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友谅,大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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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汉人,应该堂堂正正做人

    陈友谅自打这辈子脑子开窍之后,对于‘不准跪’这件事,有着异常的执着。

    先秦时期,臣子遇上贤明的大王,会拜。大王得到一名优秀的臣子,也会拜回去。

    唐宋时期,庭庙基本上也不怎么需要跪拜,只有在祭祀等重要场合,才需要行跪拜之礼。

    朝堂之上,一众臣子商讨国事以理服人,正坐在位子上,或站在朝堂上,有事儿说事,没必要跪着把话说完。

    而到了重八的大明...

    开历史倒车的事情数不胜数,用活人殉葬,也只是众多烂事中最平常的一个。

    为了加强中央集权、加强尊卑的观念,也为了保住他老朱家的仨瓜俩枣...

    一厚摞罪行当中,那一句‘凡百官奏事皆跪,有旨令起即起。凡司属官品级亚于上司官者,禀事则跪。凡近侍臣子难拘品级,行跪拜礼。’

    看得他陈友谅只得无能狂怒,他重八居然把跪拜当做了常礼...

    跪皇帝尚且理解,但还要跪上司?这把臣子当什么了?土匪窝排老大老二?

    让这样刚愎自用、残暴多疑、且保守自私,只考虑家族利益的人当了皇帝,完全就是灾难。

    这天下不是他的农庄,官员也不是他家的长工。

    打击士绅官吏,说是爱民的表现,不过是为了让天下百姓只被他老朱家祸害,其他人都不行!

    元朝牧羊,他明朝养猪。老农民思维,还是最封建落后的那种,其本人就是一‘凤凰男’,得势之前装作老农,得势后草菅人命的恶毒本性显露无疑。

    他若是能早点退位,让给朱标,这大明也能有‘文景之治’的遗风。

    但世事难料,懿文太子英年早逝,尊卑等级在这一刻继续升华。

    可无能狂怒又怎样?上辈子改不了的事情,这辈子他陈友谅可以改,开历史倒车的事儿,他可不会再干!

    明清五百多年,跪来跪去,把血性都跪没了,如果不是后来革命成功,估计华夏就会变成后世东瀛或棒子那样,遇事就跪,浑身躬匠精神令人作呕。

    若是汉人今后成了那副模样,陈友谅的脊梁骨会被后人戳烂!

    一时间,怒气上头,陈友谅下意识露出了一幅阴冷的表情,对着下跪之人怒斥道:“都特么的给老子站起来!饶鼎臣!”

    “末将在!”

    “把我之前给你说的,讲给武昌城内的每一个人!咱们汉人要有种!从今往后不再对任何人卑躬屈膝!要是让我看见谁再跪下,我拿你是问!”

    “是!”

    身前,刚刚还跪着的陶钱,慌忙将身后的家人扶了起来,然后对着陈友谅赔笑道:“不知陈大帅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稍稍平复心情,陈友谅才阴阳着回应道:“贵客临门未曾知,有失远迎添歉意。但我陈某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怎么?陶先生不打算请我进去喝一杯茶?”

    陶钱连忙侧过身来做了个请的手势:“大帅请!”

    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陈友谅当即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位拥有着绝世容颜的貌美女子,妖艳但不失端庄,两片红唇娇艳欲滴,如一颗待人采撷的饱满樱桃,双眸似夜空繁星,清澈不带有一点杂质。

    刚刚的怒火也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虽说上辈子早已与之云雨多年,但人生若只如初见,最初的相遇总会引起一些新的遐想。

    这直勾勾的眼神,立刻吸引了陶钱的注意,他连忙对身后的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心领神会,立刻在心里盘算,按照什么样的礼数,直接将陶白打包送给陈友谅...

    “陈大帅,我们这边请...”

    与商人交谈,最大的好处便是他们知好歹、懂进退,不需要几句言语就能明白你的意思。

    但有的时候,陈友谅不希望他们过于聪明,随即冷着脸警告道:“陶先生,我知道你聪明,但也该有个限度,太聪明,反而会被聪明误...”

    此话一出,陶钱盯着陈友谅带着半分残暴的眼神,立刻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赔罪道:“陈大帅,我们知错,还望能给我们一个报恩的机会!我这小女儿年芳十六...”

    “诶!陶先生也不必慌张,我们今天是来商谈事宜的,我如果不给你这个面子,你连见到我的机会都没有!走吧...”

    望着陈友谅的背影,陶白只觉得心脏‘Duang’的一下,好像被什么给牵绊住了。

    相比于诗才横溢、只知‘之乎者也’的弱鸡男子,像陈友谅这类富有英雄气的男人才更吸引他,更何况这位男子相貌又如此英俊...

    只是横刀立马站在她身前,无尽的安全感便随之涌现,那坚定的模样,好似巍峨的大山,若是能嫁给这个人,无论做妻还是做妾,她都愿意。

    情迷意乱之时,身旁的丫鬟抬手轻轻在后方怼了她一下:“咳咳...小姐,该走啦!”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确有些失态了,连忙跟着其他人的步伐,返回家中等待消息。

    ...

    商谈过程异常顺利,一些边边角角的事情很快就被敲定下来。

    直到深夜,陈友谅才带人离开。

    反观陶氏商行的陶钱,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了...

    送走了陈大帅,陶钱立刻唤来了已经熟睡的女儿。

    在会客厅内,他拉着她的手,眼含热泪,宛若临终托孤那般叮嘱道:“陶白,父亲我这辈子估计也不会再有孩子了,你就是我最后的一个女儿,也是我最疼爱的女儿。”

    “爹爹有件事儿要求你!到了陈大帅府上,一定要生个儿子!我们陶家上下两千七百多口,能否活着,可就都看你了!”

    陶白揉着朦胧惺忪的睡眼,虽有不解,但为了让父亲安心,还是对着他发誓道:“放心,爹爹,我一定尽我所能,为陈大帅多诞子嗣,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想尽办法保家族无事!”

    听着女儿的誓言,陶钱这才感到心里一松。

    在刚刚与陈友谅谈判之时,可谓与刀尖上跳舞没有半点区别。

    陶钱本以为能用一些惯用伎俩骗过陈友谅,然而这陈大帅就好像在自己身边有眼线似的,不论做了什么事儿,他都一清二楚,想要瞒天过海无半点可能!

    就连自己昨日与谁行房,他都知道。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

    武昌城内,一只乌鸦的哀嚎声划破夜空,然后慢慢扇动着翅膀,来到了一颗古树上休息。

    古树地下,一间密室内,二十多个蒙面黑衣人站在陈友谅身前,拿着手中的记录逐步汇报...

    这重八虽然是他陈友谅的敌人,可后世还有一句话,叫做‘师夷长技以制夷’

    这锦衣卫确实是个好东西,用好了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