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友谅,大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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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先赢一半

    接到进攻命令,元军士卒立刻进行战前准备,一边列队,一边清点弓矢数量、检查武器。

    基层军官也知道攻坚战的难度,便亲自分配任务,让有经验的老兵扛梯子,并指导他人攻坚。

    两刻钟后,元军整装待发。

    然而,就在元兵们斗志昂扬,准备一雪昨日之辱时...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忽然响起。

    “将军,要不就算了吧,敌人以逸待劳,就算是只有八千兵马,在这么狭窄的地方,也能抵挡住十万大军啊!我等强攻,只怕是要折损不少可汗勇士!”

    这人看似一脸赤诚为大元,实则是将领中最贪生怕死的,遇事能退则退!

    此刻,周围的空气凝固了,所有将领和士兵,全都将目光投在了这鼠辈的身上。

    “将军!我等元庭骨干,应当以保存大元的实力为主,图谋今后啊!”

    就在他以为自己的劝谏依旧管用之时...

    不曾想,一阵寒光闪过,随之而来的,便是那毛骨悚然的刀剑出鞘声!

    下一刻,那个刚刚还在劝谏的将领,只觉得脖子一凉,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虚无感随之充斥进整个大脑。

    一时间,天旋地转,无尽的坠落感麻痹着神经。

    在一声闷响后,头部阵痛传来。

    这颗温热的头颅,在看见自己脚尖的那一刻,才知道...

    自己要死了。

    三息后,他的脑中只剩下一片虚无。

    在别人看来,他的口中仍在呢喃些什么,但内容,便无从所知。

    对于这张脸,阿不罕那海记得十分清楚,不管是这一次,还是之前,最先提出撤退的,永远都是这个人!

    此刻,兵卒士气高昂,全军上下如同绷紧的弓弦,随时准备击发。

    这等节骨眼上,容不得一丝泄气。

    为了保住军心,阿不罕那海的大刀,第一次染上了人类的鲜血。

    他盯着落在地上的头颅,当着所有人的面,厉声呵斥道:“上次是你,这次也是你!我等可汗亲卫什么时候有了像你这样的废物!?你若是在扎营之初就修好防御要塞,我等也没必要撤离!”

    “吔!”阿不罕那海一声怒吼,抬脚踹倒身前的无头死尸,怒气冲冲地转身看向其余的将领,甩锅道:“这叛徒通敌卖国、贪生怕死,如何对得起可汗?”

    “如果不是这厮,我等何必沦落至此?现在说不定早已全歼敌军,拿着功劳喝酒吃肉!”

    结合最近发生的事情,周围的将军和士兵们也都信了他的邪,无不拍手称快!心里全都在盘算着,如果不是这个贪生怕死的废物,说不定大家真的早就拿到了功勋!

    现在,‘叛徒’被斩首祭旗,士气更上一层楼,全军上下挥舞着大刀狂欢怒吼,似乎弹指间,就能攻破要塞。

    时候已到,阿不罕那海再次下令道:“擂鼓!进攻!”

    ...

    将‘叛国贼’斩首祭旗后,群情激愤,士气高昂!

    在场的各位,祖上都是随元世祖征南闯北的猛将,在阴沟里翻船,如果就这么认栽,那先人的脸面可就全丢尽了!

    一时间,峡谷要塞前,元兵扛着梯子,来势汹汹!

    然而,义军也不是傻子,况且自打造反之后,不仅有了足够的军饷,甚至还能吃上饱饭,就凭这一点,在局势大优的面子上,肯定要好好卖上一番力气!

    要塞墙上,兵卒们个个盛气凌人,紧盯着下方的敌人,严阵以待。

    城楼上,张定边看着一群打算强攻要塞的元兵,笑得合不拢嘴。

    攻坚战,又是如此狭窄的山谷,敌军人数将毫无优势。

    我军防御,不仅气势高昂,箭矢充足,甚至还有几门铁炮,而敌人的箭矢不足,还没有攻坚器械。

    这场仗,还没开打,就知道已经赢了一半。

    身旁,陈友谅放下水袋,发出一阵舒爽的声音:“哎呀!这山泉水真不错!”

    论此地,不仅是连接湖广行省的纽带,更是南下的跳板,掌握了这条山谷,可抵数十万雄兵,而这么重要的地方,敌人居然轻易地丢了,陈友谅到现在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张定边拿着地图,不论怎么看,都觉得这等地方得有重兵把守才行:“是啊,大哥!这山谷里有水井,山上山下皆有泉眼,可驻军,进可攻退可守,是南下的重要通道,待我们稳定周围,就可向南图谋城池!”

    谈论之际,元军忽然开始擂鼓,霎时间,震耳欲聋的鼓声回荡在整个峡谷内。

    三通鼓过后,阿不罕那海顶着他那不可一世的表情,来到了阵前,指着要塞上方的人破口大骂道:“你们这帮贱畜,虚张声势的鼠辈,敢不敢从龟壳里出来,与我决一死战!?”

    望着下方如同脑瘫般的元军首领,陈友谅只觉得一阵无语。

    能让这种白痴混到将军,想必元庭早已病入膏肓,无回天之力。

    只要自己不作死,待灭了朱重八,皇位必是唾手可得。

    借此机会,陈友谅酝酿出一口浓痰,用力吐在要塞外面,对着元兵厉声嘲讽道:“哪个混账的东西没穿裤子,把你这三寸丁漏了出来?自己没读过兵法,脑子不及猪狗,还敢在此喷粪?”

    “我‘双刀’赵普胜从没怕过你们这群匹夫!你若要战,那便来!若是没那本事,只敢在阵前吹牛?不如速速退去!依我看,可汗亲卫...也不过如此。草原上的羊,都比你们有血性!”

    此话一出,众将士纷纷大笑,爹妈声四起,跟着陈友谅一起嘲笑下方不敢出战的三寸丁。

    而这番言语激将法,很快就起了作用。

    这帮人本就一身晦气,又被如此辱骂,仅存的一点理智也在此刻消失殆尽。

    “你...气煞我也!”阿不罕那海咒骂着举起长枪,指着要塞喊道:“勇敢的可汗亲卫,随我一起,杀光两脚羊!”

    话音刚落,一支箭矢便从义军要塞内飞出,贴着阿不罕那海的脸飞了出去,扎在他身后的士兵上。

    这怂货刚刚热血的内心,立刻变得冰冷,接着便是汗毛倒立,浑身颤抖着提起盾牌,在其他人的掩护之下,光速向后撤退。

    望着逃跑的敌军将领,陈友谅无奈地摇摇头,将手中的弓还给了张定边,惋惜道:“就差一点...哎!接下来看你了,二弟。觉得时机成熟,就发信号!咱们将这群元兵一网打尽!”

    “是!”

    战斗正式打响,张定边立刻指挥士兵对抗元军。

    元军的构成有两部分,一部分是混子,以纨绔为主,另一部分才是能打的,而顶在前面的,就是那群能打的。

    只要能挡住元军的前三板斧,待敌人士气跌落,便是使用计谋的最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