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三国的骑马与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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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如此甚好

    送走了天使之后,陈诚继续为将士们分肉,等到分肉的事情也弄完了,这才向曹操打听最近有没有什么来钱的活。“兄长有什么要杀的人没有?”

    “......没有。”

    怎么能没有呢?你都三十多了,难到连几个想杀的人都没有?

    陈诚想了一想,说道:“要是我去砍了袁公路,袁绍能不能给我五万贯?”

    “什么?此事万万不可!”

    曹操震惊了,自己的这位结拜兄弟真是要钱不要命啊!或者说是真的是想要当官。“不过是500万钱,为兄帮你付了就是。”

    “这怎么可以?”陈诚连连摆手,“我先去想想办法,要是不行,再来找兄长借钱。”

    “你我兄弟也,何须说一个借字?”

    “亲兄弟,明算账嘛。”

    当天晚上,陈诚在大帐里面跟曹操、夏侯惇,还有其他军官一起痛饮美酒,然后到外面跟士兵们推杯换盏。他打定了主意要去射声营当都尉,但是西园军这边的关系也可以继续保持,说不定以后用得上。

    曹操、袁绍那些人不会放下身段跟士兵们打成一片,陈诚却是没有顾忌,他跟士兵们说了几个荤段子,逗得大家纷纷拍手叫好。趁着酒兴,陈诚又给大伙表演了几个节目,最后还爬到了旗杆上面翻跟斗。

    这边营地中喝彩声连连,其他营地中的将士也都被惊动了,有不少人过来打听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将领看不惯陈诚这样没有上下尊卑的行为,“这成何体统?”

    “胡闹!真是胡闹!要是掉下来了怎么办?”

    “泥腿子就是泥腿子,沐猴而冠,贻笑大方!”

    陈诚才不理会其他人怎么说,自己觉得高兴就好了。什么四世三公,弘农杨氏,在他眼里都是npc。整个朝廷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大部分人都水到离谱,那些所谓的名士名臣,都是TMD的吹出来的。

    次日,陈诚将所有文书都整理好,向典军校尉曹操做了交接,然后出了军营,去寻王越和史阿等人。

    城西白马寺附近,原本有些荒凉破败的道场被修葺了一番,人气也旺了起来。上次来的时候,道场里面就只有王越一个人。这次过来,多了些在此练习剑术的,都是洛阳附近的少年。

    王越正在指导弟子们出招的动作,见到陈诚骑马到了门口,便说道:“你们将刚才这几个动作练习100遍,今天的课业就算结束。”

    说罢,脚步轻快地走到门口,“你怎么又来了?”

    “什么叫又啊?好像我经常过来似的。对了,不是说你们去外地了吗,怎么还在这里?不怕袁术找你们麻烦?”

    王越道:“我亦有利剑。”

    “嗯,知道王师傅你武艺高强。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小心些为好。”

    王越手按剑柄,“这事你不说我也知道。还是说说你过来时要干什么,是要去取那些沉在河里的东西?”

    “王师傅你猜得真准。”

    陈诚说了自己在御前演武,步射第一,因此天子下令授予了自己射声营都尉的事情,但是想要上任须得先交钱。

    “......”,王越不淡定了,“竟有此事?”

    “有啊,你可以去打听打听,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

    王越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一个月前面对强弓硬弩的时候,脸色都没有这么难看过,“我真傻!真的,我只知道当官要.......没想到还可以这样.......”

    他喃喃自语道:“早知如此,我也该......”

    都尉是千石的高级军官,虽然在洛阳城里算不得什么,可是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已经是要仰望的存在。王越心心念念的就是想要做官,差点就要跑路去凉州从贼了。要是能当上千石高官,别说是千石了,就算是个六百石,他也会喜出望外。

    “王师傅,王师傅?”陈诚伸手在王越的眼前晃了晃,“以后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说,现在咱们先去把那些东西给取出来。”

    王越长叹一声,意态萧索地道:“你自去取便是了,没必要专门过来通知我。”

    “嘿,王师傅你把我陈诚当成什么人了?既然是说好的事情,那当然要遵守承诺,除非是碰到不可抗力因素。”

    王越已经习惯了陈诚动不动就冒出来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也懒得询问,只要懂得是什么意思就行了。“今晚可以去取东西......那个......”

    “王师傅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咳,我是想问,如果你当上了射声营的都尉,能不能......”

    “可以啊!”陈诚很是痛快,“要是有机会,定然给王师傅你个官当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王越的表情陡然变得生动起来,对陈诚的态度热情了不少,“那些东西陈兄弟你尽快先拿去用。”

    “这也不行,我拿三分之一,剩下的归王师傅和你的那些徒弟。”

    “我暂时用不到,陈兄弟你先拿去用有什么不行的?”

    “那我给王师傅你打个欠条,至于史阿他们的那一份,我就不要了。年轻人干什么都要花钱,要是拿了他们的钱,还不得在背后骂我啊!”

    王越眉头微皱,杀气顿生,“他们敢!”

    陈诚还是不同意,“我这个人,说一不二,既然说了是给他们的,那就不会出尔反尔。”

    “可以给他们也打欠条。”

    “那不一样。”

    陈诚花了点功夫,让王越打消了将金饼全部赛给自己的念头。

    当天晚上,他和王越、史阿来到洛水边上,准备将沉在水底的金饼都给捞上来。如今正是春雨连绵的时候,洛水浅的地方有5米多,深的地方足有十多米,想要潜到河底捞东西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过三人都是习武之人,气息比一般人要长得多。加上是要到河底捞金子,因此兴致很高,虽然遇到了一些困难,也都想办法克服了。

    忙活了大半个晚上,总共获得了六百多枚金饼,那就是六百多斤。其中大半是陈诚给捞上来的。这么重的分量,靠着三个人勉强能够给抗走。不过那么干太费事了,陈诚事先就准备了一辆板车,用车子拉就方便多了。

    板车是一种以其平板部分载货或载人的非机动车辆。《载敬堂集·风习事物记》载:浙南造用之板车,车架两边护栏高尺许,车架底部左右纵木方而粗,前延伸段渐朘稍圆是谓车手,车手前段略内向,以利挽拉。车底中部横一铁轴,左右各着一轮。单人拉之行,上坡或足重时常有一人从车旁助推。

    实际上,板车不光是可以用人拉,也可以用牲口拖拽。为了不走漏风声,陈诚没有将板车套在牛马身上,而是选择了人力拖动。

    陈诚在前面拉,史阿和王越在后面推,木头轮子转动的飞快,板车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等到了天亮,三人回到了道场。此时道场中没有其他人,三人推着板车进去,将之停在后院,又将金饼和箱子搬到了房子里面。

    陈诚将金饼又清点了一遍,“共计六百一十三块,我出力最多,我拿两百一十三块,剩下的你们一人两百块。我话说完,谁赞成,谁反对?”

    “赞同!”

    “附议!”

    陈诚将金饼分成三堆,又从每一堆中拿出了十块金饼,“王师傅的那两个弟子受了重伤,这些是他们的汤药费。”

    “之前已经给过他们钱了。”

    “这是第二笔。”陈诚坚持己见,“事先声明,这些金饼可能会招来祸患,要是袁公路手下的人找上门来,可别怪我。”

    王越淡淡地说道:“我会叫他们离开洛阳一短时间。”

    “要是他们不肯离开呢?”

    “那便是生死有命,也怪不到陈兄弟你的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