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又去采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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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十 一 章

    这样的场面平常人见了肯定会引起同情心,陈学敏在一旁眼神却看向别处,根本就没打算帮忙求情,

    马氏身为长辈,张了几次嘴也实在不知该怎么劝,只能陪着心酸的在一旁叹了口气。

    闫淑敏挑眉勾唇道:“你也别跪了,我不想救得人,你就是跪死我也不会救的。这位公子,我不是怕人报复,我只是怕麻烦,因为敢找我麻烦的人,我一向都是直接弄死,绝不会让他有机会来害我,当然了,前提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可是很善良的一个人,我说的对吧,陈三?

    “对,你说最善良的人,再也找不到有你心眼好的人了。”陈学敏一本正经的说道。

    沈端明听完,灰白的脸上硬是挤出了一抹苦笑道:“姑娘聪慧,我明白你说的意思了,

    就是明白的有些晚了,这些年是我拖累了母亲,今天又惹得姑娘不快,是我的错,希望还有机会能弥补姑娘,母亲,我们走吧。”说完挣扎着就要站起来,杨慧清急忙爬起来去扶儿子,不甘心的又望了望闫淑敏,内心还是希望能让闫淑敏动动恻隐之心。。

    陈学敏眼神闪烁,在一旁试探的问道:“你们是靖安侯府的侯夫人和世子,那为什么会住在恩平巷?”

    杨慧清凄苦的一笑道:“让陈小姐见笑了,那是我的陪嫁宅子,端明不愿意住在侯府,我也只好陪着他住在外面,也算是眼不见心不烦。”说着把眼光又看向闫淑敏,期盼着这姑娘可怜一下他母子的处境,能改变主意。

    闫淑敏在一旁听到她说住在恩平巷的宅子,心中一动很快有了打算。

    本来站起身要走的母子,听到闫淑敏的声音响起:“伸手过来吧。”

    杨慧清顿时一喜急忙扶着儿子,坐在了闫淑敏的对面,帮忙把沈端明的袖子一卷,露出那瘦的皮包着骨头的手腕。

    闫淑敏把手套退下,陈学敏狗腿的上前帮她接了过来,闫淑敏斜着眼瞟了瞟她。

    陈学敏对她笑的只剩下一口白牙,几个丫头见到这样的陈小姐是低头暗笑,连马氏都忍俊不禁,闫淑敏也被她逗得莞尔一笑道:“陈三,你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能和城墙相比了。”

    沈端明看着这明媚的一笑,感觉就像那一缕春日的阳光,让自己全身都沐浴在暖阳里,这么温暖的感觉好久未能感受到了,因此贪婪的吸收着这绺眼光,儿子的这个细微变化让杨慧清记在了心里。

    闫淑敏那双如玉脂一般的手按住沈端明的脉搏,沈端明盯着这双手,心里瞬间升起来了求生的欲念,用期待着的眼神紧盯着这个如仙的姑娘,他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是他却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就想望着她,看着她那一脸淡定的神情,自己的心情好像也能平静下来了。

    过了一会闫淑敏松开了手,杨慧清以为她会马上说病情,可是她却盯着沈端明,眉头一挑问了一句:“我好看吧,好看就多看几眼,我不介意,长得美就是让人看的。”

    陈学敏被嘴里的茶呛得不停的咳嗽,侍剑勾着头也是肩膀一抽一抽给她捶背,马氏也被她的话给惊得不知是该有什么表情,只有月儿一脸镇定,

    杨慧清看着儿子多年都没有笑容的脸,更是在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月儿把手里的针包摊在桌上,闫淑敏抽出一只最长的银针,示意杨慧清把他的后背露出来,杨慧清急忙把沈端明的外衣褪下,才要脱里面的内衣时,

    闫淑敏阻止了她,自己站起身,把他的内衣粗鲁的往上一扒拉,就把针照着一个穴位扎了下去,随即手疾眼快的就又抽了出来,把银针放在鼻下一闻点点头笑道:“果然是它”

    又从月儿递给的包里取出了一个小瓶,倒出来一粒白色的药丸,示意给沈端明先服下,然后才说道:“你这个毒时间有些长了,所以需要半年才能恢复好,这里也不是治病的地方,我先给你扎一次针排出些毒,不然你的身体撑不住药浴里的药性,还有我不开药方,只能用我的药材,外面的药材用起来效果不好,你们商量一下在哪里医治吧。”

    杨慧清激动的手都颤抖了,这么些年多少大夫都说无能为力,眼看着儿子身体逐渐的衰退,让她背地里流的泪能成一条小溪了。

    现在骤然听到儿子半年就能恢复了,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直到沈端明紧紧的抓住她颤抖的手晃了下,才知道是真的,真的,儿子终于能恢复了,自己又有了盼头了,喜极而泣的泪水是夺眶而出。

    闫淑敏缓慢的说道:“你中的毒可不是一般人能配制的,这里面的每一味药没有百两银子买不来,想不到竟然有人给你下如此贵重的毒,这人是多有钱,又是多么的想你死,有四年了吧,知道是谁下的毒?”

    杨慧清一脸的悲凉,声音低沉的说道:“是侧夫人身边的丫鬟,已经杖毙了。”

    闫淑敏一听就觉得她和苏明珠的遭遇何其的相似,不知是她俩都遇人不淑还是男人都是这样薄情,

    闫淑敏侧头嘲讽说了句:“他这样说,你就相信了,一个丫头能有如此的本钱买这样的毒药。你为什么不让你身边的丫头也给她下毒,然后让丫头抵命,你许诺养着她的家人就是了,你是不敢是吧?”

    杨慧清一脸的羞愧抬头看向儿子:“是,我就是个无用的娘,侯爷说已经这样了,多找大夫医治就是了,这几年他也是……”

    还没说完的话就被沈端明打断了:“母亲,您还要欺骗自己到什么时候,他们现在对我不管不问,就是知道我撑不了多久了,所以随着您折腾,府里的钱财您拿不出来,也就只能卖您的嫁妆了,您当年的十里红妆还剩多少?

    我给您说过多少次了,您为什么还不死心呢?那个一开始就是为了利用您继承爵位的男人,他哪一点值得您如此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