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又去采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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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十 一 章

    齐鸿风听完,脸瞬间变得通红,一向风流不羁的大侠呼吸都乱了,语无伦次的说道:“我……我……能不能换一个,我怕被摄政王知道了……”

    闫淑敏白了他一眼道:“不换,就这个,他知道怕什么?”

    “你不怕,我怕,万一被他知道了,依照他的狠劲会把齐家堡给荡平了。”齐鸿风小声的嘀咕道。

    “就因为给我当个保镖,他就荡平齐家堡,他应该没有这么嗜血吧!”

    “你是说·····让我给你当保镖三年?”声音猛的提高了许多。

    “你以为我让你给我当什么?这么大声干嘛,你想吓死我。”

    “我以为是让我给你当……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这样很让人引起误会,”齐鸿风看着她那明艳的面容,云淡风轻坐在那里的身姿,让他脸红的转头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江儿在一旁看明白了,口直心快的指着他道:“小姐,他占你便宜,他想给你当小白脸”

    闫淑敏顿悟猛的转头看向他,阴恻恻的问道:“你个丑八怪,你还想给我当情郎?

    行,就因为你的龌龊想法再加两年,现在要给我当够五年保镖,我才给你彻底治疗,这五年跟在我身边,我能保证彻底治愈你,答应就留下,不答应就滚,没得商量。”

    齐鸿风被她霸道不讲理的无赖表情给镇住了,脑中开始盘算:“五年的时间不长不短,可是自己以后就不再忍受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了,好像也划算,起码不在担心自己像几代长辈那样,忽然发疯而去世了。

    给她当保镖,她又不出门,也不是个爱出风头的女人,也没有什么仇人,身边能有什么危险,我一个大男人时刻跟在她身边,就不信她能习惯,她自己说不定连一年都不用,就主动赶自己离开了。想通之后的齐鸿风说道:“行,五年就五年。”

    闫淑敏勾了勾唇,让江儿拿纸墨来。齐鸿风讥讽她道:“你放心吧,不用写纸上,我也会遵守约定的,齐家堡的人都是一诺千金,不会赖得。”

    闫淑敏被却没理他依然说到:“我说你写。”语气虽然轻柔却是让人不容反抗。

    齐鸿风只好接过江儿递过来的笔,按照闫淑敏的口述写了一份自愿保护闫淑敏五年的保证书。

    写好后江儿收起来,闫淑敏这才对齐鸿风一本正经的说道:“三天后我就回去,你去宅子等着,我回去时路过那里,给你治疗第一次,治疗这次后,再病发时就不会要死要活了,半年后再治疗第二次,回去吧。”

    齐鸿风一愣问道:“一次还不行,还要两次?”

    闫淑敏把眼一瞪道:“你自己什么情况自己不知道?

    如果这么好医治,你还能找到我?

    你病发时痛苦的恨不得去死,问题就是出在经脉上,你所有的经脉要梳理,你以为这是一次二次就能完成的,我如果一次给你医治完也行,治完你也成死人了,也就是我人好心善,要不然你就等死吧,所以保护好我,就是护着你自己的命,懂了吗?”

    齐鸿风被她一顿呵斥吓得没敢多说,急忙说懂了。

    闫淑敏白了她一眼道:“懂了就滚蛋。”

    齐鸿风急忙离开,来到外面才反应过来:“自己堂堂齐家堡的少堡主被一个小丫头训得像孙子,如果被江湖人知道了,这多没面子,可是还不敢返回去理论,只好一路愤愤不平的回去了。

    江儿却兴奋的问道:“小姐,有这么一个高手在身边以后就放心了,不过,他的病真的需要五年才能只好吗?”

    闫淑敏的神情要多正经有多正经:“对,就需要五年才能治好,少一年就治不好。”

    江儿看着小姐的神情撇了撇嘴,小姐说是就是吧,不是也是,········。

    吃完斋饭,闫淑敏一身利落的打扮,来到慧安方丈准备好的院子里。

    小和尚智爱已经是全身赤☆的泡在了浴桶里了,浴桶是坐在一个灶上的,这样的设计是慧安方丈按照闫淑敏的要求做出的,这是为了保持温度,让药效更好的挥发。

    闫淑敏先把煎好的药让他喝下,开始推拿他全身的穴道,指挥着江儿控制好温度,很快一屋人都笼罩在药气弥漫的氤氲中了。

    智爱因为喝的药,一直都昏昏沉沉的,瘦小的身子上插得都是长长短短的银针,

    江儿从没有见过小姐这么认真的样子,全身的衣衫都湿透了,看来这扎针也不是轻松的活,因此在一旁不时地给她搽汗。

    慧安方丈在一旁打着下手,整个过程都没有出声,只是按照闫淑敏的指使配合着,这让闫淑敏感到很省心。

    在浴桶里的水散发出了一股淡淡的腥味时,闫淑敏才示意方丈把智爱放在了另一个也是药粉的浴桶里,

    把他身上的银针选择性的取下,不停的往桶里放研好的药粉,就这样反反复复的换水加药一直到了亥时末才结束,慧安方丈给智爱穿好衣服,把他抱到另一间屋子的床上放好,江儿拿过一件披风给她披上。

    闫淑敏也是全身疲惫,这会精神一放松更是累的只想睡觉,但是硬撑着开出了她的第一张药方,放下笔对慧安方丈道:“大和尚,我看在你的“佛”面上开的药方,但是这张药方我还要收回的,今后的一个月就按这个方子调养,今天就这样吧,我回去了。”

    在一步门里一步门外时,闫淑敏又转过身子说道:“大和尚,你别忘了向小光头的爹给我要诊费,我可亏大了,给少了我就把小光头领回蒋府当弟弟养了。”说完才和江儿离去。

    慧安方丈一脸和蔼的看她走远,在外面一直守门的智善,感觉这位施主好怪异,但是师傅都尊重的人,自己也不会好奇的去问,按照的师傅吩咐做事就对了。

    闫淑敏头天晚上虽然睡得晚,第二天一早还是和往常一样早起去听琴。

    李玄安手按在琴上,今天是面对着闫淑敏而来的方向,一直等到她端坐石凳上,才开始拨动了琴弦。

    他作为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一直被排斥在皇权之外,李玄安从不为此自卑,也从不过问朝廷的任何政事,只和清风古琴为伴。

    他在寺院有个固定的小院,每年的大部分时间都来这里闲住一些时日,在这里住的日子里,早晨都会在后山弹琴,

    来这里上香住宿的香客也有被琴声吸引的,有的是纯粹为了听琴音,

    有些是打听到他的皇子身份,在知道他是一位母妃去世,没有任何权势的皇子时,也就没有人来讨好他了。

    但是这位姑娘(因为闫淑敏一直都挽着简单的发髻,看不出已经嫁人的身份)从第一天开始他就知道,这位真的是单纯的听琴。