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成名就的世界，果然是非常美好。

    只可惜，这样的美好，并不属于每一个人。

    只有能承担起这份美好的人，才能有资格享受这样的赞誉。

    有了艾祖山的呵斥，小武也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他的气焰很快降下去，整个人犹如泄了气的皮球，谁都可以上去随便踢一脚。

    艾祖山也注意到了小武的窘迫，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注意力不应该放在他上面。

    “路总，郑总，我们不知道你们今天会来所以没有提前做准备。希望你们原谅！”艾祖山一边说，一边伸出了右手，呈握手的姿势。

    路川也伸出了右手，和艾祖山的手放在一起握了握。

    他这么做，就说明不打算计算小武的事情了。

    小武看在眼里，心中很是感激。

    不过，路川只是没打算和他在现在这个时刻浪费时间，并不代表可以容忍这种作为。

    郑子儒见场面有些尴尬，只能帮着艾祖山一起转移话题：“艾总，怪我们没有提前告知，路总实在太忙，所以有些事情就难免会忘了。希望你不要介意！走吧，我们去别的地方聊。”

    艾祖山见郑子儒这么说，路川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也就顺着台阶准备下来了。

    “小武，去开一辆剧组的车过来，宽敞一点的，赶紧！”

    小武闻言，根本不顾上想别的，只能听话照做，赶紧去开车过来。

    “路总，郑总，我们先去见一见导演和其他制片，然后咱们下山去附近的镇上详谈，你们看如何？”艾祖山试探性地问。

    郑子儒点头，表示肯定，路川依然没有阻拦。

    三人一同向着棚子走过去。

    “路总，小武这个人啊，平时做事情还是比较上心的，就是容易拜高踩低，所以今天才不小心，惹到了您二位远道而来的贵客。实在是抱歉，实在是抱歉！”

    艾祖山领着路川和郑子儒向内走去，嘴上替小武道歉。

    郑子儒浅笑一声，道：“哈哈，好啦，艾总，你也是在香江工作多年的老制片人了吧，不要让这点小事，妨碍了炎魅第一战的产出啊！”

    这句话摆明了也就是说，小武根本不重要，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虽然，这听起来有些残忍，但是，效率的底层逻辑，就是这样的。

    多少人因为影响效率的产出，即使没有犯原则性的错误，也会因此丢掉工作。

    何况，这个小武还根本不是无缝的蛋。

    “对，对！郑总，你说得很对！是我多嘴了，希望你和路总，不要介意！”

    艾祖山说完，偏过头去看路川，想从他的神态上看出意见。

    路川表情很沉稳，没说什么，大抵也是不再想提这件事情。

    很快，三人来到总导演所在的拍摄帐篷下面。

    此时，监视器前面摆放着一个单人大椅子，一个人背对着他们，坐在上面，用对讲机大声说着话。

    说的都是香江话，路川和郑子儒都不太听得懂。但是，不难从语气中听出，这位总导演，现在他的心情不太好。

    “徐导！徐导你先别忙了！”艾祖山走上前去，拍了拍总导演的肩膀，示意他起身。

    徐歌转过头来，先是看见艾祖山，而后看见郑子儒，最后看见路川。

    在看见路川的那一刻，他的眼神明显变了一下。

    这位的分量，明显是和别人不太一样。

    徐歌站起身，道：“路总！难得你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路川也礼貌性地笑了笑。

    “徐导，打扰你了。我们来之前，没有提前通知，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啊。”

    “路总，你这话真是太客气了。你和郑总一向低调，我们是知道的，就算提前通知，我们也不会太铺张，不会让你们为难的。”徐歌也说着客气话。

    “哈哈，”郑子儒插话道，“徐导，你就不要再客气啦。我们来，怎么接待，都是很小的事情。重点是，我们想看一下最近的拍摄进度啊，不知道徐导你方不方便？”

    “方便，没啥不方便的，”徐导指着拍摄仪器说，“路总，郑总，既然你们都已经来了，待会儿就先给你们播放一下之前拍摄的片段，期待你们的意见啊！”

    说完，徐歌又补充道：“重要人物来了，场务，帮我通知下去，所有人先原地休息两小时！”

    场务听到总导演的话，很快去传令。

    “徐导啊，你还是这么雷厉风行啊。”郑子儒感慨道。

    “郑总客气了，这不过就是一点我们工作的日常。重点是，要成片能获得你们的满意啊！投资方的意见，尤其是路总和郑总的意见，我们全剧组都是非常看重的。”

    一个小时后，前期的拍摄片段播放完毕。

    徐歌、艾祖山陪着路川和郑子儒一同看完了一个小时的戏份。

    因为拍摄的先后顺序不同，所以这些影像目前还只是片段，剧情无法连贯。

    但是，正是因为拍摄顺序的不同，前面拍摄的这些戏，都是在整个影片中占据重要位置的戏份。看这些内容，基本也就可以判断出整部片子的好坏。

    在场的人看完后，都暂时没有说话。

    艾祖山首先慌起来。

    他怕现在交出来的东西，没有获得投资方的满意。一旦投资方不满意，这个问题就会变得非常麻烦。

    毕竟，艾祖山自己就是制片人，内容的事情，虽然他不是第一负责人，但是，在资金的流转和使用方面，他都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路总？郑总？你们觉得怎么样？”艾祖山小心翼翼地问。

    郑子儒坐在椅子上，头稍稍向后仰了仰，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脖子。

    “嗯......这个，艾总，徐导啊，你们看这些内容，应该不是看第一遍了吧？”

    艾祖山闻言，心中顿时一惊。

    这个语气，感觉是不太妙啊。

    徐歌也察觉出了异样，轻轻点点头：“嗯。”

    “徐导，艾总啊，我说话比较直，你们别介意啊。这一个小时的内容，不能说不好，但是吧......很......怎么说呢......中规中矩，你们能明白吧？就只能说是，中规中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