消息,原来这孩子就在秦淮河,却是灯下黑了……”

    朱由检翻身下马,见那小姑娘一袭淡绿纱裙,身量不高,约莫八九岁的模样,却生得粉雕玉琢,着实一个美人胚子!

    看了一眼,又问:

    “她舅舅呢?”

    魏忠贤甚是心虚,缩了缩脖子,怯怯的道:

    “她舅舅杨洁儒是个江湖郎中,五年前忽染暴病,不治而亡。这孩子甚是孝顺,经人引荐,把自己买入归家院为婢,筹银葬了舅父……”

    “归家院?!”

    朱由检勃然大怒,飞起一脚,魏忠贤又做了滚地葫芦!

    “你这狗贼,害人至此!”

    不料,那小姑娘却颇有侠气,看不得他欺负老人,忙上前扶起魏忠贤,又“咚咚咚”奔过来,叉着腰,叱道:

    “你凶什么?”

    朱由检一愣,你怎么能胳膊肘朝外拐呢?

    见那小姑娘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带着些委屈,又有几分怒意,唯独没有害怕,板着张小脸儿,嘟着小嘴,奶凶奶凶,顿时一乐,问道:

    “老魏,你还没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