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建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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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暗访金山镇(七)

    漆黑的夜色并不能阻挡熟悉道路的汤姆,他在夜色里如鱼得水自由穿行。

    而跟踪的方辉则是吃了不少苦头,天色太黑稍不注意就会跌跤或被坑洼的道路别脚。

    他虽然摔了几次,但是都没有大碍只是弄脏了衣服,不然他今晚的跟踪行动就要泡汤了。

    跟着汤姆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在一个巷口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方辉快步走了过去,在夜色中寻摸了好一阵也没找到汤姆消失的踪迹。

    这是个偏僻的巷子,晚上更没多少人过来。

    方辉断定这附近一定存在隐蔽的入口,不然没法解释汤姆为何突然消失。

    他纠结是在此守株待兔,还是拿出打火机正大光明的寻找可能存在的隐蔽入口。

    正思考得失之间,突听有声响,他立刻躲藏了起来。

    夜色深沉没有灯光的情况下,他只要在夜色中保持不动,基本都不虞被发现。

    声响来自人声,听声音又是小孩子。

    其中一个急声道:“走快点,回去晚了就吃不到食物了,查理也会惩罚我们的。”

    另一个孩子闷声回了个“嗯”,然后他们俩快速来到了方辉藏身不远的墙壁处,模糊中能看清他们的身形,年纪应该和汤姆差不多。

    两个孩子蹲下在墙壁处鼓捣了一阵,就听的铮的金属锐响,两个孩子穿过了一个入口,消失了。

    然后又听到铮的响声,洞口应该关上了。

    方辉在暗处等了好一会,确信没有人再过来了,他从藏身处出来,摸到刚才俩孩子消失的地方。

    他伸手摸索了一会,摸到一个铁环,他尝试着一推。

    “铮”的一声响,让方辉的心提到嗓子眼,生怕这洞口那边藏着一个人。

    他等了一会,发现除了刚才的“铮”声外再无其他动静。

    是以他试着探索发现铁环连着的是一个铁制挡板,推开后面露出一个洞口,他用手摸索了一下,确定这是个通道。

    他尝试着往里钻,十分狭窄。

    这个通道是砖石垒砌的,小孩子通过问题不大,他一个成年人只能说是勉为其难。

    他尝试爬了一段,发现可以通过,他没有关上外面的铁盖,继续往前爬了。

    大概爬了十多米,他发现前面有个洞口,洞口处传来了光亮。

    他悄悄凑近洞口,发现洞口周围没有任何人把守,遂大着胆子往里面偷瞄。

    这是一个大屋子,屋子里放了几个火堆,既能照明又能提供热量。

    虽然西南非洲大部分时间都温暖如春,但是到了晚上还是需要穿厚一点。

    方辉继续打量,发现屋子里面有几十个小孩和一个成年男人。

    不用问这个成年男人应该就是汤姆口中的查理了。

    可惜火光太暗,根本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大概看出他的个头不高,站姿有些不协调。

    通过他走动的样子,可以看出这个查理应该也是个跛子。

    此刻查理手中拿着一根竹条类的工具,正在惩罚孩子。

    “啪啪”声回荡整个房间,而那些趴在长凳上受罚的孩子则是闷声呜咽。

    他们不敢大声哭泣的原因,应该是查理禁止他们这样做。

    没受罚的孩子挤在角落里,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抽到了一阵后,查理停住了施暴,受罚的孩子也老实的从长凳上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一边。

    查理转身对着那些站着的孩子怒声斥责道:“我责罚他们不是目的,而是要激励你们好好工作,今天没有弄到钱的人,依旧没有饭吃。

    下面一个,是亲爱的鲍勃。

    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没有弄到钱?”

    鲍勃颤声道:“我本来要偷一个华人的钱包,但是汤姆叫破了我的行动,所以我才失手了。”

    查理闻言转向那些站在角落的孩子们,“汤姆你来告诉我,为什么?”

    汤姆因为今天得到了优待,而且他又想好了理由,是以他敢于直视查理的眼睛。

    他大声道:“因为那个华人是我的客人,若是被鲍勃偷走了钱包,他就没钱付我工资了,所以我不能让鲍勃得手。”

    查理一听居然笑了,“嗯,汤姆的理由让人信服,今天你免于责罚。

    不过下次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你们可以协作,获得的钱对半分成,记住了吗?”

    在场的孩子齐声回答,“记住了”。

    查理转头看向鲍勃,笑着道:“既然你没有弄到钱,规矩不能改,趴好。”

    “啪啪”的抽打声继续响起,鲍勃的呜咽声同样回荡不休。

    方辉听得心惊,这个查理真是够恶毒的。

    他想起清国也有类似的人,而他虽然幼年坎坷,因为被运到了西南非洲,反而幸运的吃饱了饭还上了学,根本没有机会经历这世间的险恶。

    他一边庆幸自己的幸运,一边感叹这天底下也就西南非洲这一片净土了,同时不忘感恩石总真的伟大!

    ……

    等到查理惩罚完了孩子,然后他迈着跛足一瘸一拐的来到了屋子中央,那里的火堆上架着一口锅,锅里的水已经煮沸了。

    查理站在铁锅旁边,对着孩子们大声道:“今天继续练习捞肥皂,你们一个一个来。

    每人练习三次,谁也不能逃脱,开始!”

    那些孩子们瑟缩着排起了长队,一个个脸带恐惧的走向煮着开水的锅。

    “我再说一遍,动作诀窍,一定要快准狠。

    不要犹豫,一旦犹豫你的手指就会受伤,记住了吗?”

    “记住了~~~”

    这一次孩子的回答参差不齐,查理也没有在意,“快点开始!”

    排在前排的孩子走到铁锅前站定,看着铁锅中被锅底气泡冲荡不止的肥皂块,深吸一口气,然后伸出两根手指对着铁锅中央就是一抄。

    方辉此时已被吓得眼睛紧闭,耳边传来了孩子们的欢呼声。

    看来,第一个孩子成功了。

    方辉一边替那个男孩庆幸又感叹这个查理真是太恶毒了。

    他训练这些孩子当小偷的同时,还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